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是国主,那么这大长公主应该是我的姑姑还是我姐姐来着?我该怎么称呼她?”
李庄看着眼前的红衣美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以他浅薄的历史知识来说,“大长公主”究竟是皇帝的姑母辈还是姐妹辈,还真搞不清楚。
尤其是眼前这位美貌的大长公主看起来很年轻,没办法从年龄上分辨。
在这种情况下,李庄秉持“敌不动我不动”的理念,等着对方先说话。
“司玉,先带君上去换套衣服。”
红衣美女先开口说话了,她旁边的侍女应了一声,走上前几步,“君上,请随我来。”
李庄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还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泳裤,被一大圈人围观,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跟在那名叫司玉的侍女身后。
司玉带着李庄来到后面一辆豪华的马车前,道:“君上,请。”
“哦,好。”
李庄此刻脑袋中还有些乱哄哄的,当见到这里密密麻麻的士兵和人群,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这里很可能不是他原先以为的某个偏远的大岛或其它什么。
这里,很可能是另一个世界了。
“喂。”司玉看他应了一声后,却站在马车前不动,不由伸手推了李庄一把。
这一推之后,司玉心中略微有点后悔,哪怕对这个国主再看不上眼,从两人身份上来说,这也是“大不敬”的行为。
不过李庄根本不是真正的国主,自然没有什么“大不敬”的想法,只是觉得蓦然被人推了一把,有些不爽,回头瞪了她一眼。
“君上,大祭司还在等着,还请快点。”司玉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这小娘皮。”李庄暗恼,不过他此刻一肚子心事,没有心思在乎这些小事,扶着车辕,费力爬上马车。
司玉在身后看着,撇撇嘴,完全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
进入马车车厢,李庄环顾了一圈,车厢面积很大,里面各类生活设备相当齐全豪华。
“这辆马车应该是属于那劳什子国主的,如此豪华奢侈,不知道得用上多少民脂民膏,真是让人羡……,不对,是痛恨。”
李庄没有急着找衣服,而是在车厢里左摸摸右碰碰。
“居然还有一张卧榻。”李庄用手拍了拍卧榻,心想着这岂不是可以一边赶路,一边在马车中胡天胡地,这群家伙还真是挺会玩的。
这样一想,感觉有点悲伤,自个儿单身二十来年,好不容易发了点横财,于是想着穷奢极欲一把,学学有钱人的玩法,租了一艘游艇,请了几个嫩模,结果一出海,什么都来不及发生,就翻船了。
现在到了这个地方,只怕是根本回不去了,银行账户上还有一大批钱,那种“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快乐生活,再也享受不到了。
不对,不是“再也享受不到”,而是根本就没有享受过。
李庄一边唉声叹气,一边伸手在车厢里摸索,车厢的窗帘没有拉起,厢内光线并不是很好。
不一会儿,李庄终于在车厢后面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大箱子。
“衣服什么的,应该就在这里面了。”
李庄在箱子前摸索了两下,发现上面是活扣,没有锁,轻轻拉了一下活扣,而后推开箱子。
借着微弱的光线,箱子里面确实放的是衣服。衣服上面还倒扣着一面铜镜,大概是更衣时,用来整理仪容的。
李庄心头一动,他刚爬上岸,就被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误认作“国主”,而后来到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也对他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
“难道说我和那国主长得一模一样,这也太巧了。还是说,我附身在了那国主身上,现在的我并不是我?”
李庄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面前的铜镜。
铜镜中的人影,光着膀子,不过模样周正,眉目清朗,确实是他本人的样子。
李庄舒了一口气,若真是附身别人身上,他会感觉很不自在。
“嘭,嘭。”
李庄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敲车厢,心头一紧,猫着腰几步移到车门前,掀开布帘,却看到只有司玉站在马车旁边,于是问道:“是你在敲车厢?什么事?”
司玉看见李庄还光着膀子,于是板起脸来,道:“君上,你这么久怎么还没换好衣服。”
李庄一手拉着布帘,倚在车厢门前,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红衣侍女。
鹅蛋脸,两弯细细的柳眉,一双如秋水的眼眸,肌肤嫩白,仿佛那白白的牛奶。
身上穿的是一件粗布制成的红衣,头上也没有过多的装饰,却显得气质清新脱俗。
当时她和另一个侍女站在红衣美女“大长公主”的身后,那大长公主太过惊艳,国色天香,便将两个侍女掩盖住了。
而如今单独来看,这红衣侍女竟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司玉见李庄一直盯着她看,脸色微变,一脸戒备。
“这小娘皮虽然嘴上称我君上,但无论是态度上还是行为上,对我都不甚恭敬。是因为大长公主权力过大,以致她身旁一个侍女也敢咋呼,还是说那国主太废,被人看不起。”
李庄目光下移,落在她鼓鼓的胸前,“又或者单纯是这小娘皮胸大无脑?”
司玉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浑身难受,尤其是他目光落处,更觉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这任国主,登位不足三个月,却就以荒唐闻名朝野内外,还有贪花好色的恶名。
而且她还曾无意间偷听到,这家伙向大祭司,也就是他的姑姑,请求将她们姐妹两人纳为侧妃。
虽然大长公主没同意,但司玉还是落下了心结,总觉得这家伙还贼心不死。
李庄看她在自己满含气势目光的注视下,俏脸上出现几分慌乱,满意地点点头。
“果然人还是要摆架子,不然显不出威严来,看这小娘皮不就在我的气势下节节败退。”
李庄朝司玉笑了笑,放下车帘,回到车厢中,从大箱子中挑选衣服。
现如今,跑是跑不掉,要是承认是冒牌货,安知不会被拉出去一刀砍了,哪怕不是有意假冒,是他们自己认错人,但到时候哪有道理可讲。
总之,不能将自身的性命安危,寄托在别人的仁慈上。
所以不如安心冒领“国主”这个身份,体验一把“有权人”的感觉,找准机会,卷点细软金银趁机跑路。
“吓死我。”
司玉用手轻轻拍了拍心口,心中有些慌。
“刚才那淫棍国主色眯眯的眼神真是太可拍了,还有他最后那淫邪的笑容,他心里是不是在打着什么可怕的主意。大祭司都拒绝他的无礼请求了,难道他对我们姐妹还不死心?”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