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和宝哥每天五点就起床,带好吃的喝的赶去拨云山,寻找胡大,太阳快要下山时才回来,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线索,而黄婆的状态却愈加严重,已经到生命垂危的关头了,
我说道:“如果胡大是躲在拨云山的话,那我们都找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今天一块小山脚,那里也找不到的话,他肯定离开拨云山了,”
宝哥叹着气:“今天找不到就要做好长线作战的心里准备了,”
“不过还好,胡大是有意识的僵尸,他应该不会主动攻击无辜的村民,”
“嗯,走吧,”
我和宝哥带着装备奔赴拨云山,我们把拨云山化成了几块,到今天就剩最西边的一点范围还没有找过,今天要把那里找找,
我们把车停好后,徒步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才到昨天搜寻过的范围界,接着昨天的路线,继续往下找,
找了两个多小时后,宝哥喊道:“表弟,过来,有线索,”
我跑过去,只见地上一只死野鸡,像是被吸干了血,我把死鸡拎起来看了一会,说道:“看样子死了两三天了,胡大应该就在这块,”
宝哥把包里的两把桃木剑拿了出来,分给我一把,这还是从当地道士那里买来的,
再找了一个多小时,见到一个山洞,我们在山洞口的地上拨扫一些落叶,发现了一些色的糯米,
“是从胡大身上掉下来的,”我说到,
“那就在里面了,”宝哥点了根烟,“我们回去把汽油带过来,”
我和宝哥回到电瓶车上,把带来的一通汽油抬过去,桶子并不大,就是普通装菜油的塑料桶,但是这些汽油也足够烧掉胡大了,
看了看天,快要下雨了,但是可以从山外的地形确定,这里面一定没有什么暗河,
“胡大,我们已经找到你了,出来吧,”我在外面大声喊到,宝哥连忙拍我,“你喊什么,惊动他了怎么办,”
“胡大既然是有意识的,能好好说当然好好说,”我解释到,看宝哥还是怪我,便反问道:“你敢保证硬打的话能打过他,”
宝哥不作声,我又喊了几声,山洞里回荡着我的回音,却不见胡大出来,
我们只好打开电筒进去,好在山洞并不大,才进去几米,就能照到最里头,按照电筒的射程估算,这山洞最多也就一百米深,
“胡大,”我轻轻喊着往里走,
很快我和宝哥就走到头了,不见胡大的踪影,
“不在这里,可能去别的地方了,”我摇着头说到,宝哥叉着腰,“难道他又趁着晚上跑到拨云山别的地方,我们已经找过的地方,那这样就没完了,”
“要不晚上我们再在这里唱出戏,引他出来,”我提议到,
“既然他是有意识的,就不会又中计了,”宝哥失望的一脚踹向旁边的藤草,却不料踹了个空,墙壁有道半米宽的缝,外面挂着藤草遮住了,
宝哥踹空后,重心不稳扑了进去,紧接着,宝哥就喊道:“在这,啊,救命,”
我用电筒照向里面,宝哥不偏不倚的摔在了胡大的身上,现在被胡大抱着,我连忙抓住宝哥的脚用力往外拖,宝哥大声喊着:“他咬我,拿剑捅他,”
我松开宝哥的脚,握着剑,却不知道怎么捅,因为宝哥把胡大挡的死死的,
“下面,”宝哥双脚合拢往上翻,我连忙将桃木剑斜捅下去,刺中了胡大的肚子,胡大被刺中后,松开了宝哥,宝哥连忙挤了出来,也顾不上那么多,本能的拽着我往外跑,
跑出去之后,宝哥捂着肩膀,他肩膀上被胡大咬了块肉下来,流了很多血,
“要不是我突然扭了一下,就被他咬到动脉了,”宝哥说到,“不行了,车上带了糯米来吧,我要赶紧敷糯米吸毒了,”
“不是你带的吗,”我瞪大眼睛问到,
宝哥眼睛瞪得更大:“我没带啊,”
“前几天一直是你带糯米,我带汽油啊,”我说到,
宝哥愣了一下,拍头道:“完了,今天给忘了,我赶紧骑车回去,你在这守着,”
“我守着,”我指着自己子问到,
“放心,他现在都躺在那里动不了,上不了你的,就算他能走出来,你躲在旁边,他一出来就泼汽油,”宝哥说着就往停车的地方跑,
“可是他刚刚吸了你的血啊,”我喊到,宝哥已经跑远了,
我只好守在洞口,拎着油桶躲在山洞旁边的一块石头后面,心惊肉跳的等着,心中演算着胡大走出来后,我便将汽油泼向他的过程,事前演算终归是好的,我发现了一个漏洞,就是这汽油桶的口子太小了,除非胡大站在那里不动让我淋,否则更本泼不了太多的汽油到他身上,
