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其他小说 > 群星之巅的远古母文明 > 第六章再入失落之境母文明旧墟
    当红日坠入西方地平线落下帷幕,皎洁银月便带着繁星,拉开夜的舞台幕布。

    万家灯火逐次点亮,那楼宇村社间次第亮起的各色灯火光芒,将这人世间妆点的温馨无比。

    今天的晚饭吃的有些晚,这倒不是因为家里平时的开饭时间比较晚,而是因为大姐今天要回家吃晚饭了。

    这可真不容易,要知道,因为工作的缘故,大姐可是有些时日没有在家里和大家一起吃顿晚饭了。

    为此我亲自下厨,做了好些个硬菜,说句不自谦的话,虽然越来越有奔向猥琐发育的趋势,但我的庖厨之技可是日益精进,凭借此技,我承揽了自高考放榜过后至今的家中伙食备办业务。

    今天的晚餐较之以往更显不同,除了大姐这些日子以来头一遭回家吃晚饭之外,还因为这晚饭的材料,是我用今天创造的收益买的。

    虽然为此花光了今天所创造的全部收益,但李太白不是有那句“千金散尽还复来”吗,大不了我继续再接着创造收益就是了,有了今天的经验,我发觉自己已经初窥掌控“骨”和“血”的门径了,再多加磨砺磨砺,假以时日,没准将来我真的能摘下颗星星呢,我甚至已经提前选定好了将来要狩猎的星星目标……

    因此,今天的晚饭格外的香,不仅我狼吞虎咽,就连素来注意形象的大姐也是风卷残云般席卷着餐桌上的那些食物……

    “小明,以前说过你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别吃那么快,当心噎着了。”

    见我吃的狼吞虎咽,担心我噎着了的二姐出言劝止道。

    大姐和二姐素来分工明确,训诫熊孩子的活素来皆由大姐担纲,对熊孩子进行温柔攻势以提高训诫效果的业务则一向由二姐司职。

    但是今天大姐却带头和熊孩子一起在餐桌上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丝毫不注意吃相,因此二姐便只好亲自出马对这丝毫不注意吃相的一大一小俩熊孩子进行劝止。

    “没关系,吃得多是福嘛,”带头风卷残云席卷餐桌的大姐显然很是高兴,将嘴里的一块红烧肉咀嚼咽下后兴致颇高的说道:“今天在谈合同的时候从一个大客户那里找到了些高三复读(其实就是高四的委婉说法)的信息和人脉,顺利的话,过些时候小明高三复读的事情就有着落了。”

    “这个消息靠谱吗?别到最后是一场空,花钱还倒是小事情,不甚合意的话最后买单的还是小明。”

    二姐并没有被这个消息所轻易打动,而是谨慎的提出了自己的商榷意见。

    “这个静静就只管把心给安在肚子里吧,”大姐夹起一块排骨放在嘴里边嚼边说道:“我和霍总虽然只合作了半年,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给摸得透透的了,于公于私都需要同我合作共事的她还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给出不靠谱的信息。”

    二姐听完后便不说话了,在商界滚打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识过的大姐素来善于识人用人,既然大姐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件事情**不离十就板上钉钉了。

    自高考放榜后便深深困扰两位姐姐的心结一朝祛除有望,家里的气氛顿时便热闹起来,以至于今天的晚餐持续了很久,大姐甚至破例让我喝了小半杯啤酒。

    结果就是,喝完小半杯啤酒的我晕乎乎的躺在了卧室睡床上,又晕乎乎的沉沉睡去。

    沉沉睡去没多久,伴着那悠长深远,直入心底的钟磬之声,我再度站在了那座废弃古庙的庙门前。

    望着那斑驳的红漆大门,红漆大门上悬挂着的“兰若寺”的匾额,我双手抓了抓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自嘲的笑了一下,还真是量少啊,不过,春江楼散伙饭上,自己怎么就和胖胖一连喝干了三瓶啤酒却没有晕呢,真是有些奇怪呢。

