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重天之上元始天尊之地,有一白胡子老头面色凝重的望着外面,他能清晰地看到天空之上多了一股气息,那是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气息。
“无量道尊,天地劫数就要开始了。”说罢便消失在了原地。
天庭之上李家演武场,有一托塔之人望着外面神情严肃,身后有一脚踏风火轮之人来到演武台前,下面的天兵却没有丝毫松懈。
“咦,怎么了爹”
托塔之人长叹一口气道:“天地间不知为何多了一口气,与天地不符却又存在天地之中,我一莽夫不懂,还是加紧练兵,看来大劫将至。”
身后那少年人望着天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嘴角上翘道:“有那么悬吗。”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训练。”
“是”
与此同时玉皇大帝的寝宫之中,榻上之人突然醒来,不顾身边之人,打开窗户望着窗外,神情瞬间凝重非常。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无缘无故多了一丝气息,山海之中仿佛有未知生物要醒来。玉儿,你这几日都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那身影已转,目光柔和的对上床榻之人,她双目炯炯有神,如夜晚初亮的星辰,樱桃小口,单薄如纸,白玉素手温柔的抓起被子盖在身上,羊脂一般的脸上乎生为难,低着云发盘头默不作声。
那身影看到她如此姿态便已经猜到她确实有东西瞒着自己,心中也不焦急,温柔的坐在床头,轻声道:“你我相处几万年岁月,心意相通。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只是你不说出我便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我虽然知道是与织女有关,可却不想打探。谁知今日一股妖-邪直奔长空,我想定与织女有关。”
“不可能,陛下,织女是我从小看着长大,长大虽然沉默寡言了许多,但却也是个乖孩子,内心纯真善良,长与六位彩虹仙子为伴也算是开心,这妖邪之气又如何说得。”那女子穿戴上后,起身坐在一旁苦苦诉说道。
男子一叹,抬头说:“你若想包庇,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天地之间自由律动,不可轻扰干预,否则自有业火焚身,想来万年我苦心经营才保得天庭繁荣安详。”
“唉。”女子起身之后面部才得清楚,虽为人妇,却不失姿色,说话之间更能把握分寸,“实不相瞒,织女她几日前私自下凡与六位彩虹仙子一起。”
男子听了心中一乐,笑道:“许些小事就不必说了,这彩虹七仙子又不是第一次下界游玩,天庭着实枯燥了点,很多神仙在得道之前都是一个人,像夫妻一同修仙得道的太少了,七仙子又都是仙人之后,下界解解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你以前不也这样的吗”
那少妇叹了口气道:“都怪我放纵不管,那日巨灵神又来报告说七女下凡,我掐指一算便知不好,织女将有不日之灾,谁知果不其然。陛下可曾记得一百年前金牛星的牛角力士”
男子想了想,天上百年地上就已经千年已久,久远连自己都记不得了,不过他还能够依稀想到有个色色的猥琐大叔在天庭闹了好一阵子,许久才说:“金牛星的牛角大力神,不是因为淫-色之罪被贬下凡间化身为牛了吗,我还能想起当日几百个仙女跑到你面前联名告状,这个场面,千年少见。”
少妇笑了笑道:“那金牛平日里确实有情有义,侠肝义胆,为人也算正派,不然也不可能修的仙家,不过本身却有个毛病,本是成仙得道之前的心魔所化,斩心魔的时候他留了活口,最后这淫丽之心便有了出处,我本将它贬下凡间其中意义便是让他重新斩掉心魔,可是凡间千年已过,它还是本性难移。”
“哈哈哈,这色牛。”
堂堂的玉帝能这般轻松写意的与人聊天,也就只有在私下里和自己的妻子了。天庭不似凡间,凡间有乌云遮天,夜晚星光泯灭羸弱,天庭之上本来无云,皓月当空,群星满天,比白天还要明亮,或许神仙在此时此刻也会孤独寂寞,就像月宫里的嫦娥,有多少神仙眷侣能够彼此像玉帝王母一样在银色的月光下倾吐心声呢。
所以人们常说那句话,有妻常相伴,赛过活神仙。
“你还笑真正的难处就在于这色牛身上,当日我算到织女有难,下界去找到又恐干扰凡间法则,便借助昊天镜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曾想到却看到了那色牛正在两界山的天池旁偷看七位仙女洗澡,更可气的是最后被发现竟然抢了织女的衣服。”王母越说越气,最后忍不住锤了一下玉帝的大腿,不过那位仁兄只能忍着继续听。
“往下呢。”
王母又道:“养这牛的人名为牛郎,自小无名,此人说来也奇怪,原本应该是个短命之人,却活到了现在,我正想缕清他的因果线的时候,金牛回到了棚子里,被那位牛郎拿走了衣服,最后将衣物换给了织女,可是织女最重要的飞天之物却还在这坏牛身上。”
“你送给织女的圣元铃”
“嗯。”
玉帝沉默了,他知道事情真的严重了,不用猜便已经知道了答案:“二人应该有了夫妻之实了吧”
王母面色微苦道:“嗯,已经有了一男一女,当我做出抉择的时候没想到那傻丫头竟然有了身孕,我于心不忍,便”
玉帝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唉,玉儿你难道不知道,天庭存在的规则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吗这是我们共同的血誓凝结而成的法则,天条是法则的产物,如果违背誓言定要灰飞烟灭的,天条不能动摇。”
“我也知道,可是”
“天道无情,所以自主产生了这无情的天条,遵守可以长生,不遵守则死亡,天庭陨落。什么时候情感动天,我想天条才不会束缚我们吧。”
“可,如今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将织女抓回来了,囚禁在天牢中,临抓回来的还有她小女儿,看着和她娘颇为相似,我心有不忍她受卒狱之苦,便寄放在了东宫。”王母道。
玉帝又叹了口气,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吧,可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股气息有些逆天的存在,可是天道却容忍了,仿佛这本就是天道之内的产物,唉,我有种劫数将至的恐慌。”
“陛下,切莫担心。”
“玉儿,还是早些休息吧。”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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