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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言静庵胸-脯彻底沾满自己口水后,石妍抬起头来,目中蕴满深情的凝望着娇躯酥软无力的爬伏在自己怀中的玉人,双手在娇弱玉人濡-湿、嫩-滑的粉背、隆-臀处来回,嘻笑道:“静庵,要不要再来一次?”
言静庵娇喘嘘嘘,星眸半睁飘了他过一记白眼道:“别闹了,与你说正事呢!”
石妍重重地吻了她娇艳的红唇,一点即离,又翻了个身,写意道:“说罢。”
言静庵微皱黛眉,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双修府的形势吗?”
石妍嘿然道:“有何担心可无言,双修府现在安全这呢。方夜羽此番一系列行动明着是对付双修府,实则是针对怒蛟帮来的,而怒蛟帮的船舰才刚出洞庭不远,黄河帮也才刚步入鄱阳,而方夜羽的计划便是在鄱阳集中兵力围杀怒蛟帮,若是这么快灭了双修府,怒蛟帮还来个屁啊!再者尊信门五艘敌船尽数被焚烧,这就已经无法再对双修府发动大规模水上攻击,只能派遣高手直接杀上门,而人狼卜敌被杀,魅剑刁项伤逃,白发柳摇枝又无力再战,人妖里赤媚一伙也未至,双修府又有毒医烈震北坐镇,岂是剩下的那些小角色可以敌得了的。”
暗赞石妍心思缜密,分析到位的同时,言静庵又道:“卜敌那边是你那两个结拜兄弟联手干的吧?”
石妍会心一笑,道:“不错,正是那两个小子,静庵也许想不到吧,我的另一个小弟便是名动江湖的天下第二剑偷天剑徐曾吧?”
言静庵颔首,没有说话。
石妍继续道:“这小子是继个真正的武道狂人,近三十年来半点也不沾女色,意志之坚定除了厉若海外无人能及,九岁学艺,十五岁便孤身闯荡江湖,二十五岁迈入先天之境,他日前途不可限也。”顿了顿,接着道:“静庵他日于众多抗蒙义军中选中朱元璋,可见观人之准,今日帮我看看老二那小子如何?石某人调教出来的人杰不比庞斑调教的差吧?哈哈”才说完自己首先忍不住乐了起来。
言静庵想起两日前那个满嘴跑航天飞机的小子,不由苦笑一声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便有什么样的徒弟。”
石妍正容道:“老二虽是玩世不恭,貌似天真,其实才智高绝,是个心胸广阔,肝胆相照的人物。他从前勇气智谋,手段杀气都有但就是太过于妇人之仁,欠缺的就是手段还不够阴、不够狠,此乃成大事者之大忌也。但如今他得赤尊信传功,继承了老赤的果敢决断,狠辣绝决的枭雄本色,静庵当初选中朱元璋不正因如此吗?”
言静庵缓缓点头,又问道:“如今朱元璋早有意皇太孙允文为储,各路藩王之中又数燕王实力最为强劲。你又如何能不动声色的将你兄弟扶上位?”
“皇太孙?”石妍哑然失笑道:“只要曝出个消息给老朱,保管这皇太孙立马被其打入冷宫,静庵可否相信?”
“哦?”言静庵疑惑道:“如何?”
石妍神秘一笑道:“皇太孙允文之母恭夫人,静庵可知这恭夫人之母又是何人?”
言静庵奇道:“何人?”
石妍笑道:“那人呢就是静庵你的老对头。”
言静庵忽地想起一个人来娇躯一颤,惊道:“是她?”
石妍颔首道:“不错,正是天命教的单玉如,这二十年来单玉如消失江湖,实则默默耕耘长达二十年,如今朝中近乎一半的大臣俱是出自天命教的人,连权倾朝野的胡惟庸也同样是天命教的走狗,如此野心若是将这消息透露给老朱知道,哪还有皇太孙立身之地。”
言静庵幽幽道:“你既是早已知道,为何却坐视天命教做大,不着手对付他们?”
石妍摇头道:“不是石某坐视他们做大,对我与老二来说,最理想的当然是同时扳倒皇太孙和燕王朱隸两人,但这也极为不现实,如此只能一个个扳倒,而对付两人亦有先后之序,应以燕王朱隸为首要目标,否则若平白干掉皇太孙允文,徒然帮了朱隸一个大忙。如此一来再想对付朱隸变得难上加难。”
言静庵默默不语,听着他的分析。
石妍笑道:“若先扳倒了朱隸,再向老朱透露天命教的事,到了那时老朱除了再择继者外还能如何?老二排行第五,兼且又是马皇后亲生,名正言顺。”
言静庵又问道:“燕王势力庞大,要扳倒非是一朝一夕之事。”
石妍长笑道:“非也,朱隸野心甚大,他老爹又岂能不知?老朱因私心既然立皇太孙允文,又岂能不为他铺平道路而放留朱隸这等不世之雄威胁后者的皇位?明
年便是朱元璋七十大寿,届时他必将招朱隸前往应天为其祝寿,而要扳倒朱隸此时便是最佳良机,那时我会逼着朱隸让他自己踩进我为他量身定制的陷阱,哈哈。”顿了顿,接着道:“静庵可知朱元璋此次为何设六部新职?”
