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 H文小辑1 > 正文 第 304 部分阅读
    子道:「把牝户舔刮,两个都熬不过。(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翻转来,调过身子,把麈柄推进一半, 放抽送六七百次。那妇人正在难过之时,浪子狠命的把麈柄一送,

    尽力气着实又抽了一千多回。只见文妃,牙关紧闭,手足坠瘫,浪子仔细看时,文妃神已走了。

    浪子连忙停了,双手扶起,上过接了一口气,讨滚汤 了半钟,方 苏醒,朦胧着眼,邪视浪子。道:「心

    肝,这番比了前次,更觉美妙。干到不可知处,满身翻麻,脑後森然莫知所之,一条性命几乎丧了。」

    浪子又把汤来 了两口道:「如今睡罢。」

    把麈柄便抽出去,妇人连忙拥住道:「吾身子还有些不自在,须是再干一会,方好过得。不然还要死哩。」

    浪子道:「你也不尽兴,吾也不尽兴,却 被你一惊,卵也痿了。只恐你不耐烦,既是姐姐还要干,却又重

    干起,把前番工夫都弃了。」

    文妃道:「随你的便,良火正遂吾意。」

    两个起来,各自便了,复走到床上去,只见枕边有一个香茶盒,揭开一看,却是香茶饼儿。

    浪子拿起一丸,纳入户中,留了半晌,文妃自觉里边有些热痒,浪子却把麈柄送进去,抽了一会,那妇人香

    气便从口出,道:「却又要死也。」

    只见不住的手忙脚乱,便似按摩的一般,干得欲火牝内,热气烹蒸,阴精乱流。浪子觉得多时,才能 了许

    多。把绢儿揩了,共枕同衾, 合着眼睛多睡去。

    当下春娇见了两个,长长短短,也自动兴,却又不敢说出。只得收拾两个安置,乘着人静偷这帽儿,自去搂

    了一会,熬不得痒。但去拿着冷水,吃了两碗。自去睡着不题。

    正是:

    东风下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毕竟後来却又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或曰:「李文妃一死,真的着实一香痛痒者。」予曰:「否,否,失神而已。」

    客曰:「波弄美人,有几件绝妙处。」

    予曰:「甚几件?」客曰:「醉时好,睡时好,死时好。」

    予曰:「叁者俱好,但是不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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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娇娘子触景生情 小秀才贪花得病

    集唐二绝:

    小院闲眠微醉消,山榴海柏枝相交;

    水纹簟上琥珀枕,旁有堕钗双翠翘。《得兰字韵》

    寻芳不觉醉流霞,倚树沉眠日已斜;

