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拨云山外面时我就打开了指南针,等走进荒地后,指南针忽然转了九十度,然后一直保持这个状态,
我和宝哥面面相觑,尼玛,敢情这荒地里磁场和外面的不一样,一进来就有很强的干扰,难怪昨天在这里面走来走去的,指针都没怎么变化过,而昨天我们是进来后才打开指南针的,所以根本没想到这一点,
我把手机关掉,说掉:“这招没用啊宝哥,”
“那回去招点人过来挖吧,见到坟堆就挖,”宝哥说到,
我想了想后摇头道:“这里这么大,那个黄建国也说了,几十上百年,方圆十里八乡冲煞死的都埋在这里,就当一个村二十年一个冲煞死的,十个村一百年也有五十多座冲煞坟埋在这里,要挖到什么时候,挖出来了我们也不知道那具尸骨是胡大的啊,”
宝哥听完后干脆躺在了地上,撒泼的样子说道:“那我叫你表哥,你教我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你那个方法很难行,”我坐在了宝哥旁边,
在那里坐了半个多小时后,实在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只能照宝哥提的来做了,虽然慢了点,但是施行起来,总算是能看得见进度,
我们回到胡爷家里后,让胡爷去帮我们招点人过来,胡爷去了一会后回来,说道:“听说要去拨云山后面挖坟,大家那些都是冲煞死的,全都不敢去,有几个胆大的,想去赚点钱,父母也不让,”
宝哥无奈的说道:“那算了,我们两个慢慢挖吧,”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问胡爷借了铲子铁镐,再卖了几瓶白酒和两条毛巾以及其他要用的来,拿着那些东西很不方便,胡爷便给我们借了一辆电瓶车来,有车就方便多了,
临出发时,胡爷说道:“你们怎么分别那个是我堂哥的坟啊,”
“挖出来从骨头来判断吧,我在hk经常跟我老爸上山拾骨,他教了我很多用骨头来判断人身份的知识,”宝哥说到,
胡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后,宝哥问道:“对了,胡爷,胡大是多少岁死的,我听黄婆说他是被刀捅死的,你知道捅在哪里吗,”
“二十岁死的,被捅在心脏,”胡爷回到,
“哦,谢谢,这样我们就方便多了,”宝哥说到,
我骑上电瓶车带宝哥出发,路上宝哥教我,男人和女人尸骨的区别,最简单的区分方法就是耻骨,男人的耻骨下角一般小于九十度,而女人耻骨下角大于九十度,所以女人可以跪着双腿左右张开屁股坐到地上,而男人永远做不到这点,因为男人耻骨下角太小,
而胡大死的时候是二十岁,一般而言,髋骨要到二十三岁之后才会融合,所以从颧骨融合的程度来看,可以在年龄上筛选一下,
有了这两个线索,找起胡大来就方便多了,最重要的就是胡大的被捅到心脏死的,那么胸骨多多少少也会留下刀痕,
结合这三点,基本上就可以找出胡大的尸骨了,
宝哥给我讲解这些尸骨知识时,真的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想不到他懂得还挺多的,
到了荒地后,我们先用白酒倒在毛巾上,然后搭在肩上,这次不是看磁场变化,只是找坟堆,所以很快我们就找到一个土堆,从土堆的大小粗略判断应该是座坟堆,
我们点了三根香,说道:“帮人迁坟,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容,”
说完我们就开始用铁镐刨,将坟堆外面的一层草皮刨掉后,改用铲子挖,很快就挖到了棺材,为防止有毒气溢出,我们用泡了白酒的毛巾蒙着子,过滤一下毒气,
“这酒好劲啊,我闻了一点点就有点醉了,”宝哥笑到,
“醉了就回去,慢慢来,”我说到,
将棺材全部挖出后,是口大红色棺材,上面的漆掉了不少,我们将棺盖上的挂环掰开后,却还搬不开棺盖,
“怎么回事啊,”宝哥累的叉着腰问到,
我把棺盖上的土扫掉后,仔细瞅了瞅,发现上面还用铁钉钉死了,便说道:“钉死了,应该是乡下的习俗,怕这里面的东西变成僵尸跑出来,”
“叼,”
我们便由开始起棺钉,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棺钉全都起掉,
“准备啊,”我喊到,宝哥点点头,
“一二三,”
我们合力将棺盖移开,里面露出一副尸骨,宝哥站在棺材旁边看了一会,摇头道:“不用检查了,这不是,”宝哥指了几块骨头,“颜色太深,中毒死的,”
我们又只好把棺材给盖上,将蒙着子的毛巾解开,喘了几口没有酒精的新鲜空气后,把土简单的填了填,
宝哥突然大笑起来,“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宋慈啊,哈哈哈,好威风啊,”
“找到胡大的尸体再兴奋吧,”我把手机掏出来,打开画图软件,简单画了个跟荒地形状相似的圈,然后在现在这个位置点了一点,
继续找了半个多小时,又找到一座坟堆,
但是这个仍然不是,因为人头骨里有泥沙,宝哥说这是溺水死的,混有泥沙的水吸入腔后,会留下泥沙的痕迹,
填上这座坟后,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了,便说道:“宝哥,五点了,要不要回去,我怕等会晚了又被这些东西给困在里面,再让我们唱一晚的戏就真吃不消了,”
宝哥喝了口水后,看了看天,说道:“再挖一座吧,工程太大了,要争分夺秒啊,”
我们又找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找到第三个坟堆,把坟起开后,棺木上的漆都掉完了,
我吐口了气,说道:“靠,胡大死了那么年,棺材上的漆肯定早就掉完了,下次我们抛开坟后,先从棺材的漆判断下下葬时间,不然挨个挖实在太累了,”
“聪明啊,我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想看下你什么时候开窍,”宝哥狡辩到,
这副棺材也钉了棺钉,但是棺木都有些烂了,所以我们也没起棺钉,直接用铁镐撬开,撬开后,我们都愣了,里面的尸体是用棉花包起来的,棉花上面用色的细线困紧,全身上下困得密密麻麻,
“搞咩啊,”宝哥把毛巾解开,点了根烟,
“你没见过吗,”我反问到,
宝哥摇了摇头,“没见过,算了,我歇歇,你把那些棉花都撕开,教了你那么多,也该学以致用了,这副尸体你来判断,”
宝哥说完躺在了我们铲出来的土堆上,抽着烟,闭着眼睛享受,
我抓着那些线,想勒断,却发现线很牢,非但没有勒断,反而将我的手勒破皮了,流了点血出来,
也不知道这色的线上面是什么鬼东西,有没有毒,所以我连忙用白酒泡了下山口,点了根烟,用烟头将那些线全都烫断,然后再撕棉花,
棉花捆得很紧,全部撕完也要废了不少时间,这山谷里面已经暗下来了,太阳似乎还有半个小时就下山,
“宝哥,要不明天再来吧,太阳要下山了,”我说到,
“搞完这单啊,都起棺了,”宝哥懒洋洋的说到,
我只好继续撕棉花,将棉花全都撕掉后,发现尸体的头上还套了层布套,而他穿的衣服也好像是民国时的功夫长衫,
我摸了摸尸体,虽然隔着一层布,但是可以确定尸体没腐化,肉很紧,
我本想喊宝哥过来,但是站起来后,已经能听到宝哥打呼噜的声音了,在这种地方也睡得着,也是没谁了,
我先将套在尸体头上的布套解开,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被吓得够呛,这人脸的跟抹了墨汁一样,并且在他的额头上,还有道符,用细线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