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他问起顾有悔,纪姜到是愣了愣,下意识地捏住拇指上的那枚芙蓉玉扳指。
她如今都还不大明白这枚扳指的来历,也不明白顾有悔的来历,这话怎么说呢?照实说,定然是不行的,瞎编吧,宋简也会去查证。
她索xing说了一半:“奴婢在长山遇到他的,当时在山上遭遇山匪抢劫,是顾小爷救了奴婢一命。”
宋简凝着她的眼睛,“你知道他的身份?”
纪姜点了点头,“知道一些,他是顾阁臣的独子。”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敢跟他来往。”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提了声音。
为何要跟他来往,纪姜想起顾有悔那副吊儿郎当的浪子模样,以及那一句说得跟个玩笑一般的“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到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宋简了。
索xing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爷不准奴婢与他来往,奴婢以后就不与他来往便是。”
这句可真是妙,一时间就把宋简疑责的话扯出了丝酸味。
宋简语窒,迎绣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张管事到稍稍瞧出了其中的门道,知道宋简有些挂不住,忙道:“爷,走吧,一会儿小姐该使人催了。”
宋简看向纪姜,她仍然清灵灵地立在门前。
“走了,这件事情,我日后慢慢问你。”
第14章 意然
宋简出府,乘撵往意园去。
正要起行,张管事打起车帐,在外回道:“爷,楼将军领军从紫荆关回来了,刚刚入王府拜了晋王,这会儿求见爷您。”
宋简曲肘抵额。
楼鼎显顺利退出紫荆关,这就证明顾仲濂沉住了气。摊开双手往后退了一大步,摆好求和的姿态,打定主意要用纪姜来换一时安定。可是,纪姜的生死不过在宋简的一念之间,顾仲濂压这块宝未免太过冒险,这并不是顾仲濂的作风。
宋简短促地皱了皱眉,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顾有悔的存在,就是个潜在的危险。大齐与宋简,至此绝不可能同存于一世,退就是把自己的身家xing命jiāo付出去,“和”不过是彼此都需要在嘉定二年的这场大雪里喘息而已。
但在这个博弈诛心的过程中,他不能太孤独,他要一手掐着纪姜的脖子,一手往大齐的命脉处探,这才不辜负余下一生。
“让楼鼎显先修整,今儿我不得闲。明日再见他。”
张管事点头应好,正要走,宋简又道:“你去告诉他,让他暗中查一查顾有悔这个人。”
“是。”
张管事应完话,又想其一件事,“对了爷,还有一件事,将才忘了回您,今日晋王府抬了外面的班子去唱堂会戏,晋王妃给我们府里下了帖子,夫人说,咱们小姐那边儿若散得早,就请爷去王府应个脸。到时好一道回的。”
这种事情,向来是陆以芳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应付。
张管事这么一提,宋简也没说什么,只叫跟着去的人,适时醒他有这么件事。
张管事放下车帐子,宋简起行,仍往意园去。
***
意园是杨庆怀买给宋意然的宅子,自从举家随他迁任到青州府,宋意然就一直住在这里。
这处宅子以前不叫意园,是从前青州府一个梨园名角的的宅子,宋意然当年一眼相中了这里,杨庆怀就寻了个罪名,把人下了狱。后来那人死在了狱中,这处宅子,才归了宋意然。
意园这个名字,也是杨庆怀起的。当时宅院不大,加上园中的雁来池,也不过五十米见方,宋意然住得不舒心,杨庆怀又想方设法把后面一大块果园子也占了下来,为此打杀人不说,自己还掏弄出了好些银钱来替她修整归置。恐怕他自己也没想到,女人堆里玩了一辈子,自己也还能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我兄长今儿来,你请他喝什么酒?”
宋意然裹着厚实的大毛氅衣,屈膝坐在炭火炉子旁,翻这炉子里烤得噼啪作响的栗子。
杨庆回站在她身后,“老爷把府中藏了二十年的黄酒都搬出来了,你还要怎么样。寻常掏弄出去半个钱在外头你都要闹,今儿让老爷吃这么大的亏,你还笑得出来?”
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