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棒突如其来,我几乎本能般朝后躲了去,可就这一躲,才算正着了无常的道儿,
那一棒子凭空一滞,本来离头儿三寸处停了一刹,可就我在避开的一瞬,那当头一棒子猛朝下抡了来,
砰的一声,,一响如金铁交鸣,徐志谋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当下提手一刀挡下那一棒子,撒手护我推开了三尺,
“娘的,好阴险的阴差,”徐志谋惊了声,也就一刹,我瞬间醒过神儿,不得不说,,这无常阴险的很,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棒子,分明是试探,试探我是否一眼看穿了他们真身,这一棒子试出真假,第二棒子是要命的把式,
“利刃通灵,,”无常一惊,一一白两无常一瞬汇合,白无常笑脸诡异,无常哭脸阴沉,但俩人眼光一对,皆是点头会意,白无常笑脸笑道,“凡胎小儿能识你我真身,,,”
“所差一人,分明这漏网之鱼,”无常怒喝,白无常应声接话儿,“漏网之鱼,还敢反抗,,”
“就不怕打你个魂飞魄散,”无常应声又是半句,俩人一言一半儿,说话儿难得的有趣,但两根杀威棒子一挥,杀机凛然,分明是把我当成了该死之人,一心要夺命勾魂,
“两位阴差大人且慢,”徐志谋喝的一声,拱手念叨道,“小道修道之人,与我这位兄弟碰巧路过此地,正巧碰见了这场大火,这贸然进来只为救人,冒犯两位阴差大人之处,还请两位海涵,”
“利刃通灵,慧根齐聚,我知你是修道之人,,此事尚且能不与你计较,”
“但此人凡胎肉体,更无目贯阴阳之功,分明是大限将至,阴盛阳衰,”
白无常开头儿,无常结尾,一一白两无常接连一句,两根杀威棒子一指我,“该死之人,不得不死,”
“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两根杀威棒子一指,俩人纵身朝我奔了来,徐志谋一柄古匕挡在我身前,“都说了是路过,我俩不是这戏园子里的人,单凭一眼能看穿二位,就贸然的勾人魂魄,这未面试太草率了点吧,”
“大胆,,”白无常大喝,“区区一阳世小道,胆敢忤逆索命阴差,快闪开,再敢妨碍公务,忤逆阴差,就将你一并带走了,封你个百年枉死城,永不超生,”
白无常一喝,俩人起手两棒子指向我俩,徐志谋气得当下恼火,咬牙喊了句,“都说了我俩碰巧路人,二位这般草率行事,勾人凑数,可是有点草菅人命之嫌,”
“大胆,阴差索命,岂容你无名小道插嘴诽谤,再不退开,就连你一块儿勾去,”白无常一喝,两人几乎齐挥棒子朝我奔来,徐志谋脸色一变,怒的一咬牙,“那,,就得罪二位了,”
一言罢,徐志谋撒腿冲了上去,一柄古匕横起拦下,还不忘扯嗓子一声朝我喊,“陈铮快走,你不过是被他们碰上,正巧凑数儿,逃出戏园子,一见日光他们便奈何不了你了,”
听徐志谋这一说,我当下撒腿就跑,因为我知道,,这白无常针对是我,我留下只能是碍事,只有我跑路了,徐志谋才能扯手退出去,
可跑,,怎么跑,大火熊熊,几乎已经封死了出去的退路,而二楼,,隔着两三米高一截楼梯,我又没他们飞檐走壁的本事,从哪逃命,
急眼之下,我一望那断塌的二层楼,大火下,,二层楼和楼柱子已经倾斜,频临成一个斜角儿,小时候生的顽皮,虽说没农家孩子一般上树掏鸟,下河摸鱼,但上梁爬房的能耐还算有点,我一咬牙,摸着那烧的滚烫的楼柱子,咬着朝着攀爬了去,
也就这眨眼间工夫,徐志谋和两位白无常已经死磕到了一块儿,徐志谋本事不俗,玄玄之术也颇有造诣,可眼下他对上的却是勾魂夺命的两大阴差,按那民俗传说中,十大阴帅,,这两位还占着一大阴帅宝座,
到底是十大阴帅占其一的勾魂阴帅,两人两手,两杆子杀威棒挥了个密不透风,徐志谋一柄古匕上下齐飞,堪堪挡下二人攻势,就已经吃力的再无半分还手之力,
说到底我还是那个累赘,若是没我,徐志谋不说打得过这一席两位阴帅,但脚底抹油儿,撒腿跑路绝对是没有问题,可眼下,,他只得在那硬扛着,
我心里着急,一下更跑快了几分,白无常出手之余,自然注意着我的动向,可早不出手,玩不出手,正当我爬到大半儿时,无常一撒手,铁链如蛇吐信般窜出,而铁链子一端处,,如鬼爪般一只漆四爪的铁手,风雷涌动般冲了来,
这一刹来的要命,我惊得仓皇一躲,那四爪铁爪擦肩而过,而我一瞬也失了手,两三米高的楼柱子上一坠而下,扑通一声,,又给砸进了火堆子里,
嗷的一声叫,我挣扎的乱窜,此时,小火成堆儿,脚底下大火连成一片,烟熏火苗的,我一双眼已经快睁不开了,朦胧听着徐志谋猛喊了我一声,我应声吼道,拼命地睁眼望去,一一白,两无常抡着杀威棒一并合璧,砰然一棒把徐志谋抡了出去,
砰的一声,,徐志谋一头砸在墙上,我眼瞅着嘴角儿沁出了血,这时候我也管不得了其它,朝他猛喊了句,“徐志谋,快走你的,,别管我了,再拖下去,咱俩一个也跑不了,”
“哼,阻碍阴差办案,无名小道还想跑,,”
“一并抓走了便是,,”
白无常前后一喝,一一白,两道人影朝我二人奔了来,这一瞬,我自知再无反抗之力,咬牙朝徐志谋喊了句,“走,快走,,别管我,”
可眼下的徐志谋,,还当真能走,
他挣扎着刚站起身,无常一棒子已经抡到头顶,而白无常也一爪朝我抓来,来不及眨眼的一瞬,突然,凭空一嗓子暴喝,“大胆刁民,,”
也就这一声暴喝,白无常几乎同时滞了一瞬,也就那一瞬,房顶上迎头一道日光照在徐志谋身上,等无常一杀威棒子抡上去,无形间,,竟被那一缕日光反弹而去,
与此一瞬,二楼缺口处晃眼的一亮,又一道刺眼日光找在了我身上,白无常一棒子也瞬间落空,而就这一刹,两人一并后退,哭脸笑脸上尽是惊愕,“呃,王武之势,来者何人,,,”
砰砰砰,,房顶上一连敲破四五处破瓦,几缕阳光垂下,惊得两大阴差连忙后退,也就此时,凭空中传来一声问,“再不退去,就晒你俩个魂飞魄散,”
“何人大胆,阻碍阴差办事,该当何罪,”无常刚怒喝的一声,砰砰砰,,一连八响,房顶被敲了开一片,两鬼差堪堪退去避开阳光,凭空中又再响起那一声,“走,,还是不走,”
白无常相视一望,苦练笑脸皆是恼怒,却又不得不点头,两人一纵奔向戏台人影处,携着两列已死之人,悄然消失无踪,
浓烟大火下,我望见这最后的一幕,不知被何人一手抱起,下一瞬我便软踏踏昏迷了去,
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我迷茫的睁眼一瞅,我整个人竟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左一层右一层的白布,躺在病床上几乎半点不能动弹,唯独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疼,,浑身上下,好像被扒皮了一般,钻到每个神经里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