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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皇宫白拓就不见人影,一名身穿宝蓝色宫服的男人引他们去厢房。
青骓紧紧盯着他的屁股,眼神炽烈得御寒天都看不过去了,主动走到两人之间,阻隔了那份视线。
哎呀,你挡在中间我要怎么看太监?那可是太监啊,没有把子的男人啊!青骓一把想把人推开,推不开,她索性跑到男人身边,与他齐平着走。
那名太监忍受着来自后方阴测测的视线以及来自身旁炙热的视线,把人送到后就忙不迭的逃跑了。
青骓手搭着额头,“怎么就跑了,好可惜,哇!”
御寒天擒住她的下巴,凑近,“想看看我就可以了。”
青骓往他身下扫了一眼,这算是看叽叽的邀约,好羞耻好暴力好没下限。
两人还没进屋呢,屋子大门就开了,数名宫女侍卫鱼贯而出,规矩的站成两排,“太子特地吩咐过,二位贵客若是有需求,便唤我们便是。”
青骓摆手,“别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让白拓过来吧,不用那么多人来监视的,因为你们都打不过他。”
她伸手指了指身边的男人,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为首的宫女听她居然直呼太子名讳,谨慎抬头看了一眼那冷漠俊朗的男人,随后低头,“是。”
宫女和侍卫撤了个干净,不多时,白拓进来了,换了一身衣服,派头挺足,只不过又是白衣。
“多有得罪了。”白拓浅笑着坐下,摊手,“不需要估计我的身份,你们也坐。”
御寒天冷哼了一句,白拓身下的凳子应声而裂,碎成了渣渣。
白拓那也是练过的,硬生生扎了个马步,总算没有摔下去。
“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这太不友好了。”青骓一边塞了把椅子放到白拓屁股后,一边说道。
白拓看着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心想真是什么马配什么鞍啊。
三人坐定,他这才娓娓道来。
其实不仅仅是之前所呆的那个小镇,人界很多地方都出现了感染现象,而藩王又在四周伺机而动,如果人心不稳的话,难免有人故意打着这次事件的旗帜造反。
迫于无奈,皇族只好将那些已经感染的人杀了,而让知情的地区全部都服用百忧解,用此方法来稳定人心。
青骓问:“你要我们帮忙镇压藩王?”
白拓答:“不,我要你们帮忙捕捉风云兽,造成这次灾难的源头就是那畜生,而他寄居在某人大脑中,唯有将那人找出来,将它揪出毁灭,才能拯救天下。”
“报酬呢?”青骓摊手,“抓妖怪很累的。”
白拓一愣,“振救苍生,人人有责。”
“随便啦,所以报酬呢?”
“报酬已经和御兄谈好了,我会给他他所想要的。”
青骓扬眉,“那是你和他谈的,聘请我收妖的报酬呢,我可是很贵的,他离开我都不行!”
御寒天十分配合,“恩。”
白拓讪讪道:“之前我好像不是很了解你。”
青骓笑眯眯的,“之前我也不是很了解你,扮猪吃老虎装得挺像的。”
他脸色一白,“藩王伺机而动,我也只能用那种方法骗过那些人。”
半个时辰后,白拓离去,离开时眼神复杂的看着紧闭着的大门。
“太子,我会找人盯着他们。”
“不用。”
房间内,青骓把玩着手里的蟠龙玉佩,见蟠龙如同见太子本人,要什么有什么,简直就是可以在人界胡作非为啦。
“那白拓,以往我还把他当白莲花的,难道他爱摔跤也是假装的?”
门外忽然传出普通摔倒的声音,接着就是宫女凄厉的叫声,“太子殿下!”
近些天,皇城笼罩在一股呛鼻的味道之中。
城门之下,守卫疯狂的扇着正在燃烧的菖蒲菖蒲,灰白色的烟灰淼淼上升,“青小姐,这样的力道可否。”
谁是小姐,你全家才是小姐,不许叫小姐。
侍卫很委屈,“那叫什么?”
青骓想了想,“叫女王大人!”
“是!女王大人!”
青骓听得爽,转头看了一眼御寒天,想了想他喊女王大人的样子,冷汗不禁直冒,算了,还是别让他喊了。
御寒天一记摸头杀,没说话。要查风云兽,只需要一样东西菖蒲,风云兽最怕菖蒲,而最喜欢人气,只有人气高的地方他才能够获得足够的精元,所以皇城自然是它藏身的最佳之地。
中午吃饭的时候,青骓一咬馒头,一股子菖蒲的味道,抬头一看,人人胸前插着一簇菖蒲,来吃饭的人提着一只鸟笼,鸟笼上方也插着一只菖蒲。
菖蒲熏了整个皇城三天,第三天的时候,青骓抑郁了,连早上上茅房拉出来的屎都有菖蒲味,那风云兽再不出来,她可能真的要因为菖蒲而神经过敏了。
“还有一处未曾熏到。”御寒天站在屋顶上,神色淡然的看向远方。
青骓明白了,整个皇城确实有一个地方还没有熏到。
半夜,皇宫内着火了,着火的是装着菖蒲的仓库,火光足足照亮了半个皇宫。
白拓急匆匆的赶来,“怎的走水了,侍卫呢,赶紧的灭火。”
“找到了。”御寒天带着青骓朝一处掠去。
“太子。”一名侍卫低声道,“计划很顺利。”
白拓摆摆手,抚了抚袍子上的褶皱,这才慢悠悠的往一个方向走。
诺大的寝宫内满是明黄,象征整个帝国最高权力的老人四肢被擒住,面色痛苦,口中时不时呜咽着,仔细一听却是小孩的哭声。
“那风云兽入侵了我父皇的脑子,我为了避免他自残,只好将他锁起来。”白拓慢悠悠的走进来,“幸好有你们。”
御寒天忽的抬头望向窗外,“时机差不多了。”
青骓一脸懵懂,“什么时机?”
