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都市小说 > 我的乡村慢生活 > 3 舌尖美味――冻米糖
    轮盘上的红色指针开始转动,不停的划过代表不同奖励的区域。

    有些紧张的等待,杨华希望抽到可以增强自身实力的东西。

    可是愿望往往是美好的,当指针停下时,指在了技能类[专业素描]的图案上。

    “叮~恭喜宿主获得技能――专业级素描。当前剩余功德值100,请问是否继续进行抽奖?”

    “继续。”

    红色指针再次转动,最后停在了特殊区,一个金色宝箱出现在杨华眼前。

    “叮~请问是否开启宝箱?”

    “开启。”拼人品的时候到了……

    “叮~恭喜宿主获得特殊装备:鱼竿――[独钓寒江雪]”

    [独钓寒江雪]:钓鱼宗师柳元以竹为原材料制作而成,可使钓鱼成功率增加50%。

    …………

    家乡、童年、年味,总是根植于我们每个人的记忆深处。尽管物质生活越来越富裕,以前过年才能享受的吃、穿、玩,现在几乎天天都能实现,但那记忆深处的味道却越来越模糊。不经意间触及,这味道就会从心底一直蔓延到舌尖,越发想念。

    江南一带的人,从记事时起估计就知道冻米糖,那时这种糖算是零食中的奢侈品,一般来说只在过年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到,春节走亲戚,冻米糖是招待客人的门面。以前粮食少,特别是糯米,大家都舍不得做了吃。现在条件好了,大家反过来又要吃这原汁原味的东西,但做起来实在是麻烦,这样说来,也还是奢侈品啊。”

    年味什么味?

    每个人的答案不同,不过,对于杨华,特别是村里人来说,年味,就是“冻米糖”香脆爽口的味道。

    那时杨华总盼望过年,因为过年有香甜酥脆的冻米糖吃!春节时,冻米糖是招待家中亲戚必上的食品。一杯茶,几样糕点,果盘四周放着橘子、苹果,居中的就是这貌不惊人的冻米糖了。亲戚朋友一起坐在门前的空地上,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这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啊!等客人们都走光了,这些冻米糖就成了杨华的战利品。他能每天以冬米糖为食,一直到正月后开学。

    冻米糖始产当在清乾隆年间。据称1756年,乾隆下江南品尝后评价为“脆酥香甜”。开始,是民间用炒米生产的,后改由冻糯米油炸,膨胀而成,辅料则有白砂糖、饴糖、桂花、红柚丝等多种。原产主要在河东的杜市、铁路、洛市一带乡村,后来在县城有多家作坊生产。到解放前夕,已畅销江南,名之为“江南小切”。

    坊间有个评价,说的是市区“冻米糖”数山城的为好,而放眼整个山城又以花溪村最佳。花溪“冻米糖”的手艺全市有名,每年,山城本地甚至周边地区,都有“饕餮”专门赶到花溪来购买。

    冻米糖是用糯米切的。冬至过后,将当年新收的糯谷浸泡三两天,捞出滤干,分成若干次在锅中炒熟,再把它摊在竹匾里晾凉。这些都是女人活。

    接下来,就该男人出力了———舀一勺摊凉的熟谷(大约250克)倒入石臼,耐着性子,一下一下地舂。过不了多久,耐磨的老茧便会隆起血泡,而饱满的糯谷也已脱去黄亮的外壳,被舂得扁扁的,散发出诱人的糯香。

    舂扁的糯谷混着壳屑,先用米筛筛,再用簟簏扬。如此一筛一扬,半透明淡绿色的扁米便呈现在眼前,温润如玉。

    糯米舂好后,烧旺灶膛,爆炒米花。此时,火候的拿捏最为关键。否则,不是夹生,就是焦煳,会影响冻米糖的品质。

    米花是农耕美食的化身,是典型的江南农家零食。记得汪曾祺曾说:炒米各地都有,但很多地方都做成了炒米糖。……js高邮的炒糖像别处一样,切成长方形的一块一块……通常所说的炒米,是不加糖黏结、散装的;而且不是作坊里做出来,是自己家里炒的。

    老家花溪的炒米都是用籼米或粳米炒制的,把它碾细后便是汪先生笔下的“焦屑”,再拌入白糖或红糖,直接当点心吃。要是将糯米花当炒米吃,则过于奢侈了。

    熬糖是切糖的关键。熬类似于烹饪中的文火慢炖,时间的长短直接关系着糖油的老嫩。过老,切成的冻米糖硬邦邦的,咬不动;过嫩,糖的黏稠度不足,冻米糖容易散架,切不成。因此,切糖时有个禁忌:不到正在切糖的农家串门,以免误事。

