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看看有没有人。”单雄信看着破败的瓦房对站在门口的焦铁柱说道。
香香也从马车里面跳了下来,身上斜背着一个粉红色的水壶,里面装的是单雄信在购的农夫山泉矿泉水。
“蹦”地一声,香香弹开水壶上塑料盖子,向自己小嘴灌了一口,看着眼前破败的瓦房,一脸嫌弃地说道:“父亲,陈爷爷就住在这里吗?”
“对,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单雄信抚摸自己闺女的头上柔软的秀发说道。
现在不管是作为婢女的青儿、林芙蓉等人,现在全家上下用的都是单雄信购的现代洗发露,不管是国外还是辆的各大品牌,都换着用,而作为单雄信最亲的人,香香所用的是单雄信在天猫国际购国外的全球大品牌洗发水,所以香香跟卫雨晴的秀发看起来更加的乌黑发亮。
“陈爷爷好可怜哟,我们过来是接陈爷爷回去的吧,是不是?”香香手里捧着自己的粉色水壶,一边看着面前破败不堪的房门,拉着单雄信的白色长衫问道。
单雄信看了一下自己的闺女,知道她的好心又开始泛滥,于是说道:“那是肯定的呀,我们这么远过来就是接陈爷爷回去跟我们一起住家里的大房子的呀。”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香香终于放心下来,松了口气,说道:“嗯,这样才好,家里还有许多的房间,就让爷爷住其中最大的一间好了。”
“咚!咚咚咚!咚咚”焦铁柱用力地敲打着开裂的房门。
没过多久,里面一声抱怨的声音传来。
“你个老不死的,天天这个时候人家睡觉的时候过来打搅人家的清楚,你不烦,某可烦了。”随后看到老旧开裂的房门打开来,一位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长衫从里面把门口打开。
看到不是自己看到人的,老人疑惑地说道:“不知这位壮士是找什么人?”老人的印象里自己的朋友可没有这么年轻力壮的,说不定是对方找错了地方,于是看着焦铁柱问道。
焦铁柱听了老人的话,焦铁柱也知道陈老是一位知识分子,说话都变得很文气起来,答道:“可是陈老先生当面?”
老人听到对方的话,“壮士说的是陈震的话,正是老朽,不知道”老人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焦铁柱身后传来一声:“叔父”
焦铁柱听到身后自己的主母声音传来,知道是卫雨晴,让开身来。
“雨晴,你怎么会在这?”老人看到焦铁柱身后的卫雨晴吃惊地问道。
卫雨晴被老鸨卖到外地陈老是知道的,当天还亲自出来相送,看着卫雨晴坐着马车走的,今天怎么会出来在这,按规矩,像卫雨晴这样的青楼女,都受到一定的管束,一般是不容易出来的,今天怎么出现在缯州?
卫雨晴听到陈老的话,有些害羞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单雄信一眼,说道:“叔父,今天侄女跟公子是亲自过来接叔父回去的。”
由于两人没有结婚,说白了两人还在处对象当中,作为女子,卫雨晴在外人面前可没有单雄信脸皮那么厚以夫妻相称。
看到卫雨晴所说的公子,陈老看了一眼卫雨晴身边的单雄信,当陈老看到后边的马车,再一看马车上面的铁制的车轮的时候,明白过来,问道:“侄女,这位公子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他吧?”
当时卫雨晴被卖到沂州的时候跟陈老说过他心中已经有了爱慕的对象,知道那人姓田,乘坐一辆铁制车轮的马车,现在看到后边的铁制的车轮,老人突然猜到了什么,问了出来。
老人也是经过了两朝的老人,像这样铁制的车轮可是从来没有见到,就是当初皇帝杨广也做不出来,世间少有,那么前面的这位应该就是当日侄女口中所说的那个他了。
卫雨晴见到陈老把自己当日的话在自己爱人面前说了出来,听到爱慕二字,害羞地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头小声地“嗯”了一声,然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在下田通,见过陈叔,冒犯前来,请陈叔见谅。”单雄信走上前去,向老人拱手行了个晚辈之礼说道。
现在在外面,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单雄信暂时还是把自己的假名说了出来,往后回去再跟老人交待。
听到单雄信口中说自己姓田,而且看到卫雨晴那害羞的样子,老人虽然没有结过婚,可是作为青楼女的文化课的先生,见过多了,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一些恋爱中男女一些表现。
现在看到自己侄女这害羞的样子,完全不是装出来的,这是发自内心的害羞当中又有着此许的幸福感,这表情跟动作,完全不是装出来的。
“呵呵,好,好,好,侄女终于找到自己目中人。”老人见到自己侄女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心中高兴,看着单雄信的眼神都不一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叔父!”卫雨晴见到自己的叔父在单雄信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很不好意思地叫了起来。
见到自己侄女的埋怨,陈老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好,好,叔父不说了,田公子里边请,家里破败,委屈田公子了。”陈老说完,转身把两搧开裂的门推了开来,把大家请了进去。
卫雨晴一进到院子里,就带着单雄信到处转悠起来。
这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前边是客厅,里边是卧室跟后厨,家里除了地上铺的一张席子跟一张案几以外,基本没有其他的家具,但是家里却收拾打扫得很是干净,看出来陈老是个爱干净的人。
后边的卧室里边,书架上面排放着一些陈旧的书籍,都是手抄本,看上去像是被翻动过很多次一样,发黄的宣纸上面,没有一丝灰尘。
当来到厨房看到沙锅里面放着有些发黑像是粥一样的东西的时候,卫雨晴想到自己在田家村平常吃的白米饭,再看看自己叔父眼前吃的东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公子,我今天怎么都得把叔父跟咱们一起回去,不然放叔父在这里,雨晴心里不安。”卫雨晴说道。
单雄信凑近看了看,发现是粟米煮的粥,应该是昨天煮的,都开始起泡发酸了。
“那是一定,我们不可以再让他一个老人家在这里孤独地生活受苦不是?”单雄信搂着卫雨晴的肩膀紧了紧说道,两说完,转身向外面走去。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