    薛女不知本国恨,隔江犹唱後庭花。《得树字韵》

    话说次日辰时,分两个起来,梳洗毕。过了早饭,把围棋下了几盘,又过了午饭,两个便从房後东廊下走去

    ,有两个书房,中间有许多玩器古董,琴棋书画,无一不备,只见书桌上,有一轴春意。

    两个指指点点,看到浓处,便眉来眼去,春兴动发。

    文妃拥住浪子,将粉脸偎在浪子脸上,道:「亲亲,这个可不像我两人。」

    也把那右边的小脚儿,跷在浪子身上,便要**。当下浪子脱裤儿,与文妃也脱了,道:「吾两个就在椅上

    耍一个罢。」

    文妃依着坐定,椅上靠着身子。浪子把臂捧起了双足,文妃把玉茎 了些津唾投进去,干了两刻。

    文妃发痒难禁,道:「弄得不着实,不好过,须是卧了,着着实实弄二会,方 爽利。」

    浪子便叫文妃勾在颈上,就把臂儿朝向榻上去,拿一个软枕儿,挨垫了腰儿,缓缓的抽了几百抽。

    文妃道:「只是不爽利,着实弄了个罢。」

    浪子紧了一会,却又慢了一会,只管紧紧慢慢,惹得文妃不痒不疼,文妃也故意,放出娇来勾引浪子。

    把腰边颈上咬了几日,露出娇娇的声音道:「好心肝,好心肝,你曾这般难为人也。」

    惹得浪子情兴独发,魂不附体。狠命送了几送,不觉的 了。

    浪子道:「吾还不尽兴。」

    且上把麈柄惟出来,只管弄送这柄儿,又硬起来,尽气力抽了一千多回,口内咿咿呀呀,但觉骨肉都痒。熬

    接不过,却又 了。这一遭比前更 得多,那妇人还不煞痒,便把玉茎含弄。

    少顷,玉茎又硬起来,放进去用力连抽了几百回,却又来了。浪子正在得意处,不觉快活难当,肚里拽拚死

    休,连连抽送,住手不得了。妇人又耸起来,浪子却身不自由,痴痴迷迷,怡然相感,走 不止。

    只见浪子不动了,那文妃便轻轻展过身来,紧紧拥住,按了一口气,半晌方醒。口中道:「有趣,有趣。」

    文妃又抱了一回,把玉茎抽出。

    浪子煞然,又道:「有趣。」

    又 不止,当时只有小莲、建兰两个丫鬟随身。

    文妃叫一个扶定浪子,一个取人参汤来。文妃自把舌尖舐住**线眼,只见建兰,不多时又同着春娇,把一

    杯参汤拿来了。

    文妃指着,春娇 了四五口汤,那时便不出了。当下生了一回,几个丫鬟扶着浪子,走到房里,安置将息了

    一日,却走得动,只是精神歉少,那妇人虽是动兴,却也不敢惹他,权留在家调养不题。

    话分两头说,这浪子妹子俊卿,见这浪子出去了,便对着红叶道:「今夜相公不在家里,可唤陆珠进来。」

    红叶应允,便与陆珠打了关节。只等夜饭後便进来。

    红叶回覆了俊卿,俊卿道:「这些丫鬟怎的发付他?」

    红叶道:「吾去买嘱他便了。」

    当时红叶便去买嘱众丫发,不觉的天色晚了,此夜也就是中秋节,但见月色穿窗,花荫满庭,真个好光景也呵。

    俊卿打扮整齐,盼望陆珠不题。

    正是:

    秋月无云生碧落,人传郎在凤凰山。

    毕竟当晚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昨夜文妃死,今日浪子死,客曰:「两恨死不觉。」予曰:「他两个不死不得。」或曰:「不痴不死。」予

    曰:「就是要痴,也是希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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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 巫山里玉人娇嫩 阳台上才子温存

    集唐五律言:

    白玉谁家郎,几度隔山川;

    怎见翻成梦,夜深人未眠。

    赵氏连城璧,由来天下传;

