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爷捂得差点背过去气,他在我耳边说:“泥别慌说话不然有危险”我听了拍了拍他的手表示知道了。他这才缓缓地把手放下。这时候大门突然响了起来,像是有人在敲门。
“哒哒哒哒”不急不慢的,但是听的出力度很大,感觉很奇怪,大爷根本没有出去开门的意思,这样约么过了一分钟门不响了。大爷才慢慢站起身子,坐在床边长舒了一口气。大爷看我一脸好奇,对我说:“泥莫要奇怪,也别问,明天一早你就去找赵德云吧要是你打算下山下来这个点,千万不要进到村子来里。最好让赵云德送你下来。歇息去吧”说完大爷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回自己屋去。
虽然是满心好奇但见他不让问,我也只好憋着回屋去了。心里越发觉得刚刚的事情很奇怪,又想了想会不会是债主上门讨债来了,看看大爷刚刚紧张的样子,感觉有点像。可是这个大半夜的讨债算了不想了,好困睡觉。
我一觉睡得特别香,虽然醒了但还想再赖会床,这时候大爷进屋里来了,他喊我吃饭去。我一听有饭吃“噌”的就坐起来,麻溜儿的穿好衣服就去吃饭。农村一般都是在“锅屋”也就是厨房吃饭。大爷这也不例外。
桌子放了两碗稀饭,四个大玉米面窝窝头,还有腌的咸菜。大爷说:“我这没有深么好啥,你就凑合吃吧”我说:“谢谢大爷,您太客气了,我来这里打扰你一个晚上,还吃您的喝您的真是不好意思”
大爷笑了笑没有答话,我昨天晚上没有吃饭现在饿坏了,拿起窝窝头一顿猛吃,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我觉得很好吃。吃完饭我回屋里收拾收拾了东西,拿了五十块钱给大爷,大爷推脱了两句最后还是收下了。
拿了钱之后大爷眉开眼笑的,赶忙去厨房给我拿了四个大窝窝头塞给我,说是让我留着路上吃,我也没推辞就收下了,想着带点干粮充饥也好。大爷领着我出了门说要给我指路,我自然满口答应。
路上我看到村子里的人都出来了,老头老太太搬个小板凳晒太阳,小孩在路上嬉戏,偶尔有几个妇女提着一篮子野菜往家走,估计是刚从地里回来。他们都用一副稀奇的眼光在看着我,仿佛在看外星人。大爷则不以为然的一路直走。
走了十多分钟,大爷指着跟前的一坐山说:“他就住在山顶,山上有条小路,泥顺着走看到一个房子就是他住的地方了,要是脚力好差不多大半个小时就到了。我老喽上不山就不陪泥去喽”
我说:“谢谢大爷指路我自己去就好。您回去吧”
其实我心里是崩溃的半个小时的山路可不好走啊你说说一个老人家,住在农村平时没事晒晒太阳和老头老太太唠唠嗑扯扯皮的多好偏偏喜欢往深山里钻是不是高人都喜欢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哎走起
这条小山路只有半米宽,说是路倒不如说就是一条不长草的泥道,时不时的还有几段不规则的碎石路,坚硬的石头隔得我的脚生疼。这山上也没啥景色可以看,除了路两旁的半米多高的杂草,就是大腿粗细的树木。其他的没看到什么。
我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突然感觉怪怪的,一时之间我也说不出哪里奇怪总觉得和刚才不太一样。而且现在的气温比刚才低了许多。开始上山的时候我还觉得有点热,现在竟然感觉有些冷了。又往前走了几分钟发现这山里的树木是越长越粗,现在最粗的都有水桶粗细了,枝叶也是越来越茂密,阳光多半被树叶挡住,此时的光线已经暗了许多。
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觉得怪怪的了,因为从刚才到现在我都没有听到鸟叫声。山林里除了风刮的树叶“沙沙”响之外。竟然没有任何鸟叫和虫鸣。我刚上山的时候还听见有麻雀的叫声,现在居然没有了。
我也没精力好奇这些了,赶紧找到三爷爷才是正事。又走了一会,发现自己走出了树林到了一片庄稼地,地里种的稻子,还有青菜白菜还有辣椒啥的这庄家地有半亩多点大,看到不远处还有一座院子。我不禁感叹道在山里还能盖这么一座院子,跟昨晚那个大爷家的院子差不多,也是砖墙瓦顶的老房子,老木门泥糊的院墙。
