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独孤剑和叶子馨二人纵马赶往西双版纳,二人看惯了中原的风景,来到云南之后便别有一番风味,西双版纳更是云南最璀璨的一颗明珠。这里远离大宋统治,有许多民族汇集在此。西双版纳在傣语中为“勐巴拉那西”,意思是“理想而神奇的乐土”。二人一路跟随向导行了一日,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了西双版纳境内。
叶子馨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张大了嘴惊呼道:“哇啊!好壮观哦!”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森林郁郁葱葱,仿佛绿色的海洋一样让人着迷。三个人一路行进,一直来到了一条峡谷前方停住了脚步。二人望去,这峡谷横贯东西深不见底,竟然将硕大的西双版纳森林一分为二,分成了南北两块,蔚为壮观!峡谷之上只有一座不知什么年代修建的木板桥,被风一吹吱吱呀呀的作响。
向导牵着马上前对二人说道:“两位请看,北边的森林靠近大理,故而还有些土著居民和猎人时常出没,而南边则是一片原始森林人迹罕至,那里也正是黑猩猩和长毛象等凶猛的动物出没的地方。就算是长年打猎的老猎人也不敢轻易踏足。两位若执意要继续往前走,那我只好等在这里了。”见向导不肯再走,独孤剑便和叶子馨下了马将马交给向导,又取出一锭银子塞给了他,让他在这附近支好帐篷等候几日。二人独自踏上了那座古老的木板桥缓缓向对面的未知森林走去。
这森林中的树木都是参天大树,足有七八丈高,手臂粗细的藤条绕在树上然后垂下,一条条的挂在林间。四处皆是虫鸣鸟叫,独孤剑突然听到树冠上一阵骚动,不由对叶子馨说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踪我们,小心点。”叶子馨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宝剑跟在独孤剑身后慢慢向前走。
突然间,树上飞下数道黑影直冲二人而来,其中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娇小的叶子馨抓在手里。“馨妹!”独孤剑赶忙回身一剑解救却被那黑影躲开一跃跳上了树冠,只余下哗啦落下的树叶。“云飞哥哥!救命!”叶子馨惊魂未定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庞然大物抓在手里,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碎了一般,只好拼命大声呼救。
独孤剑正要去追,又有两个黑影一左一右劈头撞了过来。“什么东西!”独孤剑暗念一声,迎头一剑却被那黑影一把抓住剑身,随即那黑影狂一甩竟然将独孤剑甩出三丈开外撞向了大树上。好在独孤剑在空中将力道御去随即伸手抓住了树藤荡到了树枝之上,心中暗自思量:“好大的力气?究竟是什么东西?”待定睛一看,眼前那两个黑影竟然是两只身高九尺余的黑猩猩!头顶上抓着叶子馨的那只黑猩猩更为巨大,显然是族群中的领。只见它将叶子馨抓在手里就像抓着一只小鸡一般,此刻只顾在树冠上得意的穿梭。独孤剑心中焦急,暗自念道:“看来我要找的黑猩猩是不请自来了,这些畜生别伤了馨妹”
独孤剑见识了这些猛兽的力大无穷,生怕伤及叶子馨赶忙一个虎跳飞上树冠去追那只最大的猩猩。后面两只黑猩猩仿佛是护法一般穷追不舍,论度那些猛兽天天在林间穿梭,拽着树藤三两下就追上了独孤剑。冲在最前面那只大吼一声,跃在独孤剑头顶举起沙包大小的拳头便朝头顶砸去,独孤剑挥剑一记横扫架开巨臂,随即猛刺一剑正中那黑猩猩的心口,只听那野兽惨叫一声掉下了树梢。另一只仍不放弃张开大手要拦腰去抓独孤剑,却扑了个空,早被独孤剑凌空一脚踢在面门嗷的一声捂着脸掉下树去。以独孤剑今日的功力,若是常人捱了这一拳一脚早已骨断筋折一命呜呼了。但这些黑猩猩足有五六百斤,皮坚肉厚、骨骼粗壮,捱了这两下也只是晕了过去。
独孤剑解决了两个护法便把目标盯住那猩猩王,提了一口气身形犹如飞鸟灵猿已经和那黑猩猩王并驾齐驱。黑猩猩王仿佛被独孤剑的穷追不舍惹得大怒,张开大嘴露出三寸长的犬牙嘶吼一声,随即一把拽住粗壮的藤条一荡便朝独孤剑撞来。这猩猩王足有七八百斤重,加上冲力足有千斤,岂是人能够抵挡的了?眼见离独孤剑只有一丈远近的时候,那黑猩猩王突然松手借着居高临下的冲力举起右拳如巨槌一般砸下。“好家伙,虽然是畜生但是竟然也懂得借力?”独孤剑不及多想左手抓紧藤条,右手一翻,反手握住剑柄随即全力一剑劈下,这一剑堪比斩杀蚩修罗的那一剑,出嗡鸣之声!一边是锋利无比的飞云剑一边是如面盆粗细铁柱子一般的巨臂,二者相碰如有两柄绝世神兵相遇不知鹿死谁手。独孤剑只觉得剑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强横反震沿着剑身袭来,震的自己虎口一麻,飞云剑竟然脱手飞出没柄扎进了身后的树中!
