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太刻板又会造成男人因欲望得不到满足而失去兴趣。至于如何才能做得好两者的平衡,不同的男人会有不同的探奇倾向:或是欲与还羞、半推半就;或是热情奔放、狂野不羁等等,都有可能让男人产生不同的新奇感,我也不好一概而论,需要女人自己去把握。
“说完了探奇,接下来再说占有。占有也是动物为求生存发展而成的一种原始本能,男女同样都会产生强烈的占有欲,但我现在既然讲男人,那么女人的欲望且不去谈它。财物、资源、信息等等具有专属特性的东西都会引起男人的占有欲望。学术一点讲,占有欲望满足程度具有三个要素:标的物的价值、占有标的物的程度、占有过程的难易。
“如果把女人看作占有的目标对象,那么女人是否美丽、气质是否上佳等等因素就决定了三要素中价值要素;而女人是否处身、是否仅归属于一个男人等因素则决定了男人占有的程度;而男人追求女人的过程是否曲折、是否动人则决定了最后一个要素。
“占有的欲望是三大欲望中最重要的一环,经过剖析,关于占有大家都不难理解,根据这三要素即可分析:男人为什么喜欢漂亮的女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只钟情自己一人,以及为什么男人更喜欢处女等现象。尽管决定占有欲望的条件,多具有‘硬件’特性,但有些还可由女人自主把握,至于该怎么做,亦非蛤蟆可以指手划脚就有用的,便不再多述。
“占有是一回事、征服则是另一回事,较之占有,女人带给男人征服的快感略次之,但也十分重要。在同等占有的情况下,能否带给男人征服的快感,则决定了女人是否能让男人真正的喜欢。反之,尽管男人占有着不放手,却也有将其束之高阁、打入冷宫的可能。
“征服可以分为两种:男人占有的过程可以视为一次征服,另一种则是在男人的抚弄、调戏、冲撞下攀至高峰。
“女人在男人的冲刺下,不堪的表情、y声浪语都会影响男人征服的快感,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在这个时候,男人都会希望看到她y荡的模样,男人不会觉得她本性水性杨花、天生y浪,而会认为是自己威武雄壮。所以,在这个时候如果女人还保持矜持、掩饰自己的欢快,那就是一种极为不智的行为啦。男人会看着高c中的女人欲仙欲死的模样而心得志满,其中的快感不亚于得胜将军站在占领的城池上眺望疆土。
“男人占有过程中的征服与探奇较为相像,其实应归之与占有欲望的组成部分,其要点也需要在‘拒’与‘迎’之间做好平衡,既要让征服的过程有些难度,又要适当逢迎。当然这里所提的要点指女人有心归属的情况下才有意义。
“另外,这里所有讨论都纯粹从男人的心理角度来分析,所以忽略了女人在其间的感受,至于如何在实战中应用,自是要由女人结合自己来灵活把握。”
童心蛤蟆一番高论,引得诸女都言受益,都各抒已见的展开更细的讨论,相互参详。
桃莺与莺儿、双龙却在一旁闲聊,莺儿应付双龙颇多吃力,偏李虹儿又不肯随便与人欢爱,便有意也拉桃莺入伙,讲了很多性宠空间里的许多趣事,甚至不惜献身说法,连同自己与双龙的一干勾当也都细讲出来。
桃莺听得耳红心跳,自也动了心,莺儿便替她向李虹儿提出来,李虹儿本也喜欢桃莺这丫头水灵可爱,自是应允了她,除了买契约外,还额外花了十万游戏币升级性宠空间限额。只取笑道:“我的空间成了你们的欢乐窝,到时可不许把我往外撵。”
三人都笑,莺儿更道:“只交些月租就是啦。”
桃莺撕开契约,便急着与二人一探究竟,也不顾众人笑话,都回空间去了。
李虹儿正与众人欢聊,翅猴王与粉云公主回来,都显得很着急,即使多日未见李虹儿,也都不及打招呼,粉云公主急道:“姐,五龙山要塌了。”
一屋人都惊。
36?下 桃花源李虹升技,五龙山血杀祭剑
五龙山一处人际罕至的山坳里,茂密的桃林间却有一方小院,木栅栏围一圈即为院墙,院里垦有三分田种着些家常菜蔬、几棵竹错落有致、一间桃木屋,一株桃树下一张石刻的圆桌围三五个桃桩为椅,院角还开有一口井。
一壶茶,一卷书,一个人。
这人年纪约摸三十岁,一身樵夫装束,一脸的恬然,正独自品铭翻书。一阵林风吹过,书页被风翻动,“哗啦啦”的响,这人仍自阅书品茶不为所动,只此点滴细节竟给人一种宠辱不惊、稳如泰山的感觉。
他叫李振国。
院外的柴门传来“笃、笃”轻缓的敲门声,但在这幽静林间却清晰可闻。
“进来吧。”李振国头也不抬,轻道。
柴门开处,进来一个人,却是血杀。
“老军长,噢,不,”血杀:“李,李大哥。”
李振国不紧不慢的合拢书,笑道:“怎么,还觉着拗口不好叫呢,坐啊,站着干么,你又不是来给我站岗的。”
血杀坐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叫习惯啦,不好改。”
李振国抑扬顿挫的道:“不好改也得改,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可以重返年轻,你就别老让我想起自己是个快七十岁的人,行不?”
