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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怎么办?直接冲过去吗?
“这样,冲锋陷阵的事情都让我来做,你来划船,我当先锋。”王思德说着,直接把浆一甩,走到船头,配合他魁梧肥胖的身躯,还真跟古代的将军一样。
我知道他不愿意划船,不过我也做不了什么,当即爬过去抓住浆,问是不是现在开始冲?
王思德点了点头,我朝着马东看了一眼,毕竟他跟我配合了一些时间,两人容易上手。
马东很紧张,浑身都在发抖,其实我也害怕,但还是说句:“不划过去,船连个弯都打不了,更本就没有退路。”
我说的是实话,河道只能两条船勉强并行,根本就不能掉头,只能不停的往前,除非从河道分支绕路回来,但我们也不认识路。
马东估计也知道没有办法,点了点头,我喊了一声一二三,两人手起浆动,船立马朝着前面冲了过去。
我知道这个时候就需要速度,一二三的口号喊的很响,一来可以壮胆,二来让马东的划桨节奏跟我一样。
船朝着前面冲去,鲶鱼却动都不动,我当时紧张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谁知道冲进鲶鱼阵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随着船稍微的颠簸一下后,我们冲过了第一道鲶鱼形成的拦路障碍,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当时愣了一下,反而马东让我别愣,快划。
船继续往前冲,鲶鱼虽然组成一排一排,但根本就挡不住路,我的心也放松下来,王思德在前面哇哇大叫:“老子王思德在此,你们这些鲶鱼不敢动了吧?狗日的!”
有时候,我真觉得王思德有些神经质,但人的确不错。
听着王思德一边大吼,我跟马东划的也带劲不少。
但冲到了第十排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在撞船,我朝着水下一看,只见被船冲开的鲶鱼正用脑袋朝着船撞。
虽然鲶鱼个头不算小,而且数目也不少,但根本撞不翻船,一些撞的脑袋都出血的鲶鱼,硬是没有停下来。
这比水鬼对我造成的恐惧要小的多,也不害怕,知道事情不严重,让马东慢点划,偶尔用浆敲打撞击船的鲶鱼。
一路是有惊无险冲过所有鲶鱼排,王思德一屁股坐下,说幸好靠着他的杀气吓得鲶鱼不敢翻天,不然,肯定是船翻人亡。
我知道他不想划船,故意找些借口,虽然我手酸,但不用划得太快,也就勉强坚持着。
“王思德,你真觉得黑寨沟走这条水路?”
其实我当时也这么觉得,毕竟先前听陈狗子说起黑寨沟跟外人交易的方式,就显得有些诡异,诡异遇见诡异,估计走这条路没错。
“是不是,走着,走着,不就知道了。”王思德一句话喷过来,跑到左南身边,跟左南聊了起来。
左南没有过多搭理他,反而要替我划船,我哪能让女孩子划,说不要紧,我还有力气,实在不行再说。
沿着河道一路往前,我发现河道的分支似乎变少了,先前划不了多远,就有个三五条分支,可现在起码划了十多分钟,虽然河道不是笔直的,但却没有发现别的分支。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马东的心思显然跟我不同。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想万一真要出去了,也只能送他们回有人的地方,总不能拉着他们一起找黑寨沟吧。
“真出去的话,我们送你们回有人的地方,放心。”我说了一句。
马东问道:“你们不回去吗?”
“我们要找一个地方,要是找到的话,你们不愿意去,船就给你们,你们自己回去。”我回了一句。
“嗯,到时候再说吧。”马东嗯了一声,回答的有些奇怪。
我见水路平稳,又没有什么事,就让王思德找一下周元留下的地图地点,王思德说手机没信号,不能上网,我说背包里有地图,他说太暗看不清。
最后还是左南拿出地图,就着探照灯找了起来。
约莫有划了半个小时,我实在手酸的没有办法,马东也坚持不住了,王思德跟高永强替代了过来。
我准备休息的时候找一下地图,王思德让我节约点用电,我想也是,毕竟油有限,也没地方加油,便把探照灯关了。
刚关掉探照灯,猛然看见前面两边的岩壁闪出一排绿油油的小点点,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先前开着探照灯还看不出来,这个时候黑下来猛然看见,我连忙又把探照灯打了开来。
举着探照灯照了过去,幸好自己不是密集恐惧症患者,一摞摞的老鼠堆了起来,个头估计跟小猫一样,肥硕的很。
老鼠虽多,但我并不害怕,就准备把探照灯重新关上,可哪里料到,正要关的时候,那些肥硕的老鼠全部站了起来。
的确是站了起来,后肢立在突出来的岩壁坎子上,前肢举起来,跟投降差不多。
我看的稀奇,就没有关探照灯,其余人也都啧啧出声,都看了过去。
