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汹涌的吵闹声突然从一旁传出,原本熙攘但和谐的街道顿时多了几分凶气。
闫疾风和胡潇潇都放慢了脚步,只见眼前一间破旧不堪,设施简陋的工匠店,店内几个人像是发生了争执。
两个人都停了下来,被吵闹声吸引住了。
只见一个虎背熊腰,雄壮挺拔的男人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桌子道:“这把寒月刃本就是我家的独家冶炼的,我倒是敢对天发誓,从没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情。”
他面前站着三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身材矮小。其中一个手上拿着刀的人冷笑了一声道:“我看你倒是撒谎不眨眼睛啊,这把寒月刃从来就是我们老爷方家的独门秘术,你家都已经不知道盗取了我们方家多少冶金技术了,尽是一些冒牌货。”
站在他面前的高大男人,脖子都涨的通红,看得出生气到极点了,他猛然从一旁抽出一把青龙大刀,银色的光顿时照亮四野,他把刀对着眼前的三个人,怒气冲冲地道:“你们不要再血口喷人,真相是什么方达生肯定心知肚明,如果你们还在这里污蔑我,我让你们人头落地。”
眼见大刀就要砍下,一个人即将身首异处。闫疾风见势不妙,连忙冲上前去。
“慢着”
高大男人听到有人阻止,手中的刀嘎然停下,悬在半空中。却见一名少年踱步上前,把高大男人面前的三人扯开。
“你是谁你是方达生家的人吗”高大男人满腔怒气。
闫疾风不明就里,他解释道:“在下只是路过,并无恶意,只是见英雄你一时冲动便要伤人,实在是不值得,于是方才上前阻止,若有冒犯,实在是对不起。”
高大男人见眼前这位少年内功深厚,风度翩翩,又一身正气,于是放下青龙大刀,双手抱拳道:“我铁头方才实在是一时气急,多得英雄你及时拦阻才不至于使我落下杀身之罪。”
“你就是铁头”闫疾风又惊又喜。
“你认得我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铁头一脸疑惑。
闫疾风心想桃木宝剑的事情还可暂且放下,难得遇到如此好汉,怎能不多喝几杯先呢于是同样抱拳道:“我找好汉你确实有些事,但此时我想和兄弟你去开怀大饮几杯。”
铁头也是性情中人,见对方如此热情,便说走就走。而方才与铁头对骂的三个人早已吓得落荒而逃了。
酒过三巡,胡潇潇已经面红耳赤了,趴在桌上睡了过去。铁头打趣道:“兄弟,你的小媳妇可是不错呀,你得好好照顾照顾。”
闫疾风的面露红晕,不知是害羞还是酒色,他也不否认,只是点了点头。
闫疾风突然想起刚刚在工匠店里面,铁头与人争吵的场景,不禁问道:“铁头兄,敢问你刚刚在店内为何事争吵。”
铁头沉吟了一下道:“方才与我争吵的人是方达生方家的家丁,方家是长冶镇的一个冶金世家。我小的时候,方家人嫉妒我铁头家的冶金技术高,派人来抢走我们家传的冶金技术,如今方家位高权重,常年欺压我铁头,说我制造出来的武器是冒牌货。我父母自从家传技术被抢后,不久便气疾身亡,幸得我从小跟从父亲学习冶金,铁头家的技术才得以传承,我实在是看不惯方家的做法,但是我一介匹夫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只得忍气吞声。”
闫疾风听后也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暗道要帮铁头讨回公道。
不知不觉,三人在迷迷糊糊的酒醉中过了整整一宿,太阳散发出一丝红霞,三人道别后便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