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 欲之海 > 正文 第 34 部分
    李虹儿暗自心惊、心烦,却什么也没说,因为她觉得自己、甚至整个人类都对自己的命运那么无力,尽管人类的命运仍旧掌握在人类自己的手中。

    莺儿当先发觉李虹儿的异样,关切的问:“姐,你怎么啦?”

    “噢,没什么。”李虹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天快黑了,咱们就近找个村子歇脚吧。”

    伏戒道:“嗯,离这不远儿有个‘大良’村,俺们以前经过,村民的生活条件不错,也都很好客,咱们去哪儿过一夜吧。”

    众人自都随他催马向大良村来。

    不过二十余里的路程,众人马好,未久便至村口。一条渠、一座小桥、一片树林,小桥流水的乡间景致。

    伏戒道:“过了小桥就算是进村啦。”

    说着当先引马向小桥上行去,众人都随他,还未至桥上,伏戒忽挥手示意众人止步,李虹儿、巨龙归海互望了眼,齐低声示警道:“有杀气。”

    突的从树后转出两个村汉,一个持g、一个持刀,小树林更似是有数十双眼睛,那两人看到众人模样,尤其是巨龙归海,已猜知一众人身份,但两个村汉却显得战战兢兢,脸带惊惧,持g的汉子环顾了下身后的小树林,才壮着胆外强中干的喝问道:“来,来者何,何人?”

    粉云公主道:“没长眼睛啊,你们,没看到是本公主、还有风月城昌城公到了,还不快点列阵欢迎。”

    “粉云,”李虹儿有点不高兴的责道:“别胡闹。”

    两个汉子却吓得更厉害,一挥手,从树林里呼啦出来的一群的村众,都持着刀、枪、弓箭,刀出鞘、箭上弦,竟是剑拔驽张的架势。

    巨龙归海一声喝:“你们要干什么?”

    巨龙归海声大,那持刀的汉子“当啷”一声,手里的刀没握紧,掉在石路上,忙伸手在地上将刀摸着,双手握紧、打着颤,眼睛一直紧盯着众人。

    那持g的汉子,似是胆大些,道:“你们别过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十数人面面相觑,李虹儿柔声道:“乡亲们,我是李虹儿,有话慢慢说,可别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持g的汉子冷笑道:“就是你个小贱人,滚,滚的远远的,再敢上前一步,刀箭不长眼。”

    “谁是小贱人,你给我说清楚?”莺儿恼怒就要向前揪那人质问,被李虹儿扯着,那两村汉都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的道:“别,别快来。”

    “乡亲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李虹儿先是口气和缓道,随即又换一种严肃的口气道:“我李虹儿也不是可以让人随便喷口水的,要是真的打起来,未必是我们吃亏。”

    “是,你手里握着我们桃源人的落英剑,当然你说话有底气,可是你也不觉得丢人,凭着一张脸嫩、有几分y贱手段骗了落英剑、毁了五龙镇,反过来又要打劫我们大良村。”那持g的汉子道:“告诉你们,除非把我们全杀了,否则别想踏进我们村子一步。”

    “四小姐怎么骗落英剑啦?”巨龙归海也气愤这些村民不知事实真相却胡乱污蔑。

    “男欢女爱不是什么丑事,可用那种手段迷人心志、谋求利益却是贱人好意思做,我们都羞于说,快滚,少在这里罗唆,我们大良村不喜欢你们。”村众也都随那汉子嚷嚷。

    十几人都被村民惹恼,均被李虹儿止住,道:“既然不受人欢迎,我们走。”

    “可也不能让人平白冤屈啊。”柳青道。

    “日后自见分晓,我们走吧。”李虹儿说罢便调转马头,往村旁叉路行去,准备绕村赶路,众人只得愤愤不平的随她,骏马齐驰,扬起蹄尘。

    “这是咋的啦,大良村的人不是这样的。”伏戒不好意思的道。

    “呵呵,”李虹儿笑道:“我们佯做赶路,晚些再回来,自见分晓。”

    于是,众人赶了一阵路,离了村民视线,寻一处空地,伏戒取出个草原牧民常用的大帐篷,与巨龙归海等人合力搭起来,十数众围坐在帐篷里,仍显宽畅有余。诸女则一起寻食造饭,饭好一齐吃。

    “怎么都苦着脸啊?”李虹儿笑道:“这样对消化可不好。”

    莺儿看了一眼道:“被人平白造谣污蔑,你还笑得出来,那些说的话也太难听了,张口闭口小贱人,真想狠狠教训他们一回。”

    巨龙归海也道:“四小姐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一下啊。”

    伏戒、童心蛤蟆、专杀畜牲也都带着迷惑问。

    李虹儿脸容一肃,对巨龙归海道:“如果你想侵占大良村,最担心谁来搅局?”