    杨华父亲是村里的切糖老手,从16岁学切年糖至今,少有失手。其诀窍全在于熬糖──麦芽糖和红糖按一定的配比使用。因为麦芽糖黏性虽强,但甜度不够;红糖虽甜,却黏性不足。

    熬糖须用冬水。所谓冬水,乃冬至后的溪水,清纯透亮,宜于冬藏。用它熬糖切糖,坊间便有“冬”米糖之称。为了便于区分,又能突出糯米糖的风味,才将“冬”改写成“冻”。

    舀一勺水入锅,点火加温,不时用筷子搅拌。眼见糖渣儿融化成黄褐色的浆液,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熄灭灶膛的明火,以炭火之余温慢熬。

    等到每个泡泡都熬成了鲜黄透亮,便用筷子蘸上一点糖油,大拇指和食指粘上一滴,轻轻地开合试拉———糖丝细,黏稠度不够,还得继续熬;糖丝粗,火候恰好,赶快倒入拌了黑芝麻、花生米、核桃仁之类的糯米花(家境实的,还要加入一勺熟猪油,以增其香。)用力搅拌……直至拌匀拌透了,再盛入放在面板上的糖框里,用专用糖板将它压实拍平,啪啪地敲打,匀称地把边边角角都敲结实了。

    此时,杨父要点上一支烟,憩息片刻。一俟烟灭糖结,便可取下糖框。杨父手起刀落,那块硕大方正的糖砖被切成余温尚存、厚薄匀称的片状冻米糖,静静地躺在面板上……

    小孩子就在这暖融融的香甜里跑进跑出,手中拿着刚刚切好的冻米糖。

    在没有巧克力、炸薯条的年代,乡下孩子惦念的就是那一包冻米糖,常常趁母亲早起做饭之机,顺手“偷”出一两块,再溜回被窝悄悄地吃,乐此不疲。

    冻米糖甘之如饴,是幸福之象征。每逢年关,婆家要将各式各样的年糖挑到下过聘、定了亲的闺女家,再由女方分送给亲戚和左邻右居,俗称“担年糖”;而闺女出嫁的头一年,毛脚女婿上门拜年,丈母娘回赠的也是年糖。

    如此一“挑”一“赠”,来而有往,约定俗成———“挑”要讨彩,“赠”为祝福。

    也有人带着“冻米糖”去亲家做客,再由亲家分发给全村,一般为一户两小包。于是,有句俗语流传了开来——“切白糖,担白糖,娘想囡来囡想娘。白糖切好好过年,份份(户户)人家福寿长。”说的,就是“冻米糖”背后的亲情和人情。

    如今想来,农耕时代尽管清苦无比,然而在寒冬腊月有一小块冻米糖在手,便觉十分温馨,那真是难得的幸福时光啊。

    冻米糖闻着香,吃起来更香,吃完连舌间、指间也是浓浓的。尤其是那个脆,牙齿轻轻一磕就酥了,口口如此,没有丁点酥不了;香脆里的甜,那是自不必说的,与那糖果的甜大不一样,一直甜到心里。

    “少吃点!饭不要吃了啊!”吃了没几块,老妈又开始唠叨了。

    随着温度降低,冻米糖渐渐冷却下来。将其一一包装好,杨母把冻米糖装进密封盒里,将盖子扣好。留着过年给来拜年的客人享用。尽管装冻米糖的盒子换了一个又一个,不过盒子里的冻米糖不知被我和妹妹偷偷偷拿过多少次,那一次又一次的偷吃,带给兄妹两人的则是满嘴的香甜、无限的快乐和热乎乎的年味。

    收拾完制糖工具,一家老小开始今天的大扫除。

    汉族民谚说: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北方叫扫房,南方叫掸尘。室内屋外,房前屋后,彻底进行打扫、衣被用具、洗刷一新,干干净净地迎新春。大家小户准备过年。在祀灶前后至除夕,例有一次卫生大扫除,墙角床下及屋柱屋梁等处一年的积尘,均须于此日以扫帚清除干净;箱柜上的金属把手等,也应擦拭一新。按民间的说法:因“尘”与“陈”谐音,新春扫尘有“除陈布新”的涵义,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穷运”、“晦气”统统扫出门。

    一起动手扫房子,整个过程不需要父母指挥,兄妹二人很有秩序的去寻找没有擦拭的地方……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