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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近了一看,十根石柱依山而建,直径粗达数米,高有四五丈,每根石柱都雕刻有奇珍异兽,但到底是什么种类或者叫什么名称,陈欢就不知道了,没见过也没人告诉他,不过还是有一条龙,一只虎,一只龟,一只鸟他认识的,小时候陈爷爷告诉过它,这样的瑞兽估计就是爷爷口里说的四象了,分别是青龙,白虎,玄武和朱雀,当然,陈欢还是根据几种兽类猜测的。
十根石柱中间是汉白玉的阶梯,从山脚到山腰的云雾中,看不见尽头,石柱后面是数十丈高的石牌坊,同样有浮雕,看起来大气磅礴,不过上面雕刻的字,陈欢就不认识了,不然他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随便看了看,感叹了一番,宠辱不惊的陈欢见到这些好似奇迹一般的事物,他心底没有多少波澜,但还是稍稍有些激动,因为有了人类的足迹,就代表有着人类,虽然现在还没有碰见,但就算以后也碰不到也不怕,至少这里曾经有过人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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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台阶而上,不知道又有什么奇迹光景呢?陈欢最希望是遇到人了,但不管怎样,都值得期待。
沿着山门牌坊下的阶梯一直向着山上爬去,偶尔抬头看看那没有尽头的无休无止,也宛如是那登天梯。
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快中午了,加上这几天时不时地还会下点细雨淅淅沥沥,所以这阶梯上落足时还会有些打滑,虽然现在的陈欢对什么摔跤之类的不如何害怕,但还是小心点好,不然摔倒后,弄不好就成了滚地葫芦,还是那种一路到底的情景,想想都惹人发笑,就算幸运的没有直接滚下山去,但难免会磕磕碰碰,鼻青脸肿的终归不雅。
走走停停的陈欢和阿黄,终于接近了那些好似神宫仙殿一般的半山建筑群了。
在山脚下的观看角度不同,所以才觉得这里真是仙家福地,但走近了一看也就是这样,亭台楼阁雕粱画柱都没有了曾经的鲜艳,在时光岁月如梭中,任何物质都会变得失去以前的光鲜亮丽,年华似水改变了万物,陈欢打量着这些建筑物,打心底里有一种闻名不如见面的挫败感。
建筑群有三排重叠修建,清一色的二层小楼,红瓦塑彩绘的房顶,飞檐,宫廊,花窗,红柱,瑞兽图腾,黄墙,朱红板门,枯草,鸟窝,野兔,第一眼的见到这些“别致景色”,陈欢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破房顶上鸟粪成堆,都青草茵茵了,窗户破了,受到惊吓的鸟儿扑凌凌着翅膀乱飞,十扇门九扇开,摇摇欲坠如羚羊挂角,风吹的时候“吱嘎吱嘎”的好似迟暮的老人,朱红的柱子上漆面掉了下来,红白相接,看得人心酸感慨。
“嗖!”一只十来斤的老鼠跑过。
“汪汪汪!”大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过看它追着老鼠乱跑的样子,兴致勃勃的,陈欢叹了口气:“阿黄还是没有觉悟啊!”
不多时大黄狗回来了,不过却不是他一个,而是还有一只老鼠跟在它的屁股后面,贼眉鼠眼的,证明了这家伙是一个真正的狗腿子。
你见过一只耗子走到你面前,然后昂首挺胸的眯着小眼睛打量你吗?
没见过吧?
目前陈欢面前就有一只。
不仅鼠眼看人,而且还捧着前爪子给陈欢行礼作揖,说不出滑稽,陈欢都傻眼了。
肥肥胖胖的大老鼠见陈欢傻了吧唧的,放下爪子还歪着头斜着嘴,一副你少见多怪的神情。
只差甩白眼了,可惜它不会,原因是耗子没有白眼仁。
好一会儿陈欢才元神归位,走过去提起大老鼠的后颈皮仔细看了看,扯了扯这只不怕人的老鼠的毛皮,像搓汤圆一样,使劲儿的蹂躏了一番,这才问阿黄:“这大耗子是怎么回事儿啊?它怎么跟你跑回来了?你不是去追他了吗?”
阿黄歪着头一副冥思苦想的神色,以它那二点五个半的智商,显然理解不了陈欢的意思,所以罗天又指了指老鼠和它们回来的方向,一边打着动作一边询问:“它…(耗子)怎么跟你一起回来的?”
阿黄这回明白了,但语言不通,这是个难题,所以它用行动表达。
“汪汪汪!”
阿黄对着耗子一个前扑,一个华丽的恶狗扑鼠的动作,把耗子按在地上,然后一嘴咬着胖老鼠的脖子,嘴里低吼着对耗子进行惨无鼠道威胁。
胖老鼠的智商明显不差,知道陈欢说的话的意思,所以也就配合着阿黄演戏了。
“吱吱吱吱!”