好在独孤剑左手牢牢的拉着藤条,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向了一边。那猩猩王也不好过,其臂骨虽然比人的粗壮五倍有余坚硬无比,但这一剑足以断石分金纵然是最粗壮的手臂也要血溅当场,半只前臂整个被削了去。“嚎!”猩猩王惨叫一声落在地上,不自觉的松开了抓着叶子馨的左手去抚摸断掉的右臂。好在猩猩王虽是畜生却好像也有怜香惜玉之心,只将叶子馨捏的晕了过去,否则早将其全身的骨头捏个粉碎。
独孤剑抓着藤条趁回弹之势一荡飞起一脚踢向猩猩王的面门,这一脚力道千钧竟然将数百斤重的猩猩王踢了个滚地葫芦,随即一头撞在了荆棘丛中。慌乱中猩猩王被荆棘刺伤了双眼不由大叫起来。
少时一阵嘈杂的叫声响起,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铺天盖地而来。飞云剑扎在离地三丈多高的树上,独孤剑脚尖一点踏着树干而上,聚力拔出飞云剑然后飞身而下护在叶子馨身边。他伸手一探,子馨还有气息,只是身上受了些淤伤,暂时疼昏了。
眼见猩猩王凄厉的叫喊声又召来了几十只黑猩猩,独孤剑也不禁心下一沉,毕竟眼前这些庞然巨物恐怕比那傀儡毒人更难对付。那几十只黑猩猩围在一圈并不急于上前,只见其中一只身形仅次于猩猩王的黑猩猩盯着浑身披血的猩猩王出阵阵吼叫,那猩猩王仿佛受到了挑衅也报以吼叫回应,奈何其眼睛受伤已经分不清方向只在原地挥舞着左臂不断的捶打地面。那只猩猩仿佛看到了眼前的猩猩王已经是强弩之末竟然猛然一跃,举起硕大的拳头一击将猩猩王砸了个脑浆迸裂。可怜猩猩王惨叫一声应声倒地被那只黑猩猩一顿乱锤砸成了一摊肉泥。顿时间整个猩猩群一片寂静,只剩下杀死猩猩王的那只黑猩猩挥击着拳头敲击自己的胸部,那声音百里可闻。猩猩群沸腾起来仿佛认同了这只猩猩成为新的领。
看到这一幕独孤剑不禁叹了一声:“看来不光是人,就连畜生也会争权夺利啊!”新的猩猩王扭过头看了独孤剑这个恩人一眼,随即跃上树冠往远处而去,其他的猩猩也都随之而去,随着阵阵落叶飘下森林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独孤剑待猩猩都离去了这才抱起叶子馨缓缓走到了那死去的猩猩王身前,只见其一身棕黑色的毛又长又硬,显然和玉佩上的那根一模一样,看来二皇子一定就藏身在这西双版纳森林的某一个角落。
“馨妹。”独孤剑呼唤了一声又取下腰间的水袋往叶子馨的嘴唇滴了几滴,叶子馨这才缓缓醒了过来仿佛做了一个噩梦一般。等叶子馨一睁眼,先是喊疼,又看到身边不远处硕大的猩猩尸体不由吓了一跳,问道:“这就是刚才袭击我们的家伙?”独孤剑点了点头将刚才不可思议的一幕告诉了叶子馨,叶子馨听了也大呼神奇,随即撑起身子拔出佩剑走到猩猩尸体旁边,一剑斩断了一颗硕大的犬齿。独孤剑不禁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叶子馨调皮的笑道:“我若回峨眉说我来过西双版纳,她们肯定不信,我就带这件猩猩牙齿作为信物。”说罢将牙捡起小心翼翼的包好收了起来。
突然间独孤剑耳朵一动感觉到附近有人,随即用脚尖踢起一块石头打向一旁的草丛。只听诶哟一声一个人捂着脖子望风而逃。叶子馨刚才被那猩猩欺负了一番正没地方撒气,随即展身追上一剑砍在那人的腿上将其绊了个跟头。那人还要挣扎早被叶子馨将剑架在脖子上顿时不敢动弹。
