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我的灵异经历 > 正文 第10章 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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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礼节问题,我带着谢伊霞去了校外的快餐店谈话,并要了两份套餐。刚坐下,谢伊霞就开门见山地说:那张纸条的意思你懂吧。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谢伊霞不明白了,有些生气地问:什么意思?你懂还是不懂?我看着她,淡淡地说:你到底是不是谢森的妹妹?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两天连我无比熟悉的班主任都在被人冒充,何况是我素未谋面过的人,所以我不得不防。谢伊霞没想到我会撩给她这么个问题,一下就愣了。我趁她没反应过来继续追问:纸条上的内容你是在哪里弄来的?还有,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如果眼前这个女生是假冒的,那我一连串的怀疑肯定会让她在某些下意识行为中露出马脚,比如瞬间显现的杀机。谢伊霞应该是个特别机智的人,我第二句话没说完,她就明白了我的意图,冷冷地说:你在搞心理战术吗?电影看多了吧,这么多疑。我靠,这么难搞。我掩饰住失败的不爽,说:请先回答我。谢伊霞说:我出生时正赶上生育严查,爸妈都是油田职工怕下岗,就只留下我哥,而把我送到了姥姥家,我也一直在那边上学,去年才搬回来。我哥感觉这事儿有损爸妈形象,所以对别人从不提起。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我户口。谢伊霞的解释没有一点儿漏洞,还带着强烈的嘲弄,“好,我信你,但是----”我拿出昨?晚的纸条放在桌子上,“这个呢?”谢伊霞微瞥一眼说:首先我找你是因为听说在大前天的晚自习你和我哥都没有去,而且在前天上午,你上课期间突然砸碎了教室的玻璃,然后两个人就向外跑。还有,前晚也就是我哥出事的那个晚上你并没有回宿舍睡觉,明明摔伤了头却从医院跑了出来。我感觉,你!肯定有问题!想不到谢伊霞调查的这么细致,我甚至怀疑这丫头一直在跟踪我。谢伊霞用手指夹住纸条接着说:至于这上面的内容……她的眼神中忽然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是因为我哥整个卧室的墙壁上,都用血写满了这几个字!”谢伊霞说出的最后几个字像一双手扼住了我的喉咙,半天吐不出气来。我努力掩盖住内心的恐慌,但声音还是无法控制地发颤:墙……墙上的字是谢森,不,是……是你哥写的吗?谢伊霞轻轻点了点头,说:绝对是,虽然有的字写得非常潦草但我不会看错。我沉默了一阵,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谢伊霞不悦地说:我都讲这么多了,你是不是该回答我的问题了。我有些恼火,沉声说:你先讲,然后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全告诉你,一点儿都不隐瞒。谢伊霞说:好吧,我先说。那天晚上,大概有十一点半,爸妈早已入睡了。我正在房间里写作业,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当时很奇怪,心想这么晚了谁会来。因为怕敲得时间太长吵醒爸妈,所以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后就急忙跑到了门前。外面好像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所以我一过去敲门声就停了。我没有立即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向外看。门外灯灭了,楼道里一团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我坚信一定有人在门口站着,因为隔着门我听到外面有很沉重的喘息声。楼道里是声控灯,只需提高声音叫一声就可以打开了,但外面那人就是不吱声,一直沉溺在暗处。我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四十七分,开始有点儿认为外面的也许不是人了,难道真有夜半鬼敲门这种说法吗?我不想退回去,就在原处和外?面的人耗着。我们家里有个上发条的挂钟,是我从姥姥家走时带回来的。十二点一到,那个钟就自动敲响了。而与此同时,敲门声也再次响了起来,和钟声叠加起来,听着很是耳熟,好像乡下为死人送葬时出现的哀乐就是这种音效。钟声消逝后,我发现猫眼里有微光透出,看来外面灯亮了。我把眼凑近看,吓得嘴唇都咬出血了,一个清朝模样的纸人站在门外正仰着头看我!

