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的让我失落,四周空落落的,抱腿看窗外一直到天亮,第十七日清晨,我又跑到各家翻了半天,翻出来半筐番薯,找到这把阿叔珍藏在灶房里用来当烧火棍的长刀,还有一些阿叔装酒的酒囊,以前总听他们说这酒是好东西,然后全部扔在筐里,背了出来。
以前看村里有人死了,村长爷爷就用凿子在木板刻上去世人的名字,立在坟头前面,还给烧很多东西,说给他们在地府里用。
我跑遍满村子,找了六十三块大些的石头围着大坟压了一圈,怕刻字太丑,只能先放石头了等以后了再补了,他们需要的都在房子里,我就把村子里十七户房子全部点着烧了,让他们自己去找吧,做完这一切,轻松很多。
走到村口,筐子放一边,郑重其事的朝着村子磕了六十三个头,当时真不知该对他们说些什么,只咬牙用头使劲砸地……
磕完头,背着半筐子番薯,拄着用破布缠的像棍子模样的长刀,唱着村长爷爷教给我们几个孩子的童谣,背对着大火中的村子开始了无家可归的流浪……
春风抚,春风笑,迎着大雁来逍遥
北风吹,北风凉,谁家孩儿未归乡
雪儿飘,雪儿摇,铺白世间无萧条
铺白那世间无萧条……”
萧然不自觉的哼起了那首童谣,把空空的酒囊放一边,低头看着膝盖上,当初用破布抱的严实的刀鞘,左手轻轻来回抚摸着,右手猛的握住刀把“唰“的一下就把刀抽了出来。
“铮~”清脆响亮,此刀寬不过三指有余,刀长三尺三,厚两分半有余,刀刃随笔直的刀身直延伸到刀尖才有一个上挑的弧度,但刃上很多黑色脏斑显得煞是难看,只有光亮的刀刃闪过的寒光,让人知道这把刀很是锋利。
“这刀是阿叔当初进山打猎在一个死人身上捡来的刀,他说是好东西,舍不得卖要藏起来,说我跟阿虎长大谁有本事就给谁,他还说烧黑了就没人惦记这个宝贝了,于是就给阿婶每天拿来烧火做饭当火叉用了很多年。
如今,这个火叉陪我已经在江湖流浪了十一年了,十一年里它陪我走过了很多东南西北,也走过爱恨孤独的春秋,但它从没杀过人,就连五年前,我心爱的女人差点死在这蜀山上我都没让它出鞘,你怎知我心有多疼!”
说到这里,一脸狞笑的萧然蹭的站起身,刀尖直指西南方,萧然眼睛透着无尽的杀气
“道长,这些年,你总让我让我放下刀,这些事,让我如何放?如何放!十几年了,十几年了!我一直忍,忍着有一天让它的第一口血是从那里开始饮!”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