    今日把赠君,深恩重百年。

    却说浪子家里有一座临月轩,轩後便是小姐卧房,当晚红叶已在临月轩等候陆珠,陆珠却早隐隐的进来。

    红叶便将陆珠抱定,道:「陆珠,今晚这段姻缘,你晓得是谁的功劳?」

    陆珠道:「全亏了姐姐。」

    红叶道:「造化你了陆珠哩。」

    陆珠道:「吾先与你弄一会儿,可不好也。」

    红叶道:「这也使得,但恐分了精神,小姐处不能够满怀了。留在别晚与你要子罢。只是一件,这小姐嫩蕊

    儿,不比吾的,你须缓缓轻轻,不要弄坏了他。」

    陆珠道:「吾自有偷香手段,不须你吩咐。」

    当下走进俊卿房里,俊卿那时顿口无言。

    低低叫道:「陆珠小奴才,你倒也标致,可不想杀了奴也。」

    两个扯扯拽拽,便将陆珠拥定,亲了一口。

    陆珠道:「小姐是天上嫦娥,陆珠乃人间奴辈,怎敢与主母长长短短。」

    俊卿把陆珠脸儿咬了一口,道:「奴才子,你不要撇清了,快些脱了衣服,除了裤儿,把这卵与我弄弄。」

    陆珠便都脱了,只见一张大卵比着浪子略小些,模样却也不输。

    俊卿便十分爱惜道:「红叶说他曾含你这卵儿,曾吃你的精儿,果有的麽?」

    陆珠道:「有的。」

    俊卿便骂丫头,你到先得趣了,又指着**线眼道:「陆珠,吾问你,你这精儿,便从这个里出来麽?」

    陆珠道:「正是。」

    俊卿仔细看了一会,道:「吾的心肝也要含你的,也要吃你。」

    道完,便把口来含这**。那知樱桃小口,却含不下,但舔了一回。

    那时红叶在傍对着,红叶道:「你来含一个,但是要 ,即忙叫我者。」

    红叶是旧相识,况且有些动兴,即便含吮一回。那时陆珠春兴正动,就把红叶的口儿,当了牝口,抽送了半晌。

    叫道:「如今要 了。」

    俊卿连忙以口承爱,却放了半酒杯的多少。

    俊卿道:「做两叁口吃了,道是真个有趣。」

    这般好滋味,又去把**舔刮,指望还要他 ,不肯便放。陆珠这柄儿,起初 了,便有些痿,被这女子舔

    刮,不觉的又发狂起来,这女子刮了一回,自觉舌酸也便罢了,叫:「你且与我弄一回。」

    那时便去自家脱了衣服并裤儿,走到床上去,叫陆珠也上床来。

    当时陆珠见了这个好模样,又见了这番儿精致儿,并这一个娇娇嫩嫩的舔儿,却便兴发难当,道:「小姐的

    心肝,吾又来了。」

    跌翻上去,一对小脚儿垫起,道:「心肝,你双手扶着卵,送将进去。」

    俊卿道:「你须是轻轻儿来,不要急了,恐到其间不堪痛苦。」

    陆珠道:「理会得。」

    把些津唾沫滑了,麈柄轻轻投进去,却甚艰满,半晌仅抹龟梭。

    陆珠却濡首逸巡,不敢即进。那女子情也熬不住,道:「再进一进。」

    只见**滑溢,**却又有些活动,又进二寸许。

    俊卿道:「里边有些疼痛,且缓一缓。」

    陆珠真个也缓一缓。

    俊卿道:「如今户内有些痒动,待我熬定,你索性送到根头去。」

    陆珠真个深深浅浅,直送到根头去,花心拆动挑浪一香。

    俊卿道:「再住一会。」

    陆珠却又住了一会。

    俊卿道:「户内虽有些疼,遍体却过不得,如今逞你本事弄一弄罢。」

    陆珠又把麈柄整顷了,频频抽起。

    只见那女子皱着眉头惺惺,若小儿梦中啼,既而知醉如痴瘫者四肢,凭这陆珠着实抽迭,抽了四千多回,温

    存良久,怡然而 是交也。

    女子二八男亦二八,两个年貌相当,共做一会,这个便是人间天上,当下俊卿抱着陆珠道:「心肝,吾爱你

    标致,故此不惜身子,吾令与你两个便是夫妻了。」

    陆珠道:「恩蒙小姐厚意,陆珠生死难忘。」

    话说间已鸡鸣了,当时即把汗巾揩了两次,这条汗巾也都染红了,俊卿就送与陆味道:「吾这个身儿已付你

    然,你且不可轻忽,若是相公不在家里,吾来唤你,你便进来,不许推托。」

    陆珠道:「晓得了。」

    俊卿又对着红叶道:「原是你送出去。」

    红叶依允,即便送了出去不题。

    话分两头,却说浪子在文妃家里,消遣两日一晚,浪子道:「吾在这里没有稳便,吾要回去。」

    这文妃道:「正好快活,又有这病,是我连累你了,待你痊好再来相约。」

    浪子点头道:「不妨,待我将息几日,疾忙好者,那时再图相会。只是你这番不曾欢聚几日,却是可恨。」

    文妃道:「後边自有日子,只是你好好将息,自家调理,自家保重。不要损坏了身子呀,吾更靠着谁哩。」

    便取人参一斤相赠,浪子受了,叫几个丫鬟送回,两人含泪而别。

    正是:

    从今一别人千里,未知何曰得相逢。

    毕竟後来却又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记云有茫生者,与一妇甚密。一日晚赴约,为邻人所窥,集聚而挡,生骇驰超,房中一人,鼓

    噪而去。生犹意为捉奸之人,一时惊绝而倒,徐而察之,则又妻之奸夫也,大笑!大笑!」

    或曰:「既为兄妇,复为妹夫,可不难为了这端。」予笑应之曰「东手接来西手去,何难之有。」一座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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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李文妃春风得意 王监生一命归阴

    红衲袄:

    梦儿里的相偎是伊,梦儿里的相抱是伊;

    却 舒眼来倒是你,又顾闭着眼去想着伊;