“呵呵,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心不老就行啦。”血杀略有些不服气的道。
“呵呵,行了,你也三十多岁的人啦,还跟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似的,净会耍嘴皮子。说罢,找我什么事?”李振国问道。
“弟兄们都到位了,真的不去争落英剑、不去抢五行童子吗?”血杀问道。
“怎么,心痒了,受不住诱惑啦?”李振国微笑的道。
“我??”血杀心有不甘,却没说下去。
“你要是有落英剑,就一定不会输给孤独霸主,是吧?”李振国替他接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输赢我并不放在心上,可我,我心疼的是血魂。”血杀道,“你是知道这把剑是怎么来的。”
“当然知道,进入游戏的时候,系统把你身上那块取不出来、导致你全身瘫痪的弹片,化成了血魂剑。所以,你就想为剑报仇是不是?”李振国道。
血杀手握成拳,轻砸了下石桌,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那你答应桃靥杀人狼的话还算不算数啦?”李振国又问。
“算。”血杀斩钉截铁的道。
“你也推测出落英剑大致会落在李虹儿的手上,那好,我问你,以你现在的武功,是能断逆天剑、是能夺落英剑、还是能杀了人狼啊?”李振国追问道。
“如,如果??”血杀没说下去,便被李振国急声打断道。
“如果有血魂剑,就可以夺落英、断逆天、杀人狼是不是?”李振国用中指敲了敲桌子道:“你太小瞅风月城的昌城公啦吧。”
“她不过还是个毛丫头。”血杀像个犟强的孩子。
“我不揭你的伤疤,你就不记得疼是吧?”李振国用略带些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血杀一个激楞,他当然知道李振国所指的事情,那个让他终身致残的人,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
“轻敌是最要不得的。”李振国道。
“是。”血杀面带惭愧的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振国安慰道。
“莫说十年,即使百年也未必杀得了他们。”血杀对李振国无意争落英剑,夺五行童子仍是不甘。
“没了血魂,你就像被人抽脊梁骨一样,怎么连当年血性也一并都失了。那好,我给你三百年的时间,够了吗?”李振国问道。
血杀一愣,又摇了摇头。
“怎么,怕了,怕吃不了苦,撑不住枯燥?”李振国问道。
血杀又摇了摇头,道:“是经费,按照系统里收费标准,高级修炼场空间的日租最少是一千游戏币,一个月就是三万,一年三十六万,三百年就一亿零八百万,折合现实币一百零八万。尽管欲海里可以度日为年,三百年的时间,游戏里也只过了短短一年而已,但那钱却不是人人都花得起。”
李振国“呵呵”笑道:“高级修炼场?哈、哈,你想的还挺美,是让你在性宠空间里自己练。”
血杀又想说什么,李振国拦了他道:“我的规矩你知道,别给我提困难,没条件就自己创,即使这三千万游戏币也都是我的私房钱哩。r身就放我这儿,走哪儿我都给你带着,你只管专心练功就是,我要一年以后,有个可以只手空拳断逆天剑的血杀。能不能完成任务?”