    巨龙归海恍然,道:“你。”

    众人也自都明了,伏戒道:“乃乃熊的,所以就有人先到村子里造你的谣,等你被气走后,他们再下手,这样就不用再担心你来坏他们事?”

    “呵呵,吃饱了准备去干活。”专杀畜牲道,“嘿嘿,让那些家伙吃不了拎着走。”

    “嗯,”李虹儿道:“猴王,吃罢,你先行去探听一下。”

    “臭猴子去,本公主也去。”粉云公主嚷嚷道。

    “又来。”翅猴王显然这些日子被粉云公主折腾的苦不堪言,偏又要让着她几分。

    粉云公主见翅猴王不爽快,又要发作,被李虹儿道:“猴王去做斥候,公主不能去,还要作先锋呢。”

    粉云公主这才满意,道:“臭猴子快去,有消息及时报给本先锋官知道。”

    引众人笑一回,翅猴王也渐习惯,不与她计较,只吃饱了便振翅去探消息。

    吃罢饭,众人略作收拾,便各自上马往大良村驰回。

    未近村,已望见村内处处火光,刀枪马鸣的杀伐声。

    翅猴王寻着众人,便道:“四小姐果然料事如神,才入夜不久,便有百多黑衣人打劫村众,武艺都很高强,看他们装束,应该是不死森林的人。不过,没过多久,村外就又来了一队人众,步骑总共三、四百人,由一个女的领着。两方人马混战,此时仍未能分出胜负,我们要帮哪一边,还是统杀?”

    “村民损伤如何?”李虹儿问。

    “黑衣人也只抢财物,村民损伤不大,后来的一拔人赶到,基本上是双方混战,村民倒都聚拢在一起,相互照应旁边,倒没什么事情,只是着了些房舍。”翅猴王道。

    李虹儿还在思索,粉云公主道:“虹儿姐,咱们打吧。”

    李虹儿道:“让他们自己去打,公主和猴王可以去凑一下热闹,免得你们手痒,记着只许打黑衣人,见后来的人胜了,你们就悄悄的回来。”

    粉云公主开心的道:“知道啦。”

    李虹儿又叫过翅猴王交待了几句,才随着粉云公主去搅和战局。

    女将领的三、四百人与黑衣百人众混战,竟只是僵持,甚至那百余人反而还都显得仍有余力,但粉云公主与翅猴王加入后,战局立时扭转,一鼠一猴在夜间神出鬼没,不时有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化作光圈,倒都是玩家。

    约摸半个时辰的工夫,百余黑衣人尽数绞灭,女将带着兵众督监着村民灭了火,又将村民聚拢在村中广场上。

    翅猴王已拉着意犹未尽的粉云公主回到李虹儿身边,将所见之事讲给众人听。又道:“那后来的一队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要接着打?”

    李虹儿摇了摇头,道:“算了,咱们走吧。”

    伏戒道:“难不成就看着村民受这些人欺压,四小姐不会跟这些村民过不去吧?”

    李虹儿笑了笑,道:“那伏戒,你说该怎么办?”

    伏戒正要说话,又从村外响起马蹄急驰的声音。

    未及这一众人行至,村里就远远传来喊话声:“哈哈,黑心狼,你来晚了,大良村是老娘的啦,还是快去别的村子,去的慢啦,怕也被人占了去。”

    “暗夜s娘们,算你狠,老子又比你慢一步。改日再跟你算账,兄弟们,走,去白河村。”一人回应道。

    一众人急驰而去。

    伏戒听着马蹄声渐去,摸了摸秃顶,道:“嗯,也是,咱们就算把这拔人打杀了,还有其它人再来。哎,算了,算了,不管就不管吧。”

    李虹儿也叹了一口气,道:“在这乱世上,百姓能保一条命,已是万幸,还能指望其它什么呢,这些村民虽然难逃被奴役的命运,但好过流离失所,饿死路边啊。即使侥幸不死,命运大致仍是如此,还过换个地方、换个奴役他们的人而已。”

    一众人都感伤无奈。

    连夜上路,十几人有意避开村镇,以免心伤,但也能知道,这些强人不过是趁五龙镇周边这些村镇没了保护,彼此瓜分丁户劳力、财物、田地而已,倒都对村民至少不会大加杀戮,但愿这些村民识时务,别做什么抵抗就好了。

    夜已深,众人因要避开村镇专挑小路,又值月初天y,无月无星,尽管李虹儿等人武技均非等闲,仍觉多有不便,便议着寻一处野地闲一晚,待天明再走。翅猴王在前飞行引路,远见山脚下有一点灯火,引一众人来投宿。

    李虹儿等人马快,不一会儿便驰近,却是一间破败草屋,透过窗棂露些烛火莹光,屋里人听到房外动静,忙将灯火灭了。巨龙归海欲上前敲门,李虹儿怕他吓了屋主人,便自己上前,口鼻中隐隐闻着些屋里传来些煮r香,心下有些奇怪暗道:“这深更半夜,却怎的会有人煮r味?”