言静庵思索片刻,便道:“是否有压制胡惟庸之意?”
石妍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老朱得天下后,最关心的事就是如何保有天下,要做到这点,他最顾忌的就是随他打天下的功臣和仍残留在民间各股当年抗蒙的势力,怒蛟帮、乾罗的山城、赤尊信的红巾盗就是他最害怕的三个眼中刺。立国之初他碍于形势,不得不起用功臣李善长和徐达两人为丞相,岂知根基定后,竟以胡惟庸代李徐两公,大权独览,又另设检校和锦衣卫,由楞严统领,专门对付曾为他打天下的功臣。当初起用胡惟庸,贵的是他人微言轻,在旧臣里缺乏根基势力,哪知他结党营私,势力迅速膨胀,使奔竞之徒,趋其门下,此岂是老朱当初所能预料的?时至如今他便感到再不打压便有难以控制之力,这才想出设六部新职,六部以往是由皇帝管中书省,再由中书省避六部,但今次的改革里,六部的地位将会大幅提高,变成直接向皇上负责,如此一来,中书省将大权旁落,实质的丞相会由一人变成七人,互相制约平衡,但这也成了老朱的另一个矛盾,虽然打压了胡惟庸,但也同样令别人瓜分他以往集中在一名手上的权力。”
言静庵心中苦叹,若换作从前的言斋主,也只能神伤地说一句:罢了!若他真是如此,便算了吧!我们终是方外之人,并不真懂尘世的事。
石妍从容道:“我已经让西宁派沙千里送书信给虚若无,托威仪王上书朱元璋召‘裴距’返京任六部新职,‘裴距’在朝堂素无根基,又不结党,正中老朱的心思,是他想要的人选。届时裴距回应天后,便假意站在皇太孙一方,呵呵,静庵你可否相信,到时朱隸这逆子定会被逼的狗急跳墙,做出弑父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事若被闹大,朱隸这逆子不死也废了,接着再掉转枪头慢慢收拾皇太孙以及天命教那一伙。哈哈!”
言静庵轻叹道:“燕王不世之雄,本该为大明继任者的最佳不二人选,唉……”
“两点,对外对内两点使得我忽略燕王朱隸。”石妍淡淡道:“先说对内,朱元璋因宦官为祸,所以一直蓄意压抑宦恃,不让他们有参政的机会,可是燕王为了得到宫内的消息,一直勾结宦侍,将来若朱隸得了天下,宦侍定可水涨船高,掌得政权,更兼现在朱元璋以六部代丞相一事势在必行,又准备把掌握天下军权的大都督府一分为五,使军政权力全集中到皇帝手内,若宦官冒起,朝中再无可与撷抗之人,所以若真如此,明室宦官为祸之列,必将更胜前代。此其一也。”顿了顿,接着道:“再说对外,假设朱隸异日登上皇位,第一件事便是舍应天而取顺天为都,因为北方才是他的根据地。想当年朱元璋为建国都,历时二十一载,调动了工部和横海、豹韬、飞熊三卫,再加上二十八府州和一百八十县另三镇的力量,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只是城砖的需求,便动员了江西、湖南、湖北、安徽、江苏等三省的一百五十二个州,全部约耗用了二亿五千万块巨砖,而江南富户无一幸免地都被强迫捐出巨额资财,不计工役的数量,只是工匠便有二十八万户被征调来负责工程。而若燕王要以顺天为京,规模必不会逊于应天,只是此项消耗,大明便短时间内再难有力量往外扩展,况且当朱隸坐稳皇帝时,早像现在朱元璋般只懂巩固自己的权力,好安享晚年,那还有闲情对外。反之西域各族,长久处于压力之下,必有雄起之土冒出头来,那时又将是中原之灾。”
言静庵的智能也是高超,但此刻仍是听得哑口无语,石妍见地果是高人一等,确实达到了洞察无遗之境。
言静庵再问道:“你兄弟若能登上皇位,便会致力对外扩展吗?”
石妍点头坚定道:“不错,民族间的矛盾是无解的,只有通过刀与剑的征服,铁与血的洗礼,一方彻彻底底战胜另一方,然后再可以尝试着去缓解。否则百年之后难保会有第二个,乃至第三个‘魔师庞斑’的出现,届时会否还有邪王与覆雨剑就不得而知了。在如今这个年代,只有建立一个大一统强盛之极的国家,通过铁与血的手段来迅速征服直至融合,最终才能达到真正和平的结果,在这过程中,流血与死亡是必不可少的。这就是所谓的‘不施霹雳手段,怎显菩萨心肠’,至于胆敢前来中原之地张牙舞爪的魔师宫等外族,对不起了,石某只有把他们全部永远留在中原,以此来震慑域外各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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