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十八盘》
作者：刘宏韬
第30章为了洗澡而拼命一搏
“哥哥，你说弟弟比你小吗？”雪娃问。
寒玉使劲儿摇摇头，“我说妹妹呀！我发现和你在一起久了，我的智力在下降呢！难道弟弟会比哥哥大……”寒玉搔了搔脑袋，说的话接不下去了。
寒玉突然发现，妹妹的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他自己还真弄不明白，这个弟弟几岁了，是不是弟弟真的比哥哥大。
“哥哥，让弟弟做弟弟，叫我姐姐，好不好？”雪娃摇晃着寒玉的胳膊，央求着。
“成！不过，你要自己教会他。让他管你叫姐姐才成。不对呀？你昨天不是争着当妹妹的吗？今天怎么又想当姐姐了！”以寒玉的聪慧，自然能猜到，这个妹妹是比自己大的，所以故意打趣问道。
“我高兴当姐姐，我喜欢当姐姐，我就要当姐姐。”雪娃不依不饶地摇着寒玉的胳膊，突然又趴在寒玉的怀里笑个不停。
寒玉对这个妹妹，真有点儿没辙，笑道：“当姐姐就当姐姐吧！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呀！”
“我想起个故事，是三年前，我们家请来的一个表演小丑，讲给我听的。可是后来，父亲听我给他讲这个故事，说小丑讲的故事，乱我心性，会把我教坏的，竟然把小丑给杀了。为了这事儿，我好久都没有和父亲说话。这三年来，每当我孤独无聊的时候，就会想起这个故事，心情就会好很多。我讲给你听吧！真的很有趣的。”
“那还等什么？快讲给我听吧！”寒玉有些迫不及待了。
“从前，有一个女孩儿，长的很丑，都十六岁了，还没有人来上门提亲。女孩儿自然很是伤心了呀！女孩儿心想，没有人肯娶我，我还活着做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于是，丑女孩儿找来一种毒药，吃了三天就会死。丑女孩儿吃了毒药之后，有一位神出现了，神对丑女孩儿说：‘我是神，我无所不能，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丑女孩儿问：‘若是我变漂亮了，还能继续活下去吗？’神摇摇头，没有说话。丑女孩儿又问：‘若是我能活下去，还会这么丑吗？’神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丑女孩儿满脸通红，说道：‘赐给我一个丈夫吧！这就是我的愿望。’”
“神满足她的愿望了吗？”寒玉迫不及待地问。
“别打岔，我还没讲完呢！神很不理解就问：‘你为什么不选择美貌，或者继续活下去呢？’丑女孩儿很害羞，说道：‘我想尝尝当新娘子的滋味儿！’丑女孩儿忸怩了半天，又补了一句，‘过两天，我就杀死他。’神更不理解了，就问：‘你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丈夫，为什么要杀他呢？’丑女孩儿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想尝尝当寡妇的滋味吗！’”
故事讲完，寒玉和雪娃笑成一团，萧山远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人，根本不为所动。
“哥哥，你看那位神，能让丑女孩儿既当新娘，又当寡妇。你也是我的神，你能让我既当妹妹，又当姐姐。”
雪娃推了推，刚才还笑容满面，此时却傻愣愣的寒玉，“哥哥，你怎么了？”
“我在想，假如我是丑女孩儿，我会怎么选。”
寒玉把这个故事，前后环节和寓意，仔细推敲了一遍，觉得不再好笑，而是无穷的震撼。
于是再想第二遍，故事浓缩出四个字“生、死、美、丑”。
再想第三遍，“生、死、美、丑”，四个字连缀成了两个相悖的，根本无法共存的词，最后两个词组成一个根本无法，四者兼收并容的一句话：“生死互补，美丑转换”。此时，寒玉有一种殚思竭虑、心力交瘁之感，觉得体内气血沸涌，大有不受控制的征兆。
寒玉急忙静下心来，心想：“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我非被这个难题，活活折磨死不可。”
寒玉自语：“如果我能让生死互补，美丑转换，也许……我就是神啦！”
“哥哥，我刚才想，要是别的人看到弟弟，这个怪样子，会不会说他是山魈野怪呀！”
寒玉长长叹了一口气，心说：“我也正为这事儿发愁呢！看来，只能搞偷袭了，虽然这有损哥哥的威信，不过当他洗澡洗舒服了，应该就不会记恨我了。”
