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清梦娄宁等人为击败反郑同盟而煎熬时,整个天下并不安稳。同盟内部更是矛盾重重,互相水火不容。
与张清梦出自同门,原为周成军师的肖鲁在新城一战中抛弃全部守城士兵,逃亡京兆府,因早年曾在朝中为官,深得当今皇帝泰利的信赖,并且成为杨皇后的心腹,使得他有了擅自搬弄朝纲的权利。
但朝中上下,无不忌恨肖鲁的通天权力,看似繁华的京城内部暗流涌动,朝中也分裂出二大派系:
一派是以杨皇后为首的“皇后派”,代表人物是杨皇后及肖鲁,他们代表着的是外戚势力,一度掌握朝中大权。
另一派则是以赵大明为首的“太子派”,代表人物是赵大明、尹季、公孙岚,他们不满外戚专政,一度想要废掉当今皇上而扶植懦弱的皇三子泰不染继位,在他们不懈努力之下。杨皇后所生的两个儿子均被废为庶人,而皇三子晋位为太子,入主东宫。
太子派的目的就是除掉外戚,随即以张清梦为靠山,拥立太子登基。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张清梦深陷反郑同盟的泥潭,一时不能自拔,这便给了皇后派崛起的好时机。
京兆府 坤宁宫
却说那杨皇后坐在床上,只见他红扑扑的脸蛋,一双莹然有光的杏眼,黑亮的长辫,耳朵下垂着织金蓝宝石耳坠。看着真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尊贵皇后,令人不禁感叹。
“我说肖爱卿啊……”杨皇后伸直那无名指及小指,修长的玳瑁嵌珠指甲套在油灯的光照下显得无比璀璨。其他手指轻轻地端起茶杯,优雅地小抿一口:“那殷妃倒也是了得,凭着那枕边风,就把我两个亲生儿子都吹成庶人了。”
肖鲁那贼一般的眼睛一打转,便笑着说到:“那殷妃纵有三头六臂也断然不敢与皇后作对,他背后定是赵大明、尹季他们在捣鬼,说什么太子无德,暗地里却都是他们做的把戏。”
“没有那么简单吧,”皇后站起身来,甩甩身上的红狐皮长袍:“那些官员仗着那个什么张清梦的势力,处处针对我们,肖爱卿以为这是为何?”
肖鲁嘿嘿一笑:“那还用说嘛,张清梦作为他们的靠山,手下有人才,有军队,占据着冀、充、青三州,实力不容小觑。”
杨皇后皱皱眉头,问道:“张清梦何许人也?”
“此人是在下同门师弟,乃是名门望族‘东海张氏’一族人,其先祖为张寒兮,张清梦便是其后裔。少时好学,性情坚韧要强,十九岁于海波起义,辗转数年,坐拥中原大片领土。”肖鲁踱步,继续说到:
“皇后所欠缺的,正是一只军队,能与张清梦抗衡的军队”肖鲁咧着嘴笑到。
杨皇后恍然大悟:“既是如此,应当速速召舍弟入京,以保我等的安全。”
夜已深沉下来,杨皇后本无所顾忌地谈论着,忽然听到一阵碎裂声,吓得她心一惊,浑身不住哆嗦:“何人在门外!”
肖鲁踢开门,望见跪在地上手忙脚乱收拾碎片的两名宫女,冷笑一阵,随即说到:“杨皇后可是被吓得不轻哟~”
“奴婢知罪,求杨皇后饶奴婢一命吧……”两名女子如同濒死的老鼠一般跪在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杨皇后慢悠悠的走出来,扯起那名宫女的头发,看着他的脸:“你是哪个宫的,你的主子是谁?”
“奴婢是杏香宫的,主人是殷夫人……”那名宫女望着杨皇后恐怖的大眼睛,战战兢兢地回答。
“又是那个殷妃!那个贱货!”杨皇后发疯一般用长而坚挺的指甲套抓挠着那名宫女的脸,不时地叫骂:“你个贱货!”痛的那名宫女是哀嚎不止,连连哭嚷着求饶命。
肖鲁慌忙走上前:“皇后万不可失态,这容易让赵大明那群人抓住把柄。”
听到这话,杨皇后才停下了他的疯狂攻击,并一脚将宫女踹翻在地,肖鲁瞪着那名宫女,冰冷的说道:“来呀!把这两个不知事的贱货拖出宫去,乱棍打死!”
“是!”几名禁卫军走过来,野蛮地托起那两名女子,生硬地扯走了,而大理石砌成的地砖上,流淌着的是一片片鲜红的血液。
二人复回宫中,肖鲁连忙扯上话题:“皇后所说的可是令弟,韩国公杨敏吗?”
杨皇后喘着气回答:“正是,我弟弟虽名为韩国公,但却驻守秦地,拥兵十万之众,屯兵居于咸阳,若星夜奔赴京城,不就能掌握我等的命运了?”
肖鲁板着脸,颇有担忧地回答:“天下谁人不知韩国公乃世之忠臣,若让他擅自领兵入京断不会答应,因为如此便等同于谋反,恐让天下人所唾骂。”
“依肖爱卿如此,我们就只能被动的受赵大明他们的攻击了?”
“倒也不尽然,”肖鲁嘿嘿一笑,从容不迫地回答:“臣倒是有一计策,不过极为冒险,不知皇后可有胆尝试?”
那杨皇后一听有计策,立马抬起头问道:“肖爱卿试着说一说”
肖鲁答道:“那尹季素有起兵谋反之心,可奈何手无兵权,皇后何不助其一臂之力,将皇城守卫部队交与其控制,臣再想办法去诱导那武夫谋反。”
杨皇后心有余悸,皱皱眉头说道:“这是为何?”
“韩国公忠于陛下,只要我们在掌握谋反时间的情况下,提前几日告知杨敏杨将军,杨将军必会星夜赶往京城,将赵大明一伙一网打尽,杨将军也不会产生心理负担,而且还能抗衡张清梦,正可谓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
杨皇后微微点头,轻声对肖鲁说到:“这事都交由你去办,此事若成,赏赐不会少了你的。”
肖鲁领命,拍拍身子,弯腰行礼罢,便大手大脚要走出宫门,正当他要迈出门槛时,突然转过头来,阴险地笑道:“皇后,可不要忘了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如若事成之后过河拆桥,我肖某人也决不是吃素的……”
这时,她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吹进来,浑身颤栗着,但又不得不故作威严:“知道了,快下去吧。”肖鲁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坤宁宫。
杨皇后有些后怕了,这个肖鲁阴险狡诈的嘴脸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他只好探向窗外的明月,甩掉沾满血渍的指甲套, 扔在了光滑的大理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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