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五十一章 孤行犹存孤 书者岂乏书
    徐信凉得聆“王捕”二字,思乃王戎,小花辄应是为木之霜,因此欣然,又道:“你只管言明她在那里,无需带路,免你麻烦。到时王戎责怪,除将花园上下杀了,否则害不成你。如何?”

    跑堂想来方法甚妙,仅惮徐信凉有所虚假,便道:“好是好,只不过公子的三成…”

    徐信凉暗骂一句,表淡淡道:“你有顾虑,我自也有。”

    跑堂登失笑容,颇为不悦道:“公子,恕我无法相帮。”

    徐信凉缺财在身,惟端玉牌,亮在跑堂眼前。

    跑堂一睹玉刻“孙”字,大惊失色,慌忙揖拜道:“小人有眼无珠,罪该万死!”

    徐信凉故作严肃:“快言姑娘所在,我仍付你银两。”

    跑堂岂存贪念,趣趣答应一声,指点上方,说道:“她人就在楼上的第五厢房。”

    徐信凉情知其内如龙潭,故意打底,问道:“当中有多少壮汉?”

    跑堂想了想,回道:“估摸十二三个,都是身强力壮,非一般人能够抵挡。”

    徐信凉点点头道:“你报个姓名住址,到时候自会有人送赏。”

    跑堂大喜,答道:“多谢公子!小人张薪,家住笼里巷三屋。”

    徐信凉称好,即就上楼。

    人在半路,寻思道:“对面十三人,倘若以剑去杀,只怕惨叫声起,勾来更大麻烦。如把剑鞘去当,又觉不及。哎,确是难题!”

    无断之际,已上得楼,望到壮汉六人持棍守著房门。

    壮汉一众也望过来,见了徐信凉公子模样,不以为然,无再理会。

    徐信凉复谂一番,并无良策,仍计强攻,便要挺剑上前,但聆帕的一响,乃从房内传出。

    众汉闻及,分顾一眼,皆知不妙,即刻踹门而入。

    徐信凉接踵前去,只观房内一人教大床压倒,动弹不得。

    众汉大惊,忙抬起床,拖出那人,或者问道:“女郎去了那里?三个弟兄何在?”

    那人被重床压伤,脸色涨红,连连咳嗽,良久方答:“都…咳咳…都被扔下院落去了!”

    徐信凉先作踏步,从窗探望,果有三人壮汉,尽皆伏地,于是回身问那人道:“劫者是从那方逃离?”

    那人不识徐信凉,但由自然,不禁说道:“他从楼上穿了下来,带走女郎,便又跃了上去。”

    众汉一听,俱抬头望,正存三尺窟窿,遂弃那人,分别纵身,皆窜上去。

    徐信凉心想劫者若非缺智,不然早从楼上厢房出廊,消失无踪,谅难追及,惟能凭像寻找,故问那人:“来者的兵器如何?”

    那人毫无细想,脱口道:“是一把长枪。”

    徐信凉心道乾坤库内堪使长枪的多如牛毛,因又再询:“他人有何特别之处?”

    那人也想快捕劫者,是故深思恰才,良久方醒,惊起道:“没有枪缨!”

    长枪红缨,是为“血避”。

    所谓“血避”,即止敌血流向我边,造枪多安,鲜有不安。

    徐信凉亦知其内作用,但知好血者鲜,犹能弃兵离开,未必足能以此撞面。

    那人忽道:“他的声音稚嫩,年纪应该与你接近。”

    这样提点,徐信凉登时忆起在秦竹家内碰到的少年捕快王方,心道:“莫非断他枪缨,他怨尚留,穷追至此,擒木姑娘以泄愤?”

    是故不再分析,从牖跃出,扑向对岸边柳树,借枝落地。

    甫一落地,辄视对面厢房,正见门外有立少年一人,执无缨之枪,乃王方也。

    王方微微一笑,略开门扇,说道:“徐少侠,进来再谈。”

    徐信凉防备有诈,先取腰剑,继与王方一齐进入厢房。

    进了内部,徐信凉就视床边一姝,恰是木之霜,喜道:“木姑娘!”

    木之霜点了点头,回道:“承蒙王捕快相救,阿霜身始无恙。”

    徐信凉想来诬及侠士,有所愧疚,但念时间无多,便与王方道:“多谢王捕快,这番恩情,他日再报。”

    言罢,则意带走木之霜。

    王方拦道:“徐少侠切勿焦急。”

    徐信凉眉头一皱,问道:“王捕快仍有何事?”

    王方和颜道:“你现在把木姑娘带出去,途中必遇我大哥王戎。大哥可使众捕,绝非少侠能够抵挡。”

    徐信凉半信半疑,试探道:“王捕快,你是想把木姑娘留待此处?”

    王方微笑道:“我明白徐少侠你的疑虑。”

    徐信凉正色道:“开门见山,你与王戎有手足之情,我实不可信。退一步讲,王戎搜查,当也至此,你又存何法门?”

    王方一听,并无愠色,笑道:“大哥争强好胜,我从不理他。再者,我的义弟崔阿鸯跟我讲过你的事情,如我贪功,早将木姑娘押进地牢,逼你现身,何用大费周章?”

    徐信凉情觉其言有理,遂向木之霜道:“木姑娘,你若不依,我就无讲太多,只携你走。”

    木之霜摇摇头道:“在这里无妨的。”

    徐信凉仍存顾虑,问与王方道:“你有办法避开王戎?”

    王方神色扬扬,答道:“那怕王戎下命翻遍宝华,他的部属也无胆闯进这里。过了几天,王戎无获,自会移地搜寻,我则可以将木姑娘完好无损的送出楼门。”

    徐信凉心道木之霜既肯,王方有法,此无烦了,惟需转领木蕴文上山,只为犹疑王方,正色道:“王捕快,事先讲过,倘若木姑娘少一根毫发,我定奋命以敬!”

    王方抱拳道:“我当不负义弟,也不负少侠。”

    徐信凉又向木之霜道:“徐某无能,使你委屈了!”

    木之霜微笑道:“那里的话!这里床既不硬,茶也不涩,徐大哥勿要多虑,正事要紧。”

    徐信凉谂来木之霜薄是少女,在生面前,如何习惯,实惧误人而已,由此感激,言谢一句,辄辞出门,转至厨部,弃而往东。

    未行数步,记起当时无问黄松住址,此间未知,懊恼不已,仍向集市而去,试图遇见。

    故越八里,临近集市,但见一道空荡,不自奇怪,前去一探,只视两道墙砖分贴告示,略曰:灵州烟郡人士徐信凉,往来宝华走银‘天女苑’、劫狱救贼杀捕、刦剞囚车。三宗罪恶,不可饶恕。民察其之踪迹,必报官府,否则连坐。捕役司捕首王戎,元月二日立。

    既览告示,徐信凉立生担忧,恐怕黄松难藏木蕴文,但不知黄松何居,只好向询附近家户。

    回身往去,沿路见了门扉皆封,料应住户惮事,心不由想:“漫漫的寻,非为良策,倒不如先行上山,倘若应莲无需出来,辄蕴文兄可以大步于街市。”

    思索至此,他即动身,投往白蛇。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