    敲了半晌,却无人开门,粉云公主有些不耐烦,道:“屋里分明有人在煮r,敲了这半晌却不来开门,里面定是有鬼,打碎门进去探个究竟。”

    说着就要动手,忙被众人给拦住,但她这番话却将屋里唬出个人来,门大开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也不敢抬头看来人,便纳头跪下就磕头,口里还不住的求众人饶命。

    李虹儿吃了一惊,忙上前将老妇扶起,那老妇犹自颤栗,老妇看清李虹儿面相和善,才定了些心神,目光视见伏戒凶脸已是一颤,但见到巨龙归海,却险些惊吓晕了去,口里道:“妖怪。”

    李虹儿忙劝慰,道明自己一众只是路过,想借宿一晚,那妇才犹豫着不敢不让众人进屋。茅草屋虽不大,但空荡荡的无什么家什,各宠又自回空间,只余得李虹儿、巨龙归海、伏戒、专杀畜牲、童心蛤蟆五人,进得屋倒还容得下。

    屋里的灶火还湿渌渌冒着烟气,显是被水浇灭未久,灶上却空空没有锅。一张旧木板拼成的床上,铺一床败絮床褥,却躺着个老汉,像是受了伤正痛得直流冷汗。李虹儿自上前,在老汉惊恐的眼神中替他难伤,却是脚踝处断折了,只是用破布木板绷扎着,红肿的吓人。

    李虹儿也不擅治疗这种外伤,便念动剑诀,从落英剑里请来花翁,替老汉消肿活血,又施法使老汉踝骨有如老树抽新芽,断处又复合,痛处也全消。老汉老妇自都是去了先前惧意,千恩万谢,都道是菩萨下凡。

    李虹儿等人这才得以问两老人家如何在这里偏野山脚独居,为何如此惧怕众人,老人家又怎的受了伤。老妇这才从破床下颤微微端出一口锅,显得颇为吃力,锅里满锅汤却只煮了小半只兔子,还有些山野菜,显是刚才藏于床下的。

    老妇感激的请众人吃r,李虹儿等人自都道才吃过不久。那老汉业已下了床,先叹一口气,讲道:“老家原是一家三口,住在这‘碎屏山’里以打猎为生,后来,山上来了一伙强人,霸了这山便不许再打猎,老汉和老婆子又无田亩,只得采山果煮野菜过活。

    这两日,山上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不见巡山的喽罗,老汉便壮了胆,上山偷猎了只兔子,谁曾想心里泛虚,下山时竟跌了一脚,人老了骨头碎,忍着痛回到家才知折了脚,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将息着让它往好里长。

    白天里却不敢收拾这兔子,老婆子就半夜里剥洗了来煮,不曾想诸位来,以为是山上强人从这里过,险些吓破了苦胆,不想却是老天爷开眼,派了菩萨来,真是谢天谢地,若不然真不知道这后面的日子该怎么过。“

    老汉一番话听恼了和尚伏戒,这就要上山去捅了贼窝,却被老汉、老婆齐扯住,都道:“家里的唯有的一个儿子,被强人虏到山上入了伙,我们两把老骨头,年岁也都活得差不多,死了也算不了什么,倘若众人捅了贼窝,只恐我们那孩子也无处寻饭吃,万万使不得啊。”

    “哎??,”伏戒只得作罢,叹口气骂道:“乃乃个熊,这是啥世道。”

    李虹儿众人也都不便再行逗留,原想留些钱却又觉不妥,便买了些粗粮、米面,一番推让,两老人才收了藏好。

    李虹儿等人便告辞出了茅屋。

    “乃乃个熊,”伏戒仍自烦闷,道:“强人就在山上却不能打来解气。”

    童心蛤蟆却在旁“嘿嘿”一笑,却学伏戒道:“乃乃个熊,打不得总还偷得。”

    “哈哈,”伏戒一拍脑袋,道:“好主意。”

    专杀畜牲、李虹儿、巨龙归海也齐笑叫好。

    李虹儿、巨龙归海各自唤出粉云公主、翅猴王一对活宝去探路,李虹儿四人则随后上山,要让这山贼窝也遭一回贼偷。

    38?上 群杰偷寨逢旧朋,弟兄劫粮险丧命

    碎屏山虽不大,却是山石陡峭、悬崖峭壁,乃是易守难攻之地。但这对于李虹儿等人却无大碍,翅猴王与粉云公主探明山寨所在,借着浓黑夜色宜于隐匿身形,引着众人直奔山寨。

    山寨在半山腰处,依山而建,虽不具规模却居险要。

    李虹儿一众避过不多的几处明岗暗哨,便已行至山寨。时至后夜,值夜的守卫也在打盹,朦胧中只觉几团黑影闪过,只当风吹山林或是觅食的夜鸟,倒也没怎的在意。

    山寨显得很冷清,巡夜的喽罗也不过是三两人一组,更像是乡村里的更夫。

    李虹儿等人往山寨内宅摸去,想寻着藏宝的仓库,粉云公主正是此道中的行家里手,自是争先,可她空自转遍整个山寨,莫说是藏宝处,即使储粮的地方也没见到处象样的,虽有几处米粮缸,却也是空空如也。

