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孽畜,竟然随意伤人”
少年郎在即将昏迷之前,一句惊呵让少年郎缓神了过来。
他勉强睁开双眼,一抹雪白的裙角从少年郎眼前飘过,只见少女全身笼罩在一个泛着白光的气囊中。
少年郎脑海中只有三个字,“好美啊”
蛟鳄显然并不惧怕少女,反而变得更加暴躁起来。
少年郎身体被草绳缠绕无法动弹,蛟鳄一个扎猛子,就将少年郎心中仅存的那口气退拽了出来,少年郎一个胸闷,这下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而此时,白衣少女,精致如玉的俏脸加上樱桃小嘴,玉手一抬,手中生出一柄寒玉宝剑。
这寒玉宝剑极其冷美,加上少女如雪般的长裙,好似天上的仙女下凡。少女宝剑一指便对着蛟鳄而去。
蛟鳄张开血盆大口,正准备对着已经昏迷的少年郎下嘴,就在即将撕碎少年郎之时,少女已经飞到蛟鳄头顶。
少女用力的将寒玉宝剑从蛟鳄脑袋自上而下刺出,再拔出时候,鲜血顿时从贯穿的窟窿中倾泻而出,染红了蛟鳄身下的海水,
蛟鳄也不顾的已经到了嘴边的食物,顿时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向下挣扎。
少女割断草绳,少年郎脱离了蛟鳄,缓缓朝着海底下坠,没有了草绳的束缚,少年郎剧烈地咳嗽了一下,清醒了过来。
少年郎腔了一大口蛟鳄的血染红的海水,满嘴的血腥之味,少女游到少年郎身边,将少年郎也包裹在气囊之中。
看着眼前血流不止的蛟鳄,少女严厉地说道。
“念你生命来之不易,放你一马吧。再让我看到你伤人,休怪我手中的剑”
而蛟鳄,不知是疼痛还是真的听懂了白衣少女的话,一直上下不停的点头,蛟鳄忍着剧痛犹如离弦的箭般向着外海的更深处游去。
有了可以呼吸的空气,少年郎也缓缓得有了一些神智,此时他也尝到最终腥臭之味,赶忙轻轻吐了几口唾沫。
白衣少女看着手中抓着的少年郎,大眼睛眨呀眨的充满了好奇,同时嘴里还说到:“看样子应该只是呛到了,哎,但是我还要赶路呢。”
两人浮到海面上,此时的小渔船已经支离破碎,只留下几节船木飘在海面上,少女将少年郎缓缓得放到一块较大的船木上,说道。
“就让这个木板载你回去吧”
然后白衣少女纤细的小手一挥,只见白衣少女的手上出现一抹光亮,仿佛星光闪过一般。
而那趴在木板上的少年郎,好似有一股巨力推送他一般,快速的向他被蛟鳄带出来的方向划去。
而白衣少女轻轻拍了两下手,看了一眼少年郎划去的方向便化作一道白光向远方继续飞去。
少年郎飘着飘着,半睁半合的眼睛看着,看着眼见少女的离去,有气无力地说道:“星修者”。
不知道飘了多久,眼前缓缓出现了钱塘江岸口,少年郎吃力地坐了起来。
岸边的群众看到少年郎的船木驶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少年郎回来了”
更多的人看到了少年郎,顿时欢呼了起来。少年郎便草草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发束.
“英雄归来,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仪表。”
随后,少年郎便用手滑动水浪。加速向着岸边靠去,在快靠到岸口的时候,少年郎想轻轻一跃,来一个闪亮登场。
但是也不知道是少年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还是这一番折腾腿有点发软,居然扑通一下掉到了水里。
岸口的水下有暗礁,所以水很浅,少年郎十分尴尬,但似乎并没有人在乎这一下的出糗,还是很卖力的欢呼着。
看着岸边欢呼的人群,少年郎充实骄傲,神气的踏着台阶走上岸。
“嘿你们都还好吧,蛟鳄已经被我赶跑咯”
谁都有个做英雄的梦,而少年郎此刻内心却是道,要不是那个星修者姑娘救了我,估计现在他们就得为我哭丧了。
岸上的众人也围了上来,嘴里不断说着感激照夜的话。
少年郎欣然享受这众人的感激,也礼貌地微微一笑表示回馈,而后在众人的拥簇下,离开了港口向杭州城内走去。
众人中有人问旁人:“这少年郎是谁啊,外形生的俊俏又如此乐施援手。”
有熟识内情的人便解释道:“这是守备照家三公子,照家一门还真是家风勇猛。”
此时刚才照夜帮助的福船也终于安全靠岸,福船上伸出一块登船板,便有人从福船内出来,走到最前的是一群身着衣,手持打刀的武士,然后就是一些挑着贡盒的下人。
突然一阵奇香飘来,一个两个下人提着的步辇缓缓走出,众人被人清香吸引而去。
只见步辇坐着一位外貌好看的少年,这少年外貌与照夜的俊俏并不相同,而是一种文弱白净的气质。
照夜也闻到了这奇香,这种味道是他从未闻到过得,便停下脚步,寻找奇香飘来的味道。
照夜看向步辇上的那个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穿着色绸裹缎瘫坐着的少年,少年也正看向照夜,两人四目对视。
照夜便感觉似乎要被那衣少年看透内心一般,这种空洞与今日在甲板上梦中梦到的老妇人一般,不由觉得一阵心悸,照夜赶忙挪开视线。
这衣少年看来也不简单,这福船应该是海外某个番国的使船,而这少年身份相比也很是尊贵。
照夜再看向衣少年的时候,步辇已经走得有点远了,照夜也就没想那么多。
此时天色也慢慢暗淡下来,自己还是尽快回府为好。
照府坐落在杭州城西门的闹市口,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府邸由红砖为墙,青瓦为顶。
这就是杭州城守备照仲望的宅子,因为照家都是行伍出身,所以府邸并没有那些很是华丽的突出装饰。
照夜走进大门,穿过家丁住宿的外院,再穿过丫鬟住宿的中院,就来到了大堂。
中院内的一位丫鬟看到照夜,赶忙走来说道。
“三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寻了半日你不得,很是生气,此时正在大堂呢。”
说罢,丫鬟又看了看照夜的衣裳,心疼道。
“三少爷,你怎么整得如此狼狈。”
照夜回道:“说来话长,等我受完训骂,夜里再跟你细细讲来。”
整理了一下衣服,照夜清清喉咙,朝着大堂走去,还没进门,便大喊道。
“儿知道错了。”
喊完话,双脚刚刚踏入门槛,照夜便扑腾一下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