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南此时已经明白宋菁霞的一片好意,感激地看着她道:“谢谢!”
要杀王府几个侍卫,对张松南来说,比举手之劳还要容易。以他目前的修为,要想除掉斗尊修为的对手,根本不需要人露面。只要意轮轻轻一转,魂婴或元婴就能在五千米范围之内悄无声息地杀死锁定的目标。
张松南压住怒火,心道:“王府侍卫,你们千万不要做得过分,否则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
陈同昗是明知故问,宋菁霞赶到张松南小院的时候,刘宏远也赶到了陈同昗办公小院。虽然喘着气,他几乎是一口气将情形说得清清楚楚,平时从来没有如此溜吧过。
陈同昗是朝云三大家族之人,修为并不比包括横南王在内王府的任何人低,比何副侍卫长整整高出一个小境界。且不说陈同昗心里已经将张松南视同为自己的关门弟子,就拿王府侍卫在学校如此之没有顾忌,他也不会不管。
随着陈同昗的话声落下,只见他如鲲鹏展翅般落在王府侍卫面前,身法那叫一个漂亮。陈同昗身子站得笔直,他双手背后,然后以责怪的语气大声问道:“何侍卫长,你们擅闯学校,损坏学校财产,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纵容你们的学生在外打架斗殴,有什么资格问我?”何副侍卫长丝毫不惧,在横南州,有着王府庇护,王府侍卫怕过谁?
众多学校老师和学生蜂拥而至,将张松南的小院围得水泄不通,有十几个老师眼含怒气地站在陈同昗身后。
一个王府侍卫竟然在众多老师和学生面前跟自己如此嚣张,莫说他本来就不怕横南王,就是怕,现在也不会退缩。只见他脸往下一拉,犀利的眼神盯着何副侍卫长道:“在我的学校,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别人怕你王府,我陈同昗不怕!今天要是你们不把擅闯学校之事说清楚,别怪老夫不留情面!”
陈同昗何等老道,根本不提张松南打伤小王子之事,始终咬住五人擅闯学校,一下子就激起了老师和学生的共鸣。只听有个学生气愤填膺地吼道:“欺人太甚,滚出去!学校不欢迎你们。”
“敢跟王府叫板,有胆给我站出来!”何副侍卫长眼神扫向声音来源。
他眼神扫过的地方,学生纷纷后退。莫说学生,就是一般的老师,谁敢得罪王府侍卫?谁敢得罪王府?尽管陈同昗在场,这些学生也为王府侍卫淫威所摄,连眼神也不敢与何副侍卫长相碰撞,可见王府侍卫平日是何等之霸道。
何副侍卫长百多年的阅历,在王府混了几十年,何等狡猾?他始终把王府挂在嘴边,看你陈同昗敢碰王府否?而且他一语带双关,对陈同昗是**裸地挑衅。收回扫向学生的目光,他盯着陈同昗,大有‘看你陈副校长奈我何?’的意思。
“小小副侍卫长,你能代表王府?”陈同昗知道他的个中意思,但他堂堂一个副校长,朝云三大家族之一陈家的佼佼者,岂会怕王府的一个副侍卫长?言语不无讥笑嘲讽,接着哼了一声,厉声道:“王府就没有王法了?如果是横南王让你们擅闯我学校,我马上找他去!”
这话一下子就点在何副侍卫长七寸之上。
何副侍卫长急于立功,匆匆前来学校拿人,哪有时间去请示?莫说横南王,连侍卫长也没招呼。王府侍卫平时横行霸道,他们以前为王子王孙的事情没少在学校行凶,谁拦阻过?对付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子,那不是手到擒来?否则也不会如此高调,哪想到陈同昗这个老不死的会替张松南出头?
事已至此,既然没有退路,索性就不退。侍卫长交代的事情就是王府的事情,自己为王府办事,有什么可怕的?何副侍卫长不相信陈同昗真的会为一个不相干的学生而得罪王府!只听他故意放慢语速,争锋相对道:“嘿嘿!能不能代表王府?不是你刘副校长说了算。废话少说,耽误了王府的事情,你负得起那个责吗?”
“快快交出打伤我们小王子的张松南!”一个侍卫不耐烦地吼道。尽管功力远不如陈同昗,但王府侍卫谁动过?其吼声底气十足,模样要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除陈同昗外,所有的人都是一愣。此时,老师和学生才知道王府侍卫因何而来?
因为特殊待遇和跳级,张松南是开学几天来学校最为抢眼的明星。特别是与宋里拂的两场比赛,赢得漂亮,走得潇洒,现在没有几个不知道。立即有学生小声道:“这小子真能惹事!竟然连王子都敢伤,这下把祸给惹大了。”
“就是,胆子真大!”
“死定了,活该!”
“够种!我喜欢。”
······
不用说,有人为张松南惹恼王府而幸灾乐祸,也有人为张松南不畏强权而点赞。
小王子是什么东西,州城的人谁不知道?张松南是什么样的?陈同昗岂能一无所知?就算刘宏远不告知,他也知道谁对谁错。只要不是太不像话,别的学生也许他会睁一眼闭一眼,但张松南不行。即使横南王亲自来,他也不会把张松南交出去,何况是王府的几个侍卫?
“要是老夫不交呢?你们是不是想动手啊?要不你们试试?”陈同昗怒气渐生。对方这是在挑战学校的威严,挑战自己的底线,此时岂能示弱?他不断提升自己的功力,法尊后期的气势顿时压向斗狠的侍卫。
这侍卫冲上天就斗皇后期,连斗宗还差一大截,岂能抵抗陈同昗的气势。只见那个侍卫脸色发白,一连后退三步才堪堪站稳,这才感受到对方是多么强大,心头大震:“老家伙竟然来真的!”
何副侍卫长带人在学校为王子王孙出头不是一次两次,几时碰到过这种情形?见陈同昗寸步不让,不像是玩假的,他不得不提升气势予以对抗。他心里那个气啊:“你个老不死的,疯子!竟然敢跟王府过不去,坏老夫的好事,咱们走着瞧!”
他心里十分清楚,不说越来越多的学校老师和学生,有眼前这个老匹作梗,今天注定杀不了张松南那小子。好好的一个立功机会就这么白白溜掉了,他实在有些心不甘,只听他色厉内荏道:“刘校长,我劝你莫要惹火烧身,得罪王府的人没有好下场!”
“你这是在威胁老夫么?”陈同昗‘哼’了一声,接着语气更加生硬:“想在老夫面前抖王府威风,你还差得远!敢在我学校里胡作非为,破坏学生宿舍,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别怪老夫不客气!”
“交待?除了王爷,横南州谁有资格让本侍卫长交待?”何副侍卫长张嘴冷笑。他没有想到陈同昗今天如此强硬,脸上神色变换不停,双手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既气又急。他恨不得一掌击杀陈同昗,但他知道,真正动起手来,先死的定是自己无疑。最后他向身后四个手下一挥手道:“走!”
“现在想走!迟了。”
一个大大的旋转着的火盾出现在五人身前,五个侍卫刚刚启动,又不得不立马停下。陈同昗表情颇为严肃,展开步法,三个闪身折转,面对五人道:“你们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要老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