    这让前来寻宝的众人心生纳闷。

    正在此时,一处稍显大些的宅院内,忽传来“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声,烛火亮起,众人都忙隐于暗处,往燃火的屋宅潜近。

    “噢,噢,鹭鹭不哭。”却是一妇人在哄婴孩,又听她似是对侍女道:“还愣着干什么,拿粥来,没见鹭鹭是饿了吗?”

    一侍女满带委屈道:“回寨夫人,莫说细粮白面,仅有的玉米面昨日也都用完了,只有些今天才打的野菜r食。”

    那妇人气恼道:“鹭鹭牙也才生了下面两颗,你让他怎么吃r、嚼野菜啊?”

    侍女道:“寨夫人再试试,有没有奶水喂小公子。”

    “要是有,我还要你教啊,一天三顿都是那些腥腻的r食、野菜,吃得我现在一见就想呕,哪还来的奶水,那麦子还要几天才能收啊?”妇人烦燥的道。

    “过了今夜,最快也要十一天。”侍女怯生生的道。

    孩子哭的更凶。

    “哎??,”妇人无奈的叹口气,边哄孩子边道:“算了,把些r、菜切碎了当成粥,我试着喂他吧。”

    “是。”侍女应罢便匆匆去忙,屋里只剩下一明一暗的烛光、映在窗纸上妇人用个空r哄孩子的身影。

    隐在暗处的李虹儿等人均是一愣,伏戒喃喃道:“乃乃个熊,这年头连做山贼头的娃儿都没东西吃,咱们来还能偷个啥啊。”

    李虹儿心生恻隐,便买些细面,对双龙道:“去,给她们母子送去吧。”

    “噢。”双龙接过面袋,便潜着身形靠近那窗,准备将面袋悄悄丢进去,但看清屋里妇人,不由惊喜的出声道:“喜妹大姐?”

    “谁?!”屋里的妇人受惊不小,孩子哭声更大。

    双龙从暗影走出来,激动的道:“喜妹姐,是我,双龙。”

    那妇人似是不信的,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托着烛火来看双龙,待看清后,不由也高兴的道:“哎呀,真是双龙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双龙问道:“毛旺、芦根两位大哥还好吗?”

    “好啥呀,连个孩子也喂不饱啦。”那妇人道。

    “这孩子是你们的?”双龙兴奋道。

    “是啊。”那妇人也脸带欣慰道,随即醒悟道:“哎呀,你看我,怎么能让兄弟站屋外头说话,快进屋来,这山上夜里还挺凉,你身子骨薄。”

    “我也是光顾高兴啦,和我同来的还有些朋友。”双龙兴奋的道:“我的病已经好了,别看我现在还那么干瘦,可比以前有劲太多啦。”

    “真的?”那妇高兴道,“太好了,太好了。你的朋友们在哪儿,来,来,都叫进来,别总在外面受凉。”

    李虹儿等人早将二人话听在耳里,这山寨夫人却是双龙旧亲朋,自都不在隐藏,齐来到双龙身旁,与那妇人打了招呼,那妇人也似见多识广,对这一行人倒没露出丝毫的惊讶,只是热情的让她们的进屋。

    侍女这时端着一碗r菜汤进屋,看见屋里一下子多了这么些人,吓得将手中碗也掉到了地上,大惊,下意识的要将洒在地上的汤水往碗里收。李虹儿从这侍女的小动作上,便不难推知,山寨上缺食已非一朝一夕。

    莺儿看着心怜,接过双龙手里的面袋,扶起年纪不大的侍女,道:“小妹妹,别收了,这些拿去再煮些面粥吧。”

    那侍女见到面袋,竟像葛朗台见到发闪的金币,吃惊的望了望寨夫人,见夫人示意,她喜出望外的接着面袋,激动的连声说“谢谢、谢谢”,也不用寨夫人再吩咐,便一溜烟的去了。

    李虹儿又从系统处买了现成的婴儿奶,用碗盛了给寨夫人。

    夫人端了用木勺喂孩子,

    却不想那孩子吃不惯直往外吐,夫人笑道:“这孩子命贱惯了,给他奶吃却往外吐。”