叶子馨喝道:“你是什么人?敢跟踪我们?”那人反而气鼓鼓的叫道:“士可杀不可辱,我知道你们是三皇子的人,休想从我口中得出任何消息!”说罢立刻往叶子馨的剑上一抹一命呜呼了。这一幕只把叶子馨惊的目瞪口呆,嘴上不住说道:“我我没想杀他”
独孤剑细细打量了这人一番说道:“我看这人穿着与大理城内的士兵所穿十分相似,想必应该是皇家的士兵。如此敌视三皇子,他必然是二皇子身边的人。看来我们想的没错,二皇子一定就在附近。他应该是探子。”
眼见目标近在咫尺,二人不由加快了脚步往丛林深处找去。大约走了一个时辰,两人眼前的空间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废弃的寺院。那寺院颇有规模,只是不知是经历了战乱还是被人遗弃,如今只剩下残壁断垣。寺门前正有二三十名卫兵模样的人在警惕的走来走去。“跟我来。”独孤剑示意叶子馨隐藏在树后静观其变。
过了大概一刻钟,一个满头银身材魁梧的大汉从残破的寺院中走了出来,对周围的士兵吩咐了几句便坐在了门口。只见那人面上有一道伤疤斜着从右眉上至左脸,身上披着一个灰色短衫露出结实的胸腹,下身穿灯笼裤,足蹬革靴,手中提着一根铁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叶子馨小声说道:“云飞哥哥,那个人凶神恶煞想必是这群卫士的领,若是擒住他必能问出二皇子的下落。”独孤剑点了点头应道:“你说的正合我意。一会你打那些喽啰,那个人让我来。”
定好计策,独孤剑提剑走出林中,纵身一个起落已经消无声息的立在那大汉身前。周围的士兵吓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眼前这个宋人是何方神圣?又从何而来?只有那大汉依旧不动,紧握铁棍,盯着独孤剑问道:“我没见过你,你手中的是宋人用的剑,可见你不是三皇子的手下。”独孤剑拱了拱手,答道:“在下独孤剑,是受施元培大人所托前来寻找二皇子的,想必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哼!”那大汉冷笑一声,“我凭什么信你?”独孤剑道:“那你认得这个么?”说罢将二皇子的玉佩亮了出来。
“哦?”那人一见玉佩不由紧张起来,急忙起身问道:“这块玉佩前些日子被林中的猩猩抢走不知去向,你是怎么拿到的?”独孤剑说道:“这玉佩是从九黎的一个人手里搜来的,不单有这玉佩更有二皇子给九黎大长老的亲笔信呢。不知道二皇子对此事作何解释?”说罢将怀中书信递了过去。那人一把抓过信件看了一眼,将手中的铁棍一指独孤剑,骂道:“放屁!信口雌黄!分明是栽赃嫁祸!”独孤剑不慌不忙的说道:“是不是信口雌黄便请出二皇子当面对峙好了。”那人哈哈大笑:“你想见二皇子也不难,先过了我段承恩这关再说吧!”
这个叫段承恩的见独孤剑手中的飞云剑不是凡品,随即喝道:“其他人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上前!”说罢将那铁棍往地上一磕。独孤剑曾经对阵过一位用棍的高手,乃是罗刹宫宫主萧破海,见眼前这人也使用棍,不禁心思:不知道此人与当年的萧破海比如何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