血杀“唰”的站起,敬个军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那好,现在就去吧。”李振国道:“棺材都给你准备好啦。”
“那关水城?”血杀有些不舍的道。
“哈哈,你就把机会给我吧,别忘了我现在也是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让我再热血一回吧。”李振国道,“等一年后你出关,我要让看到关水城像一把尖刀一样c在不死森林与风月城之间,让他们在欲海里谁也别想睡踏实。”
“哈哈,老军长雄风不减当年。”血杀又笑道:“看我,又忘了。”
李振国这回倒没计较,一拍石桌,威风凛凛站起来道:“既然我还是军人,那就不能丢了军人的方刚血气,至少不能辱了‘血海飘香’的名头。”
“那血杀还有一件事想做。”血杀道。
“什么事,你说。”李振国道。
“再去给血魂喂口血。”血杀道。
“去吧,别像个不甘心被漂亮姑娘甩了似的婆妈。”李振国道。
“是!”血杀干脆利落的应一声,就起身往院外走去。
血杀一路飞纵,心怀感伤的来至当日与独孤霸主较技的地方,望着那一方c着两截断剑的岩石,竟忍不住眼角潮湿。
血魂剑,也就是他先前脑部神经中枢处的一块弹片,也不知它如何进去的,竟被密密麻麻的神经网络包裹,虽使血杀全身瘫痪,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智力。尽管如此,这块弹片因无法开颅取出,意味着他终生只能像个植物人一样“活着”,这让他生不如死,一度心灰意冷到了极点。
幸好有欲海游戏,一直惦挂着他的老军长,又能带着他继续未完的军旅生涯。由于这块弹片的特殊性,在他进入游戏时,系统特别奖励他将弹片化作一柄嗜血的利剑,就是血魂剑。
对这样一柄剑的感情,决非外人所能理解。
血魂剑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到来,竟“嗡、嗡”作响,显得很兴奋,这是血魂剑每逢意欲出鞘时的反应,这让血杀甚奇,忙上前想将断剑拔出。让他诧异的是,血魂剑却像有意与他拔河似的,不肯离开那块石头,血杀竟拔它不动。
血杀大讶,忙放开手,那剑又自嗡响。
“你是想饮血了吧。”血杀恍悟。
血魂剑竟似听懂似的,前后摇摆,竟似在点头。血杀大喜,几日不见,血魂剑竟比先前更具灵性,忙用手握住剑锋,掌心被剑锋划开寸许长口,血杀只觉体内血气突的狂涌而生,虽是心惊却强忍着不放手,他要让血魂剑饮个够,即使自己重生一次,他也心甘。
血杀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抽干,但剑外却滴血未洒,尽都被血魂剑饮了。直至剑体血红、鼓胀,血魂剑才算饮饱愈合了伤口,血杀只觉手上一轻,却头昏眼花,肢体发软再站立不住,瘫软在地上,口渴难耐,却无力从系统买水来饮。
血魂剑饮饱后,竟如烤软的塑料般软伏在岩石上,像是吃饱了小睡一般,血杀却觉脚底下地动山摇,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摇晃,他只当是自己血失的太多的缘故。眼皮沉重,便合拢了来,却非睡去,而是晕厥。
“猴王,倒底怎么回事?”巨龙归海问翅猴王。
“桃源幻境在消失。”翅猴王道,众人多不知情,均是一头雾水,李虹儿却大惊,桃源幻境消失的话,桃源将少一道最坚实的屏护。
“嗯,山底下的活动也很不正常,那是火山喷发前才会有的征兆。”粉云公主也一本正经的补充道。
“我们今天又去上次碰到镇长的那个山d里玩耍,公主感觉灵敏,察觉到有异兆,我对地下的感觉虽比不了她,可也有种不详的预感,直觉生出想要逃开那里的念头。”翅猴王道。
李虹儿等人知道翅猴王、粉云公主他们来自动物避害的本能,所产生的预感往往要比人灵敏的多,自都不敢轻视。
“俺去通知人狼、镇长他们。”伏戒道,专杀畜牲、桃心、桃禾等人也道一起去,以便人狼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可供调遣。
“嗯,猴王也去吧,可以给他们带路。”李虹儿道,“我去通知花翁。”
“何城主,那咱们去探险如何?”巨龙归海道。
“好啊。”何不死笑道。
“蛤蟆也去凑凑热闹。”说话的是童心蛤蟆。
粉云公主自为他们带路。