山脚小溪如练，雪娃坐在马上，寒玉牵着缰绳，顺着溪流慢悠悠地走着，萧山远离溪水远远的，躲在寒玉的另一侧，相跟着前行。
“哥哥，这是去七盘岭的路吗？”雪娃坐在马上，东张西望地看着风景。
“不是！”寒玉一面应着雪娃的话，一面四处寻找着。当看到前面一处水潭，眼前一亮。
寒玉急忙跑了过去，伸手试试水温，很热但不烫，摸着很舒服。寒玉用蛇鞭探了探深浅，浅的地方没腰，深的地方没探到底，至少也在一两丈以上。
寒玉心想：“我也几天没洗澡了，若是弟弟看我洗的舒服，也过来凑热闹，那就更好了。”
“哥哥，你干什么脱衣服？”
“脱衣服当然是洗澡了！”寒玉自顾自地解着衣服，一面脱还一面劝雪娃也脱，“妹妹也来一起洗吧！顺便给我搓搓背。”
“我搓你个大头，我才不干！”雪娃跳下马，转身逃跑。
“别跑太远，有危险我好救你！”寒玉并不担心会淹到妹妹，来时的路上根本没有深水区。
“我从小就会游水，别忘了，我可是洗澡长大的。”
“我游！我游！去泥去油！嗷！”寒玉使劲儿底扑腾着，折腾高兴了，唱起了自编的小调，歌声悠悠，唱到兴奋处，再配上两声狼的叫声。寒玉折腾了半天，还在原地打转，他深知自己的狗刨，根本就应付不了深水。
“哥哥在打架吗？“雪娃好奇地从溪流，犬牙拐角处，探出半个光身子偷看，心说：“原来男孩子是这样洗澡的！”雪娃笑着，大声对寒玉喊道：“哥哥，你唱的歌，慌腔跑调，顺风肯定能追上狼。”
“妹妹真是大错特错，我的歌呀！嘿嘿，顺风能超过狼。”此话一出，引来雪娃一片笑声。
寒玉一面在水里扑腾，一面偷看弟弟的反应，萧山远好像很羡慕，但就是不过来，只是走到了马的身前，站在那瞪大了眼睛傻笑。
“我转！我转！洗白甩干！嗷！”寒玉的小调，曳声拉的长长。
“哥哥又在干什么？”雪娃探身偷看，正看到哥哥在转圈甩干呢！雪娃搞坏心起，突然喊道：“哥哥，你屁股上还有泥呢！根本就没洗干净。”
“啊！”寒玉一下跳到水里，遮住自己的光屁股，才醒悟过来，气得直拍水，“你这个疯丫头，害得我白甩了半天，又弄了一身水。”寒玉的话，又换来一片银铃般的笑声。
寒玉跳上岸，也不甩干了，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抬头看向弟弟。
寒玉发现弟弟站的地方，很是耐人寻味。此时，萧山远背后尺许远，就是马背。萧山远左侧有一块大石头，马的头和脖子藏在石头的后面。
令寒玉不明白的是，马怎么站在那不动了。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左侧的巨石离弟弟太近了，近得只有常人半臂的距离，这意味着，弟弟的身体近乎镶嵌在了马匹和巨石的狭小空间里。
寒玉大胆地设想着，如果此时我从真面扑过去，弟弟还有几个方位的退路。
首先巨石挡住了弟弟左侧的退路，而巨石抑制了弟弟长长的左臂的正常发挥，正面由自己堵住，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弟弟惊愕之余，向自己扑过来攻击的可能性很小，弟弟身后的马匹是挡住了弟弟的退路，但寒玉深知，这绝难不住弟弟，但是却一定能让弟弟的速度慢下来，只要弟弟的速度慢下来，自己成功的机会就大很多了。
寒玉计算了一下，左有巨石，前有自己，弟弟的退路只有右侧和马背上翻出，以及从马的腹下穿出，这三个退路。寒玉盘算着，我若用“一波三折生死扣”，在马的上方和身后下两个套，擒住弟弟的机会就应该有八成了。
寒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说：“你这小子，哥哥为了让你洗个澡，真可谓是搜索枯肠，绞尽脑汁呀！看我逮住你，不给你搓掉一层皮。”
寒玉穿外衣转身的同时，抽出蛇鞭缠在右臂之上，恰好用袖子遮住，几个动作天衣无缝，自然流畅，接着寒玉向萧山远跑去，可是跑的并不比走快多少。
寒玉一面跑，一面在腿上蓄力。寒玉知道，只有自己的爆发力，突然爆发出来，在速度上才能胜过弟弟，而自己慢慢向前接近，弟弟一定不会起疑心。
近了，寒玉离弟弟只有三丈了。寒玉看到马的耳朵在石后上方露了出来，又缩了下去，消失不见。接着，马耳朵又露了出来，再缩下去消失不见。寒玉知道，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可这个画面始终在脑海中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
更近了，寒玉离弟弟只有两丈了。从三丈到两丈的距离间，寒玉想通了马在做什么了。
寒玉的笑容转浓，一个更加大胆的方案，在心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