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是不错,“天生”绝对是随口胡言,但八人全深信不疑,否则没有什么可以解释——张松南开门之事。
张松南的门开得如此轻松,范永置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天生神力,秘密不少啊!与自己一战中这小子似乎没有利用这神力,否则结果···?奶奶的,以后离这小子千万远一点,别像宋里拂一样弄得自己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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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饰修为,三楼、四楼的藏书室张松南都是悄悄出入,虽然没有查到自己想要的,但收获不少,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如斗气、魔法、炼丹等基础理论,最让张松南感到高兴的是,他在藏书楼里得到了不少常见丹药的方子,更深入地了解了大陆地理、历史、文化、风俗等等。
张松南从小就对炼丹有一股神秘之感,一直期盼着炼丹,否则也不会对陈同昗开口就提炼丹的要求。现在知道了一些虽不算精深的炼丹理论,得到了一些虽低档而常见的炼丹丹方,但他有松谷洞府主人留下的大陆最顶级丹炉,有自己在中央森林多年积攒的药材,对炼丹跃跃欲试。
药材不全,张松南决定到药铺去碰碰运气。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决定让他发现了一个小秘密,而且是针对自己的秘密。同时,也让他抓住了一个小机会,一个施展栽赃大挪移而搅乱州城局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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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将锁得到爷爷的一番吩咐和嘱托,自是不敢马虎,回到学校就开始行动起来。其实横南王吩咐他的事情很简单,盯住张松南,看他与什么人接触,或者什么人来找他?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
他聪明而小有智慧,回校的路上就想好了对策,既不影响自己参赛冲刺,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看住张松南。他乃学校学生中的第一高手,又是王孙身份,从不缺少号召力,不费吹灰之力便物色了几个自己认为比较吃得开的死党。然后让这他们自行召集人,采取单线联系方式,轮流注视张松南的一举一动。
这几天张松南不是呆在藏书楼就是呆在自己的小院,接触的人除了吴素颖老师还是吴素颖老师,所有的消息一点价值都没有。虽然爷爷没有责怪,但他心里却憋得慌,张松南的外出立即调起了他的激情。他想都没想就喊了一帮死党,紧跟随张松南之后。
张松南何许人也?集四神于一身的他岂能被周将锁这等人跟踪而不知?
张松南踏出校门不久,就发现有五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身后。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故意转了几条小巷子。果不其然,五人不仅紧跟其后,而且拉近了不小的距离。
五个生面孔,一个也不认识。五人功力都在王级中期或以上,其中之一甚至到了王级巅峰,他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皇级,在学校是绝对的佼佼者。从五人神态之中感觉不出对自己有任何攻击性的威胁,张松南不禁纳闷:“不找自己麻烦,他们跟踪自己干嘛?难不成与自己交朋友?”
交朋友?张松南自己都感到好笑地摇了摇头,可能吗?有王府散发的无形压力,不躲着自己就算不错了。他放慢脚步,意念微动,意珠转动略略加速,魂婴和元婴双双而出,闪电般地悬浮在几人头顶三米来高的空中。
五人有说有笑,对张松南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张松南如此强大!不过,以他们的那点点功力,要想防备住张松南,那是痴人说梦!
五人无所顾忌的谈话清晰入耳,从几人零零碎碎的谈话中张松南很快就知道了五人的身份。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州主之孙袁境远和五王孙周将锁同时出现在五人之中,而且两人关系似乎比较铁。
不用想就知道谁是主谋,张松南心中暗道:“周将锁这小子不像是容易冲动之人,应该不会无故找自己麻烦,否则在王府侍卫追杀自己期间早就露面了。如果自己猜得不错,定是横南王那老鬼让他来窥探自己的。边宏远的消失一定让横南王心里患得患失而忐忑,在没有弄清楚原因之前他多半不敢轻举妄动。难怪自己回来的这几天里王府没有动静,原来是另有安排啊!周将锁,想窥探本公子?嘿嘿嘿!本公子看你有多少道行?”
想到这里,张松南无意中用元婴之眼将周将锁的身体扫视了一遍,本来是想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没想到这不经意的举动让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秘密——周将锁右掌劳宫穴明显比其他门户大穴窍坚实而大,这是修炼《驻功秘法》显著特征,心道:“高级精英班的同学,几乎个个都是王级巅峰,难怪这小子能够高居榜首,原来有这绝学!”
张松南注视了空间戒指里的《驻功秘法》一瞬间,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主意。他用眼睛的余光瞟了周将锁和袁境远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奸笑:“横南王,袁舟溪。嘿嘿,横南州的两大霸主,你们不是狼狈为奸吗?你们不是以为本公子少年无知好欺负吗?你们等着吧!本公子略施小计,有你们的好戏瞧!”
他越想越乐:“哈哈哈!水不浑,本公子怎么行那浑水摸鱼的勾当?”
他边走边观察边思索:“周将锁这小子看似比较冷静,不易被激怒,不容易上当;那个显得高挑而瘦弱的,眼里隐藏着阴鸷,是那种喜欢下黑手的类型。这种人沉得住气,忍耐能力强,不易冲动;另两人在周将锁面前气势弱小,唯周将锁马首是瞻,估计不敢擅自主张;只有袁境远这小子,其功力不高,却有些趾高气扬。凭他的家势,他未必事事全听周将锁的。而且从其言行上可以看出,其性情浮躁,思维略显简单,应该好下手。好,本公子本来就想从你身上下手,就找你了!”
张松南不疾不徐,装着一无所知地朝前走去。先办正事再说,他遇药材铺就进。低级丹药原料在州城并不稀缺,不到三家小小的药铺,便将自己的所需置办齐全。正想着怎么下手,脑子里响起了袁境远的声音,他先忍不住了:“我说五王孙,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小子哪里有帮手?总这么跟着这小子不是个事啊!我这手自出了校门就痒痒的,这小子不是很狂么,干脆先揍他一顿再说?”
斗王后期的他对揍只有法王中期的张松南很有信心,说完便跃跃欲试地在一旁自顾自地活动起手脚,瞬间做了七八次攻击的动作。在以武为尊的世界里,他的这番言行很有挑逗性,本来就有点憋气的一人接着他的话语道:“五王孙,我的手也有些痒痒。”
周将锁瞪了他一眼,心道:“你们手痒,本王孙的手何尝不痒?”
周将锁毕竟年轻,在学校几乎是一呼百应的人物,哪有那么好的耐性?在学校里盯了几天,一无所获;如今又跟着张松南满街转,只差给张松南当免费护卫了,哪有一点点异象?原本以为是一个既轻松又有趣的活,哪知如此折磨人!他不仅手痒,而且郁闷。
要不是爷爷“只准盯着,不许招惹”的叮嘱还在脑海转悠,只怕早就上了。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小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凭他战平宋里拂、战胜范永置以及藏书楼轻松打开二楼最后一扇门显现的神力,本王孙都没有绝对的把握。哼!就你们二位,未必占得到便宜。你们自己要找不自在,本王孙正乐得观察一二。只要本王孙不动手,就不算违背爷爷的叮嘱,为什么要拦着你们?”
周将锁对袁境远太了解,只见他仰头望天,装出一副沉思模样。
果不其然,正心痒手痒的袁境远只当他这是默认。
恰逢张松南也想找事,真是瞌睡来了遇枕头,他故意朝这边走了过来。
袁境远哪里肯放过如此良机,他朝说手痒的那个同伴使了个眼色并努了努嘴,此人心领神会地跟着袁境远朝张松南迎了过去。
袁境远一副找茬并吃定张松南的神态,阴阳怪气道:“小子,本少爷早就看你不顺眼,今天来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