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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派出所,跟着王思德一起出来的人恭敬的请他先上车,还是一辆奔驰商务车。
王思德一点都没有客气,对我招了招手,让我跟着他一起坐在后排。
一上车,车上的人就不停的给王思德道歉,说之前的都是误会,请他不要见怪,那态度,绝对真诚无比。
王思德理都没有理他们,自顾自的抽着烟,我想要跟他说话,请求他帮我的忙,但场合不对,也只能忍着。
差不多开了十多分钟,车停在一座小别墅门口,王思德后脚下车,直接开口说要之前十倍的价格,不然立马走人。
那家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当场拿出二十万递给王思德,还不停的道歉。
我看的奇怪了,却又不好多问,见王思德收好钱,往背包里面一放,也不废话,直接走进小别墅的二楼左边房间,把手伸到床底,拿出了一张符。
他拿出的符很奇怪,不像我在电视上面的那种黄符,而是黑色的,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我也看不懂。
“可以了,以后没事了。”王思德说着,又跟我招了招手,让我跟着他一起出去。
那家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如此简单,尤其是那家女主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的挺漂亮的,赶紧跑上去跟王思德道歉,又说之前是误会啊等等赔礼的话。
“你还想让我趴在你身上,我也不介意。我说没事就没事了,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王思德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迈步就走。
我赶紧跟着一起出去,那家人也没有追上来,估计是觉得追上来也没用。
跟着走了几分钟,到了一个酒店,王思德问我会不会开车,我说会。
他嗯了一声,带我去酒店停车场,把车钥匙给我,让我开,他直接坐在了后面。
车是一辆大切诺基,我还是第一次开这么好的车,启动后我问他去哪。
“老子信了你的邪,去哪还用问我?你不是找我帮忙的吗?”王思德冲着就是一句吼过来。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可觉得事情不对啊,连价格都没谈拢,我又不认识他,怎么说帮忙就帮忙?
可能人就是这样,突然得到好处,都会觉得不正常,我问他要收多少钱。
他没有回答,却问我叫什么,我说叫王凯,他直接一句我们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一家人收什么钱。
这话我不信,他刚才直接找别人要了二十万,现在免费帮我,连事情的原因都没问,我觉得不靠谱。
我说我还找了另外一个人,要不一起过去,人多力量大,他说随便。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他是免费帮我,可我毕竟对他没有了解,刚才的驱鬼,也只是拿出了一张符,整个过程什么都没发生,这让我有些不放心。
万一去了孙涛村里,他也解决不了,到时候再出来找人,时间上面就来不及了。
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打了在网上找的那个武汉高人的电话,电话这次没有关机,可接通后,里面传来王思德的声音。
“老子信了你的邪,移动公司是你家开的吧,话费不要钱是吧,人在面前你不说话,非要打电话沟通。”王思德挂断电话,冲着我就是一顿猛喷。
我哪里知道要找的人就是面前的王思德,回了一句我是联通的号,惹得他又是一顿猛训。
我看他年纪也不大,估计比我也就大个三四岁,长的黑黑胖胖的,怎么像是一个喷子,一点高人的风范都没有,只不过现在有求于人,我也只能默默地听着。
既然找的人都是王思德,我也只能开了导航,希望他能够解决事情。
开车上路,王思德也开始问我具体的情况,我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就连在酒店遇到女警察抽血的事情,都没有漏掉,只想他知道的多一点,办事起来把握也大一些。
他听完半天没有出声,我转过头问他能不能搞定。
“老子信了你的邪,开车看路啊,说话就说话,你转头做什么?真不晓得你是怎样拿到驾照的。”王思德又开始喷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喷,把我想要问的问题都弄的忘记了,只能默默地开着车。
一直开到下午一点左右,到了武汉,我肚子饿得受不了了,问王思德要吃些什么,我下去买。谁知道他突然说事情办不了,叫我请别人。
一听这个话,我火气顿时就冲了起来,骂道:“擦你麻痹,你把老子当司机是吧?到了武汉你说办不了,先前怎么不说。”
我的确是气的火大,在十堰的时候,他不收一分钱,当时我就觉得不正常,但还是费尽口舌把事情讲得一清二楚,更是被他喷的不敢还嘴,现在一到武汉,他就甩手不干,不是把我当司机,当讲故事的是什么。
“火气不要那么大,我听你讲完,我一路想了几个小时,死了多少脑细胞你知道吗?可你也说了,有一个周元老道在帮忙,那肯定是有些道行的,是不是?”王思德被我骂的语气都平和了一些。
我忍着火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等他继续说。
王思德继续说:“周元老道叫你去武当山找救兵,却没有刘雯这个人,那肯定是骗你的,肯定是有阴谋的,你说,我跟你一起去,说不定就被阴死了,你说划不划的来?”
