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不妙,梁金古立即堆起满脸笑容殷勤地问候道:“啊!幽儿姐姐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会儿?要是睡眠不足可是很容易老哟!”美女嘴角一扬,手上使劲,直拧得梁金古哎哟呼疼,才罢手凶凶地道:“小色狼,你好大的胆子啊!连姑奶奶我的便宜都敢占。”
梁金古情知她不是真的责怪自己,将她玉指轻轻拉到嘴边亲吻一口,笑嘻嘻地道:“我们不是已拜过堂了吗,自然要行那夫妻之事。”接着贼忒嘻嘻地凑到她耳边道:“姐姐是不是舒服得紧,这么快又想再来一次。”
梅幽儿伸掌在他上重拍一记道:“舒服你个头,现在我那里还疼着呢!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害的。”尚不解恨,又在他的上拧上两记,只是力道都不甚重。
梁金古也不介意,依旧嬉皮笑脸地乐道:“是吗?那我可要帮姐姐好好揉揉,不然罪过可大啦。”作势就要将手探入美人的私隐处。梅幽儿忙摁住他的手,秀眉一扬道:“招打呀,还敢对我无礼。”梁金古知她还是害羞,不忍拂她的颜面,翻手抚mo她的玉臂赔笑道:“我这也是心疼姐姐啊!”
梅幽儿一抖手甩掉他的手道:“谁要你好心。”梁金古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着那白璧无瑕的左手臂奇怪地道:“咿!你原来这儿的那颗红痣哪儿去啦?昨天我还看见又的。”
女人羞怯地轻啐他一口道:“还不都是你害的。”梁金古不解地挠挠头道:“我什么时候害你啦?”美女目光迷离地道:“那不是痣,那叫守宫砂,只有处子才会有。我都被你那样啦,自然就没有了。”
梁金古见她有些感伤,搂着她安慰道:“姐姐一定是上天特意安排下来陪伴我的仙子,所以才会将那珍贵的东西保留那么久来专门留给我享用,这可是老天爷的旨意,任何人都违抗不了的。”梅幽儿幽幽地道:“也许吧,不过你要是对我不好,看我不把你的打得稀烂。”梁金古连声应道:“不会不会,我疼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对你不好。”
接下来的日子,这个美貌神秘的梅幽儿就在梁金古家里住下,平日也不大出门,偶尔出去也是戴着那丑面具到后山去眺望玄素庄,除了梁金古也不与旁人作任何交谈。
梁金古见怪不怪也不以为奇,只是隐隐约约猜测她的那个情郎可能就是石庄主石清,而那个“小”则极有可能就是他心爱的闵姨闵柔,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他也不会傻到去当面向梅幽儿求证这个问题,若是如此只怕立即就会失去她,这可不是他所希望发生的事。不过令他不敢猜测的是如果闵柔他们回到庄子,梅幽儿和他们见面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梁金古也已基本摸清了梅幽儿的性子,每每在她生气发怒时也总能逗得她开心欢喜,而且绝对不能向她进行企求,若是如此她必定象换了个人般,立即就会恶言相向,甚至拳脚相加,而若是以命令指使的语气与她所话,她则往往会乖眉顺眼的加以接受。梁金古也不知为何她会有如此秉性,分析之下,还是认为她单相思过度所致,对她也愈加体贴。
梅幽儿的笑容也日渐增多,时不时还会表现出对梁金古的一点依恋,梁金古对此也是开心之极,只盼望着她能早日忘却旧事,真能与他快活无忧地过一生。不过却从不与她提起过往之事,连她为何会在后山被冻僵也是从不过问,两人倒也相处融洽,和和睦睦,其乐融融。
梅幽儿除了脾气稍差性子疏懒外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位能干的贤妻,文采武功,女红厨艺样样精通,特别是那烹饪之技更是美妙绝伦,让梁金古尝过之后是赞不绝口,留恋不已,不过这只有等到她心情大佳时才能享到此种口福,十餐中倒有九餐还得梁金古自己下厨,好在梁金古自父母亡故后就是如此照顾自己,也不计较,但不时得到这位烹饪高手的从旁指导,梁金古的厨艺也是进步神速,与以前已不可同日而语。
时光荏苒,这一日已是春暖花开之季,两人吃过午饭后正在一起亲密地说着话儿,忽听得外面人声鼎沸,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快去救火。”梁金古奔出得房门一看,只见玄素庄方向浓烟滚滚,火苗冲天,显是失火了。赶忙拎起一只水桶,也顾不得与梅幽儿打声招呼就向玄素庄冲去。
到得玄素庄却发现庄子外密密地站着一圈人,却没有一人前去救火,玄素庄的一众管家家丁也俱都位列其中。心里奇怪,刚要找个人问个明白,忽地想起庄中书房内的众多书籍可能已被付之一炬,心疼之极,便欲冲入庄中抢救。刚跑两步,
蓦地旁里伸出一只素手将他的手腕牢牢抓住,那知他前冲之力甚猛,这一拉之下立足未稳立即就弹将回来,落入一个温柔软绵的所在,鼻端随即涌入一股凉丝丝甜幽幽的清雅香气。
凭他这些日子与女人交往的经验,他立时知道现下他定是撞入一位女子的怀中。被那女儿家的暗香一熏,陶陶然不知所以,顿时忘了救火之事,促狭之心一起,侧着脸蛋就在那女子的胸前蹭了两下。这一蹭之下竟让他兴奋莫名,没想到那女子的是如此不凡,其尺寸之大绝对是他从未见过的,隔着几层衣衫仍能清楚地感觉她们的软柔与弹性。
忽听得一声轻哼,梁金古暗叫不妙,连忙退开半尺,发现抓住自己的是一个陌生的美貌女子,女子的脸上已微显不快的愠色,若是让她大叫非礼可就糟糕得紧,立即化守为攻抢先发难道:“姑娘抓住我作甚?还不赶快帮忙救火。”
那女子道:“这火也不用救啦,它就是我们放的。”梁金古见那女子语气认真,神色严肃,绝不象是开玩笑,不禁怒道:“我看姑娘长得眉目秀丽,不象是个穷凶极恶之人,怎可做出此等放火焚庄的凶恶之事?”
