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都市小说 > 她比烟花绚烂 > 正文 第11章 跟卢曼干仗
    刚出电梯口,明仔就一把抓住我,把我朝走廊角落拉。

    “曼姐要见你,这下可有你好受的了。”

    我不明白明仔这话的意思,但一听是卢曼要见我,加上明仔说话语气的愤怒,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紧张的情绪,让我忘了之前撒的谎。直到来到卢曼私密办公室,才恍然大悟,但现在临时想借口已经来不及了。

    卢曼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

    “你出去,叫金民和小萧上来。”

    卢曼狠狠瞪了我一眼,吩咐明仔。明仔出去后,卢曼放下二郎腿,起身朝我走来,看那气势,又想揍我。

    果然,她咬着牙劈头就是一巴掌扇过来。我条件反射地躲开,并还击。

    “哎哟,小贱人,还会还手了”

    她再次扑过来,我们扭打在一起。这一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居然她几次想要放倒我都没能得逞。

    正在我们纠缠在一起,相互抓着头发,跟牛打架一样头对头的时候,蹭蹭跑进来两男的的,大概就是卢曼嘴里所说的金民和小萧。

    只是感觉到小腹一阵剧痛,我就被踢飞了出去,手里抓着一大把卢曼的头发,重重摔在地上。

    “给我往死里打,小贱人,居然敢还手,不想活了。”

    两男人扑过来,抓起我就是一顿拳脚交加,根本不顾我是女人,大女人是男人的耻辱这些道德观念。我连大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卢曼拨开他们,飞起高跟鞋朝我脸上就是一脚。顿时,我感觉门牙掉了一颗,嘴里咸咸的,被打掉的门牙在嘴里硌着我的舌头。但已经没力气哭喊,也没感觉到有多痛,已经麻木了。

    瘫软在地上,是那么的柔弱,无助和绝望。刚子在的时候,他会为我挡开一切,并且是奋不顾身的。但现在,一个人,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小贱人。”

    卢曼蹲在我跟前,我的眼角被打了一拳,已经肿了起来,眯着一条缝看卢曼,她的脸扭曲变形,像个从阴朝地府来的索命鬼。

    我没有回答,想回答也没有必要回答,反正他们无理由打我也不是一次两次。

    “你说,你今天出去干嘛了”

    “我去李总那里了。”

    “小贱货,还敢骗我。”

    卢曼又是一巴掌扇过来,这次我没有躲避。巴掌实实在在地打在左脸上,火辣辣的疼,加上刚才打掉门牙的血渍和牙齿还在嘴里,我似乎感觉一股温暖的溪流正从嘴角流出,接着我微微吐了一下,侧身躺着一动不动。

    “曼姐,晕过去了。”

    “我看见了,把她弄到地下室去,关三天。”

    其实我这时候还没晕,但已在频临晕死的边沿,一丝睁眼和喘息的力气都没有,跟晕死了没什么区别,只是听觉神经还可以隐约听见他们的谈话。

    两人一前一后抬着我来到地下室,重重将我扔在冰凉的地板上,拉上门就出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感觉到身子一阵冰冷,哆嗦了一下。

    这也证明我还活着。

    忽然裤兜里的电话响了,我努力在暗中撑坐起来,扣了半天,才把手机从牛仔裤兜里掏出来。

    “喂,你好,我是仙儿,你是那位”

    电话里嘟嘟嘟的响,就是听不清楚对面说的什么。信号不好

    我爬着靠近一丝光亮射进来的门缝,终于可以稍微听清了对方的话。他说让我别耍花样,我走不出卢曼会所的。

    我一下明白了他是谁,就是狼四的那个手下,肯定是买了我公主房的票,进去一看没人,才给我打来电话吓唬我的。

    但此刻我却把他视作我的救命稻草,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卢曼整死我,所以,我看到了希望。

    “我被卢曼关在了地下室,你们如果想要东西,就必须把我救出去。”