    李虹儿等人都笑,只是笑的有些苦,便又买了些八宝粥来喂过孩子,哄睡了那婴儿,这才叙起话来。

    夫人问道:“年初的那一晚,咱们讨饭的那个村子被银甲军洗劫,你两位大哥带着兄弟们逃了出来,天亮的时候,发现唯独少了你双龙,再回头去找,村子已成了一片废墟,哪里还有你半点人影。弟兄们都自责,遇事只顾着自己,这么多人竟都能照顾住双龙兄弟。那晚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双龙道:“那晚我们弟兄也见村子被袭,怕又托弟兄们后腿,结果这一着急不打紧,那抽疯的病犯了,痛的我昏了过去,后面村子发生什么事就都不知道,半夜里再醒回转,村子里到处是银甲军在抢东西,又没办法找你们,反正我们不怕冷,就躲在村子里井水里,等外面没了动静,才趁夜黑逃了出去。”

    夫人自然知道双龙的情况,所以,对他自称“我们”并不觉得怪异,也只有在熟悉他的人面前,才会偶尔这么称呼。

    夫人又问:“那大冷的天,也就是你能受到了冰冷的井水,对了,你的病是怎么治好的?”

    双龙道:“和弟兄们失散后,四处流浪,有一天碰到一个叫‘观世音’的老头,他告诉我风月城的昌城公可以治我的病,我也没当回事,但我光杆一个,去哪儿还不一样,早听说风月城是个不错的地方,就去撞撞大运也无妨。”

    双龙便将一路经历讲给寨夫人,那夫人听到又喜又泣,道:“老天还算有只眼,你两位大哥这下就不用想起你就自责啦。”

    双龙又问寨夫人道:“虽别不过半年,却恍若隔世,当年一起讨饭的那帮弟兄们都还在吗?”

    “在,虽然日子过得苦些,可都还在。”寨夫人欣慰道。

    “毛旺、芦根大哥呢,怎么没见他们?”双龙问。

    “前两天听说五龙镇毁了,这五龙镇周边的村镇等于失去了保护神,附近的一些势力便纷纷瓜分起地盘来,你大哥咱们势力弱,不指望能占着地盘,但也想趁混水摸些鱼,给寨子弄点吃的回来,顺利的话天亮就会赶回来啦。”

    “对了,咱们走散也不过半年多,怎的就有了这孩子?”双龙有些奇道。

    “哎,人没什么吃的,也就不显身子,怀了这孩子几个月,也只是肚子有些肿似的,当是吃坏了东西,得了肚子浮肿的病呢,哪会想到是怀了孩子啊。”夫人笑道。

    “这孩子起的啥名字?”双龙问道。

    “白鹭。”夫人道。

    众人都称这名字起的好听,也难为他们一群叫化子能起得这么雅致。

    夫人甚是得意道:“你两个哥哥当初说是要起‘狗蛋’什么的,说是孬名好养活,可我就是觉得别扭,这名字孩子可是要顶一辈子的。你两个哥哥还较劲,便让我起好听的名字,可我大字也不识几个,哪会起什么名字啊。

    “还好,那天碰到一个学堂的老先生,可怜他教书的学堂也被人给烧了,正呆呆望着发傻,就那样,这老先生还有心思作诗呢,我记得清楚,他嘟嚷了一句诗‘惊飞白鹭上青天,哀嚎黄鹂呜覆卵’,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白鹭’我就觉着比‘狗蛋’好听的多,就给孩子起了这名。”

    “那这孩子是毛旺大哥的还是芦根大哥的?”双龙看着怀里的孩子,因毛旺、芦根是双胞兄弟,自是无法从孩子脸上分辩得出,便问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寨夫人笑着,大方道:“你也知道,那兄弟俩从来都是一条裤子两人穿,做啥事都是要一起的。”

    “哈哈。”她的话也惹了众人一番开怀的笑。

    李虹儿众人也都一夜没歇,此时也都觉得饿了,便买了清淡的饮食做宵夜,与寨夫人边吃边聊,往事许多辛酸苦楚,此时也因重逢变成了有趣的谈笑。双龙与寨夫人聊得投机,众人便都随他们或喜或哀。

    直到两人将各自经历大致说了一遍,寨夫人才想起问与双龙同行几人来历,当知李虹儿便是昌城公时,不由惊喜交加,道:“想不到风月城的昌城公原是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我真是开了眼啦。”

    李虹儿忙一番谦逊,其实寨夫人也不过二十多岁年纪,或许因为经历太多,也或许已经是母亲的缘故,行为处事都显得老到成熟罢啦。

    “双龙兄弟有没有讨着个老婆?”寨夫人半带开玩笑的道。

    双龙略带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现在是昌城公的性宠。”

    寨夫人吃惊的看了看李虹儿,喜道:“那可真是要恭喜双龙兄弟啦。”

