半月后,沐小小在系统的购物平台上购买了土豆的种子,然后借着踏青的功夫,从野外采摘了许多跟土豆叶子相似的藤蔓,
等回到靖安侯府,就命人将这些藤蔓都种了起来,不过她偷偷将土豆的种子种在了藤蔓下,每日施肥浇水晒太阳,只等着种子发芽。
另一边,沐小小托二舅舅给了那位江南顽主五十万两的银子,算是那件青釉弦纹瓶的定钱,约定剩下的部分在一年内凑齐。
这边康适也给她的侄女做了保,所以踏青之后不久,沐小小就收到了这件古董花瓶。
青釉弦纹瓶为素面,没有华美的雕饰,也无艳彩涂绘,制作着使用凹凸直棱和弦纹为饰。釉面纹片粼粼,显得十分高洁古雅,有一种凝厚深沉的玉质美感。
因为釉与胎的收缩率不一致,冷却时形成一种釉裂胎龟裂的现象,工匠也是利用了这种巧妙地错落有致的开片,形成一种顺其自然但又妙趣天成的装饰釉。
这件东西沐小小没有让翠晴放起来,而是找了个机会将它收到了位面穿梭环中。
日子一日复一日。
种在缸中的土豆苗早都已经发出了新叶,看着嫩绿嫩绿的十分喜人,
“小姐,这就是您说的什么土豆?”翠晴跟着沐小小,正在缸边看着这些枝蔓。
沐小小点点头,“我看着藤蔓的叶子和花朵的样式都很像,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还得种出来看看才知道。”
翠晴如今也有二十多岁了,像是她这样二十多了还没婚配的丫鬟,也是极为少见的,所以翠晴自己将头发梳了起来,现在靖安侯府的小丫头们,都要唤一声翠姑姑。
沐小小知道自己在这个朝代逗留的时间不会太长了,所以这一次她也没阻止翠晴。这阵子指甲油的供货量在逐渐变少,沐小小想着若是因为她的离开一下子就没有指甲油了,怕是会给靖安侯府和威远伯府带去什么麻烦,所以便想着现在就开始降低出货量,同时对外表示生产指甲油的原料变少了。
还别说,沐小小这样一搞,指甲油的价格竟然跟着水涨船高,像是普通款式的指甲油都已经涨到三十两一瓶了,而那些有特殊亮片的则是涨到了一百两。
但是这些对于那些高门世家还真的不算什么。
……
这天,周妈妈来到靖安侯府。
“小姐,张胜昨日来报,说有人在调查赵元嘉的事儿呢。”周妈妈并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要帮赵元嘉这个花农,但是既然康氏将她们留给了自己的女儿沐璟妍,那她们已经会尽力护着小姐,其他的不该问的事情不问,不该说的事情不说。
沐小小心说,除了宁国侯世子江夏想来也不会是别人了,便说道:“让张胜他们卖个破绽,然后将人引到咱们新购置的那处别院去,我想会会这个宁国侯世子。”
只要解决了这个江家的事情,沐小小才算是彻底放心了。
江夏这边不久后就得了下边人的回报,说是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就是庆远街上的额一户人家。
不过很奇怪的是,他们准备做近一步查探的时候,对方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竟然让他们叫江公子来面谈。
江夏看完冷笑一声,“这人倒是胆子很大,既然被人家撞破了行藏,又点出了我的名字,想必是知道什么了,既然他要面谈那就面谈好了,对方说什么时候了吗?”
“回禀世子,对方说后日戌时在庆远街的那处宅子见面。”
“那你们就准备准备吧。”江夏吩咐道。
两日后,江夏穿着一袭黑袍,乘坐着那辆没有徽记的马车来到了庆远街。
马车刚刚停下还不等小厮去叫门,大门就已经打开了,里面的人示意,车夫将马车驶入院内。
等到江夏的马车来到院中停好,他这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这次过来看着身边只有一个贴身小厮和一位车夫,但其实这车夫的功夫极好,足可以带着江夏脱身,
进了正厅,江夏看到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他真是没想到堪破自己计划的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如此漂亮的女人。
索性,江夏也摘了帷帽,“没想到竟然是沐大小姐约我至此。”
“江世子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沐小小示意丫鬟上茶,不论江夏喝不喝,总归这礼数还是要到位的。
江夏看了一眼茶水,兀自拿起来饮了一小口,“好茶。”
“江世子赵元嘉我已经命人送走了,如果你还想借着这件事情打压威远伯府,怕是我父亲会去御前告状的。”
江夏笑着摇了摇头,“没了认证,这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说出来怕是最多也就是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谈,只是我很好奇,沐大小姐可是威远伯府的嫡出大小姐,你的继母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竟然不生气?”
“江世子说笑了,你也说了那是我的继母,又不是我生身的母亲,而且我也嫁人了,这娘家的事情我有什么可生气的。而且,这些年来,李氏她虽然比不上我的生母,但也算是尽力周全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沐大小姐可真是大方。”江夏嘲讽道。
“说起来,我也有个问题很好奇,为何江世子要与我威远伯府过不去?难道就因为当初我祖父害你父亲受了伤?这战场上刀剑无眼,这事要是深究起来,岂不是要怪罪派你父亲去监军的陛下?”
江夏眼睛里跟喷了火一样,瞬间就充满了血丝,打碎了他整个人的温润气质,变得有些暴虐。
“哼,好一个刀剑无眼,若不是你祖父学艺不精,又怎会被蛮族突袭中军大帐?”
“江世子你若是要这样强词夺理,怕是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沐小小没想到这人这么偏激,偏激的人是最难开解的了。
江夏冷哼一声,“原本就是你要面谈,说的好像是我求你一般。”
沐小小从袖笼中拿出一张纸,递到了江夏面前,“江世子不妨先看看这个。这是当年给你父亲医病的大夫留下的一个方子,这方子就是用在你父亲身上,让我想想是什么样的伤势才能用上这么奇特的方子呢?”
江夏脸色微变,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纸张,才笑道:“这纸明显是新的,沐大小姐难道想诓我不成?”
“江世子又说笑了,真正的旧方子我当然是妥善保存的,若是你给死了这可怎么好呢?这张不过是我让丫鬟誊抄的。”
“不过一张药方说明不了什么。”江夏假装不在意。
“这药方开具的时间,大概是老侯爷回京养伤后的半年,就算是拖着用,一年里怎么也用完了,可是我记得江世子是在老侯爷受伤后的第三年才出生的,这事儿可就蹊跷了呢。”
江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低声问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