“杀人的时机。”
白拓先是诧异,随后淡然,朗声道:“不错,藩王蠢蠢欲动,打算毁这太平盛世,起兵造反,杀我父皇,预备夺取天下,我身为太子,不忍心看民间落入战争之中,奋勇杀敌,驱除藩王,还我荣邦!”
青骓一脸懵懂,“你在说什么?”
白拓微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太子!藩王带人杀进来了!”
话刚说完,一把利剑就直挺挺从窗户中射进来,传话的人一命呜呼。
青骓叹,“谁叫你多嘴来着,多嘴死得快啊。”
“动手,你要的我一定会给你!”白拓厉声。
御寒天脱下外套,劈头盖脸的就往青骓头上丢。
只听一声惨叫,青骓挣扎着把头上的袍子摘下,御寒天手里已经抓着一只狸子般大小的动物。
刚才那一声惨叫是人发出的吧,她心有余悸的看向床榻,床榻四周的帷幔已经被放下了,隐约还能嗅到血腥味。
“别看。”御寒天沉声道。
狸子状的动物踢踏着短小着四肢,看样子完全想象不出是那邪恶的魔兽。御寒天手气剑落,青霞从狸子的脑门中间穿颅而过,剑身深深钉入柱子。
御寒天从袖子掏出两把菖蒲,塞入狸子的鼻腔内,只听狸子四肢抽搐,不一会就化成一滩绿色粘稠的血液。
窗外火光熏天,死人的惨叫声,虐杀的声音不绝如缕。
白拓慢慢抽出身侧长剑指天立誓,“藩王起兵造反,杀我父皇,欺我臣民,今日我便行上天之道,诛藩王。”
“谢了。”他低声说道,又深深的朝帷幔那边看了一眼,这才转身,不知从何冒出来的四名死侍默默跟在他身后。
皇宫的洗劫比想象中的要残酷得多,到处都是来不及逃走的宫女以及太监,百里之外,青骓坐在房顶上,头顶月光,隐约还能听见杀戮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寒天正要开口,她抢先一步,“让我猜猜。”
白拓第一时间就知道他父皇出了问题,甚至从城中发生的异像就查出风云兽寄居在皇帝的身体里。
如果百姓知道控制人,让人变成怪物的元凶就是当今皇帝,那么这王朝也就毁了。所以白拓将计就计,一面把已经受到感染的人杀了,另一面喂知情的民众吃下百忧解。
而藩王早就有谋反之心,此时肯定也察觉到了朝廷异像,这时候只要派个人游说一番,让藩王以为是当今皇帝身子骨出了问题,自然就会蠢蠢欲动。
那三日,菖蒲烟味弥漫,实际上就是在向藩王传递可以围城的信号,而那晚皇宫失火,就是进宫的讯号。
只不过那些藩王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白拓自导自演而已。
“好不开心啊,我们居然也成为棋子的一环。”青骓不爽。
御寒天手撑着剑,“那等下我就杀了她让你开心开心。”
青骓囧,请保持一颗积极向上的善良之心啊男主!
不远处街道传来凄厉的声音,一个只剩下头的怪物狰狞的跑向一个男人,企图要把他撕碎。
空中青色光影一闪,怪物人头分离,男人颤巍巍的抬头仰望站在月光之下的冷冽男人,膝盖忍不住一软,怔怔跪下,“天,天神?”
屠城进行了一天一夜,藩王全灭,百姓得知皇帝已经被杀死,而太子白拓浴血奋战,将叛乱全部斩于刀下,成功即位为王。
士兵正在清理街道旁边的尸体,而民众聚集在一条巷口,朝着天上膜拜。那一夜,一个可以变换不同形态的男人杀光了忽然出现的怪物。
百姓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却知道那人有通天的法力,直呼天神降临,更有人迅速画出男人的肖像供人膜拜。
皇宫
大殿已经被冲刷干净,空气中海油淡淡的血腥味,柱子上刀剑的划痕也清晰可见。
白拓黄袍加身,他走下龙椅,将一个盒子交到御寒天手里,“这是你想要的。”
青骓举手,“我有两个问题想问。”
白拓用眼神示意她说。
“第一个,现在外面的人都把御寒天当成是天神,等于抢了你的风头,你不怕么?”
白拓幽幽道:“太子为国家浴血奋战之时,天神降临,助力太子即位,这不正说明太子当王是众望所归么?”
青骓:“太不要脸了。”
已经是皇帝的白拓默默忍下,“承让。”
“第二个问题,他是你爹,真的要做到这个份子上么,把风云兽引到别人的脑子里不行么?”
白拓默然,转身慢慢走回龙椅,将手搭在龙椅两侧,面色忽然变得阴冷,“不行,只有他才能起到吸引藩王来的效果,而且他想永世袭用藩王制度,这只会让国力衰退,我不能。”
握着扶手椅的骨节泛白,他加重语气,“我不能。”
“好吧,我的问题问完了,居然敢和即墨月阳合作,也不怕他坑死你。”
白拓又恢复敦厚的笑容,“对了,他说请你去看梧桐树。”
看梧桐树?什么鬼?青骓还没问出声,腰就被人揽住,再回神已经在城门之外。
“说吧,你和白拓到底有什么交易,你要的是什么?”
御寒天将怀中盒子塞给她,“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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