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崩天歌 > 第四十章 怪异的朝阳
    几人坐好,均是看了一眼朝阳,脸色怪异。

    木清风咳嗽一声,道:“再过两日,便是宗内大比的举办时间了,这是剑宗自开宗立派以来第一次举办如此盛事。毫无经验,难免会有纰漏,到时候我又要去当擂台裁判,不能照顾到你们,你们三人务必小心。兰儿与朝阳自己斟酌,即使不上台,我也不会怪罪你俩。至于人歌,你也要量力而行,遇到了倾尽全力也不可战胜的对手,即使认输我也会同意的,万事都以自己为重。奖励固然丰厚,但如果为了冲击名次而留下了什么后遗症,这就得不偿失了。你们三人记住了吗?”

    三人起身应道:“是,弟子(女儿)谨记!”

    “具体的规则,我也不在这细说了,上了擂台,当值裁判会与你们详细说明的……”

    三人站在那里,默默的听着师父说话。

    “好了,你俩出去吧。朝阳留下来,我有话对你说。”木清风吩咐道。

    楚人歌与木兰退下,不忘看了一眼躬身站立的朝阳。

    退出门外,木兰拉起师兄的衣袖,问道:“师兄,师弟这是怎么了?”想到朝阳刚才的举动,犹自生气,“我真想给他一巴掌,说的话真是气死人。”

    楚人歌思索了一会,道:“我也不知道,自从昨天从后山回来,就感觉他有点不正常。是不是我们不在的这半年时间,他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又被人欺负了?”

    木兰陡然叫道:“被谁欺负了?走,我们去问问师弟,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又欺负他?”

    楚人歌揉了揉耳朵,拉住正往回路走的木兰,道:“小声点,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我只是猜测,又没说师弟一定是被欺负了。师父正留着师弟问话呢,你怎么去问。”

    木兰道:“我这不是着急吗。这个榆木脑袋,古古怪怪的,不想着学好,还总让人担心。”

    楚人歌道:“等一会,等师弟出来了再问也不迟。放心,如果师弟被欺负了,我这做师兄的肯定要为他欺负回来。哼哼!我这做师兄的,护短的很!”说完不禁笑了起来。

    木兰翻了翻白眼,道:“又在那学爹说话。不要脸。”

    楚人歌呵呵一笑:“这话听着霸气啊。当初听师父这么一说,我老感动了。”

    木兰看着师兄,问道:“大师兄,你最近怎么这么碎嘴。”

    “呃!”楚人歌被师妹这一句噎的说不上话来。好半晌,受伤的说道:“被憋的。”说完不忘看了一眼木兰,道:“怎么你和师弟都这样说啊。”

    木兰白了一眼师兄,道:“自己体会去。”

    大堂里,木清风看着默默站在那儿的小弟子,满脑生疼。道:“朝阳,最近半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朝阳站在那儿,低声应道:“师父,没有出什么事情。”

    木清风点了点头,道:“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的,师父。弟子的身体好的很。”朝阳依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眼里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木清风躺在椅上,看着执拗的弟子,突然一阵恼火,不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道:“那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大可以告诉师父。”

    朝阳听着师父生气了,默默的跪下身来,低声回道:“弟子不孝,让师父操心了,弟子一切都安好,谢谢师父关心。”

    木清风揉了揉眉心,终是颓丧的躺回椅子上,道:“朝阳,这半年来师父为了宗内大比的事,把心思都放在了你师兄那,确实疏忽了你。但是,你要记住,我是你师父,你既然入了我的门下,师父一定会庇护于你,也不会对你置之不管的。”

    “是,师父。弟子知道了。”朝阳依旧是默默答道。

    大堂里忽然陷入平静。木清风靠在椅背上揉着额头,一阵烦躁,眉角深锁。

    朝阳默默的跪在地上,心中委屈。自己怎么做,师父都不曾顺心,弟子到底错在哪里?

    半晌,木清风摆摆手,叹道:“出去吧。”

    朝阳起身行了一礼,退出门外。

    随后,萧明月走进大堂,看着躺在椅子上,不断皱眉的丈夫,问道:“朝阳这孩子是怎么了?”

    木清风叹了口气,道:“唉,这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向妻子解释,想了想说道:“魔怔了吧。”

    萧明月望了望门外,叹道:“是不是这半年,我们太疏忽了他。”

    木清风揉了揉眉心,道:“算了,等这次的事忙完了,我再找他好好聊聊。唉,同样是师父,我这师父怎么当的这么累,又当爹又当妈的。”

    萧明月上前拿开丈夫的手替他揉着,笑道:“呸!你还当妈啊,那我当什么了?”

    木清风笑了笑,道:“你就别取笑了,我这烦的头都疼了。”

    萧明月轻抿嘴唇笑了笑,不再说话,轻轻的往前靠了一点,好让他的头能靠在自己的身上,温柔的替他揉着。

    朝阳垂着脑袋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天空不时传来一声鹤啼,朝阳仰头看着悠哉飞翔的白鹤羡慕不已。驻足观望了很久,直到白鹤化为黑点从天际消失,方才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自嘲一笑,继续往前走去。

    走至小院大门时,却见师兄与师姐两人正站在门前等着自己。朝阳思索了一下,迎了上去。

    楚人歌拍了拍正低头摆弄裙角钮扣的木兰,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怎么样?师弟,师父没有责骂你吧?”

    朝阳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楚人歌看着突然陌生了的师弟,心中也不是一番滋味,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身旁木兰见两人都默不作语,不由急了,看着朝阳道:“师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突然就对我们生分的很。但我和师兄依旧把你当做亲人,你要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一定给你欺负回去。”

    朝阳站在那儿只是摇头,却也不敢抬头看着两人。

    看着朝阳那副样子,木兰着急的就想上前揪住朝阳的衣领,被楚人歌伸手挡下。木兰怒道:“你倒是说话啊,总是这样不说话,真被你给急死了。”

    朝阳抬头看了一眼木兰,道:“师姐,我好的很。”

    木兰听完后,更是来气,愤愤不平的吼道:“朝阳!我是念在我俩师姐弟的情分上,才好心和师兄过来看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要记住,你是我爹的弟子,也是因为我,你才能是我爹的弟子。”说完愤愤的将手中的钮扣砸在朝阳的身上,跑开了。

    楚人歌在一边看得摇头叹气,半晌,叹道:“师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是因为这半年时间,师父和我们疏忽了你而导致成了现在的你,那也只会让我看不起你。你这样伤了所有关心你的人的心。”说完,转身向木兰跑走的方向追去。

    朝阳怔怔的盯着地上躺着的那颗钮扣,良久,蹲身轻轻的拾在手中,推开院门走进屋里,从枕头下的衣被夹层翻出一个布袋,里面躺着一粒和朝阳手中一模一样的珍珠钮扣。

    朝阳轻轻的将手中的钮扣放入布袋里,小心的藏回原处。做完这一切,朝阳安静的站了一会。突然,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直直的扑倒在床上,久久的趴在那儿一动不动。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