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有些意外:“咦,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好,会说话就好,孩子,你要去哪里呀?”
家乡遥远,孤身行走实在艰难,也很危险,一时能去哪里呢?
薛小燕想了想,这里无亲无友处处陌生,只能求助官府。她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大伯,我……我要去县城。”
老汉有些为难:“县城可太远了,我家离县城也挺远,还不顺路,这可怎么办呢?姑娘,这样吧,你今晚先在我家住一宿,明天再送你去县城如何?”
“不,不,我……我有急事,不能耽搁。”
薛小燕已如惊弓之鸟,不敢随他前去,害怕再生意外。
老汉更觉为难,一个孤身女子不能不管,可是县城太远了,怎么办呀?
薛小燕孤独无助,老汉已是唯一可依靠的人,哀求道:“大伯,我的脚疼痛难忍,行走困难,这么远的路也担惊受怕,你老人家就送送我吧。”
她一脸愁容,眼里充满渴望的神情,盼望老汉能答应。
烈日当空,炎热难耐,鸟儿躲在林中,虫儿不见踪影。原野上,闷热无风,令人身心难宁。
老汉见薛小燕孤身一人,又这么狼狈,眉头微皱叹了口气:“孩子,你是够难的,可是,我去县城也不顺路呀,要是赶往那里,天黑的时候才能到家。”
“大伯,我事情太急,不能耽搁呀,还请你老人家绕些路吧。”
老汉摇头叹息:“唉,你怪可怜的,县城那么远,一个女孩子很危险。即使没有危险,你这伤脚也很困难,要走到何时呀?咱爷俩相遇也是缘分,我就贪黑送送你吧。唉,老太婆又要担心了。”
“谢谢大伯!”小燕松了口气,觉得心里暖乎乎的,很感激。
这一老一少不时地说说话,一路走来并不寂寞。
将近中午,老汉在一处小饭馆前停下车,进到里面要些简单饭菜吃起来。
有三个年轻男子刚吃完,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他们看到如花似玉的薛小燕,如同猫儿见到香喷喷的肉,笑嘻嘻地围过来。
一人问:“小姐,你要去哪里呀?”
老汉有些紧张,急忙应道:“我们要去县城。”
那人瞪起眼睛,喝道:“你这老家伙,我又没有问你,搭什么话呀?你是她什么人呀?”
“她是……我……我们是在路上认识的。”
“噢,原来你是拐卖女人的罪犯呀,我要把你扭送官府问罪!”
老汉看他们这么凶,很害怕:“几位小哥,可不敢这么说呀,小老儿担待不起。她孤身一人无法行走,才有意让我送往县城,我可没有丝毫歹意呀。”
人们围过来,打听着,议论着,怒视着,气氛有些紧张。
那三个家伙因酒壮胆,又被薛小燕的美貌迷住,依然纠缠不休。
一人瞪着老汉,满脸凶相:“老东西,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快走吧!”接着,他又嬉皮笑脸地说,“小姐,不用怕,我们正要去县城,顺便带上你吧。一路上,你不会劳累,高高兴兴,比跟随老汉强百倍。”
“不,大伯,我要跟你走。”薛小燕吓得直往老汉身后躲,恐惧地看着他们。
原来,她认出一个恶徒,就是孙大海。
那家伙曾要欺侮一个女子,被小燕一把沙土赶跑了。后来,他为了报复薛小燕,也难舍心爱美女,几次寻机欺侮,都没有得手。
老汉见他们这么凶,虽然很害怕,却不忍心抛下孤独的小燕不管:“几位小哥,她既然想让小老儿送,就不用劳驾你们了,还请自便吧。”
三个家伙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怒目而视,议论纷纷,不敢把事情闹大。
一人哼道:“你们真不识好歹,咱们走着瞧!”
他三人看了看小燕,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说,不时地回过头来瞧一瞧。
赶车老汉不敢在此多停留,吃完饭便匆匆地离去。
一路上,爷俩提心吊胆,走了一程见没有事,才放下心来。他二人又聊起来,时而有了笑声,不知不觉进入一片树林。
树林里静悄悄的,枝叶花草一动不动,突然的鸟叫声令人心惊。
薛小燕和老汉看看两边高大的树木,立刻紧张起来。
“大伯,我怕……”小燕神色惊恐,四下看着。
“孩子,不要怕,这片树林不大,咱们很快就能过去了。”老汉安慰着,不住地巡视,也有些胆怯。
老汉看着满脸惧意的小燕,壮了壮胆,挥手扬鞭,赶起马车向前奔去,想快点儿穿过这片可怕的树林。
忽然,前边的路被一根粗树干拦住,没有办法绕开。老汉心里一惊,巡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才松了口气。
他停下马车,正要去移开树干,树丛后面突然闪出几个人,正是在饭店里闹事的三个家伙。
他们见到薛小燕,很高兴:“小姐,你终于来了,我们已在此等候很久了,把哥哥都想死了。好,总算又见到妹妹,快随我们走吧,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老汉又慌又怕,急忙下车,乞求放他们过去。他知道这场祸事很难避免,又无力保护小燕,只能尽力而为。
三个家伙立刻来了气,一边骂一边打,一顿拳脚,把老汉打得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在寂静无人的树林里,一个是老汉,一个是弱女子,无力抗拒凶狠的歹徒,无法逃避可怕的灾祸,只能任由三个强壮的汉子摆布。
孙大海满脸淫容,得意地说:“妹妹,你害得哥哥眼睛至今还有些疼,心里更是难安,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一路跟踪来到这里,总算能和你相欢了。都说千里有缘来相会,咱们也是有缘吧。”
原来,孙大海一心要得到美丽的小燕,不肯放过,便找来几个狐朋狗友,急匆匆地赶到美女路经之地,把小燕截住。
这些家伙以死来威胁老汉,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他们把薛小燕捆绑起来,又堵住嘴,然后抬到车上,逼迫老汉赶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