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日月沧桑,人道星轮,苦断肝肠。
梁少飞收起书,抬头遥望星空,心中不免一股苦涩,道:“这方世界是用德行来浇盖天下的,我这么做真的是有违天和。不过算了,走吧,让我们接弟妹回家。”
“等等。”第五个声音在这个小院子中响起。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却看到里面走出来一头青色皮肤的老水牛,水牛的眼睛充满智慧的狡黠,肥壮的身体走到众人面前还有些厚重的不适之感。
“牛郎就这么上天会被天道五雷轰的魂飞魄散的,天庭之下有五色霞光能幻化五雷,凡人根本接近不了那里。”牛头的声音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像是饱经沧桑的猥琐大叔。
“那怎么办”梓仇心中担忧,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更是一阵担心。
“牛蛋儿的身体你不用担心,他是有天上的仙人所生,本身有神力在身护体,就算是没有成年觉醒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关键是你。你现在是肉眼凡胎根本不可能做到飞上天庭,我想就算是有人保护,也没办法突破,那是天劫凡人自难消受,只要你是这方世界的人。”老水牛又说道。
梁少飞看向他露出深意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老牛沉默的抬起头遥望着梁少飞,迟疑了一下转头望着牛郎说:“十七年前你与我在大河乡相识,当时我怀揣着私心想要得到你身体里的内丹才会主动示好,成为了你耕地的苦力,只不过这些年见你内心赤诚,又善良宽容,我实在不忍心夺了你体内仙丹,只好就此作罢。当日我从河边路过正巧发现天上仙女洗澡,本想这些年的感情,却没想到酿成了如今的大错。”
梓仇一脸木然的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拍了牛脑袋一巴掌说道:“你这蠢牛,会说话不早跟我聊天,十多年一直都是我自己吉言自语,你听着好玩是吗至于今天的事,也不能怪你。”
“若不是我力量被禁锢或许还能帮上织女一点忙,当年我得罪了王母娘娘,他将我贬下凡尘,力量只能从还没有封印的牛角上发出,不过我也有解禁的办法,却不想去用。”老牛说道。
“主从契约”梁少飞注视到了它的牛蹄子在绽放着点点金光。
“没错,主从契约,不过我是天地间一神牛得到成仙,创造出金牛星牛角力士,又怎么甘愿服从他人,称他人为主,只是,相交多年,还真不想看到你这张苦瓜脸,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痴情的人,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曾动摇你的决心,我能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一想要去的毅力与决心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能帮你的不多,只有这个”
它蹄子上的金光涌动最后变成金色的粉末全都飘到了梓仇的皮肤上,他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金人,然而在这之后他神情一变,所有金粉全部都渗入到了梓仇的身体里,也就在此时此刻梁少飞看到那头老水牛竟然以肉眼的速度开始衰老,最后身体躯干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对金色的牛角。
“报答你多年的抚恤之情,我法力已然不多,最后结契约也只能让我从囚禁的灵魂中超脱出去,继续走入轮回,虽然我知道未来你一定能感知到我,但是我还想说,能认识你这个傻小子,真的很好,顺便说一句,我想我是真的看到你们夫妻和和美美羡慕了,真的改了我真的改了”
说话时,声音已经消失在了人们的耳边,那句真的改了或许只是他最后的自言自语,但是心细如丝的梁少飞却用神识听得一清二楚。
牛郎的身体已经彻彻底底沐浴在了金光之中,直至很久,他哭了,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看着原地留下的一对金色的牛角,将它捧入怀中哭泣。
梁少飞施展出了腾云之术,刚要踏上的时候,突然发现地面上自他凝聚黑暗之气中还残留了四股,有妖气有黑暗之气杂合而出,他心中一动,屈指一弹,四股气息之下生出了四位面目可憎的妖怪,不过那四只妖怪小的可怜,紧紧婴儿般大小,走路歪歪扭扭,虽然相貌丑陋,不过看着也有些可爱。
“你们因聚合天地之气而生,理应有气作为名字的一部分,赐名魑魅魍魉。”言语说罢,只见四只小怪物之中每一个额头上都有一个字隐没之中。
随后它们一同跟随梁少飞等人前往天庭,飞跃只群山之时,山海经一露,有大妖五条腿,牙齿弱天地尖刀,尾巴若垂天之云,融入山海经之内,又有飞鱼,自蒙水之内飞出鱼鳍仿佛铡刀钢翼,左右两边各有五百米长的血肉翅膀,临空而起融入于山海经,其名赢鱼。
邽山之内,虎林之中,梁少飞目光所指摄入其内,发现一猛兽,百米之高,形如猛虎,角如犀牛,钢鞭蝎尾,身披刀枪刺,后生如雷鸣,将其摄入山海经之内,化身其兽,名曰,穷奇。
几人飞到宝玉山,见光石嶙峋,有一头上张角,样貌如豹的生物趴在上面,五条尾巴不断抚摸着下面的宝玉,梁少飞心中一动,将它摄入到山海经之内。几人所走山海之内,凡有因妖气横生妖怪全部摄入到山海经之中。
行走在东海之滨,大海之内,妖气冲天,紧接着异变突生,龙有九子,子子不同,其中五子天生好吃,能吃世间万物,玩世不恭,被锁到深海之内,得到妖气更加强大,可吞天地,遇到梁少飞等人,挣脱牢笼而出,自动归附于山海经之内,起名为,饕鬄。
“小飞,这山海经一出,为什么不论多么强大的妖怪都希望进入其中”
梁少飞在云端之上,向天庭而去,听到梓仇问道,便说:“山海经是妖气之源,山海之内的妖怪,或是异变,或是寻求忘记自我,或是想要开明智慧,都是借助了妖气,妖气的存在,让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大妖,哪怕是如饕鬄一般,也不过因为妖气而变得更加强大,何为妖妖,狡猾多变,近乎于黑暗,却又不同于黑暗,与魔对立,非魔非仙,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仙魔共存,人神公愤,妖,独立于人,山海之内有缘者便可为妖。这就是妖的由来,山海经如同这些被排挤在外,从前被人驱赶妖怪们的家,只要得到妖气而化身为妖的生物,注定会回到家中,这才是它们的归宿,山海经远远不止于此,其内的妖气会让他们更加强大,直到与这方天地共生。”
两个人听到梁少飞如此一说,内心惊叹的无以复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梁少飞竟然能将黑暗之气剥夺出来,形成一股全新的力量,来改变这个世界存在的生物,形成全新的生物。
“那你,不就是这个世界的妖祖了吗”葵惊讶的问道。
梁少飞笑笑说:“可以这么说,不过却不是,妖祖那根本和我是两回事,我是妖的缔造者,却是黑暗的破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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