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以革命的手段征到8000士兵,顿时勇气大增,便上书朝廷索要武器,装备,和士兵服装。萧衍一律准奏。
萧衍和侯景之间是伪君子与真小人之间的争斗。一方明目张胆,恶念滔滔,以狼性自居,一方心知肚明,虚善弥弥,以佛性修身,只是一方是真狼,一方是假佛。
所以一开始侯景并不懂萧衍,他是公然造反。以一州之力对抗全国,侯景所立的伪皇帝元贞坐立不安,几次三番要求调离寿阳,侯景恬不知耻的说道。
“河南得不到,却可以在江南做皇帝。”
元贞属于北魏皇族,倘若在北魏,可以凭借皇族的身份借助皇族的力量与权臣抗衡,而在江南之地,毫无根基,侯景之性如同豺狼虎豹,忠义之道对他如同厕纸一般,只是应急抹污之用。元贞乔装打扮,来到健康,忠心耿耿的向皇帝汇报。
老菩萨不动声色,只是问他
“你想去哪里。”
“最好是天边,让你们忘记我。”
元贞答道。
“那你便去始兴做太守吧”
萧衍答道
候景满世界的寻找帮手。他拉拢豫州太守羊鸦仁,一则两人同是北方人,同为降将,并在悬郀共同镇守。因为丢失悬郀,遭到萧衍痛责,但是并不是有相同经历的北方降将都跟候景一样,候景是一头真正的披着人皮的狼,虽然活力四***力充沛,却没有一丝人的气息。而羊鸦仁却有,自己落难之时南朝收留了我,并且毫无猜忌的给予重用,他唯恐萧衍不信,一不做二不休,和侯景公然撕破脸皮,将侯景的使臣拿下送往健康。
“侯景只有数百残兵,怎会反叛”
这是萧衍的回答。搞得羊鸦仁和候景均感到不可思议,侯景更是本着黑白分明的精神,上书萧衍。
“若陛下怀疑谋反便派兵前来剿伐我,若陛下不信微臣谋反,请陛下拿下羊鸦仁。”
而等待好久却是这里的世界静悄悄,萧衍如同入定的老僧一般,两边皆不责怪,侯景真性发作,又上表一道奏书
“臣与高澄不共戴天,臣日思夜想便一是如何复仇,但没有地盘,无有粮草与供给之地,请陛下给予江西之地,倘若不了,臣有3000铁浮屠,可踏平江东之地。”
萧衍回旨
“卿从魏北而来,不辞辛苦,穷困之家,尚有待客之道,朕广纳降将,唯你一人是客,却多有怨言,是朕之过也”
侯景闻诏心中大喜,暗想,果然是年老智衰,不复当年之勇,我此番定可在江南建功立业。苍狼之心那懂老狐之深智,狼性虽然残忍,却最是符合天道,符合天性的真实的生存,狼的狡诈在于能够敏锐的观察事物的变化,而调整自己的策略,而这种策略的采用没有善恶之分,只关乎生存利益,目标单纯,锲而不舍,这也是侯景品质的真实还原,而汉家的谋略之道讲究避实就虚,乾坤大挪移,或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亦或是吸功**。中心思想在于借力,借自身之力颠倒乾坤,借他人之力,巧施与人,借道德与势之力吸人精血,萧衍自是深通此道,世界上有一种真心实意叫做被逼无奈,世界上有一种道德好人,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功名利禄,却总能找到支点,以国家的名义,人民的名义光明正大或者无可奈何的去杀人放火,作奸犯科,这是古今大多农民起义领袖的共性,假借大公之名,满足自己滔滔私欲,脱离不了自己做人的低级趣味却要去做天人之事,可是天道从不欺人,这就是为什么陈胜,李自成洪秀全功败垂成,死于非命,这也是为什么萧菩萨最后被活活饿死,并造成江南的大劫难,因为仁义对他来讲是一种谋略,谋略是一把双刃剑,却是以欺诈为主。与真正的孔孟之道背道而驰。他的一切的纵容,向佛的慈悲,侍佛的虔诚,问佛的惶恐,最终的目的是让自己的子民安心与穷困潦倒,饥寒交迫的生活,让皇家子弟放下屠刀,放弃对权力的追逐,而实现自己的千秋万世的帝王之愿,而此时侯景远道而来,有着降将的身份,若贸然动手,主动出击,将它斩杀,便和自己一贯所建立的形象背道而驰,同自己的千秋万业相比,一个小小的候景算得了什么?只要他主动反叛,我随便折根棍子便能将他击倒。但是侯景必须要杀,却又不能主动杀,老菩萨追求完美,想要面面俱到,便假装糊涂,满足候景的一切物质需求,让他主动去反。但是这个大骗子最大的可悲之处便是骗着骗着,把一切都当成真实。时间久了,他真的相信佛光普照,真的相信人们都在佛家的弥弥香火之中,在与世无争的佛家吟唱中,安心与贫穷,真的很相信自己的皇家子弟,在佛家的感召中,放下对皇位的追逐。因为他们都看见皇帝身上穿的新衣。一丝不挂,**裸对权利的追逐和守护。而萧衍却真的以为大家看见自己身上穿的这件佛衣。一切都是真实的假象,迷惑了他的智慧,扭曲了别人的灵魂。魔鬼化妆成天使,把地狱描绘成天堂,最后却被地狱之火炙烤而死。人们真正害怕的是的他后面一排排执戈带甲的士兵,而寒山之战,萧衍的中央军损失殆尽。包裹在佛衣之中的他不再是一个满身肌肉,体格粗壮的巨人,而是一个形容枯槁,身体虚弱的垂垂老者。而他却依然迷恋自己身上这件金光闪闪的佛衣,却没有注视到自己身上已经萎缩腐烂掉的肌肉。
在萧衍的热烈期盼中,侯景终于起兵谋反。萧洐信心满满,分兵五路,合围寿阳,合州刺史萧范为南道都督,北徐州刺史萧正表为北道都督,司州刺史柳宗礼为西道都督,西域州刺史斐之高为东道都督。邵陵王萧纶为前线总指挥,共计十余万,气势汹汹向寿阳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