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疾风的元气仍然没有完全恢复,需要寻找一个落脚处让自己可以安心疗伤。
从破庙出发到现在,太阳从东边转移到了西边,即将要沉沉地落下地平线了,眼见天快要了,闫疾风和胡潇潇不由得加快了几步,但四野荒凉,哪里有什么地方可以歇脚
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卖声,胡潇潇耳朵灵敏,竟听出那是个小镇的市场,二人心中喜悦,施展轻功,跑到小镇前。
小镇的门楼立在闫疾风和胡潇潇面前,“长冶”二字赫然眼前。
“长冶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闫疾风不停地饶着头,疑惑地嘟囔道。
“莫不是那个冶金重镇”
胡潇潇突然记起。
长冶小镇,天下间远近闻名的冶金重镇,名人巨匠不计其数,名剑宝刀、金甲装备尽皆出于其手。
事不宜迟,俩人步伐矫健地步入长冶小镇,仓促地找了一间客栈安顿下来。
胡潇潇和闫疾风都饥肠辘辘,放下包袱后,便匆匆下楼。客栈并不大,但客人却络绎不绝,美食点心应有尽有。两个人对视一笑,皆道来对了地方。
一顿海吃胡喝后,闫疾风和胡潇潇的体力全部恢复了,体内真气也慢慢流动起来。
回到客房后,胡潇潇立刻把门和窗关得严严实实严严实实的,闫疾风则盘腿而坐。一缕缕元气被闫疾风吸入体内,加上红莲活丸的药效,使得真气数倍增长,脉道逐渐疏通,身体几乎完全痊愈了。
大概两柱香时间,闫疾风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感到脱胎换骨般舒适。
胡潇潇突然看到闫疾风站起身来,面色容光焕发,知道他定是恢复了,于是提出:“疾风,不如出去瞧瞧这冶金重镇到底有什么奇珍异宝”
闫疾风面露喜色,道:“我正有此意”他低头看了看放在地上的半截桃木宝剑,喜色顿消,黯然失色,道:“这里是冶金重镇,定有名匠高手能够恢复这桃木宝剑,从而唤醒桃木剑灵。”
闫疾风和胡潇潇走出客栈,漫步在长冶小镇的街道上,只见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金黄的月色淡淡地铺洒在红砖绿瓦和那颜色鲜艳的楼飞檐之上,给眼前一片繁盛的长冶街道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月下青砖上,繁华大街里,一个青裙少女盈盈前行,而她旁边一个衣华服少年慢慢跟随。胡潇潇一袭青裙,眉眼如画,优雅知性;闫疾风华服披身,缓缓前行;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长冶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
行走在喧嚣的长冶街道上,看着这些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长冶人,闫疾风和胡潇潇似乎成了整个小镇上最悠闲的人。
两人漫不经心地在街道上走着,看着许许多多宝刀宝剑、武器装备的老字号,打铁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突然,一把闪着炫目银光的剑吸引了闫疾风的目光,他快步向前,站在剑前驻足痴望。
“这把莫不是雪流,出自传说中的剑圣林平之手”闫疾风难以压抑心中喜悦与惊异。
“好小子,有眼光,这把雪流是我们镇店之宝,正是出于林平之手。”店内老板咧嘴一笑。
闫疾风面露喜色,道:“敢问老板,这把剑多少银两出卖”
老板上下打量了闫疾风一眼,见他衣华服,风度翩翩,暗道他定不是捣乱之人,且又精通兵器,于是用手指比了个一字。
胡潇潇见老板比出一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这把剑难道值一锭黄金”
闫疾风没有追问,爽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黄金递给老板,道:“这把剑我收了。”
闫家本身就是名家望族,虽然遭到灭门惨案,但是家藏的财富并未被掠夺去,此时都归闫疾风所有。
闫疾风接过雪流剑,用手轻抚剑身,眼里尽是爱慕之意,手不释剑,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胡潇潇眼见此景,心中仿佛倒了一瓶醋,酸涩酸涩的,觉得自己在闫疾风心里面还比不上一把剑,突然转身要走。
闫疾风连忙拉住胡潇潇,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潇潇,从今往后,这把剑就跟着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它。”胡潇潇一惊,没想到闫疾风买这把剑竟是为了送与自己,不禁又惭愧又害羞,脸刷的一下红了。
闫疾风突然记起桃木宝剑的事情,连忙取出剑来问老板:“老板,这把宝剑是我的家传之宝,数天前在与野虎打斗时不甚断裂,可否有办法把它恢复原样”
老板接过桃木宝剑,发出阵阵叹息,道:“如此上等宝剑可惜可惜啊在长冶镇上,虽然名匠无数,但是此把桃木剑属于剑灵级别的宝剑,恢复难度极难,在这冶金重镇能够恢复其的不出3人。”
闫疾风听后感到虽然希望渺小,但却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心里头高兴流露与表,道:“还请老板多多指教。”
老板把桃木宝剑递回给闫疾风,缓缓道:“你在这长冶街道上找一个叫做铁头的人,他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名匠,他定有办法。”
闫疾风和胡潇潇对视了一眼,皆道从没有听说过什么铁头的工匠,但是看老板的神情的确不像在耍他们,于是拿了剑继续往前走,四处环顾,寻找叫做铁头的刀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