总算找到了,我一路小跑的奔向院子。到了门口敲门问道:“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并没有人应我,刚想再敲门的时候,门开了,出来一个须眉皆白穿着蓝粗布衣服,又高又瘦的老头,别看年龄大腰背挺得笔直,一点也没有老年人的那种弓腰驼背的老态,精神着呢我说:“您好您是赵云德吗”
老头微微点了点头说:“我就是赵云德,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本以为他一准也是操着一口乡音浓厚的江普话,结果不是,他口音居然和我差不多。这下沟通总算没有障碍了。
我说:“我叫陈尹,我爷爷以前和您一起当过兵,是拜把的兄弟叫陈二柱。我的名字还是您给起的呢,您还记得吗”
三爷爷缕了缕胡子笑着说:“哦记得记得都长这么大了进屋聊吧”说着侧身领着我进了院子,我看了一下跟普通农村的院子构造一样除了是泥地罢了。厨房在院子里,茅房在西墙角。院子里还有养着三只母鸡,用木条做的围栏圈在里面。
到了堂屋,我看到里面摆了一张色的八仙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青铜色小香炉上面插着几根快烧完的香。奇怪的桌子上没有牌位没有塑像没有照片。跟平时我见到的不太一样。
三爷爷招呼我坐下问我:“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我说:“知道了。”
三爷爷说:“谁告诉你的”
我说:“三爷爷,额您是我爷爷的兄弟,按辈分我得叫您三爷爷。是我工作的老板告诉我的。”
三爷爷说:“哦~想必这位定是个行家,否则不会知道此事。可他寓意何在”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去他那里上班,可他却有意瞒着我,原来他的报刊亭居然是做鬼生意的。后来我察觉不对要离开,他就强留我在那里做满七天,后来一个女鬼告诉我斑叔要害我。然后我”
我索性把在报刊亭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包括斑叔怎么招我的魂,怎么告诉我我是傀子的事。但是灵魅的事我并没有说,因为我得看看这三爷爷是不是真的和我一边站的,凡事留个心眼最好。
三爷爷听完我的话愣了片刻说:“听完你的说,我也不能确定你老板对你是敌是友,不过你的阴阳眼应该已经开了,现在你不借助外力已经可以看见阴灵之物了。这也说明你的天命又回来了。”三爷爷皱了皱眉头,然后右手大拇轻点是指无名指,嘴里轻轻念叨着什么。
我见他这样心里不免有些惆怅,看来事情不太乐观。
片刻三爷爷对我说:“你今后的路不太好走了,如果十八岁之前你知道自己的身世而破法,你就活不过二十岁。但现在你已经过二十五所以生命暂且无忧,但今后怕是不得安宁,因为你天生阴命易招惹邪祟。但是你现在还不满二十六岁这个契机不到,我没有办法将你命格再次扭转,今后你就好自为之吧”
等等,听这话风不对啊他咋还不愿意管我了,不是说有宅灾难就来找他么,不管可不行我好不容易长途跋涉才找来的,我忙说:“三爷爷要不是您当时出手帮我,估计我活不到那么大。我爸说您告诉他,如果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法就破了,如果有麻烦就来找您您怎么还不管我了不能扭转什么命盘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对不对”我急切的问。
三爷爷说:“呵呵你别急你现在生命暂无大碍,只不过阴阳眼开了能看到阴灵之物,当然你看的到它们,自然也就别想过以前的普通生活仅此而已。算不上什么大麻烦我给你个东西你以后随身带着,也许能好些。”
额看来我铁定不安宁了,也只能这么做了。我问三爷爷:“什么东西啊”
三爷爷说:“一块血槐的树心,是我早些年走江湖的时候偶然寻的。”
我说:“树心木头”
三爷爷点了点头,我好奇的问:“木头能有什么用啊”
三爷爷说:“这你就不懂了,这不是一般的木头,这是我早些年在一个乱葬岗里淘来。这棵槐树有半米粗,看年岁不低于两百年。长在乱葬岗的正中,砍开木头都是血红色的,估计是吸收乱葬岗中的死人的怨气和阴气滋养的原因。槐树本就为阴木,所以容易招邪。长在乱葬岗就更加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