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有小段时间未见,云呇恪打过招呼,易怀烟只是点点头,之后就没了下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云呇恪被直直地盯着看,很是不得劲。
“师姐,你……”云呇恪挠挠头,开口道。
易怀烟眨了眨眼,轻声道:“果真是掉阶了。”
云呇恪不明白这句话的确切含义,只是点头附和。
“说起来若是没有宗门联盟这回事,只要宗主直接以坐标威胁,应该也是可以保住你的。”
云呇恪想都未想道:“一境修为也算不得多珍贵,丢了也就丢了。”
“你当真一点都不惋惜?”易怀烟骤然大声了起来,和她平时娴静温婉的样子颇为不符。
“论筑基功法,我宗功法可修七星引灵当为第一。但上界有四行灵修、各宗剑修,修为又何只局限于北斗一途。”云呇恪坦白道。“易师姐,每一种修行之道都是不同的可能性,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自然会多留一个心眼的。”
“这次的宗门联盟,你怎么看?”易怀烟脸色阴晴不定。
云呇恪搓着手,欲言又止。
“此地只有我们二人,再说传承弟子对宗门的做法还是有点话语权的吧?”易怀烟显得焦灼异常。
“这次我下山见到了几个别宗的修士,有一个剑阁师兄曾有将昊天势力分为四层,我觉得很有道理。”云呇恪看易怀烟没有开口的迹象,便接着道:“顶端的是人皇殿和其附属势力,剑阁等等;第二层是六宗门三世家,因为分宗众多,势力巨大,受人皇殿号令但有一定自主权;第三层,分宗势力,和少量不入附庸的二流世家;第四层,散修,和末流势力。魔薇宗的突然崛起是一个契机,人皇号令诸宗共同对敌,诸宗的势力会被削弱,人皇殿高度集权,从而完成对整个昊天的完全掌控。”
“这不是想当然吗?难道人皇殿想让昊天大乱?人皇是昊天的掌管者啊,怎会如此?”
“乱不是目的,而是过程和手段,大乱而治。人皇的目的是将昊天弄成铁板一块,完全成为人皇殿的势力。”
“这又是为何?”易怀烟好像在想另外的事情。
“昊天之外还有其余诸天,诸天外更有异界……上位者的心思我不太理解,不过大概猜得到……他们什么幺蛾子搞不出来。我们毕竟是宗门的人,也应该站在宗门的角度考虑一下。”
易怀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转身道:“师弟可以为宗门献出这么多,我却是做不到的。告辞!”
“师姐!”云呇恪吃了一惊,上前拽紧易怀烟的手臂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宗门要你做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上午天权殿上,宗主和各位长老同云家长老讨论结盟事宜。提出了联姻的想法,说让你同云家的梦昙小姐……”
云呇恪的脑子晕乎乎的如同不堪重负,云梦昙啊……虽然是比自己大了好多岁,但是……为什么自己同云家联姻易怀烟急冲冲地过来告知自己而且十分不悦,难道……想着想着,云呇恪有些羞涩起来,居然不敢正视易怀烟清丽的面容,脸上泛起了难以自制的古怪笑容。
“……大长老替你拒绝掉了……”云呇恪迷迷糊糊听到这么一句,立刻清醒了过来。大声道:“什么?!”
“大长老担心你的修行会受到影响,替你拒绝掉了。”易怀烟面色阴沉:“还有,把你那恶心的表情收起来。”
云呇恪心情大恶,“然后呢?”再没有了听下去的兴致。
“……宗主便提出了让我去同云家云申联姻。”
“还有这等事?那个云家云申?同年内门入嫡系的时候我见过他,为人最是刻薄、阴险,虽然他是罕见的武魂持有者,但……”云呇恪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至不可闻。
“云申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于我倒是无所谓,毕竟只是形式上的婚约。宗门和云家要的是面子并不是里子。但如果我嫁入云家,我算什么?还是不是摇光一脉的传承弟子?”易怀烟眼圈红起来,还在极力控制着情绪。
云呇恪沉默起来,传承弟子就是将来的一脉长老,但易怀烟如果为了联盟嫁入云家,那么在宗门内的前途肯定是完了。也难怪她会如此失态。至于她来找自己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宗门利用自己的牺牲获得同人皇殿斗争的主动,以为自己也会有这许多不平之意。但事实上是云呇恪找到了两全之策,最大程度减小了自身的损失,还得到了宗门的亏欠和补偿。
“师姐,你说的……我能理解。他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云呇恪沉吟道。
“尽快,他们要在数月内敲定。”
“云申比我年长一些,易师姐你刚满十九。现在先想办法拖延,云申虽然是兽武魂的持有者,但修行时间不过比我略长一些,修为绝不可能太高。师姐你便说,自己虽为女子但好歹也是一脉传承,让云申修为追上你再谈定亲之事。云申天资高,但师姐你比他年长,如此便能拖延至少一年功夫。之后变数渐多,说不定此事便能迎刃而解。如果不能,再用其他手段。”云呇恪道。
易怀烟若有所思。
云呇恪点点头,“那便如此,等我想到别的办法便会告知师姐,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
云呇恪回头。
“我还没谢谢你呢……”易怀烟声音又小了起来。
云呇恪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种奇妙的神色,脸红了起来。
“呸!”易怀烟面笼寒霜,恼羞成怒地转头离开。
云呇恪笑笑,不以为意。自己也仅仅可以出一点主意,如果是动手的事情,怕就帮不上什么忙了。难得这位师姐还来找自己商量,虽然其他各脉的传承与自己或多或少有些私交,但难保一些不老实的内门弟子会给自己不好看。自己要不要赶紧去剑冢避避风头呢?云呇恪很是头疼。
腰上挂着的帝星佩亮了起来。
“天璇一脉弟子李克敬上:听闻帝星子修为被废,虽内门传承尊卑有别,但窃以为帝星子目前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在传承一位。内门李克修行四载,修为不过凝丹,如今便舍自身所有,向帝星子相邀决斗。若帝星子输,传承一位,还请让贤。李克此举是为维护宗门形象和声誉,望帝星子理解,莫要告知宗主长老。若帝星子除去修为还剩下半分胆气的话,便请孤身前来天璇峰下,让宗门弟子做个见证。”
云呇恪暗想,这是那个内门的授意,居然可以让一个凝丹境弟子放弃自己的前途如此兵行险着,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很有点意思。但自己若是告知了宗主,又有些落人话柄的意思。
云呇恪传讯向许治和计衡。
“能杀则杀。”计衡传讯。
“杀!”这是许治传回的。
云呇恪持剑向南走去,一步步踏在雪中。
四行宗。
四行宗的水行一脉峰上的景致是四脉中最好的,南面碧湖如镜,北面冰雪不融。南面湖上落雨时,北面便是大雪纷飞。
湖边的小屋子已经只剩一地残片,热泉依然冒着热气,白浊的蒸汽升起来,渐渐融入空气再不可见。小小的废墟边站着几人,冷眼看着。一个老得走不动路的身着皮裘的老者,神情执拗的背着一个不大的木质书箱,被一个穿着单薄的一手持剑扛着包袱的瘦弱少年搀扶着,缓缓下山。
山高路远,老少二人一步步踏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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