那女子也不回他话,神情有些漠然,旁边一人却接口道:“哼!这都是石清他生了个好儿子,活该有此报应。”梁金古循着声音望去,见到又是一个陌生人,身穿白色长袍,背悬一柄长剑,穿着打扮与那陌生女子相差无几,心下奇怪,朝着四周望去,见到穿着这样白袍的陌生人还有十来个,个个背悬长剑,好似什么帮派门会组织中的人,一个个神情或悲愤或肃穆,俱都涌出一股森严迫人的杀伐之气。村民们正是被他们阻挡才不能上前救火。
内心既疑惑又有些害怕,但想到平日闵柔对自己的悉心照顾,还是大着胆子低声问道:“你们是那个山头的好汉?与石庄主有什么过节吗?”
声音虽小,却被前面一个四十来岁,满脸英悍身材颇高的汉子听到,他眼睛一瞪,走到中央恨然提气道:“各位乡亲,我们不是什么山野强盗,我们是凌霄城雪山派的弟子,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气寒西北’白万剑便是。今日我们来烧他玄素庄,只因石清他生了一个荒唐无耻,穷凶极恶的小畜生,这小畜生对我雪山派做了一件天地不容人神共愤的事,我们找到他是定要将他大卸八块。今日烧了玄素庄只是为出口胸头恶气,若石清在此,我也是照样要烧的。各位乡亲若是上前阻拦,可别怪我白某剑下无情。”
梁金古听他说得不是很清楚,可语音却斩钉截铁,显然意志极其坚决,知道他必定说到做到,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不过看他们凶悍的模样,只怕自己连他们的半只手也敌不过,只好识时务地默不作声,只是将那些白袍人的面貌长相、穿着打扮牢牢记在心上,以待日后讲给闵柔听。
当然他最关注的还是身边的那名白袍女子,只见她二十岁左右,姿容娇丽,肤色红艳,两颗黝黑的眼眸神采奕奕,浑身上下充溢着青春健康的蓬勃活力,英气逼人风姿飒爽,一派侠女风范。而让梁金古偷瞄最多的还是女子英丽傲人的,厚重宽大的衣衫根本不能遮住她们秀拔华贵的丰姿,仿佛那衣衫若是稍微轻薄一点,她们就将裂衣而出,而那束剑的背带正从中穿过,更加突现出那壮丽夺目动人心魄的绝世美丽。
梁金古在这大庭广众下有些心虚,害怕女子发现他的不轨行为,正要借口向那白袍女子询问石清夫妇的儿子究竟犯了什么天理难容的错事,竟惹得他们雪山派要如此大动干戈千里迢迢地来此纵火焚庄时,忽听得一个女子疯狂的声音响起:“哈哈!烧得好,烧得好,想不到你们也有报应。哈哈!报应。”语声尖利恐怖,听之惹人心凉发寒。
梁金古转头一看正是戴着丑陋面具的梅幽儿,赶忙跑上前去拉住她道:“幽儿姐姐,你怎么啦?你可不要吓我啊。”
没想到梅幽儿一扬手就将他推翻在地,身子一飘转身向后掠出,头也不回地边跑边叫道:“烧得好,烧得好。”一路远去。
梁金古一急,忙追赶上去唤道:“幽儿姐姐,你别跑,等等我。”而那梅幽儿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呼声般,自顾自地越跑越快。梁金古一直追了几里地,累得气喘吁吁,伏倒在地,终于还是失去了她的身影。
神情懊恼地回到村子,对众人的招呼也不加理睬,径自来到玄素庄前,期待着梅幽儿还会回到这里,可此时庄前的人群已基本散去,只有雪山派众人还留在那儿,另外就是玄素庄的几个仆众和一些小孩,哪里有那熟悉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