诸人略作分派,便分头行动,李虹儿又交待了句:“事情未明之前,还请大家注意保密,以免引起镇民不必要的惊恐。”
众人都道:“自当如此。”
李虹儿行出客栈,便施展轻功,掠至无人处,幻出一对蝶翅,飞去桃源寻花翁。未至桃源,却碰到了行色匆匆的花翁迎面而来,见到李虹儿便道:“你来的正好,刚才静坐突然发现五龙脉中木属灵气在迅速流逝,正要去寻你和人狼。”
李虹儿也简述了下现知的情形,道:“人狼已由伏戒去通知,我们还是先去现场察看,毕竟您老经验丰富。”
“嗯,走。”两人边行,花翁边道:“这变故来的蹊跷突然,木龙山没可能在这时候暴发,剑主也准备一下,万一事态无可控制,就把落英剑收起,至少也要保住五龙镇。”
“虹儿谨记。”李虹儿道。
当李虹儿、花翁赶到时,巨龙归海、何不死、童心蛤蟆也在粉云公主的带领下赶来,几人同时看到瘫软在地的血杀,俱都吃了一惊。
“哪来的这个人。”粉云公主也觉莫名其妙。
正在一众人诧异,场中却变故突生,忽的地动山摇,似是整座木龙山都要被摇散开,“轰隆隆”的巨响中,山体被撕开一道道地裂,有如一张张大口,山石桃木倒塌,多被填入地裂之中。
软伏在岩石上的血魂剑突的暴出刺目的绿光,龙脉灵气竟如火山喷发般将血魂剑喷s向半空中,宽达数米木属灵气,有如实质般的绿光柱喷往高空,高达百丈,绿光刺目耀眼。刺目绿光将血魂剑惭惭融化,而整束的灵气柱则极速压缩收拢成一把二尺来长,通体墨绿的短剑。
那剑似是初生通灵的生命般,好奇的在半空中盘旋一阵,才“咻”的一声,划出一道托长的绿影,没入血杀的身体里,而血杀的身体则被笼在一团浓浓墨绿当中,隐隐约约仅见轮廓。
木龙山则像被抽去根基般,轰然崩塌,山石、滚木俱下,李虹儿忙将粉云公主收归空间,巨龙归海已护着童心蛤蟆,躲避着大块坍塌下的巨石,碎石如蝗,自是难以尽避,打在身上虽痛却无大碍,业已飞身半空中脱离了险境。
花翁自是无碍,李虹儿也幻出蝶翅,运起冰火两重天的防御式,扑她而来石块俱成粉尘,亦无碍。何不死更是惊人,便见他身如虚影,脚下竟各踏一个飞轮,自是如云、随缘所幻,身形灵动的躲避着漫天飞蝗般碎石,竟如在纵横的飞石中畅游的鱼。
原本如云如霞的木龙山,就像一次成功的工程爆破,只在瞬间已成一片废墟,扬起漫天的尘土。五龙镇方向又有一黄、一红两团光影飞来,待现出人形,却是人狼和踏着逆天剑的独孤霸主。
人狼才现身形,便对李虹儿道:“五龙镇已乱成一团,靥儿已无法控制,昌城公快收落英剑。”
花翁大惊,道:“五行童子怎么办?”
人狼道:“只好让他提前出世,可惜木龙脉却大出意料,竟被血杀全数收去,五行童子只能拥有四纯属的能力啦。”
李虹儿也不再犹豫,舒展蝶翅再度拔高,念动落英剑的“收”字诀,五龙镇竟然整个脱离地面飘浮在空中,有如一张舒展的巨大画卷。随着李虹儿施功催动剑诀,那张巨画便被卷起成画轴,巨大画轴两端也被压挤成米余。又再度展开成画卷,却从中飘出无数的花瓣,翩翩起舞如蝶,尽展的画卷淡化消失,飞舞的花瓣聚拢成落英剑,正是悬剑阁里的所悬幻剑的模样。
李虹儿一声大喝:“收??”
那落英剑便已落入李虹儿手中。
五龙镇民尽数被收归至落英剑内,五龙镇亦成一片荒漠,但见滚滚流沙上有数不清的玩家惊慌失措,纷纷爆起一道道光圈,自都下线避难。唯有极少数有兴致赶来五龙镇凑热闹他处原民,避无可避被流沙卷没。
李虹儿来不及细赏手中落英剑,便听人狼道:“花翁、剑主请随我来。”
桃源幻境因失去木属灵气的支撑业已消散,李虹儿、花翁随人狼飞至桃源上空,四周的桃林因受山崩影响,亦是横七竖八的一片狼籍。
人狼道:“花翁助我。”
说罢,便当先施法,竟于半空中幻成一头身长百米有余的黄金巨狼,但见他四爪遥空抓向余下四座龙山。花翁先前已将如何使用落英剑助五行童子收取五脉龙气之法相授,原定由人狼诱起四脉龙气,花翁则负责木属龙脉,再由李虹儿将五脉龙气收拢引注至桃源的那株巨桃上。
此时木属龙脉已失,花翁便从李虹儿手中接管落英剑,李虹儿倒做起看客。
但见黄金巨狼仰首一声巨吼,整个背部拱起,似是十分吃力的拉扯,但见四脉龙气极为不甘的从山体中扯出,花翁立时催动落英剑,极速如光
的在穿行于四座山中,将四脉龙气尽数钉在落英剑上,黄金巨狼才得以稍松。
落英剑将四脉龙气扯至半空,不时旋转,将四脉龙气拧成一根绳般,相互牵制再无力回归山体,灵气所拧之绳最终都绞在桃源的巨桃树上,巨桃树根部暴起五根粗大的根须,先将四脉龙气接在根须处,仍有一根不甘心的摸索。