我用身上的小刀将汽油桶的口子割开,虽然溢出来很多,但是这样可以一下将汽油全泼出去,
守了十几分钟,天上响了几声雷,大概也是今年最后几声雷了,再过段时间,气温降下来,大气层的电容量增大,雷电就传不到地上,也响不了雷了,
我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雷公保佑,我还有媳妇等着我回去呢,千万别让我出事哈,”
再等了一会,胡大终于走了出来,停在了石头前面,好像是闻到汽油的味道,用力嗅着,我躲在石头后面,将汽油通抱在手上,咽了口口水后,将汽油桶举起来,把汽油全都泼过去,
胡大转过身看见了我,风一样的扑到我面前,双手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提起来后往外面抛过去,
我足足被抛出十米外,庆幸的是落在了草堆上,所以很快我又能爬起来,掏出打火机后,胡大慢慢的向我走来,我按着打火机,可是这里风太大了,火更本打不起来,
“老天啊,你耍我是吗,”我试了几下,还打不出火来,便撒腿就跑,
胡大很快追到了我,将我踩在了脚下,看着我,空洞的嗓子传出声音:“我认得你,你是扮演驸马周世显的那个人,”
嚓,他把我当成戏里面的角色了,
“你为什么暗算我,”胡大问到,
“我没暗算你啊,那是失误,我不小心手抖,把米倒在了你身上,本来我是想”
胡大不等我说完,狠狠的跺了我一脚,他力气很大,这一脚把我踹出了内伤,咸咸热热的血从嘴里吐出来,胡大闻到血的气味后,忽然很兴奋了,慢慢的弯下身,扑在我身上,舔着我吐出来的血,
现在这里被草挡住了风,打火机应该可以打着火,但是这个时候点了他的话,我无疑要跟他一起烧成灰了,
胡大舔完我脸上的血后,我想辩解,继续说道:“本来我是想给你派点米,让你回去做”
胡大又猛地跺了我一脚,这次我忍住了,尽管有血要吐出来,但我愣是给吞回去了,
“不说这个,你为什么要背信弃义不肯和公主一起死,”胡大问到,
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居然还关心戏里的情节,
“是不是你贪生怕死,临时异心,”胡大问到,看他这样子,我要是敢点头的话,他能直接跺死我,
“不是的,我是想着先先报国恩,再报公主的恩,”
“可是你答应过公主的啊,怎么可以反悔呢,公主为了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她可是金枝玉叶之身,你一个仆人,什么恩都没有公主的恩大,”
“我这个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胡大又跺了我一脚,问道:“扮长平公主的那个人呢,他最后想说什么,”
“他,”
当场我和宝哥改戏是临场改的,宝哥那么说也只是为了引他们上来,根本就没有要说的话啊,可是这胡大,却掉进戏里出不来了,不过说回来,如果我们看一个很喜欢的电影,最后大悬念要揭晓的时候却突然停电了,也肯定会很着急,想办法从各种渠道了解最后的悬念是什么,
“他想说她怀孕了,”我胡乱说到,
胡大愣了一会,问道:“长平公主怀孕了,是谁的,怎么可以这样,长平公主一心爱着周世显,怎么可能和别人怀孕,你们乱编,玷污公主的名誉,我撕烂你,”
“等等,孩子是周世显的,”我急忙说到,
胡大又愣了,感觉他五十年代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你们苟合了,怎么可以在没有成亲之前苟合,”胡大问到,
“这里有原因的,你听我给你编,哦不,你听我给你说,”我摆着手说到,脑子里快速转着,说道:“其实长平公主和周世显之前就成过一次亲了,”
我扭头向看看宝哥有没有来,却只看到长长的野草,
“成过亲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一个月圆之夜,公主流落在民间,周世显身负重伤,被大军遗留在一户村民家养伤,他们就那样相遇了,当时公主以为周世显活不了,他们就随便点了几根香祭拜天地,成亲睡一起了,”
胡大想了一会后,吼道:“你骗我,没有媒妁之言,怎么可能成亲,”
胡大说着就扑下来,咬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