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修真小说 > 大商之行 > 第二十九章 晴天忽霹雳 金汁难卒逆
    徐信凉原博烟娘不观而肯,不想事情败露,索性撕破脸皮,冷笑道:“烟娘,别忘了,泻药是你所落,我只是不小心掉了户版,被你拾起罢了。我跟你没有任何画押凭证,何大东腹泻却是确凿存在的事情。因此,你还是不拦我为妙。”

    烟娘闻言,恨得贝齿欲裂,但无他法,只能让开道路。

    徐信凉多谢一句,往南奔去,径过厅堂,来到一间小院。

    小院三面光秃,薄有院西存绿,是片小芜。

    停了须臾,突如“輘輷”的一声巨响,恍如陨石坠地,乍散一股闻来作呕之铜臭,便知何大东就在芜内。

    当即取剑探丛,行了半丈,果见一人踎低,据地落金。

    其人也觉,轻喝道:“谁!”

    徐信凉不须观其面孔,单聆声线,知为何大东,就将长剑一递,恰在其之咽喉停顿。

    紧接问道:“何大东,不准废话,直陈金蛇山中,那个医术最高?”

    何大东冷汗径下,脸涨朱红,支吾道:“我…我…”

    转又恨道:“哎!怎的永远有你存在!”

    徐信凉情甚焦急,愤然道:“说与不说?”

    正讲完时,蓦起霹雳,又聆何大东长吁一气,如释重负,但有兵挟,难为道:“都是普通的大夫,疗些金疮跌打。”

    徐信凉一听,就将剑尖稍前半分,陷入喉肉,挤出数滴赤红。

    何大东本身腹痛,不好思虑,今咽喉被刺,突然醒神,忙道:“我记起来了!崔鹃,是崔鹃,好药毒药都擅造的人!”

    徐信凉稍退半分,使剑离其之喉,再问:“崔鹃是谁?”

    何大东想也不想,答道:“正是治好李正文的大夫!”

    徐信凉大惊失色,心道:“崔鹃乃金蛇山人,岂不等同将正文兄送进虎口?”

    又忆老大夫崔鹃当时凝滞其口,故疑李正经存心弑兄,想道:“他若早知崔鹃身份,应无放过这个机会。是了!他有意教我出来,为求能将应莲带离山寨,投向孙应麟,报己私仇。所以留待白蛇,是掩其心!”

    当下之宜,乃先找到崔鹃,始存清楚。

    旋而又虑:“下药的人是金应秀,那么他与崔鹃必定熟络,要他作证,恐怕艰难。”

    惟是无法仔细盘算,因而不顾何大东,匆匆出楼。

    凭借记忆穿街过巷,不消多时,便临医馆。

    径入其内,堂中黑而不见五指,登生警惕,轻步轻脚,猜房去行。

    蹑足行了两丈来路,忽瞥房帘乍起,月光洒进,一人挺剑就往帐中去刺。

    徐信凉生怕崔鹃教刺而死,唯一证据缺失,立马飞踏过去。

    那人剑锋已然入帐。

    徐信凉心知举剑去挑,当而不及。

    于是飞身一扑,伏到床下,顺势猛扯床脚。

    长嘎一声,径把床尾拉移三尺。

    与此同时,那人剑落,直撞在地,但意未尽,忙一转身,复又搠帐。

    徐信凉今番已有准备,踏床借势,身也弹起,凌空施一招“偃月势”,就朝那人左颈去斩。

    那人稍一惊愕,旋即回剑,竖著以挡,来剑恰也攻至。

    玎的一声,火光迸溅,双刃弹开。

    徐信凉退了几步,视觉那人兵为楚剑,故问:“你是朱虏?”

    那人冷冷道:“认错人了!”

    徐信凉双眉一皱,正待视察,却觉一股劲风扑来,知之猛攻,不敢怠慢,剑亦倏迎,乃为“沥泉势”。

    势一旦发,如灵蛇出洞,顷刻之间,已撤五道疾搠。

    微光之中,惟见五点星光寒芒。

    那人来势如下山雄虎,紧追寒芒。

    开端气吞山河,神挡杀神。

    待架去三点星光以后,忽感不逮。

    黾勉再除半星,知不及矣,便将后退,途中右肩着了一道,鲜血嗤的飙出。

    月光移斜,倾倒牖底,照在帐上,空床而已。

    那人见了,伤也不捂,只觉失落。

    徐信凉无心进攻,定睛观其相貌,果是朱虏,便问:“你不跟孔勋离开宝华?”

    朱虏按住缺口,苦笑道:“每次任务总能见你!”

    徐信凉不对其口,又道:“只要你把孔勋交给我,保证你安然出县。”

    朱虏冷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徐信凉心想朱虏贪心,就以巧言陈道:“金蛇七子,现今剩余二人。所以,我打算推举金应莲上位,只欠大夫崔鹃即可铲除金应秀。还有,孔勋作证能够揭露孙应麟,教金通人与芳如晦协力击毁孙家。到时候,你我皆为功臣。”

    朱虏把剑掷地,哂道:“你的想法不错,不过单凭崔鹃一人,孔勋一言,金通人未必相信。”

    徐信凉想也不想,应道:“自然。仍有几个婢女,他们都能作证金应秀弑兄之过。”

    朱虏哈哈笑道:“你的谎话太假,我实不信那几个婢女本可以奋飞,却要现身。”

    徐信凉把剑收起,言道:“这样,时间无多,我告诉你婢女的地址,你告诉我孔勋所在。如有虚假,五雷轰顶。”

    朱虏称好,先报孔勋所在,乃是南郊林内。

    徐信凉并不信任朱虏,但又不意杀彼,只是抱个机会,故将错吐婢女地址,言其正在“茹雄客栈”、三楼东廊第六厢房。

    朱虏闻言,即便持剑离去。

    徐信凉一观夜色,已过卯初,难抑愁绪,叹道:“崔鹃在否?”

    稍事,屋内油灯竟然渐次着起。

    未几,除己所在,余室亮堂。

    料是其人,转成欣喜,快步出房,便现一位老夫正立厅中,其面貌恰是救治李正文的大夫、何大东所谓之崔鹃。

    崔鹃嗟叹一声,说道:“老朽适才闻言,方知铸成大错!”

    徐信凉听来崔鹃之言,大有后悔予药金应秀之意,心喜而隐,口中故问:“崔大夫所言何解?李正文身在何处?”

    崔鹃复又嗟叹,徐徐才道:“唉!兴儿索药,我怎会不与?殊不知反倒害了他!你说的李正文,不久前被何大东掠走了。我年迈体衰,纵使不愿,也都无能。”

    徐信凉因而越觉李正经故意害兄,有所后悔:“向使去救正文兄,却怕李正经为报父仇,将应莲当成交易的资本,与孙应麟谈约。”

    又想金通人等时在白蛇,应当不及伤害李正文,是以打算先助应莲,便谎与崔鹃道:“金应兴的确是被金应秀所毒杀,应莲可以作证。当下能够替应兴报仇的人,只你而已。否则他日金应秀登上寨主之位,再无机会。”

    崔鹃面有难色,愁眉道:“我岂不想,可是…可是寨主又怎会信我!”

    徐信凉微笑道:“你大可放心,婢女加上你证,无懈可击。倘若朱虏所言为真,更是如虎添翼。除非崔鹃前辈没有打算替应兴报仇。”

    崔鹃忧容不解,长叹一声,说道:“少侠,你是不知,我也不知该怎说清!”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