人狼见状,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遗憾道:“桃妻莫再寻,只这四股。”
那桃树竟是枝摇体颤,竟显出些悲痛惋惜。
突见那桃树像是作出什么决定般,收了空余须根,将四股龙气收归体内,静止片刻,突见那巨桃原本郁郁葱葱的枝叶竟开始枯黄凋落。李虹儿不明所以,但人狼、花翁都大叫,齐叫:“桃妻不要。”
但为时已晚,随一声响亮的婴孩“哇”声,整株巨桃枯化成灰,李虹儿业已明白,桃妻竟耗去自身功力,以补木属龙气所缺。此时灰飞烟灭,只余一团五彩裹着个婴儿悬在空中,自是五行童子??天狼。
人狼、花翁俱是伤心不已,李虹儿留意到从那团五彩中坠下一物,忙扑去抓在手中,却是一枚桃核。
五行童子天狼被五彩云霞托裹着缓缓飘落,人狼、花翁仍为桃妻悲痛,李虹儿正要飞将过去,将小天狼抱住,冷不妨却觉一股大力向自己袭来,大惊之下忙一旁闪躲,想转身去看是谁偷袭,那力道却又忽的凭空消失。
李虹儿正自纳罕,却见一条长鞭忽的趁乱将小天狼卷了去,心下又急又惊,发一声长啸,便追扑过去。
37?上 道别离归海散马,夜寻宿李虹受诬
李虹儿动作虽速,但她扑下时却只见满地的山岩碎石、残径断根,哪有半点人影,小人狼亦失了哭声,李虹儿从始至终竟未见到来袭者身形,再度纵至半空,五龙山坍塌扬起漫天尘土,俯视的能见度极低。
正自心急,却听花翁一声喝:“贼子现身??”
李虹儿望向花翁,却见花翁将落英剑幻成一柄巨弓,以精气神凝出一枝晶莹通透的箭枝,但听那箭发出尖厉的哨音,竟如四面八方群鹰齐鸣,一道莹光急s而出,有如乍闪,s向李虹儿身后的一块岩石。
“啊??”的一声惨叫,那岩石没有迸出火光,却爆起一团血,岩石消失现出个身着忍者服的家伙,浑身上下裹在一团黑衣里看不到脸,怀里还抱着小天狼,显已被制了哑x,只张口却出不了声。一枝晶莹气箭贯喉而过,将其钉在一块岩石上,面露惊恐,竟仍未死。
李虹儿呵哼一声冷笑,道:“落英剑灵面前玩幻术,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那黑衣人惊恐的眼神突然转为凶狠,大张着口,硬生生将自己头颈从长箭中拔出,血从喉咙、口中汩汩外流,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凶魔。李虹儿见他这般亦觉恐怖心寒,忽见那人竟张口往小天狼脖颈咬去。
李虹儿大惊,忙将小天狼从那人怀中抢过,饶是她动作快,仍被已受重创的黑衣人咬住小天狼一根小脚趾,但听“喀吧”一声脆响,那人竟将小天狼脚趾生生咬断,捂着喉咙吞入肚中,昂天大笑,没能笑出声却从口中、喉咙伤处涌出一团污血化成光圈等待重生去了。
小天狼早痛昏了过去,虽是痛极却因哑x被制竟都没能哭一声。
花翁、人狼亦都赶来,花翁忙为小天狼治愈伤口止住血,遗憾的是小天狼天赋五行纯属,花翁亦无力将其残趾恢复。天狼长大成人后,世人送了他许多名号,其中之一便是“九趾天狼”。
李虹儿看着怀中已被花翁催眠的小天狼,一张清秀的小脸甚是安祥,不由怜惜道:“可怜小天狼,才出世便遭此劫。花翁可识那黑衣人是谁?”
“看他衣着便知是不死森林的人,却不知是哪个,竟如此凶悍。”花翁又对人狼道:“小天狼早出生了十五日,对他可有影响。”
人狼道:“无妨,只需多修上十五年,我现在就带他隐居山林,十五年后再叫他来谢过你们吧。”
花翁也将小天狼抱了抱,才递给人狼,又道:“人狼,老夫罗唆一句,这孩子的将来就由他自己选吧。”
人狼没有答他,闭目仰天,又睁开眼,却道:“流沙里的原民,就拜托你们啦,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吧,人狼就此别过。”
言罢转身,已是数丈之外。
“唉,”花翁一声叹息,有些落寞的道:“走吧,咱们去救人。”
李虹儿虽有疑问却也知不宜现在问,便催动落英剑诀,将落英剑化成一艘巨大轮船,正是落英剑饰相的核舟模样,只是现下硕大无比,巨船在这山石旱地上却行驶如飞,驶往流沙里去救人。
花翁、李虹儿自去救人不提,却说五龙山废墟上空此时却剑拔弩张。
“哈哈,”血杀仰天长笑,手持墨绿血魂短剑,道:“独孤霸主,你断血魂剑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结局吧?”
