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不再是许天泉许大士,只是欲望驱使下的野兽,纵横在迷人的山野,完全迷失了自我。
而孟雅琴这个疯狂的女人,像高傲的骑士,像变态的女王,又是匍匐的战士。她获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娇狂的声音呼啸着。
她成了男人,我做了女人。
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时,已经凌晨四点了。我渐渐清醒,身上特别无力。
从孟雅琴身上翻滚下来,她却反身将我抱住,在耳边说着低俗的话语,听得我鬼火冒起,却是无力批判,无力怒斥。
一切都已发生,一切都已过去。她对我,到底也是一种不择手段的情感,或者说强暴,哪怕我无法接受,但那都是现实。
最终,她说出了真实的要求:“天泉,怡怡是个天份很高的孩子,你能不能收她为徒”
这样的要求,我是拒绝的,那也绝不可能。我没有说话,只是喘息,努力地翻了个身。
孟雅琴侧起身来,后抱着我,问道:“怎么了,不愿意吗”
我很累,很困,不语,动都不想再动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孟雅琴叹了一口气,又说:“怡怡其实并不是我的女儿,是我大姐的孩子。大姐早年过世,留下了怡怡。我们家那口子,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l节
她后面说了些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不想听,也太困,睡着了。男人,有时候得面对生理的现实,过了三十岁,有些机有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连续四次之后,我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听人说话,或者自己说话,很困很困。
当我再次醒来后,感觉一身酸痛,鼻子里香气缭绕,还特么让人有些欲望的膨胀。扭头一看,挺好,孟雅琴在熟睡,背对着我,暴露在空气之中,背线一片雪白起伏。
我晃了晃头,挪下了床,去卫生间洗个澡。走路的时候,感觉自己是飘的,下盘都不稳。这个贱人太狠了。
洗完澡,感觉很饿,精神倒是恢复了些。轻悄悄地穿上衣服裤子,看看手机里的时间,早上八点过了。
我想了想,拿起房间里的房客留言便笺,我给孟雅琴留了言:“算你狠吧我不可能再收什么女徒弟了。郑希怡这个女子心毒,与你当年不相上下。她若不再为非作歹、伤及无辜倒是好了,否则,若让我知晓,会废了她的道行,连你的道行也一起废。再见艹,但愿不见,我只想平静地生活”
随即,我离开房间,找平哥、建科二哥和何蔓去了。
一夜之后,何蔓气色恢复得相当不错。我们在一起愉快地吃了早餐。平哥还说我红光满面,气色相当不错。何蔓说小表叔英气勃发,越来越有大叔范儿,还问到我个人问题上来了。
唉,我只能笑笑,说起了别的。其实,心里头郁闷极了。
平哥和建科二哥留下来,办理后续的赔偿事宜,顺便也照顾一下何蔓。建科二哥在电力公司别看只是个开车的,但还是混得不错,一周不去上班也没事。
我则由建科二哥开车送我到车站,坐汽车回南充。路上,建科二哥还对我开玩笑说:“天泉,昨天晚上给你安排那个行政不错啊,声音太疯狂了。”
我再次郁闷,脸都红了。他的房间确实和我的房间是挨着的。不过,我反问了一回:“怎么了,你昨天晚上叫的行政不怎么样吗”
好吧,我知道建科二哥亦风流,偶尔好这口,他的经理朋友一定会作东的。估计人家也给我和平哥安排了,平哥倒不会这种事情,而给我安排的,估计比孟雅琴后到,在门外听到动静的,然后就走了。
建科二哥呵呵一笑,竟说:“和你那个比起来,差远了。”
我摇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在开往南充的汽车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车到站后,我便赶回家里码字。
午饭后,接到了孟雅琴的来电,我掐了三次之后,她没再打了,发了一条短信。我也不想知道她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的。
她在信息里这样说:“天泉,难道还是不肯接受我吗多少男人追求我,我连正眼都不带看的,难道你不明白吗带着仇恨过一辈子,真的挺好吗”
