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瀚奕还在纪华集团加班,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和报表,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刚好于谦打来这个电话,怎么又与那个女人有关?
他忍住了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阴冷发问:“哪个酒吧?”
于谦低笑,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对那个妞动心了?”
动心?
怎么可能!
纪瀚奕完全没有多想,冷冷地回答:“地址给我发过来,我去抓哪个女人回来不是因为动心了,是不想她的任何风流韵事标上纪瀚奕前妻的头衔。”
“哦……”于谦拉长尾音表示自己明白了。
纪瀚奕收到地址,随意地拿起一件外套就赶去了酒吧。
根据于谦报的地址,哪里还有苏澜的身影。
他就像一樽大神,站在通往洗手间的走廊里,脸色阴沉,过往的人甚至都完美地避开他。
有不怕死的胆大女人上前约酒,“帅哥,一个人寂寞吗?”
纪瀚奕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他扫见面前的这个女人,波涛汹涌,明眸善睐,他没有任何感觉。
奇迹般的脑海里划过苏澜的脸。
他薄唇掀动,凉声道:“滚!”
美女被激怒,直接爆粗口,“长这么好看站这儿不是被我们泡的?”
纪瀚奕本来还想计较一番,他厌恶挑战他底线的任何人,但是他看见,卫生间边上趴着苏澜。
这个该死的女人穿着一身男人的衣服!
苏澜快要把自己的胃呕出来,她感觉到有黑影向着自己笼罩,抬头的时候,她嘿嘿笑了一声,眼前的男人太像纪瀚奕了!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向后倒退,但是最后还是勇气可嘉,直接倒在了眼前男人的怀里。
她声音软糯,“帅哥,咱们滚床单吧?”
这次她也不想去丈量jj长度了,多没意思……
纪瀚奕脸黑的像没洗,他隐忍着怒气,大手掐着苏澜的肩膀,疼痛让苏澜稍稍清醒了几分,她全身的重量完全倚在纪瀚奕身上,双腿自由的晃荡着,双颊绯红,格外诱惑。
“我这里苦!”她一边说着一边砸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砸完之后苏澜瞪大了眼睛,怎么感觉自己胸前软绵绵的,内衣都脱在酒吧包厢了……
她“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你从今以后就是我的精神寄托,ok?”
精神寄托个鬼!
纪瀚奕也不阻止,就任由苏澜胡言乱语。
当他察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仅穿着男士衣服还没穿内衣时,他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手上,几乎拖着苏澜的脖子,将她拖出了酒吧。
苏澜咿咿呀呀不肯走,跟个兔子一样,红着眼眶咬纪瀚奕的手臂,直到她的嘴里充满了血腥味。
她就跟变异了一样,瞳孔睁得老大,跟牛眼一样,瞪着纪瀚奕,“松开我!”
说完后苏澜还伤心地抹掉眼睛里氤氲出来的泪水,她呢喃,“怎么跟纪瀚奕那个混蛋那么像?”
纪瀚奕将苏澜打横抱起来,他的手臂贴紧了她的胸,那种柔软的感觉让纪瀚奕异常熟悉,看着苏澜作死的样子,纪瀚奕就想把这个女人丢进垃圾桶里。
苏澜被纪瀚奕塞进车里,车窗被纪瀚奕故意滑下去,他隐忍着怒气,将车子油门一踩到底。
车子的速度承载着他的愤怒,就像一只黑箭,飞奔在深夜的街头上。
苏澜死死地抱着纪瀚奕的大腿,凉风从车窗里鱼贯而入,吹得她脸生疼。
她呜咽了两声,干呕一阵,下一秒就将自己胃里所有的酒吐在了纪瀚奕的车里,男人额头上的青筋全部绽开,一手猛地砸在了方向盘上,喇叭巨大的声音让苏澜浑身一个激灵,她的脑袋歪歪斜斜地靠在纪瀚奕的大腿上,显然洋酒的后劲爆发,她醉的不省人事。
车子停在了郊外的一套别墅,靠近海边,已经凌晨四点半,天空沾染着一层浅显的暮黑,即将天亮。
“下车!”
纪瀚奕沉声说着,苏澜跟一头死猪似的,没有动弹分毫,最后还是他大发仁慈把苏澜给抱进了别墅。
一直负责打扫别墅卫生的张叔看见这个点纪少抱着一个女人回来,惊愕的嘴巴张大,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澜隐隐感觉到自己被丢进了冷水中,她瑟瑟发抖,身上原本的热度也在渐渐消退。
她睁开迷茫的双眼,眼前的一切让她陌生,她砸吧砸吧嘴,直接站起身,光着脚走出了浴室。
纪瀚奕刚打完一通电话,把阿缘从睡梦中叫醒。
并且给了阿缘一个高难度的任务,“在一个小时内,找几件适合太太的女装送到郊区别墅。”
阿缘打了一个哈欠,无奈道:“纪总,现在整个世界都没有复苏,我上哪找太太的女装……”
他没有拒绝的权力,阿缘头疼,他看了眼窗外,只希望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挂断电话后良久,纪瀚奕都站在原地。
他墨色的瞳孔里涌动着意味不明的情愫,为什么刚才给阿缘打电话时会下意识地认为苏澜还是自己的妻子。
仅仅因为习惯吗,他也有习惯一个人的一天啊?
纪瀚奕被浑身是水一丝不挂的苏澜紧紧从背后抱住,她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滴着水,落在他的衣服上,手臂上,这个不安分的女人,还噘着嘴踮起脚尖,放肆地亲了他一口!
她满嘴的酒气,他鼻子向来敏感,是伏特加的味道。
很好!
纪瀚奕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箍住了苏澜的下巴,“你是真的醉呢还是装醉?”
女人没有回应,粉嫩的舌头跳出口中舔了舔嘴角,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就想沉沉睡过去。
他浑身已经燥热,完全被这个女人挑逗,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纪瀚奕低头,封住了苏澜的唇。
女人湿漉漉的眸子睁开,她眼中有些不可思议和喜悦,嘤咛一声,他就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大手一寸一寸在她后背游走,由于她刚从浴室出来,身上的水迹还未干涸,她就像一只从水中逃离出来的鱼,贴合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缝隙,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他的神经,纪瀚奕想,这个女人,死定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