“在十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去。”我火大的问了一句。
“那个时候你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我以为是小事情,看在我们一个姓,帮一下也就帮一下了,现在知道事情难办,又没有钱收,总觉得不划算。”王思德点燃一根烟,这次说起来慢悠悠,故意把‘没有钱收’四个字加重了语气。
我一听哪能不明白,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免费帮忙,先前不说,让我当了免费司机送他回武汉,再开始提钱,我给不了钱,他就有理由甩手不干。
“日你妹。”我骂了一句,熄火下车,把车门重重关上,还朝着车门踹了几脚。
可能见我踹车门,王思德也跟着下来了,我以为他要跟我打架,我也不怕,虽然人生地不熟,我个头也没他壮,可当时我在气头上,打起来,绝对往死里打。
不过他下车没有跟我吵,而是说他有妹妹也轮不到我来日,还叫我消消气,事情可以商量。
我说怎么商量,他问我有多少钱,我说只有一千多。
他听得估计也傻了,愣了一会递给我一支烟,还帮我点火,说钱可以不要,但这次过去,事情估计不好办,但不管事情能不能办成,都需要我帮他做两件事。
我问他要做什么事情,他也不说。
他不说,我也不答应,可能我态度坚硬,他说看中我身上的东西,这东西对他有用处。
我奇了怪了,我身上能有什么东西,可问他就是不说,我心想这次回村,事成还好,事情办不成,我可能都活不成,而且口头答应的事情,万一他到时候要我办的事情太过份,我也可以拒绝,他还能把我杀了不成,于是答应下来。
见我答应,王思德满脸的肥肉都笑开了花,拉着我去餐馆吃了一顿,还是他买的单。还跟我讲了十堰的那件事情,原来之前就已经把鬼驱了,困在黑符当中,只是驱鬼的时候姿势不雅,需要压在人家老婆身上,被发现了,说他猥亵,才报的警,被抓了。
但鬼困在黑符里面,虽然不能害人,却能散发出冷气,按照王思德的话说,跟空调的效果差不多,于是那家人害怕,就去派出所说是一场误会。
我问既然把鬼都驱了,为何把黑符还贴着人家床底下,他回答说做事留一线,要不然,现在还在派出所拘留,哪能出的来。
吃饱饭,依旧是我开的车,一路过去,王思德躺在后面睡了,我一个人开车时间太长,实在受不了,叫他替一下也不肯,我就把车停下来睡了两个小时。
等开到孙涛村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整个村一片漆黑,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我还是心有余悸的。看了看王思德,他却像没事人一般,眼睛到处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摸黑下,带着王思德进了村,到了孙涛家门口,看见大门紧闭,我敲了敲门,喊了陈文。
没人回应我,我想他们可能睡的太死,又敲了敲,可还是没有回应。
我说不可能啊,陈文跟赵亮两人,应该是轮班照看孙涛母子才是,稍微松懈下来,孙涛不好说,孙涛母亲很有可能也会自杀。
“敲个屁,没看见锁是外面锁上的吗?”王思德走上来,把门上的锁摇了摇。
天太黑,我真没有注意这点,可现在一看,我整个傻了,锁了门?人去哪了?
“可能是在别家睡。”
我想到我之前守灵的时候,周元老道让陈文他们都去别家休息,连鸡都没放过,于是去敲了隔壁的门,可是依旧没有回应。
这下我急了,连续挨着敲了好几家,可无一例外,别说回应了,鸡狗的声音都没有传出,跟一个死村一样。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焦急之下,我拿出手机打了陈文他们的电话,可跟昨天一样,都是关机。
我又怕走错了村子,于是又仔仔细细对照了一番,可发现并没有错。
“是不是都被鬼杀了?”我惊慌之下,朝着王思德问去。
王思德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当初摆着八副冰棺的地方看了看后,拿出一张黑符贴在地上,接着又拿起来,用手机照了照。
“的确有鬼的痕迹,但杀人也要见尸,估计村里人没死,不然门也不会上锁,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应该是跟那个周元老道有关。”王思德沉吟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