    凤倒鸾颠虽便是你,雨意云情都只是伊。

    你今便耐久儿,学吾乖巧也。

    我只图个快活儿,顾不得伤了你。

    话说李文妃,自送别浪子,日夜思念,寐梦不舍,往来通问浪子消息,只恐浪子丧了性命。时常望空烧香礼

    拜,祝诵不题。

    这一日监生归家,文妃外面接他,一心倒在浪子身上,到晚先自上床。不觉睡着了,却又梦与浪子**,那

    监生处,分了家中长短,脱衣上床。旷了许久,也要胡乱 缠,又见文妃仰面睡着,露出雪白样的东西,越

    发动火了。也不去唤醒他,轻轻扶起两腿,把麈柄插进去,干了一回。

    那妇人还道是浪子,梦中骚水流出,口里胡言胡语,叫道:「心肝心肝,着实迎上来。」

    却便弄醒开眼看时,倒不是浪子,倒是监生。

    那时文妃只得闭了眼,把监生当做浪子,两个拥住,抽了数百抽,便 了。

    文妃那里熬得兴来,问道:「你还干得麽?」

    那监生向以在外多时不曾弄这话儿,骤的一 ,也不在话下,道:「还干得。」即将麈柄搓硬了。

    文妃道:「是这等弄也不爽利,带了帽儿精进去,或可良久。」

    监生使与春娇讨这帽儿,带了放进去。那妇人又把监生来当是浪子意度,闭着眼道:「亲心肝,亲心肝,许

    久不见,如今又把大卵,弄的我不住的手舞足动。」

    那监生抽了叁千多抽,便没气力,除去了帽儿,用手送了二叁十次 了。

    文妃彼时,虽不比与浪子一般爽利,那监生却曾没有这段本事,自觉略过得些,当下两个睡了,一夜无辞。

    次日监生起身,自觉有些不爽健,他一来感了风霜,二来骤行了两次,便得了疾。

    一日重一日,医祷无功,未及两月,可怜一命付与阎君矣。

    文妃哀哀恸哭,备了棺材,殡殓完讫,独自孤守空房,不觉的金乌日促,玉兔如梭,又是清明寒食了。

    那妇人虽有浪子,却也不是怜新弃旧的,念了夫妻的恩情,摆着祭仪,哭了几回,春娇与众丫鬟都来劝止。

    话分两头,却说浪子归家调养,几个月日,精神复旧,举动如常,那知偷雏猫儿性不改,闻得潘素秋好,却

    又思量潘素秋了,便着陆珠去访问根由,商量奇计,哄诱佳人。

    正是:

    愿得化为松上鹤,一双飞入去行云。

    毕竟後来偷得着也偷不着,怎生计结?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云:「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文妃可谓情痴极矣,噫,浪子知否?」

    肯以阿夫作情哥还好,尚有厌其夫,岂徒厌之,且行将杀之。《亚之传》冯燕云:「燕与一归,偃寝中拒寝

    户,夫还,妻闭户纳夫,以裙蔽燕,燕毕脊步就蔽,转匿户扇後,而巾压枕下与佩刀近,夫醉且瞑,燕指巾

    令其妻取,妻取刀授燕,燕熟视,断其妻颈,逐持去。」或曰:「比摇之,复杀之。」燕曰:「彼将杀其结

    发之夫,吾又安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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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梅生用金寻媒妁 钱婆定计谋贞女

    集唐五言律:

    寒仓江村路,处处见花稀;

    湖里鸳鸯乌,双双他自飞。

    永怀愁不寝,佳人兴我违;