而这时老鼠站立起来后,接着又直接趴了下来,整个身体贴在突出来的岩壁坎子上,一些没有地方贴的,直接掉在了水里,可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我知道事情又不对了,先是鲶鱼,现在是老鼠,不过虽然奇怪,但鲶鱼终究只是撞了一下船,老鼠的力量也大不起来,不可能把船撞翻,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我这想法刚生,那些老鼠呼的一下,全部跳进了水里,然后朝着我们的船游了过来。
当时我的想法依旧是老鼠会撞船,可是我错了,那些老鼠过来,没有撞船,而是张开嘴,朝着船咬了起来。
船的木头厚,老鼠咬上去,发出咯滋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
我们全部都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左南,让王思德跟高永强快把浆拿上来,两人听得连忙把浆收了起来。
这时成群的老鼠肯不得将水路都堵了起来,比先前鲶鱼排成排的阻力强了太多,现在又不能划桨,我知道停下来任凭老鼠咬,迟早会咬穿船,就跑到后面开启了马达。
只是马达响了一下,立马就熄火了。
“螺旋桨被老鼠堵死了,只能用木浆。”马东见此,朝着船尾一看,惨白的脸色喊了一句。
另外两个女生吓得哭了起来,这群老鼠太过于诡异,要是掉在水里,真保不准会被吃的连骨头不剩。
“王凯,快想办法,老子驱鬼,不会驱老鼠。”王思德脸色也慌张起来,他不会游泳,船要是沉了下去,他通天的手段也对付不了成群的老鼠。
我急得满头大汗,其余的人也都在想办法,可大家在船上,水里是成批成批的老鼠,哪里有什么办法可想,唯一的办法,估计跟先前一样,去突出来的岩石上躲着。
可就算这样,也不是万全之法,老鼠要是顺着岩壁爬上来,比现在估计还不如,而且船的绳子,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拉着,肯定会被老鼠咬断。
没有船,就是死路。
“怎么办?”我当时急得团团转,驱鬼我帮不上忙,现在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有主意。
可能是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我当时想到马达发不动,一下就有了注意,虽然很冒险。
“快打水把身上打湿。”想到注意,我叫了一声,拿起船上的水桶,入水拎了一桶水上来。
水是打上来了,可也带了不少老鼠上来,那些老鼠叽叽叽的乱叫,朝着我身上扑过来,我连忙一掌拍了过去,那老鼠也是狠,咬了我一口,但被拍的在船上,我一脚就踩了上去。
另外几只也朝着王思德他们扑去,也都被踩死,我把水朝着头上淋去,王思德问我干什么,我说防火。
“你娘的西皮,你要放火烧船?把老子烧死?”王思德骂了一句。
我也来不及解释,把水桶给高永强,让他打水,把每个人都浇到,而且越湿越好。又让马东帮我把船上的柴油倒在水里。
我这么一说,马东立马反应过来,跟着我一起搬动柴油桶,把柴油倒了下去。
河面全都是老鼠,柴油泼下去,不少都泼在老鼠身上,王思德也叫了起来:“行啊,王凯。”说着帮我一起淋柴油。
王思德力气大,不多时就把柴油淋了大半,我说留一点备用,这些应该够了。
见高永强已经把全部人都淋湿了,虽然或多或少每个人都被老鼠咬了几下,但没有什么大碍。
我脱掉衣服,在柴油里面染了一下,让王思德点火,点燃之后,我朝着河里扔去,只听到轰的一声,火焰冲了起来,将河道都染红了。
那些老鼠身上淋着柴油,就算没有淋到,也被身边的传染,毛也都烧了起来,加上柴油附在水面跟着一起烧,一时间是火光冲天,烧得老鼠吱吱吱的乱叫,焦臭味弥漫,闻的让人作呕。
我怕船也被烧着,让马东启动马达,王思德跟高永强手动划桨,左南三个女的能够打水就打水。
各人分工合作,螺旋桨卡在里面的老鼠也烧得逃命,顿时马达启动起来,王思德跟高永强的浆,拨着老鼠群,船立马就动了。
我死死掌着舵,不让船撞到两旁的岩壁,大家通力合作,立马就出了火海,我掌着舵,头也不敢回,王思德他们纷纷回头看去,一个个叫着好险。
当时也不敢停,就拼命的往前划,直到连火光都看不到了,大家才停了下来,一个个不是头发被烤焦,就是眉毛烧没了。
我们几个大男人倒无所谓,王思德头上更是连根毛都没有,左南三个女的,却是哭笑不得,但总算活下来了,头发眉毛慢慢长就是。
“王凯,辛亏你想到办法。”左南打了一桶水,洗了洗脸,冲我笑着说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靠我一个也不行,马东他们也都纷纷说要不是我想办法,现在估计被老鼠啃的尸体都不剩了。
王思德也难得跟着夸了我一句,递过来一支烟,还亲自点火,弄得我真不好意思,只是烟刚刚点燃,还没来得及吸,曾利霞就叫了一声:“船漏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