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两姐妹互相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左一右包抄上去,一人使出一招武当剑法元转七星,一人使出一招峨眉剑法黄莺穿柳,双剑齐下。
“好!”独孤剑自负能破尽天下剑诀,随即手腕一抖先对阵南宫绾绾的元转七星,这一招精义独孤剑心中知晓,便是以极快的刺出七剑分刺眉心、双眼、双耳、咽喉和心脏,讲求一招毙命的致命剑招。独孤剑心中暗喜:这一招我再熟悉不过了!便也连刺七剑,每一剑皆在火精快要到身前之时抵在了手腕处,让南宫绾绾一招也无法完。南宫绾绾怪叫一声后退两步,独孤剑追上一剑将南宫绾绾额前的青丝削去了一缕。吓得南宫绾绾大惊而退,嘴上叫道:“好古怪的剑法!”那边,南宫紫萱的一招黄莺穿柳已经穿过紫微软剑的空隙直刺独孤剑肋下,这一剑之快与独孤九剑不逞多让,独孤剑闪避已是不可能,只好兵行险招撩向南宫紫萱的手腕。南宫紫萱银牙一咬也不缩手非要与独孤剑拼个两败俱伤不可。一个女子能够如此狠辣这让独孤剑出乎预料,独孤剑只觉得肋间一阵剧痛。那鸦九虽然削铁如泥但依然刺不破乌金丝织成的乌金衣,只是剑尖力道透过衣服深入皮肉,疼痛不已南宫紫萱也不好过,被紫微软剑一剑划破前臂,翻出皮肉,鲜血汩汩而下,一惊之下赶忙换左手持剑。其实以独孤剑的剑之快足以割断南宫紫萱的手腕,但不知怎地,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女子让独孤剑有些狠不下手去。毕竟这两个女子与自己无冤无仇。
一旁的南宫绾绾见姐姐受了伤立时火冒三丈,随即一抖衣袖,一阵暴雨梨花针从袖中飞出!仿佛漫天银光打来!“这是唐门的绝技暴雨梨花针!庄主小心!”楚秋萍赶忙高声提示。说时迟那时快,独孤剑抖手运起破箭式,转眼间那一百多枚梨花针悉数被弹了回来。南宫紫萱面色一惊一把将妹妹推开,那梨花针只将身后的十几名武林人士打的如同筛子一般,纷纷倒地。
突然间独孤剑左臂一阵剧痛,那股奇痒难耐的感觉又再涌动,疼的独孤剑忍不住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眼见这变故着实让楚秋萍吓了一跳,随即对肖子凌说道:“你挡住她们,待我看看独孤少侠。”说罢一个箭步冲上前将独孤剑扶了起来。独孤剑满头大汗指了指左臂,楚秋萍将左臂撩开一看已经红肿的略微黑,叫道:“这不是毒,是蛊!”说罢将昆吾剑在独孤剑左右脉门处划出一个伤口,随即将剑放在左臂上。不多时,只见那伤口处不断涌出一股股黑色的小虫子,这些小虫子仿佛十分怕那柄剑一样钻入了地缝之中。虫蛊离体独孤剑的左臂立刻不再痛痒,不禁连声称奇。楚秋萍轻抚剑身说道:“这把昆吾剑之所以是镇派之宝便是因为它有诛邪灵气,任何毒蛊邪门巫术皆不能生效。”
正在两人说话间,那边南宫绾绾猛然祭出唐门绝学天罗地将肖子凌罩住,动弹不得。那天罗地乃是用冰蝉丝所制,越扯越紧、刀剑难断。不但如此还锋利异常,一般人被困住必然挣扎,这一挣扎便要被冰蝉丝割成碎块了。好在肖子凌知道厉害不敢妄动半分,只叫道:“秋萍!快救我!”楚秋萍一看花容失色,叫道:“不好!是天罗地!”眼见肖子凌命悬一线,独孤剑与楚秋萍使个眼色,爬起身一脚踢在一棵柏树上,随即借力一跃跳到南宫姐妹头顶,凌空一剑将二人逼退。楚秋萍趁机上前用剑以柔劲缓缓挑开天罗地放了肖子凌出来,又将剑一挑把这天罗地扔到了一棵松树上挂在了树枝上面。
肖子凌一把拉住楚秋萍劝道:“秋萍,不可再打了,那天鹰教主随时可能出现,他若来了,我们便走不了了!”楚秋萍看了一眼正在对阵两姐妹的独孤剑,对肖子凌道:“子凌,你先下山去到山门备好马匹接应我,我去助独孤少侠一臂之力,战决!”便要上前,却没想到突然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只见一柄利刃穿透了自己的小腹!鲜血汩汩而出!楚秋萍回头一看差点晕倒在地,伤他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肖子凌!?