    李虹儿见她误会,忙解释道:“他只是挂个名罢了,倒是我这两个莺儿妹子被他整天里糟蹋呢。”

    自又惹了一众人笑,莺儿面着羞容,桃莺却争执道:“我,我可没有噢,我还不到十八岁。”

    众人都不信道:“那你们整天在一起干什么,桃儿这话可没人信。”

    桃莺急道:“真的没有,我只是在旁边看过,但没做过,不信我给你们看。”

    说着便要解衣带,双龙、莺儿也都帮她证明所言是实。

    众人都是一奇,忙都止了她,道:“信了,信了。”

    寨夫人问道:“桃莺妹子莫非看不上咱们双龙兄弟。”

    桃莺又忙道:“不,不是。按镇子里的规矩,不到十八岁,不能跟原民那个的。”

    “傻丫头。”李虹儿笑道:“以前是因为你们修炼的祖传之法的原因,才有的那个规矩,我和花翁也研究了心得,可以让你们不再因为欢爱影响修炼,你不用等到十八岁啦。”

    “真的?”桃莺开心道:“这,这么说,我也可以和双龙哥哥那个、那个啦?”

    双龙见她不知事的在众人面前大声嚷嚷,反显得羞涩。

    “真的。等天亮了,毛旺、芦根两位大哥回来,就给你们也办个婚礼好啦。”李虹儿又肯定的道,又学她口气道:“那你就可以那个、那个啦。”

    柳絮、柳青想起当年与巨龙归海婚礼上的自己,都掺合道:“大家都在旁边看着你们那个、那个。”

    众人都齐声叫好,桃莺、双龙都吃惊的道:“不是吧。”

    “当然要。”李虹儿道:“归海和柳絮、柳青当年的那一套都要再来一遍。”

    桃莺、双龙不知道那一套是怎样的一套倒还不觉怎样,莺儿却是清楚的,受惊的道:“不要啊。”

    李虹儿、巨龙归海、柳絮、柳青都道:“当然要,莺儿也别想跑。”

    于是几人又把当年如何闹d房的事讲给伏戒几人听,都觉的很兴奋,巨龙归海道:“专杀大哥、桃夭妹子也别想逃。”

    众人又一番起哄。

    侍女“荷香”来送过粥,众人又一齐喝了些,余下的便让荷香拿去分给其它姐妹们,竟都三更半夜里像吃珍味一样爬起来喝一碗面粥。

    众人欢聊,不觉间天光已大亮。

    就这时,荷香惊慌失措的跑来道:“夫人,不好了。”

    众人心里都是一咯噔,夫人显然也是一惊,却冷静的斥道:“慌什么,说清楚什么事?”

    荷香急道:“大寨主快,快不行啦。”

    一众人都惊,寨夫人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炸开,腿脚一软,险些跌倒,被荷香忙扶了,夫人再顾不得冷静,急声问道:“人现在哪儿?”

    “前院大厅。”荷香道。

    李虹儿唤请出花翁,一众都随寨夫人往前院来。

    这山寨大厅自是山众议事的地方,也不过是用石块粗陋砌成,面积不小却不显威赫,也没牌额,只一面旗斜c在大厅门楣上,上绣了“乞天堂”三个歪斜大字,倒像个不伦不类的酒肆。

    大厅外空地上聚了男女五百多人,显是经历了一夜的悍战,多是衣衫褴褛,尽染着血污,山上女眷们来往匆忙着为受伤的山众清洗包扎伤口,还摆着几十具尸体,人众虽多而杂,却不算喧嚷,即使伏在几具尸体上的家眷们也都只是压抑的低泣,更多人则都关切的望着大厅。

    山众见寨夫人抱着孩子过来,忙都闪出一条道,让过众人进大厅。

    大厅里十数人,一副单架上躺着个汉子,浑身是血,仿佛刚从血池里爬出来般,正是大寨主毛旺。另有一汉也是一身的血,从右肩到左腰斜系着条麻布衣袖,被血湿透,黑污着粘在赤l的背上,犹自往外冒着血,乃二寨主芦根。

    芦根握着大哥的手,不时的喊着他的名字,引着他说话:“毛旺、毛旺,别睡啊,弟兄们都看着你呢,别装孬种,醒醒、醒醒。”

    毛旺也偶尔张张仍自往外溢血的口。

    李虹儿忙扶住夫人,宽慰的道:“夫人,别急,只有还有口气,花翁就一定有办法救回来。”

    寨夫人喜妹这才留意到人群中多了个头发灰白的老翁。

    花翁更不答话,上前示意芦根让一下,芦根才发现喜妹一众人,眼透着哀怜望着喜妹,愧疚道:“大哥为了救我才受了黑心狼一棒。”

    花翁察视过毛旺后,声音不大的道:“有救。”

    但李虹儿等人却都大喜。

    花翁并没立即救人,而是对芦根道:“要抽你半身血给他,你受得住吗?”

