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吴素颖开口,不管舒正熙有何反应,方老师一把抓住舒正熙的衣领,将他提在手上,然后朝自己的小楼大踏步地走去。吴素颖不喜欢干涉别人的事情,但涉及张松南,她不得不管,必须管!只听她对着方老师离去的方向道:“这种学生,是该好好地管教管教!”
“丢人现眼的东西!”方老师几时受过如此挤兑,抓着舒正熙的指头不知不觉多加了一份力道,舒正熙感觉脖子都快要被衣领勒断了,渐渐有点喘不过气来。
舒正熙张大嘴巴,双脚乱踹,剩下的左手一扬,正好打了方老师一个嘴巴。
措不及防的方老师怒气更盛,一下把他仍在地上。这样还不觉得解气,走上去抬腿就是一脚,只听“嗵”的一声,接着是“啊!”的一声惨叫,舒正熙在地上滚了五六米的距离才停了下来。只见他身体卷曲着,单手抱着右大腿,满脸痛苦状。
“你不再是我的学生。”方老师对舒正熙的痛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用愤怒的眼神扫了舒正熙一眼,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以舒正熙的现状,方老师的这句话等于直接宣布:“你被开除了!”
“方老师,方老师,···”舒正熙顾不得疼痛,爬了起来,边追边喊。
······
被舒正熙如此一闹,大家把张松南弄出的巨大动静之事全搞忘了。待所有的人离去,吴素颖开门见山问道:“与你有关吗?”
“没有!”张松南矢口否认,回答得斩钉切铁。心道:“开玩笑,这是能够随便承认的?打死我也不会认。嘿嘿嘿!那小子瞎编故事,倒帮了自己的忙,不用花脑细胞去辩说。”
出来前,他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词,没有用便解决的问题,而且比自己预想的好得多。张松南心里有些得意:“跟本公子斗,看我整不死你!若是再敢找茬,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没有就好,大赛在即,不能掉以轻心。认真练功,别给我惹事生非。”
“不敢!”
吴素颖知道张松南花样多,边说话边在张松南的小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才放心离去。
······
张松南执着于炼丹,直到购置的药材用完,没有一次成功。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没找到失败的根源,不能再开炉了,正在他冥想苦思的时候,脑子里传来火云的喊叫声:“哥哥,哥哥!”
“谁是你哥哥,别乱叫!”张松南正在心烦,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他抬头看向火云。只见火云的眼睛渐渐睁开,先是转了转眼珠,接着伸长脖子,由慢到快摇摆了七八下脖子,双腿站了起来。它朝前走了几步,来到房间空旷处,然后展开双翅,舒了舒筋骨。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昏睡的火云个子不仅长高了一大截,个儿也大了好几圈。
火云貌似很高兴,丝毫没有收到张松南话语的影响。只见它翅膀轻扇,几道劲风顿时把张松南没有收好而散落在地上的药材吹飞几米,有的碰在墙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咦,不错!厉害!睡了一大觉,本领大长哦!”张松南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炼丹失败的阴云随风而去。
火云与张松南心意相通,听到张松南赞扬,它骄傲地抬起头。接着“嘎嘎”地鸣叫了两声,然后用脑袋在张松南在胳膊上磨蹭。
火云的个儿已经到了自己的腰部,头可以伸到自己的胸部,双翅完全展开不下三米,火云再也不是站在自己肩头的雏鸟。他围着火云转了三圈,低头伸手摸了摸火云的脑袋,绒毛光滑而柔软很舒服。
火云展翅飞起,他想与以前一样落在张松南的肩上。张松南一下子就主意到了它脚下半尺余长尖锐而锋利的爪子,连忙伸手一挥一挡,脚下一个瞬移让开。他单手掸了掸自己肩上的衣服开口道:“别,别,别!我的衣服可经不起你这爪子!记住,以后别到我肩上来了。”他心想:“好家伙,就你这爪子,一般人哪个受得了?要是被你抓一下,不穿膛破肚才怪!”
火云很不情愿地落在地下,它围着张松南转了一圈,然后看着张松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张松南感到好笑:“你一个鸟儿,有什么好想的?”
火云“嘎嘎”两声表示强烈抗议。
火云这次被满屋的药香熏醒,与沉睡前大不一样,可以说是不可同日而语,其智商在吞服乌涎果后得到了质的飞跃。它已经突破了雪焰鹤智商的极限屏障,与五岁般大小的小孩没有多大差别,否则它一醒来也不会张口就喊张松南为哥哥。
现在的火云已经不能用等级来判定它,这对魔兽来说是了不得的变异。再加上全身的经脉被张松南打通,以后成长速度之快,已经脱离了人类对魔兽的认知。在体质和智商上,火云与神兽之间已经没有了的障碍。它与神兽之间的距离,只是时间的问题。因为神兽区别于魔兽的最大的标志性特征,就是神兽有人一样的思维,而魔兽没有。
从魔兽到神兽,其体内的变化过程与人类魔者的修炼几乎一样,而且它们先天优势明显,出生就带有本命魔法和魔核。一旦成长中的兽魂可以覆盖魔核中的魔法元素,便会孕育出妖婴。妖婴不仅魔法威力强大,而且可以隐藏其真身。足够强大后,更是可以幻化成人形。
张松南对此了解不多,以为魔兽长大后本来就是如此,因此他并没有把火云的变异放在心上。
“哟,哟,哟!不满意呀?”张松南用手指在火云的脑袋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心想:“心意相通,我看你都要成精了!嘿嘿嘿!幸亏你不会说人话。否则,一不留神,我的秘密指不定哪天被你泄漏了出去。”
“哥哥,我饿!”火云突然喊道。
这么多天没有进食,就算是打坐辟谷的伪神也受不了。
“嘿!长了点本事,你就以为成人类了?哥哥?我又不是鸟儿,谁是你哥哥?还想与我一个辈儿,门都没有!让你别乱喊就别乱喊,再不长记性,看我怎么收拾你!”张松南再次敲了它两下,接着又做了一个削人的动作道:“信不信,我削你!”
“哥哥,我饿!”火云哪里懂得人类、鸟类的?更不懂得什么辈份不辈份,喊哥哥,仅仅是它的一种本能,一种特殊情形下的记忆,其实它连哥哥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没有喊张松南孙子就不错了。面对张松南的威胁,它依旧如故。
张松南拍了一下它的背部,手一挥,没好气道:“自己找食去,别给本公子惹祸,快点滚蛋!”
火云转眼不见,张松南心道:“好快!”。
他看向蓝天,哪里还有火云的影子?心里却感受到了火云的兴奋劲,脑海里出现了火云的嬉笑和顽皮,嘴里不禁嘀咕道:“我跟一只鸟儿较什么劲?哥哥就哥哥吧,喊的亲热!”
他意念一动,元婴瞬间坐在了火云的背上,随着火云飞向城外。火云耳海里传来了张松南的提醒声:“北面有大山,那里食多!”
张松南没有想到,火云此去,救了范芳怡父亲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