    我推开面前那扇斑驳的红漆大门,大步流星的跨过那颇有些高的斑驳红漆门槛,跨进了这失落之境米特母文明旧墟,跨进了一个新的世界。

    八角钟楼,粉墙黛瓦,蜿蜒小河,石板小道,跨河拱桥,以及,那个在跨河拱桥边浣衣的身影。

    那个一袭素洁淡雅的白衣长裙,姿容端丽,以金簪高挽起发鬓,蹲在跨河拱桥边,用那细腻白皙的芊芊素手搅动水中衣衫的身影。

    望着面前不远处那神态恬静优雅,虽着那不显腰身的三韩之地白衣长裙但仍身段窈窕玲珑,以芊芊素手宛若行云流水般搅动水中衣衫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自那个秋季雨夜过后,便被锁在灵魂最深处,让我欲忆不敢忆,欲回却又无法回,欲启口相告示人却又无人可以相告的往昔记忆。

    这突然间重现眼前的往昔记忆,让我神思恍惚,情难自抑,一个不注意,向前迈步时就踩空了,脚下一滑,轻轻地跌入了水中。

    跌入水中的我,因为恐惧而本能的挣扎了起来,这让那个正在浣衣的身影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望着在水中胡乱挥动四肢的我忍俊不禁道:“哎哟哎哟,那边的小郎君,这里的水淹不死人的,别对着未亡人在这淹不死人的水里炫耀你那狗刨式的泳姿了!”

    调成暗红之色的芙兰钢木长桌,两个单耳圆身,凝结成青花之色的晶须杯,杯中泡着颜色翠绿,升腾起淡淡水雾,溢出浓浓香气的格鲁晶粉茶,以及,对面的那个以金簪高挽发鬓,素手芊芊,一身素洁淡雅的三韩之地白衣长裙但却自称是米特母文明灵偶一族的未亡人,傀面一族的出嫁女儿阿蕾月的女子。

    我披着伽原秘兽细绒织就的黑底红色绣边披风,坐在调成暗红色的芙兰椅上,不停的打着喷嚏。

    是的,这里的水淹不死人,但是这里的水却很冷,冷到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我即使是披着那伽原秘兽细绒织就的温暖披风,仍是一下接着一下的打着喷嚏。

    而我每打一下喷嚏,都让坐在对面的那位自称灵偶一族未亡人,傀面一族出嫁女儿阿蕾月的女子以长裙衣袖掩口,极力压抑笑意。

    “想笑您就笑吧,这没什么好失礼的,再说了,要不是您把我从水里捞出来,我还不知道得在水里狗刨到什么时候呢,让您笑一下就权当作是谢礼啦。”

    见她极力压抑笑意,一副很是辛苦的样子,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抽着鼻子说道。

    “未亡人没有笑话小郎君的意思,未亡人是看见小郎君在这里那淹不死人的若耶之水里胡乱挥动四肢时的神情,像极了那先未亡人一步赴阿鲁岚特尔冥河远行的先夫君,故而失礼发笑,还请小郎君莫怪。”

    她起身轻轻躬身一礼,抬起头的那一瞬间,让我不禁想起徐志摩的那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来,她那璀璨的双眸,像极了自那个秋季雨夜过后,离家赴阿鲁岚特尔冥河远行的老妈。

    一时之间,我竟有些恍惚了,仿佛此刻在自己面前的,是自那个秋季雨夜过后,便欲寻不敢寻,欲随无法随的老妈,不禁心潮荡漾。

    心潮荡漾之下,便失了神,失神之下我竟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让自那个秋季雨夜过后便默默积攒在心底,沉淀在灵魂最深处的所有思念之情喷涌而出:“老妈,小明怎么能忘,怎么会忘,怎么敢忘呢!”

    被我失礼抓住手的她,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反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一叠声的哽咽道:“孩子啊,娘亲怎么能忘却,怎么会忘却,又怎么敢忘却呢!”