“你为什么?”楚秋萍咬着牙拼死一掌推开肖子凌,自己已经站立不住倒在了一边。只听肖子凌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怪就怪你不识时务,非要和天鹰教作对!”这个答案瞬间刺穿了楚秋萍的心,整个人再也承受不了晕了过去。
独孤剑听到这边楚秋萍的惊呼声,回头一看人已经倒在地上,又看向肖子凌,他的额头之上竟然有一道细微的剑痕!独孤剑瞬间明白了什么,大声喝道:“你你就是剑邪!?”肖子凌眼见身份被揭穿随即哈哈大笑道:“好眼力,可惜你明白的太迟了!独孤庄主!”突然两道剑光从背后朝独孤剑刺来,独孤剑竟然也不回身,只背着手叮当两下将两支剑挡开,随即回身虚晃一剑逼退南宫两姐妹。待二人稍退,独孤剑飞身一剑朝肖子凌刺去,肖子凌竟然不与之对招,反而猛然往后退去,退到了天王殿门口。
独孤剑也顾不得追他,上前一把扶起楚秋萍赶忙点了止血的真央点,希望能减缓失血的度,但心中却十分不安:糟了,楚姑娘伤在腹部无法完全止血,要是没有止血散恐怕凶多吉少了独孤剑还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大声吼道:“肖子凌!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这是为什么?”不等肖子凌回答,从天王殿的深处传来一个如厉鬼一般的声音:“因为一年前在山下与教主交手时,他已经被教主的心蛊控制了,教主是爱才之人更将其收为弟子,这是何等的荣耀?你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说话这人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一副地狱饿鬼一般的嘴脸让独孤剑心生寒意。
来者不善,独孤剑一手抱着楚秋萍一手举起剑问:“你就是天鹰教主?”那人摇了摇头笑道:“教主在通天顶上,怎么会屈尊来此?我是这罗刹宫的主人萧破海。”原来天鹰教主耶律延宗并不住在罗刹宫,而独自一人住在通天顶上,只将罗刹宫交给麾下第一猛将萧破海镇守。
萧破海昂而立,吩咐身边的肖子凌:“剑邪,还不快将这小子一并了结!”肖子凌哼了一声反而抄着手,开口答道:“我剑邪只听教主一人的命令,你算老几?”萧破海一听这话顿时气的脸色绿又不好火,只好对南宫姐妹令道:“你们杀了他二人,酬金再加一万两。”
此言一出,独孤剑心中已经明白,这南宫姐妹肯定是天鹰教为了围剿武林群雄专门花大银两雇来的。而南宫姐妹本来就跟武林各派有仇,这次天鹰教来请则一拍即合。眼前的肖子凌已经是难敌,再加上南宫姐妹和一个尚未出手的萧破海,孤独剑虽然自负独孤九剑天下无双,但也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留下跟他们硬拼?独孤剑心思一转,冲着南宫姐妹叫道:“二位若是冲着钱来,我傲剑山庄富甲一方,若二位不为难与我,日后山庄以十万两白银为酬谢!”南宫紫萱笑了一声,答道:“哼哼!我们姐妹谁的钱都可以收,唯独你独孤家的钱不稀罕!你我两家早已结下深仇,说什么今日也要杀了你!”独孤剑自然不知道两家到底结下了什么深仇,此时也没有功夫多问,只看着肖子凌深邃的眼神,将牙一咬:“赌一赌吧!”随即一把将楚秋萍扛在肩上,连跳三四步,抬手一剑将方才楚秋萍扔在松树上的天罗地挑了下来,随手朝南宫姐妹扔去,口中叫道:“还给你们!”南宫姐妹赶忙躲开,独孤剑趁机朝大门外跑去。肖子凌果然没有出手拦截,但南宫姐妹可不会让着一万两银子打水漂,南宫绾绾取出金丝手套将天罗地收了,紧追而上。