    我连续说了三遍,怕他听不清楚。当他确定听清楚后说需要问问强哥和狼四,他做不了主。

    估计是有人靠近了,他忽然挂了电话。我唯一的希望,如果他们放弃了这份录像,我该怎么办怎么离开这个地下室

    此刻已经忘了疼痛,一心想着如何能出去。我一度以为卢曼知道了我去找狼四,但是仔细想想,肯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我没去李总那里。

    因为强哥是他老公,狼四是强哥的得力助手,如果她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肯定会打电话叫强哥过来当面质问。

    听说强哥出狱那天,卢曼摆了三十六桌酒席为他洗尘。那么大阵势,如果她知道了我和强哥有来往,肯定会到强哥面前兴师问罪。

    别看强哥那么牛逼,一直都是在外面男子汉,在家里汉子难。他很怕卢曼,所以才中了卢曼的道,被卢曼唆使去砸我姑姑的店,最终被送进监狱。

    而卢曼还落井下石,想一下将他按在牢里。于是贿赂周占民和罗书记,让他们加重强哥的刑期,这些只有狼四和我知道。

    想到姑姑,我的心忽然颤了一下,她还好吗张兰阿姨做饭给她吃了吗还有刚子,在监狱里有没有被欺负

    身处绝境,最挂念的就是他们,除了他们,我已经没有牵挂了。

    父母在我的记忆里似乎从来就没有过。所以一听张兰阿姨说起孩子被拐卖的事,心里很同情她,找了十几年,一路乞讨,受尽苦难折磨,还是没放弃。

    我忽然想,如果我我有这样一个妈妈该多好。或者说要是我父母也这样寻找我,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惜没有,从来没有。

    有时候也会这样安慰自己,说自己是有父母的,只是他们暂时还没找到自己而已,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上小学那会,每天都是姑姑去接我,别的同学跟我闹别扭,就会骂我是没人要的野崽。初三一毕业,我就彻底没去上学了。一是姑姑需要帮手,二是学校那些同学的眼光老是刺痛我,感觉在那里我是个奇葩异类。

    正在我回忆这些的消磨时光的时候,门外有了开锁的声音。这么快就要放我出去了

    明仔开门进来,身后跟着俩安保,他们是卢曼的贴身保镖,打手。

    没等我反应过来,俩打手用一个大的布袋从我头上套下,一下将我悬空抱起,捂在布袋里,呼吸有些困难,但我还是挣扎着大喊:“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究竟想把我怎么样啊”

    但他们根本不以理会,不一会就将我扔在一个硬板上,凭着落地的感觉,应该是车厢里。难道是卢曼拉人的那辆白色面包车

    只听明仔的声音响起,凭感觉判断,应该在我位置的三点钟方向。那应该是右车门外,他说:“到了给我打个电话,一定要保密。”

    说完传来沉重的关车门的声音,车子启动了。这次我忽然慌张起来。之前几次被狼四蒙头带走,是我心里有底,确信他们不会弄死我。

    而这次,我却有种频临死亡的感觉。感觉这趟车就是送我去见阎王的。

    所以,我警觉起来,车身每一次转弯,颠簸,还有路边传进来的声音,我都逐一记住。

    半个过小时候,我记下了七个右拐弯,四个左拐弯,还有一次倒车。路过的地方有喧闹的街道,也有机器轰鸣的工业区。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那一阵航船的鸣笛声,那时候估计是在海边不远处。

    好不容易来到了目的地,车嘎吱刹住,一人开门下车,然后打开我头顶的门,一把将我拽下车,扛在肩上。

    “猴子,你快点,磨叽啥呢”

    扛着我的男人声音低沉,似乎在叫后面下车的男人。

    “来了,来了,在拿铁掀。”

    那男人应答着小跑追上来。他们闲聊着走了一会,将我换给那个叫猴子的男人扛。明显的,猴子的力气没有之前那个男人大,扛着我走起来不是那么轻松。

    上坡路猴子的一颠一跛的状态,似乎是在走上坡路,难道他们是要把我扛山上活埋

    心里不觉更加惊恐,但此时已经因为缺氧而有些神志不清,感觉马上就要断气了一样。

    而就在我晕死过去之前,模糊听见最后一句话:“就在这里吧,我挖坑,你去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