    “呵呵,你们两位,一个管刚刚认识,韶华渐逝,青春难再的浣衣女叫老妈,一个则称呼刚刚相识,风华正茂,青春气盛的小郎君为孩子,你二人还手握着手,有趣,真的是有趣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仿佛世间所有的喧嚣都为这声音让出了一条道路,让这冥神冕下所能收容的最为轻柔的声音分开世间一切嘈杂,柔柔的走进耳中,能够拥有这样声音的人,无论男女,想必皆应该是米特母文明传说中的那位十冥河彼岸,折箩之花盛开之处,厄鲁岚特尔冥殿内的冥神冕下所能收容的最为优美的人间魂灵吧!

    宛若瓷娃娃般精雕细刻,莹白无暇的玉容,宽大长袖的红色阿蕾克长袍遮不住那高挑柔软的身段,火一样的红色长发扎起在腰间收束,腰间那条黑色阿蕾克束带收系的位置恰到好处的让那本就高挑的身段更显颀长,同时也让人忽略腰间挂着的那把黑色饕餮纹饰阿蕾克短刃。

    许久之后我才知道,虽然自大分化伊始,所有的成体阿蕾克人都被当时的米特母文明始皇帝燕云昔澜儿女皇陛下编入萨伽格拉的锐士籍册,皆有资格佩戴阿蕾克短刃。

    但并不是每一个萨伽格拉锐士籍册的阿蕾克人,都能佩戴上这黑色饕餮纹饰的阿蕾克短刃——就像我的“血”里面的某些“骨”那样。

    这些昭示特殊功用的象征物,在始皇帝燕云昔澜儿女皇陛下时代发端的大分化伊始,只被赋予某些具备特定拟生功用的米特人。

    她在月牙门前站定,无视相互松手后皆面红耳赤的我和阿蕾月,径直走到我的面前,先是轻轻躬身施礼,然后是凑近我至脸贴脸的程度,柔声说道。

    “狄拉克海域很大,生活更大,欢迎回家,来自蓝色星球……被那年岁渐增,双眸渐昏的阿蕾月认成……她家那久无音讯幼子的小郎君。”

    说句老实话,打会走路时算起直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同老妈、两位姐姐之外的异性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霖霖不算,那个在县城北广场小吃摊上吃烧饼夹羊盘肠时的吃相比我还不雅,平时满嘴跑火车,业余爱好是为人算命批八字的家伙只能算是哥们。

    那带着独特馨香的温暖气息,又把我带入了那欲回无法回,欲忆不敢忆的往昔记忆,这温暖气息,纵使越过那十冥河,到了厄鲁岚特尔冥殿冥神冕下那里,我也绝不敢相忘。

    因为,这是老妈的气息,是那年将孤零零的躺在那个我生命最初之地的长椅上,在紧紧裹住自己那小小身体的襁褓之中无助哭泣的我带回家中的老妈的气息。

    这久违的温暖气息,让我那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度激起了惊涛骇浪,又一次陷入了失神之中,但好在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迅速收拾自己的心绪的本事还是有的,立马迅疾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让自己回过神来,从而避免了另一起错认老妈的尴尬事件的发生。

    “好个专管九国贩骆驼的阿蕾克女公子,未亡人双眸渐昏,错认幼子关你这平日飞鹰走狗,屡言晋惠肉糜之语的纨绔女什么事情?你这纨绔女就不会干点别的什么事情吗?例如对来到这儿的小郎君介绍介绍一下自己?”

    阿蕾月闻听此言,当场便咬紧银牙,恨声反击,而她那霞色尚未褪尽的娇艳玉容,则再次浮上了一抹绯红。

    “好,好,小郎君且请听好,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声音在整个萨伽格拉不敢说是第一,但也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好听的阿姨,是阿蕾克一族的女公子,同时也是刚刚将你从若耶之水中捞出来的某韶华已逝,两鬓染霜的灵偶一族未亡人,傀面一族出嫁女儿的小表姐,闺名唤作阿琳月。”

    “至于女公子的全名嘛……因为某些女公子不便告知的原因,暂时不能说,小郎君你只管唤我一声琳阿姨即可。”

    那款款走进耳中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和迁就,让我知晓面前的这位阿蕾克女公子闺名的同时也让阿蕾月恨得牙根咯咯直响。