眼见三人追出大门没了踪影,萧破海瞟了肖子凌一眼轻哼一声转身入了天牢,心中暗思:肖子凌这小子本事虽高却不听指挥,何况对那女子还未彻底断情,他日必要处之而后快肖子凌也不理萧破海径直往通天顶而去了。
萧破海进了天牢,眼见几十个囚笼之中尽是中原武林一等一的高手,不由哈哈大笑道:“素问中原武林豪杰辈出,今日一见沽名钓誉而已,还不是在老夫手掌之中?”清心方丈不由闭目叹道:“阿弥陀佛,今日被奸人所害,实在是武林不幸。只望盟主等人能逃出生天,纵使我等粉身碎骨总有一日中原武林也有崛起之时。”萧破海不禁冷笑道:“你们的盟主都已经逃跑了,各派弟子十损七八,还指望谁来救你们?”真如师太一身正气厉声喝道:“你们辽国已经覆灭在即,我看你们天鹰教也没有几天日子了!”这话正戳到了天鹰教的痛处,萧破海不禁面色铁青怒道:“这位师太想必就是峨眉的掌门了吧?看来你被擒住心中自是不服呢?”真如师太也冷哼一声说道:“只有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才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好!”萧破海闻言拍了拍手说道:“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若能打败老夫便放你离开罗刹宫。老夫决不食言!”说罢命人将机关打开。
只见囚困真如师太的铁笼缓缓升起,师太理了下衣服则慢慢走了出来,面无惧色。几位掌门心知这萧破海绝非等闲之辈,纷纷提醒道:“师太,辽人凶狠狡诈,务必小心啊!”真如师太点了点头。众人各自屏住呼吸观看这生死一战。萧破海随手拿出一根铜棍,那铜棍长约六尺,两端有鎏金包裹,中间有流云纹,名噬魂棍。只听他吩咐道:“给这位师太一柄长剑。”少时,真如师太接过武士递过来的一柄利剑仗剑而立。单看这萧破海模样凶神恶煞已经让人心有余悸,真如师太自然不敢大意,一出手便使出峨眉剑法中最凌厉的一式越女追魂。那剑锋直刺向宫主心窝。只见萧破海不慌不忙仗着铜棍比剑长,将铜棍一指一击点向师太眉心,师太见状不敢硬拼随即变招一剑拍向棍身想将铜棍荡开,不想那铜棍似有千斤重纹丝不动。萧破海反手一击一招横扫千军打来,师太连忙举剑来挡只被震的虎口麻连退了三四步才止住去势。这萧破海赫然也是个外家高手。
峨眉剑法虽然剑走轻灵,但无论师太如何变幻剑招,萧破海始终屹立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举手投足间便将剑招悉数挡下,只将师太累的气喘吁吁。一旁的几位掌门见势不妙不由捏了一把汗。萧破海心思:这老家伙的剑法我已经熟悉了七八分了见时机已到,待师太一剑刺来一直不动的下盘猛然侧身让过这一剑,顺势回身一棍犹如疾风正打在师太背门之上。这一棍力道千钧,劲力传遍五脏六腑只把师太震得口吐鲜血趴在了地上,剑也脱手掉在了一边。这萧破海心狠手辣绝不留情,顺势上前一棍戳在真如师太的大椎穴,棍力直透脊椎。脊椎乃是人体中枢神经所在,大椎穴若被重击则下半身立刻瘫痪成为废人。真如师拼命太咬着牙,口中忍住不声音。“师太!师太!”被困在囚笼中的各位掌门眼见真如师太遭此恶毒手段立时齐声叫喊。萧破海大喝道:“吵死人了!都给我闭嘴!”随即一棍打在真如师太头顶,立刻脑浆四溅飞溅了周围几位掌门一身。霎时间整个天牢鸦雀无声。
萧破海看着脑浆迸裂的尸体淡淡说道:“哼,这回我的念珠又能多一颗珠子了。”说罢大笑着提棍而去。天鹰教的武士们随即将一列列刑具推到众人面前,什么烙铁台、钢钉板等等足有十几样。单是任何一样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看的群雄心胆俱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