独孤霸主仍是一脸冷傲,负手立在逆天剑上,冷冷一笑,道:“天机难测,血杀兄不也没想到吗,既然有意用独孤试剑,血杀兄又何必那么多言?”
血杀哈哈一笑,道:“独孤兄此言差矣,血杀无意以独孤兄试剑,而是想喂一回剑。”
独孤霸主微微一笑,逆天剑已至手中,踏空仍如平地,冷道:“请。”
血杀正要举剑来攻,却听空中传来一声厉喝:“血杀住手。”
血杀、独孤霸主以及在场的何不死、巨龙归海和骑在归海头上的童心蛤蟆都是一惊,往声音来处望去,却见一人身穿银色金属盔甲、手持激光剑、脚上穿一对喷气式战靴,竟是一身未来战士的打扮。
“老,不,李,”血杀惊道:“李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不要叫我李大哥。”来人有些气恼道:“我没你这样的兄弟。”
血杀有些不知所措,道:“李,老军长,你这话怎么讲?”
“也不要叫我老军长,我叫李振国,是来找你血杀试剑的。”来人仍显十分生气道:“老夫曾言决不穿这身未来套装与人争斗,今天为你血杀破回例。”
巨龙归海一愣,问身旁何不死,道:“李振国,血狱城主血海飘血,他从哪儿弄得这么炫的一身套装?”
何不死微微一笑,道:“李军长向军部提出以游戏训兵的新思路,军部特批了一笔军费,用于购置游戏舱以及初期建设,欲海系统为了感谢他所做的贡献,特别奖励了他这身未来套装,因他从未穿过,所以知之者甚少。”
巨龙归海呵呵笑道:“何兄堪比百晓生啦。”
何不死笑道:“何某就这么点出息,从小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打听些闲事,也因此没少挨家里老爷子骂。”
巨龙归海呵呵一笑。
两人在旁说笑,血杀却冷汗直流,血海飘香此时业已气消了大半,语重心长道:“古人云‘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可你呢,血魂剑失,你便心沮志丧,血魂剑得,你便欣狂忘已,一个人却被一柄剑所左右,你未免太让我失望啦。”
闻者心震,血杀更是汗颜,道:“血杀知错了。”
血海飘香口气缓和了许多,道:“知错还要知改,跟我回去吧。”
“是。”血杀道,又对众人道:“血某先与诸位暂别,改日战场上再较高低吧。”
言罢便随血海飘香归去。
众人听血海飘香一番话,也都自省受益,均是唏嘘感慨。
独孤霸主更言:“血狱城又将得一中流砥柱。”
诸人还在感慨,突听童心蛤蟆“呀”的一声叫,道:“好大的一艘船。”
几人都顺他所指望去,均是惊讶,一艘巨船正于流沙中来往穿梭,救助陷困在流沙中的人众。
巨龙归海眼尖,道:“是四小姐、花翁在救人,我们也去帮忙吧。”
几人都应好。
巨龙归海突觉气息不畅,却是童心蛤蟆将自己紧紧的夹住,还不时的打着颤,不由道:“蛤蟆轻点,我都喘不上气啦。”
童心蛤蟆颤道:“我们怎么都在天上。”
何不死、独孤霸主先行,听闻蛤蟆此言都笑。
巨龙归海也边飞边,苦笑道:“你才知道,再不放松,我可就陪你一起栽下去啦。”
童心蛤蟆颤声道:“我放开,可别我甩下去,你飞的慢点。”