    众人惊骇,芦根亦觉不可思议,但心下反而大定,道:“要我怎么做?”

    “我会用针刺你要x,你会很痛却不会昏过去,但要极力忍着,尽可能的不要喊出声来,就是要你痛极,使浑身肌r受激僵硬,将血从体内出,导入到你大哥的身体里,他就还有救。”花翁道。

    “全凭先生安排。”芦根道。

    花翁对李虹儿道:“麻烦剑主先为二寨主止住血脉流动,使血尽积在动脉中,且要不时流动。”

    李虹儿自是会意,知花翁是要在这种简陋条件下,把芦根身上的血输给毛旺,不禁敬服不已,便依言而行,双手捏住芦根胳膊上的主动脉,阻止血气运行。更驱动身上精气神注入他身体里,从内由外为他护住伤口,以免迸裂,又要调度阻塞了通道的血在同一条血脉里逆行往复,以免积血成淤。

    血气被阻的芦根越发显的恐怖,肌肤下暴起的血脉里,像是有虫在其中涌动,其中的痛楚自非他人可知,但见芦根咬一柄匕首在口,冷汗如瀑,牙齿在匕首颤栗,发生一种虽声小却让人头皮发炸的摩擦声。

    花翁则在一旁清理毛旺内腑中的淤血,不时从口中吐出软腥的血团,用脸盆接了,竟有半盆之多,屋里尽是血腥的臭味。

    待清理完毕,花翁运功凝神,手中凭空出现一个透明的中空软管,却是精气神聚成实质,两端削尖,一端刺入毛旺血脉中,另一端则刺入芦根暴起的动脉里,积血如泄闸洪流,通过软管涌向毛旺。

    李虹儿、花翁分于两端调节二人血y稳速流动。

    花翁不时从手中s出些针刺样的气劲,刺在芦根的身上,多刺在神经集密纠缠的x位上,自是为了让他受痛而激起身体的反应,其目的一是使外输的血y保持足够的压强,另一方而却是要刺激他因血脉受制而缺氧的机体仍旧保持活力。

    他那副强忍着巨痛的模样让李虹儿都不忍再看。

    半个时辰的时间,芦根暴起的血脉已回复,芦根鼻翼张合却无声息,脸上因缺血而煞白,花翁也已收了输血管,指示李虹儿缓放血脉使其血y平稳回流,并以自身精气神为其提供能量以补充严重溃缺的血气。

    花翁亦助毛旺,又过两个时辰,两人才各自收功,毛旺、芦根则都张大口一阵急促的呼吸,平复后才各自昏睡过去。

    “没事了,帮他们擦拭一下吧。”花翁站起身,显得精神耗费甚巨而略显疲色,环顾一周早已呆傻的众人,又望了眼芦根,道:“这孩子苦也没白受,得逢剑主在他血气极溃的情况下,施功与他,自省去他数十年苦修。”

    李虹儿也笑道:“双龙的大哥岂是随便给人欺负的。”

    屋里众人直到此时才从骇然中回转,自都大喜,十数个山寨头领纷纷向厅外守候的山众喊道:“寨主得救了。”

    小小山寨暴起欢喝。

    寨主夫人喜妹再忍不喜泣出声。

    花翁不顾身上疲倦,又为受伤的山众,由李虹儿助着,先后治疗,自是手到伤愈,不在话下。至入夜时分,已然了事,唯有十几具已然冰凉的尸体,无力回天,花翁自回落英剑内恢复。

    38?下 群杰偷寨逢旧朋,弟兄劫粮险丧命

    第二天亮,毛旺、芦根业已痊愈,不仅身上内、外伤尽愈,更觉前所未有的身轻气爽,两兄弟生离死别又重逢,紧紧相拥。看护了他们一夜的喜妹见了不由笑道:“两个大男人跟孩子似的,又哭又笑的成什么样子。”

    毛旺、芦根也笑道:“还说我们呢,你不也一样。”

    两个男人的大手分别拂去她眼角的泪痕,心疼的道:“都成熊猫眼啦。”

    喜妹搂着两个大男人的熊腰,道:“还有件大喜事,双龙回来啦。”

    “啊?”毛旺、芦根都是喜出望外:“真的。”

    喜妹开怀的点头。

    “在哪儿,快带我们去见他。”两兄弟道。

    “瞅你们急的,昨晚他们帮着救助弟兄们,从白天累到天黑,怕是现在还没醒呢。”喜妹道。

    “哈哈,不扰他们,只去瞅瞅就好。”芦根道。

    “嗯,还有昨天救我们的那俩人是谁?”毛旺问道。

    “风月城昌城公和落英剑灵桃花翁。”喜妹道。

    两人大出意外,均都喜极,芦根道:“难怪能把大哥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他们怎的会到咱这个小山头来。”