    不知清藏月,欢赏暮方归。

    却说潘素秋,原是名门之女,与李文妃结拜的姊妹,生得体态,是如姿色艳丽,守寡在家,并无一点差讹,

    家中方不甚当,只有两个丫鬟,一个男仆与一个妇人,另有家人,各令自立门户,经营生意去了,门首侧边

    有一个那媪,也是寡妇。

    这个便是朝暮出入的。那婆子已自访得也确,一旦走到钱婆家里去,问道:「婆婆在家麽?」

    只见婆子走将出来,行礼罢。问道:「相公贵姓?为甚公干?相辱老媳妇。」

    浪子道:「俺是梅谏议的公子,欲寻一房姻事,相来拜问。」

    婆子道:「原来是梅衙内,老媳妇有失迎候了。」

    便请浪子坐定,托出一杯茶来,浪子吃了。

    婆子道:「这房亲事,老媳妇已在心上。有了,老媳妇便来回覆相公。」

    两个说了个回,浪子临别把一锭银子送与婆子,道:「权做茶费。」

    婆子再叁推却,浪子坚意与他,他便受了,致谢不尽。

    隔了一日,浪子又到他家,只见婆子正在门首,按着坐定,浪子道:「可有好亲事?」

    钱婆子道:「甚难。」

    难得话讫,又托出一杯茶来吃了,浪子临别又取出两锭银子,送与婆子。

    婆子又不肯受,浪子道:「些小薄意,何足推却。」

    这婆子爱的是银,见浪子说了,即便领受。

    又一日,浪子叫一个小 ,托了两疋 缎,又自来送与婆子。

    婆子道:「连次承收相公厚礼,今日又怎的受这缎子。」

    浪子道:「是我专心制来送与你的,你今不受,可不枉了一番心意。」

    婆子只得受了,自想:「他连次送与我这银缎,必有缘故,且慢慢待我留心,吃些酒缓缓问他。」

    婆子便去买办东西,留着浪子。

    浪子道:「这个真的便不得。」再不肯住。

    婆子苦苦的留着道:「你不受我酒,我不受你银缎了。」

    浪子方 应允,发付了小 去,自家与婆子坐定,两个叁杯四杯,言言语语说这姻事。

    婆子道:「相公这姻事,必须门当户对,方 配得相公过。」

    浪子道:「这也不论,只图着容貌便了。」

    婆子道:「如今有姿色的绝少。」

    两个聊说了一回。浪子道:「那个 门里,却是谁家?」

    婆子道:「是陆家,这官人与浪子同庚,十七岁毕姻,十八岁官人便无了,只留着一个娘子,守寡在家。」

    浪子道:「吾前日在门首经过,见一个绝美的小娘子,年方二十多少,想就是他了。」

    婆子道:「正是,也年止二十一岁。」

    浪子道:「吾前日见了这个娘子,思思的想了一月,不想就是的,吾若娶了这个一般的,便死也罢。媒人谢

    仪一百两雪花。」

    那婆子是爱财帛的饿鬼,见他说了一百两谢金,便动了心火,道;「似他一般的到少,相公准出一百两谢仪

    ,待老媳妇就谋他来,与相公偷一下。」

    浪子就写一个票与婆子,婆子道:「相公是真了。」

    浪子道:「怎麽不真,只是不知何能谋得他来?」

    婆子道:「偷妇人要诀,却有那几件。」

    浪子道:「甚的几件?」

    婆子道:「第一件计较;第二件容貌:第叁件钱钞;第四件货物,如今相公这叁件都有,只是没有计较。」

    婆子想了半会道:「有了。」

    浪子道:「却是当的妙计。」

    婆子附耳道:「只是这般这般便了。」

    浪子大喜道:「不图今日复见陈平。」

    正是:

    虔婆排下牢笼计,那怕冤家不聚头。

    毕竟不知甚的计较,且听下回分解。

    言押衙天下有心人,然使王生吝一千金,终不为王生用,钱婆非押衙之流也,然财足以动之,则为吾用甚矣

    ,钱之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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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 潘素秋心烦意乱 钱婆子巧语花言

    集唐五言二绝: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啼是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凭几着鱼乐,独坐草凄凄;