救人如救火,巨龙归海哪还能悠闲的赏景,趁童心蛤蟆放手,便捉牢他腿,横身加速去追何不死、独孤霸主,童心蛤蟆被惯性仰躺在他身上,直吓得尖叫不已,紧紧揪着两把粗浓体毛,直到巨龙归海将他放在船上时,仍惊心不已,紧揪着不放手。
一连三日,原本汹涌的流沙就像放冷的沸水,渐渐平静又复凝结成黄土沙地,李虹儿他们也再寻不到生迹,才将众原民送出流沙区域,各自回归来处,也有不少原本便无家可归的流民,无处可去,都甘做落英剑奴,均被李虹儿送入落英剑内住下。
落英剑内,自有花翁打理,桃靥、桃蜜、桃蕾三女协助安抚下镇民,便由李虹儿解了他们剑奴身分,自都归了孤独霸主。李虹儿还向桃蜜、桃蕾讲了一些前几天与花翁互讨的心得,虽无实质进展,但花翁也研究出一种方法,即使与人欢爱,也可保不失功力的之法,两人自是含羞带喜。
独孤霸主又向李虹儿讨了桃璐。
何不死则讨了桃禾,几日相处,如云、随缘都有些舍不得就此分别。
至于桃靥先前担心镇民不甘沦为剑奴的事情,因剑归李虹儿,镇民多是有闻她事迹,又因剑内环境与五龙镇极似,反倒显得有些多虑,只有少数另有牵挂的人离开,桃心便是其一,她去了百户村寻哥哥。
其实五龙镇周边还有些小村镇,也都似百户村民,根自五龙镇,多因犯了镇规,在合欢节外与人欢合而被驱出五龙镇的。当然现下,落英剑内诸民自都不再受此限制,这些少数离开的人多半也都因牵挂亲人所致。
五龙镇诸事已了,又一夜畅饮,何不死、独孤霸主各奔东西。临行前,巨龙归海各送了他们一匹骏马:何不死选一匹通体火红,名为“赤焰”;独孤霸主所选乃一匹黑马,亦无一根杂毛,名为“黑云”。
伏戒和尚虽是不舍得,却也无法,他只说不许巨龙归海买卖,却未曾言不许他赠人,只说了句:“送吧,送吧,早晚你们都要刀兵相见,倒时候吃了这些好马的亏,可别悔青了肠子。”
众人都笑他伏戒也有小气、不爽快的时候。
伏戒便气道:“好,归海老弟既然大方,那和尚俺也要。”
送出去的宝贝,他也好意思往回讨,自惹几人笑话,他也不在乎。巨龙归海便任由他挑,他选了一匹身有杂斑,名为“梅鹿”的母马,众人都道他所选必是十匹马最好。
伏戒却道:“你们都知道啥,梅鹿年岁大了,俺是怕归海以后乱送人,马主人不懂爱护,使它多受苦。”
众人感叹,都道和尚人粗心细,和尚不理这些,见专杀畜牲一旁眼热又不好意思开口,便又讨一匹较之其它各马略显矮瘦,却仍比常马高大一轮,一身土黄,头顶却生两簇浅绿毛,名为“春雷”的年轻母马。
伏戒道:“这匹才是最好的。”
巨龙归海索性又送一匹给童心蛤蟆,名“伏龙”,外观除了高大些倒也显得平常,但那马腹毛下竟生有细小鱼鳞,十匹马数它最熟水善游,却是马中罕有。
李虹儿得一匹纯白如雪,阳光一照,竟能闪出些银光,帮名“银雪”,莺儿、桃莺、双龙亦都有份,分别名为“鸣柳”、“彩云”、“天煞”,鸣柳绿、彩云粉,天煞却是一半浓黑、一半素白,正合二人脾性,也都由李虹儿替他们收着。
这些马自都由伏戒分着,十去其九,只剩下一匹马给巨龙归海,也是匹黑马,较之独孤霸主那匹黑云,又有不同,黑云虽黑却泛黝光,而归海所留这匹浑无半点光泽,甚至连眼睛内也是全黑,以致你不细看都分辩不出他是否生有眼睛,名为“墨夜”。
巨龙归海问伏戒:“此马有如好处?”
伏戒道:“俺见过的马以万数,可从没见过这么奇的。”
“噢?”巨龙归海甚喜,道:“那它最奇的是什么?”