    虽然我已经知道谢伊霞最后平安无事,但听着她的讲述,冷汗依旧不停地往外冒,想不到她遇到的事儿也这么邪门!谢伊霞说得好像有些口干,端起可乐微湿了下嘴唇,说: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所以当时完全傻了,连步子都不敢移,眼睛一直贴着猫眼没动。紧接着楼道的灯就灭了,门外再一次陷入了黑暗,我这才有所反应,连忙大步向后退。这时,外面忽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难道那纸人活了?我吓得浑身发抖,正要去把我爸妈叫醒,门外又传来一句:我是你哥!谢森?!我听到这儿猛地一愣,听谢伊霞前面的讲述,如果门外是某个灵异东西尚可理解,但如果是谢森的话,这就太匪夷所思了。我问谢伊霞:真是你哥吗?她点头说:是,在他喊第二句时我就听出了他的声音,打开门一看,果然是他。“那你看到的纸人呢?”“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他拿了纸人故意吓我,但问了之后他反倒愣了,说根本不知道什么纸人。我哥进门的时候,我探出头往外看看,外面什么都没有。”我靠,是谢伊霞眼花了还是真闹鬼了?我说:既然是来的人是你哥,这下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谢伊霞脸色逐渐变得惨白,她反驳说:不,我哥进来后,真正可怕的才开始。

    我看着谢伊霞毫无色的脸庞,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很显然,后面肯定发生了无法忍受的变故。谢伊霞呼出口气,说:因为很久不见我哥了,所以当时非常开心,纸人的事儿随即就不去想了。我问他怎么不住校大半夜的回来了,他解释说晚自习结束后坐车赶回家的,还说身体不太舒服,想在家休息几天。那天晚上他的确不正常,说话颠三倒四,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精神不振,反而像过度亢奋。我心说时间不早了,就拉他回房休息,手一碰猛然发现他全身难以想象的冰凉,好像……“好像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我打断她,脱口而出。谢伊霞这次没有反对,竟赞同说:对,就像具尸体,这也是我当时的感觉。我问我哥怎么搞的,他立刻把我手甩开,然后闷声不语地进入房间把门反锁了。我以为是他压力太大,心情压抑不愿和家人交流。在他房间外站了不到两分钟,我见里面的灯关掉了,就回自己的卧室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快凌晨一点了,明天还有早修课,因此我必须尽快入睡。就在半睡半醒间,我隐约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接着外面地板上响起了“吱喳吱喳”的摩擦声,和指甲在大理石划过的声音极其相似。那声音从门口一直向屋内移动,大约到客厅时又是一阵轻微的揉纸声传来,我心都快跳出来了,难道是那纸人爬了进来?

    谢伊霞讲到后面时,右手不停地在搓纸条,看来这事儿对她刺激确实挺大。“摩擦声每隔两三秒就会停顿一次,而且每次响起后位置都有一些微小的改变,中间有时还夹杂着窸窣的揉纸声。我早就睡意全无了,在床上侧身缩着身子,耳朵则牢牢跟住那怪声。我们家的房间风格是走廊式的,我爸妈的房间是第一个,我哥的在最里面。我爸妈睡点很低,平时一点很细小的响动都会被惊醒,在最外面的他们听到的声响理应比我还大,但很奇怪他们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是不是那个声音只有你自己听的到?”“不会,绝对不止我一个。”我讶异地说:你怎么这么肯定?谢伊霞把手中的纸条用力撺成纸团弹了出去,说:“声音从客厅穿过后,就不断向住房靠近,在经过我爸妈的房间时,它忽然消失了。不消片刻,声音又在我的房间外重新响了起来。当时我只顾着害怕了根本来不及考虑,现在一回想,觉得那个声音仿佛在尽量避免我父母听到,所以我猜测绝不是只有我才听的到。”我点头说:“有道理,然后呢?”“然后……声音在几步之遥的门外响起后,我听着更加真切了,咬住被褥不敢动,死死盯向房门,生怕它突然破门而入。摩擦声没有停止,一如既往地向里推进,听走向是朝我哥的房间去了。”我大吃一惊:“你哥?”“嗯,声音在他的门口徘徊了一阵后,接着就完全消失了,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