我回了一条短信:“我的心里没有仇恨,只是不习惯被强暴。一个人,挺好。而你,其实一个人也挺好。就这样,我要上班去了。”
然后,她没有再回信。我们同过床,也同过心,但确实不同道,事实就是这样。
前天,平哥和建科二哥才从绵阳返回来。平哥给我打过电话,说郑希怡的母亲孟雅琴第二天中午就和他们见过面了,赔偿了五万块,郑希怡也给何蔓道了歉,并且从学校退学了;周冬呢,也自始至终没再露过面。
对这个结果,我很满意。但平哥说,孟雅琴虽然比我大了三岁,但看起来非常年轻态,也是个很会处事的女人,让我考虑一下是否接受她。
我让平哥别提这门子事了,我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些,随后问了一下何蔓的情况,聊了些别的,便挂了电话。
当然,平哥说让我晚上出去吃饭,应该给我封个大红包,我没答应吃饭,但红包是要的,直接让他用微信红包给我二百块就行了。
结果,平哥给我支付宝转了一万过来,分两次搞的,留言都说:“天泉,一定要收下。”
面对这样的钱,我只是淡淡笑了,又分两次回转给他九千九。平哥给我短信:“唉,天泉,大老表不知道说啥了。”
我回了他一条很短的短信:“呵呵。”
总的说来,大姑一家子的事情,我记录得差不多了。建科二哥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大略来说也是有惊无险的。
2004年的时候,初春时节,建科二哥帮我们老家那边一家机砖厂拉煤粉。卸货之后,撑起货车厢,趴在下面检查底盘,不料液压杆突然失灵,车厢压了下来,当时就将他上半身给夹住了。
建科二哥只来得及叫一声“救命啊”,然后就感觉自己飞到了空中,整个人很飘,周围也是白云飘飘的样子,轻风微微,吹着他往琉璃山方向飘去。就是现在,提起这桩事,他都是这样的描述。
那时,闻讯赶来的机砖厂五个工人,用肩膀撑起了货车厢体,将建科二哥给拖了出来。不过,那个时候的建科二哥人事不省,送到盘龙医院去,信依旧是昏迷,虽然有些软组织压伤,锁骨还断了一根,但并没有要紧的伤势,可就是始终没醒来。
这急坏了我素梅二表嫂,给我打了电话。我当时在成都,一听这个事情,马上就往回赶。
这种情况,建科二哥是生魂离了体,前往了琉璃接引庙,将在那里和别的亡灵汇合,定期走水路前往鬼门关。要真是进了鬼门关,几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好在琉璃接引庙那个时候亡灵不多,还不到出发前往鬼门关的时间。我回到南充后都半夜了,直接施展了“五虎抢魂”,成功地将建科二哥救了回来,细节就不用多说了。
当时素梅二表嫂还守在病床边,迷糊间感觉到有人到了病床上,其实那就是建科二哥的魂回来了。
她一激灵,睁眼,果然见建科二哥睁开眼,居然问她:“素梅,我怎么到医院来了不行,我要出车了,盘龙有家砖厂还要煤呢”
说完,建科二哥从病床上跳下来,活蹦蹦的就要往外走。
这情况,让素梅二表嫂是喜泪交加,自是不提。
2008年,我在西安。建科二哥买了装载机车,跟人去甘肃工地。本来,他可以不经过西安,走汉中、宝鸡路线到工地那边的,但还是绕了个弯,来西安见了我一回。
那次见面,我看建科二哥的气色不太好,暗地里推流年八字,给了他一道符,让他随身带着,等过了年底就可以把符扔了。
建科二哥是信的,也是依言照做。快到年底时,工地也完工了,他们一行五台装载机车往四川回返,路上出了事。
建科二哥是老司机了,本来是在前面领路的。可那一天翻秦岭的时候,车队准备出发前,他莫名感觉到心有点慌,就让大家先行一步,他回路边的旅馆又倒了点开水喝。
等喝完水出来,建科二哥都傻了。前面四台装载机车刚行没多远,山体滑坡,全部埋了。而他,躲过了一劫,又耽误了一周时间才回返。
事发之后,建科二哥摸了随身带的符,马上就给我打了电话,连番说感谢,说等过年回家,一定要跟我好好喝一回。但那年春节我没有回家。
回家这个词汇,在我生命历程里,有时候还是一个挺奢侈的东西。因为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要回哪里去。颠沛流离的人生路,我可以当做家的地方,似乎有点多。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短暂温馨却暗含着忧伤的地方,都似乎有家的影子。
而我家,在1997年也终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