“懒,从没见像它那么懒的马。”伏戒也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别的马连睡觉都站着,方便奔跑,只有它,每天一定要趴在地睡够十六个小时,它睡觉的时候,别说骑它,你要想让它挪挪地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扛着它走。”
“啊?!”巨龙归海道:“是我骑它呢,还是它骑我啊。”
其它人也都笑,李虹儿问:“既然是这么一匹马,你又怎会将它也选进十匹骏马之列,它一定有别的长处吧。”
“嗯,另一个特点是胆大。”巨龙归海道:“俺也就是喜欢它这点儿,记得俺遇到它的时候,它正被一群草原狼给围着,那些狼竟没一个敢上前的。”
“一群狼打不过它一个?”巨龙归海吃惊的道。
“哪儿呀,当时它在睡觉,还打呼噜,哇靠,那个声音响啊,把那些狼全给震住了,可又都不舍得走。俺躲在一边看稀罕,等了七、八个钟,它愣是没醒,最后俺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把狼群哄跑,把它给扛回来。它到了俺那儿,也是整天吃饱了就睡,还没发现它有别的。”伏戒道。
几人又一阵笑,巨龙归海道:“怎的你们都得好马,却给我这么匹懒家伙。”
李虹儿笑道:“反正你也从不用坐骑,由你养着最好不过啦。”
其余几人也都应和,巨龙归海也只能无奈。
分完马,何不死、独孤霸主又与众人互道后会有期,便各奔东西。
专杀畜牲要随伏戒和尚回飞马草原,助他建城。
李虹儿、巨龙归海本就打算游历欲海,却无固定要去的地方,虽说风月城眼下面临战事,自有龙菲儿应付无需她费心神,便应了伏戒邀请,一并随他去,打算去草原上留住一阵子,也帮伏戒尽些力。
童心蛤蟆自是随着李虹儿。
伏戒让随来的伙众先自骑马回去,他与李虹儿众人倒也不需急赶。
李虹儿也收了落英剑成一件核舟手链饰物,碧绿晶莹,系与腕处更为她添三分可爱。
李虹儿、莺儿、桃莺、双龙、粉云公主;巨龙归海、柳絮、柳青、翅猴王;童心蛤蟆、伏戒;专杀畜牲、桃夭。
一众人都骑马,巨龙归海运气不错,墨夜此时正是醒时,便也骑一回,他不怎么会骑,好在那马生性懒惰,懒得耍脾气,也懒得与他计较。桃夭自与专杀畜牲同骑,柳絮、柳青虽无骏马,但李虹儿、伏戒原有的座骑亦非常马可比,此时又只是闲游赶路,自是无碍。
众人又回望了眼曾经云霞般的五龙镇,如今竟成荒芜废墟,都生出些人生浮沉如云烟的感慨,无语静视了会儿,才循路往西北。
37?下 道别离归海散马,夜寻宿李虹受诬
一路上,十余众有说有笑,行出一道山谷,便出了五龙镇的辖区,入眼是一马平川的农田,饱满的麦穗在夕阳下泛着金黄,晚风吹拂便掀起阵阵麦浪。尽管众人都赏过五龙镇仿若仙境的美境,但此刻入眼的情景仍让李虹儿等人看的痴了,那是即将的丰收带给人的喜欢之情。
李虹儿深吸一口满带着即熟麦香的晚风,饱含深情道:“好美。”
巨龙归海道:“若非人狼、花翁对周边诸村的看护,怕也不会留这一份景让我们赏啦。”
李虹儿蓦然一惊,道:“如今五龙镇尽毁,人狼也带小天狼隐修,这些村庄岂非再无人护佑,再过十来日,麦子尽熟,只怕又一场人祸将至。”
巨龙归海虎躯一震,好心情尽去,不胜其烦的怒举双手,向天吼道:“他娘的,人就不能不那么贪婪,就不能不恃强凌弱。又不是没得吃、没得穿,玩游戏就他娘的玩呗,非要杀、要抢。弄的好好的天下白骨处处、狼烟四起,让这现实里已经难得一见的美景都沾着血腥味。难道非要把这如诗如画的欲海世界,也弄的跟现实一样破烂不堪才肯甘心吗?”
十数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震慑,都是惊呆无语。
伏戒和尚若有所悟,喃喃道:“一直没人知道这游戏是哪家公司运营的,没准儿是老天给人类一个重新再来的机会,如果,如果……”
伏戒没再说下去。
其余的人都一愣,李虹儿更是一惊,下意识的问:“如果怎样?”
“如果人类再把它弄的乌烟嶂气,”伏戒一怔道,随即自己却摇摇头,连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会有这想法,便自嘲的笑了笑,但还是开玩笑似的道:“老天爷会失望透顶,没准儿会把人类从这个世上全都给抹了去。”
因他后面口气戏谑,大家听了都又哈哈一笑,李虹儿却不仅没笑,更在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道:“这游戏是师傅弄的,但他却一直没说为什么要弄这个游戏,莫非真被伏戒给猜中了原由不成?这可不是没有先例,师傅就曾因为不满恐龙的愚蠢而把它们尽数灭绝了,才弄出了比恐龙要聪明得多的人类来。但人类的表现真的聪明吗,也许只是比恐龙愚蠢的高级罢啦,如果人类仍不警醒,那岂非也要面临重蹈恐龙覆辙的噩运?”
李虹儿越想越觉这种可能性很大,但她又觉得似乎这次根本不用师傅亲自动手,人类会替他灭掉自己。这让她想起一句话:“最蠢的事一定不是愚笨的人做的,因为他们做不来,所以最蠢的事都是由聪明人干出来的。”
李虹儿暗自心惊、心烦,却什么也没说,因为她觉得自己、甚至整个人类都对自己的命运那么无力,尽管人类的命运仍旧掌握在人类自己的手中。
莺儿当先发觉李虹儿的异样,关切的问:“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