    “阿蕾克一族的女纨绔!”阿蕾月恨声咬牙道:“不要以为你娘亲和我娘亲是同在“幽夜之心”世界之树熔炉内聚合而生的亲姐妹,未亡人就会对你这女纨绔手下留情。”

    “今儿个过些时候,咱们就继续排越剧,不用那祖传的金簪把你那双爪子给扎成熊掌,你这女纨绔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听见了吗,小郎君,你蕾阿姨今儿个过些时候要用她家那祖传的金簪,把琳阿姨那莹白无暇的可怜素手给扎成熊掌呢。”

    “唉,扎就扎呗,反正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谁让咱……命苦呢。”

    “某人每次想起她那因米特母文明大崩溃而久无音信的幼子的时候,都要以排戏为由,用她家那祖传的金簪把她苦命的小表姐那更加苦命的素手给扎的血流如注,伤痕累累。”

    “小郎君啊,人说见面即是缘分,看在咱俩能在这大崩溃劫后的失落之境746号影空间见面的缘分上,你就多给你蕾阿姨卖卖萌,缓解缓解她对她那幼子的思念之情,也好让你苦命的琳阿姨和她那更加苦命的芊芊素手,能够少挨些扎……”

    “我是个不辨菽麦,五谷不分,曾因说出类似晋惠不食肉糜的傻话而被人笑称纨绔的女公子。”

    “但是,不辨菽麦,五谷不分,犯傻说过晋惠不食肉糜之语不该也不应是我被某人以排戏为借口终年如此残虐的理由啊……”

    “女公子再怎么被目为纨绔也是个人啊,而且还是个云英未嫁,勤劳善良的好女人啊……”

    “我这双莹白如玉,嫩如葱管的素手再让某人用她家那祖传的金簪给扎下去,就可以直接给切下来当熊掌烹饪了……”

    阿蕾克女公子柔柔走进耳中的声音那字字带血,句句有泪的血泪泣诉,激起我对女公子不幸遭遇同情之心的同时,也瞬间拉近了我和那位终年残虐女公子的某人之间的距离。

    甚至,还让我产生了对那位终年残虐女公子的某人隐隐的羡慕之情。

    要知道,我可是连找个人倾诉一下自己对老妈的思念,都欲求而不得啊,别说是倾诉一下自己对老妈的思念之情了,我甚至连那些和老妈有关的往昔记忆,都不敢忆起啊!

    相比之下,对面的这位灵偶一族未亡人,傀面一族出嫁女儿还能够找个人,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倾诉自己对那许久没有音信的幼子的思念之情,这真的是……让我羡慕至嫉妒恨的地步了。

    “其实,”望着阿蕾月那几乎和老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璀璨双眸,我道出了自那些日子过后,艰难熬到今天的一些人生体悟:“那些记忆,我们找个寄托之处,把它深深锁在灵魂深处,不让它出来,我们就可以过好我们今后的生活了,至少,能够让我们活的不那么像行尸走肉,活的更加的有感觉一些。”

    “那么,你是用什么把那些记忆,深深锁在灵魂深处,不让它出来,让自己过好今后的生活,让自己活的不那么像行尸走肉,活的更加的有感觉一些呢?”

    阿蕾月黛眉下的那双如水双眸,闪烁着只有有着相似痛苦的同病相怜之人,才能读得懂的光芒。

    “我找到了越剧啊,那江南水乡之境,吴侬软语之域的美丽越剧,是那年秋季雨夜之时,老妈在离家远行前,嘱托照顾我的代母,”我一脸幸福的说道:“我把那些欲忆不敢忆,欲回却又无法回的往昔记忆,深深锁在了那能够发出响遏行云之声的美丽越剧舞台上,让这源自江南水乡之境,吴侬软语之域的年轻而又美丽的优雅戏剧,成为我寄托安放那往昔记忆的隐秘世界。”

    这是本章结束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这最后一句话过后,那自米特母文明大崩溃之前就已经埋下因果的所有因果律之线,便开始逐次显形,牵引这世间的万般诸味,千情百态。

    好了,诸位读者大大们,本章结束了,我们稍晚些时候的下章再见。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