    于是喜妹便将众人因遇山下老夫妇,心中气恼上山偷寨的前后讲了一遍,两人都是喜中带愧,道:“查一下是哪个兄弟的父母,我们兄弟一起下山去接来。”

    “嗯,早告诉过你们,要善待老人,你们就是不听,幸是昌城公他们大量,若是其它人,没准这寨子都保不了啦,其实多个老人,也不就是做饭的时候再添瓢水的事吗,能省多少啊。”喜妹趁机劝导二人。

    “以后再也不敢啦。”毛旺道:“小时候要听娘的,长大了要听老婆的。”

    芦根笑道:“那也要娶得到这么好的老婆才行啊。”

    喜妹呵笑娇斥道:“瞅你们俩那德性,走吧,去看双龙。”

    芦根吩咐了人去查谁是山下老人的儿子,便和毛旺、喜妹来寻双龙。

    三人未至双龙他们歇宿的院落,便已听到阵阵叫好声。

    待行近,却见李虹儿、伏戒等人俱都在院中,还引得许多山众围观叫好。却是双龙持g独斗莺儿、桃莺、桃夭三女,莺儿使剑、桃莺以飘带、桃夭用鞭。

    三女修为自与李虹儿、伏戒等人无法相提并论,但桃莺、桃夭自小习武,莺儿先得李虹儿亲授,后又与双龙莽撞下得以易经洗髓,修为较桃莺、桃夭还要高上一筹。虽是三女初次配合算不上默契,但其攻击力亦是惊人。

    双龙自受李虹儿《欲海经》后,有如顺水行舟,修行一日千里,除《欲海经》本身的高明外,也与双龙特殊体质有关。

    剑本轻灵,但莺儿所出每剑却是剑风呼啸、热浪人,均是挟排山倒海的气势,逞电闪雷鸣之威,极为凶悍,正是李虹儿与花翁在桃花源观落日有感,为火属合创的剑法??火云剑法,莺儿虽才习了数日,却已显几分火属的霸道。

    桃莺、桃夭使的都柔软武器,所使招法均源自《桃源仙经》,却又各有不同:桃莺飘逸灵动、招法甚是好看,但威力却是稍逊,桃夭的则显刁钻难测,与少女的性情有几分相似,刁蛮瞬变。

    双龙所使的一根g,似是随手捡来的,打法较之三女,则显得很不雅观,或跳或滚、或趴或伏,死绞蛮缠,倒有几分街头小痞厮打的味道。尽管双龙打法滑稽常惹围观众人哄笑,却能在三女剑劲鞭风中游刃有余。

    一阵围斗,三女俱都出一身香汗,尽管双龙身上早已粘了许多泥灰,蓬头垢面,显得很狼狈,实则三女一剑一带一鞭却从未招呼到他身上,反倒是三女腿脚、肩背、p股甚至连脚趾都不时中他招法,多出古怪、防不胜防。

    但听双龙喝一声“狗咬吕仙”,随这一声喝,身形瞬动,绞、缠、戳、挑、砸,难辨虚实,但见棒影纷舞,竟将三女的衣物各撕下一片来,g上挑着一片、手里抓着一片、口里还咬着一片,竟是g、手、口齐下得手。

    三女落败,却颇为不服,莺儿道:“喂,你是狗啊,怎么连嘴都用上啦。”

    桃莺道:“就是,亏你还给这棒法起了个名叫‘打狗棒法’,谁是狗啊,我看你才是该打那个才对。”

    桃夭也笑道:“也就你双龙能创出这种癞皮狗式的棒法来。”

    双龙挠了挠头道:“以前讨饭的时候常被狗咬,我那时候身子弱,哪打得过狗啊,被咬急了当然就和那些狗们对咬。这棒法多是那时候和狗打架的心得体会,再说了,谁也没说过棒法就一定只能用棒子打吧。”

    他一番话自是惹了观众哄笑,甚至有些还笑出眼泪,因他们也多是讨饭出身,甚至有些更是与双龙一起被狗追咬过的,其中体会自是深刻的多。

    花翁却极赞双龙这棒法,还道:“那最后一招狗咬吕仙,招式精彩,连名字也取的好,当真吕仙再世逢着这招,其中纠缠厮扯,怕也会让他生出打又打不得、甩又甩不掉的感觉来。”

    毛旺、芦根、喜妹三人也在旁观了半晌,见昔日柔弱多病的小兄弟,今日竟有如此成就,都深感欣慰与骄傲。二人从人群中走到场中,都带着激动与深情的叫一声:“双龙兄弟。”

    仅此一句,已使围观众人感触到其中浓浓的兄弟情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