耗子和阿黄的战斗力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比智商估计能把阿黄甩出几条街去,所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耗子使劲挣扎反抗,但老鼠和狗的差距真的好大,不多时就被阿黄给征服了,
“吱吱,吱吱吱!”
耗子嘴里叫着,好像是投降吧!
阿黄还是不松口,好不容易有个玩具的阿黄,怎么会轻易放开它呢,于是,使劲蹂躏得耗子凄厉的哀嚎。
等了一会儿阿黄好像玩腻了,这才放开它。
心里流着眼泪的耗子,一身光鲜亮丽的皮毛被折腾得凌乱不堪,在地上使劲缩成一团。
“呃呃呃!”
阿黄不满意耗子的不称职,没有接着演戏,顿时从喉咙里发出威胁。
耗子用忧郁的眼光看了看阿黄,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抖了抖身子骨,这才接着演戏。
“吱吱吱吱!”
耗子对阿黄俯首称臣,用它们独有的语言拍着马屁。
阿黄一脸高傲的神情,抬首望天,好像对这只下贱的耗子表示不屑,但那越来越威武霸气的动作却出卖了它,其实心里的享受至极。
阿黄抬着头望天,眼睛眯着,一脸舒爽的动作表情,但过了一会儿却没听到了耗子继续拍马屁的声音,顿时不爽的看了看眼前的耗子。
但面前哪里还有一点耗子的身影,耗子早就溜走了。
阿黄左右看了看,这才见到正在拔足狂奔的老鼠,已经都跑出去好远了,肥肥的身影就像一只银灰色的圆球,四条小短腿都看不见了,好似它不是用走而是用滚的一样,骨碌碌的越来越远了。
“呃汪!”
阿黄一声生气的低吼,几个纵步就追上了大老鼠,又是一出狗拿耗子的大戏上演,唯一的观众就是陈欢,演员是一只黄狗一只胖老鼠。
“汪,汪汪!”
“吱吱,吱吱吱!”
这一出大戏是这样的剧情。
演员阿黄的戏:剧头是阿黄折腾耗子,剧中还是阿黄蹂躏耗子,剧尾才是阿黄征服了耗子。
演员耗子的戏:剧头是耗子逃亡时被阿黄捉住,剧中耗子不像恶势力低头,进行着殊死反抗的激烈挣扎,剧尾耗子最终被邪恶的阿黄大王征服了,签下无数条不平等条约,一起回到了邪恶势力的大本营,见到了邪恶势力的首领陈欢,到此结束剧终。
毛皮凌乱的耗子和霸气侧漏的阿黄回到了陈欢身边,经过了还原事实,陈欢终于知道了这事情的原委。
不理会一脸郁闷的胖老鼠,陈欢对阿黄说道:“阿黄啊!你也太丢人了吧,这样一只品行不端的耗子,你都要收做小弟?我都看不过去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阿黄还以为陈欢表扬它呢,围绕着他挨挨擦擦的亲近极了。
陈欢摇摇头,对阿黄说道:“原来就我们两个都吃不饱穿不暖的,这回多一只老鼠了,以后你就要负责人家了,知道不?好歹你也把人家都搂搂抱抱了,就要学会买单,知道不?”
“汪!”
阿黄不知道陈欢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只要是陈欢说的话,忠心耿耿的阿黄都只会点头。
“吱吱吱!”
胖老鼠蹲在一边,听着陈欢的话,使劲的挥舞着爪子,表示抗议,神色间些许忧郁。
但被阿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倒霉的耗子。
又看了一遍这些老旧的建筑物,陈欢又开始接着像山顶攀登了。
“走吧,这破烂货的样子,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们接着上山。”
一人一狗一鼠开始了登山之旅。
穿过这些建筑物,顺着连续的汉白玉铺叠的阶梯继续往上走。
一路上各种小型的动物四散奔逃,阶梯旁时不时地就有一座歇脚的凉亭,虽然陈欢不觉得累,但还是驻足观看欣赏。
走走停停,走走看看,不知不觉就到了山顶了,影影绰绰的高塔和宫阁,与山腰的建筑物有着明显的不同。
站在山顶的台阶上回头看去,视眼开阔了很多,透过云雾像远处眺望,远处的崇山峻岭纵横交错,有高有矮参差不齐,高的山直插云霄,神俊高宏,矮的山虽然没有高的山那么俊秀挺拔,但也有别致的景色,最出色的就是每座山都有或大或小的陆地走兽安身,不像高山那般只是停留着飞禽。
不管再美的景色,随处可见凶兽争地盘或者强食弱肉,吼声如雷,飞沙走石,杀得血流如河,还有成群结队觅食或者迁途的凶兽,在山野间横行无忌,纵横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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