    叁百六十曰,日日醉如泥。

    话说钱婆定了计策,两个又饮了几 ,方终话别。次日,钱婆设一个盒子,拿进去,素秋按着道:「所承看

    顾怎的,又破费婆婆。」

    婆子道:「些须薄敬,娘子何足挂怀。」

    素秋叫丫鬟收了,便留婆子用饭。饭过,两个把些家常语,说了一会。

    婆子道:「我亏有一亲眷,家里惯养牝猪,倒有利息,娘子何不也买几个,一年半载生长蕃息,便有诈多出

    来,寻些利息,却不是好。」

    这素秋是幼年心性,被这婆子几句言语,说得有理,便去买了许多不题。

    忽一日,婆子道:「猪儿打雄也有个法则的。」

    素秋道:「甚的法则?」

    婆子道:「把一个公猪与几个母猪,同拘在一间空房中,要这主人亲去门缝里观着,待他成交,主人便道,

    再迭迭,那公猪儿便是一迭,叫一声,使得一迭,但是一迭,便是一个小猪。」

    素秋道:「叫却害羞。」

    婆子道:「必要主人自叫方准,如今有一道理,但是老媳妇响叫一声,娘子便私自一送,这也当了。」

    素秋夜允,便去赶着一个公猪与几个母猪,同在一处私自观着,只见雄猪儿,见了母猪,便如饿虎一般,爬

    上去只管乱送,婆子便连声叫道:「再送送。」

    素秋也把身儿连送不止,闹了一会,那雄猪又去行着一个母猪儿。两个依旧叫,依旧送,那素秋是个守寡的

    妇人,更兼年少,送到良久,见着许多光景,春兴即便发作,**直流。

    对着婆子道:「婆婆叫着。」

    暗里去想也。

    婆子肚里自揣道:「看了便道,你便吾便,吾也要回去了。」

    两个话别,妇人走到房中,趴在床上,着实难熬;年轻的寡妇家,春兴不动便休,春兴一动八火气不曾煞得

    ,便暗暗突起,无不能够定了。

    这素秋晚饭也不用,脱却衣服,孤孤的独自睡着,思量着男子的好处,长叹了一声道:「 兽尚然如此,况且人乎。」

    叹了一回,可恨这话儿发痒难熬,把指头儿搂了一会,睡了去。便梦与丈夫交感,干得爽利,正好有趣,觉

    来却是一梦。只见满床多是水湿,却又咬着被儿,忍了一会,外边又倾盆也似大雨。

    好不孤孤凄凄,不觉泪如涌泉,道:「吾这般苦命,就是这般死了,可不误了一生。」

    自言自说,哭了一回,方 睡去了。

    次日,婆子又进了来问道:「一夜可自在麽?」

    素秋叹了一口气道:「有甚自在?」

    婆子道:「吾也经过的,寡妇人家没有丈夫,翻来覆去,那里得自在,吾今日年纪老大,就做鬼也罢了,只

    可惜娘子这样一个青春容貌,没了官人,错过了时辰,不曾快活得。」

    素秋道:「这是人生在世,不如死休。」

    婆子道:「吾想寡妇人家,守甚贞烈,暗里做了一班半点儿,那里有人知觉。我如今自家懊悔,後生时错过

    了,不曾快活,却又年纪大了,这便是有朝一日花容退,两手招郎郎不来。」

    素秋道:「这个可不坏了心儿,可不忘了丈夫的情儿。」

    婆子道:「娘子差矣!人生快活是便宜,守了一世的寡,只落个虚名,不曾实实受用,与丈夫又有何益。娘

    子说寡妇不守身,没了丈夫的情,怎的任般恩爱夫妻,妇人死了,便又娶着一个婆娘,即将前妻丢却,据老

    媳妇看起,可不是守寡的痴也。」

    素秋道:「据着婆婆说起。守寡的果是痴了。」

    婆子道:「正是。」

    素秋低头半晌道:「只有一件,世间多有痴心女子负心汉,妇人真真的心儿对着他,他却中途背了,此所以

    妇人不肯,省得空丧了名节也。」

    婆子道:「只怕妇人家不肯,不负心的却有,吾也曾见一个来,这人也是秀才,姓梅,是梅谏议的公子,最

    标致,最风流,妇人家见了,十个倒有十一个是爱他的。」

    素秋道:「怎的一个模样,却是这般动兴。」

    婆子道:「世上没有这白又白,俏又俏,娇又娇,趣又趣,话儿又大,娘子你不曾见他,他这双手儿,便是

    嫩算一般的可爱哩。」

    素秋笑道:「这许多也可见的这话儿,婆婆怎的知他。」

    婆子道:「他说到一个妓家去,这个妓女见他标致,便要与他不叁不四,他使脱了裤儿,这妇人见他话儿,

    又大又白又嫩,急切要与他**,他那里放得进去,挨了半晌,挨不得进去,这妇人把他话儿,咬了几口,

    大家罢了,吾想妓家是经千经万,尚难进去,怎的不大?」

    那妇人是扬花性儿,又且守了几年孤寡,昨夜又熬一会,今日又见他说这许多话儿,说这人儿好,话儿大。

    他便又发起性来道:「他许多年纪了?」

    婆子道:「他只十八岁了。」

    素秋听了,自想道:「倒小奴叁岁,越发可爱了。」

    便问道:「他曾娶亲麽?」

    婆子道:「正是没有妻室,托老媳妇寻一个。」

    素秋道:「婆婆却便怎知他不负心矣。」

    婆子道:「吾也曾与他说了几遭心事,他说只图美貌便死也甘的,故此晓得他。」

    素秋便低头半晌不语。

    婆子乘机道:「娘子,他说曾见你来,你在门首做甚的,他正见了。却日夜想你,娘子兀的不是痴想?」

    素秋道:「你便说许多妙处,不知真是那样的。」

    婆子道:「老媳妇不是虚谎的。」

    两个说了一会。

    婆子道:「下午娘子可到吾家坐一坐,散散则个。」

    素秋与这婆子是通家往来的,平日极信托这婆子,见婆子说了便道:「下午定出来者。」

    两人话别不题。正是:

    计就用中擒玉兔,谋成曰里掉金鸟。

    毕竟後来这妇人出来也不出来,这事成就也不成就?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你看婆子几句闲话,可不是一个聪明妇人。昔有一妇人,色甚美,为一游僧所窥,游僧乃重贿

    其邻妇,以一僧帽置之枕边,其妻不觉,其夫觉之,疑其有异心也,遂出之。越一载,此僧己蓄发为俗矣,

    复厚其亲戚,谋而娶之。呜呼!诚异事也,心遮难明。其夫不谅,或有谅放大,而不谅於卿,党者名节,亦

    遂以丧天下事,多如此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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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回 潘素秋戒指相遗 梅彦卿金簪赠答

    集唐五言绝句二首:

    耶溪拣连女,见客棹歌回;

    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来。

    一衣能倾座,虚怀只爱才;

    那堪两处宿,自到枕边来。

    话说这婆子对着素秋道:「吾先自归去,娘子可便出来。」

    素秋道:「晓得了。」

    当下婆子别了素秋归去,报与浪子。不多时,着一个小丫鬟,从角门里走过来,婆子按着坐定,过了两杯茶

    儿,只听得门外有人叫门,素秋耳快,对着婆子道:「是谁叫婆婆哩?」

    婆子开门一看时,却是浪子疾忙进来,对着素秋低低语道:「娘子,这个便是梅相公。」

    婆子托了一杯茶,自出门前来了,素秋便在壁缝里偷看这秀才,只见丰神雅逸,顾盼生情,真个是世上无对

    ,绝代无双。

    素秋不住的道:「好书生,好秀才,果然话不虚传,他说话儿好俊,也是真的。这样标致人儿,话儿一定妙

    的,把这身子付与他罢。」

    他两日正是心火难按,见了这个得意人儿,便不觉**账满,吸吸的动,骚水淋漓,不能禁止。便走到婆子

    房中,坐在净桶上,便了两行。

    只见婆子进来,便问道:「婆婆他来甚的?」

    婆子道:「昨夜在妓家弄伤了,今日打这里经过,消歇片时,娘子看他可标致麽?」

    妇人点着头道:「真个标致。」

    婆子道:「娘子,认识了这样一个,也不空错了青春。」

    素秋肚里自家算计,意要不允,一来恐杜绝了门路;二来恐错了这人。又要想他,怎的好说,但道:「却不害羞。」

    婆子道:「有甚羞处,成夫成妇,也是羞的。」

    素秋道:「倘被人观破,可不坏了名节。」

    婆子道:「暗里事暗里去,哪个得知?」

    素秋便低着头不语,停了半晌,叹一口气,道:「不图快活,衽生在世。」

    婆子道:「这个表子,莫教错过。」

    素秋便拿了一个戒指,递与婆子道:「叫他今晚来。」

    婆子拿来交与浪子。

    浪子道:「吾却没甚回意,仅有金簪一枝,权表寸意,多拜覆娘子,吾今晚便来也。」即便告回。

    婆子道:「谢仪怎的?」

    浪子道:「明日就来领去。」

    两个话别,婆子拿着金簪付与素秋,道:「他回敬一枝金簪,多拜覆娘子,早须收拾家里,日落便来也。」

    素秋笑道:「他来怎的?」

    婆子笑道:「娘子晓得者,不须吾言也。」

    两个笑了一回。

    素秋道:「吾要进去。」

    婆子道:「简慢,怎的明日来讨喜酒吃。」

    素秋便道:「婆婆有重谢哩。」

    婆子即便送了素秋进去,方随回家。当下素秋吩咐丫鬟,早些收拾晚饭,吃了罢,随叫丫鬟换了一床新艳的

    铺陈,把些香熏了,对着丫鬟道:「你不要坏得的事,我便抬举你。」

    众丫鬟应允,这妇人也买嘱了,等了一回,谯楼已起鼓,只见婆子已送着浪子进来,婆子拽着两人的手儿,

    叫他并坐道:「你两人不要撇清我自去了。」

    这些丫鬟把门闭了,自去安置不题。正是:

    闭门不管窗前月,吩咐梅花自主张。

    毕竟他两个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花月中,才貌为第一,观此一段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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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 潘卿一度一愁 梅生叁战亡一败

    歌仿古韵:

    昨宵偶听梅花语,尽道海棠堪风雨。

    晓来移步出兰房,玉壶即拣一枝凌。

    果然娇娇容貌好,如何倏忽便颠倒。

    佳人斜立笑吟吟,耳听不如一见真。

    玉壶还放枕儿边,空有娇客不耐烦。

    话说浪子见素秋,果然艳媚无比,却就心痴意迷,不觉麈柄直竖,急忙脱了衣服。

    那素秋是个久旷的怨女,又见了这件大话儿,怎不动兴,却又故意作难,不肯脱衣,道:「待两个丫鬟睡着

    ,那时方可脱衣。」

    浪子只得停了一回,素秋裤裆中,骚水暗暗淋漓,着实难熬,却又披住,到来摩弄麈柄,道:「好个大卵,

    好个光卵,好个白卵,好个嫩卵。」

    把麈柄亲一会;摩一会;称一会,弄得浪子翻来覆去,着实难过,道:「心肝,快把 来精一个,不然即便

    死也。」哀求了半晌。

    素秋道:「衣服便去了,只是再停片时,不许就放进去。」

    当下素秋脱了衣服,露着话儿,叫浪子抚弄,浪子看时,只见那话儿,果然生得有趣,白嫩无比,却是腐花

    儿,略有杭根短毛,户边却有一痣,素秋闭着眼,只凭浪子摩弄,那浪子熬当不过,便把麈柄望内着实一送

    ,户中满塞得紧。浪子狠命送了二叁十次,不觉大 如注。

    素秋道:「好没用也,却是一个空长汉子,怎麽便 了,我丈夫多则叁五百抽,少只二叁百抽,我尚嫌他不

    久,你却更没用哩。」

    浪子道:「不干我事,却 被你担搁多时,姑此 得快些,第二次管教你求和告饶也。」

    素秋道:「便依着你,只看第二次,决一个胜负。」

    说话间,麈柄又举,浪子推进去,着实又抽,那妇人被这大东西,点着花心,更觉饥渴。向久,一见奇男子

    ,便如饿虎一般,把一脚勾在栏杆上,一足勾住腰,只望上乱挺。

    噫!这个便是魂飞天外,魄散九霄,浪子道:「姐姐,只亏你孤了许多年也。」

    那时浪子,一来兴浓,二来当他挺不过,却又大 。这妇人那里煞痒,正好销时,只见上边浪子看了,素秋

    大惊道:「这又是怎的?」

    浪子应道:「姐姐,我如今实在战你不过了,从来不曾狼狈,今日怎的却败了两次了,如今这一次,决然叫

    你出乖露丑。」

    素秋道:「只是这般,怎能够煞,吾与你也罢,再看你第叁次。」

    浪子把话儿弄硬了,扶起素秋两足,架在臀弯上,着实抽送。这妇人咿咿呀呀,身体不时一抖,这时妇人干

    到酣美处,拟动了筋脉,便如冷水一浇,身体不觉一抖。当下浪子抽到四千多回,一 直喷进去,这妇还不

    尽兴,先是浪子叫罢,也当他输了,那妇人正把话儿锁一回,纽一回,日内不住的唧呜呀呀,只见他卵儿一

    动了,惊道:「又怎麽?却早叁遭儿也。」

    浪子道:「我弄实干不得了,待明晚叫你尽兴也。」

    素秋却不肯住,把柄儿弄了一时,那柄儿却连败了几次,就把他当做亲爷,叫他也不硬起来,便硬起也就痿了。

    素秋只得住了,道:「你明晚早些来,尽吾兴也,只是今日这一日,便如一年,怎的过得。」

    两个正说间,不觉的鸡鸣了,浪子连忙披衣道:「你不消起身了。叫丫鬟起来开门,吾自去也。」

    素秋道:「你慢慢哩走,你看外边风儿,谨慎些。今晚可早些来,莫叫失信也。」

    彦卿道:「理会得。」

    两个各自别了,丫鬟闭着门,自去安置不题。正是:

    晓月暂飞千树丛,等闻候又送郎归。

    毕竟次日又是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两人至妓家,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