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巫尸诡经 > 正文 第十三章 横财
    阿宁费了老大的劲儿,就是为了让我看到她死亡时的残像,还提点了一个卦象,让我们直奔目的地

    闫香初说的这些到底靠不靠谱其实我是不知道的,不过话绕回来,就算他在胡说八道,看上去也挺一本正经。

    既然没有别的意见,我也只好认为这是唯一的线索。

    下一站就是舟池县,还差二十分钟,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纠结。趁着这个功夫,鬼五教了小红点一些辟邪的简易方法,很朴素。小红点自然是毕恭毕敬的虚心接受。

    鬼五说,既然已经遇上我们了,阿宁在火车上再出现的可能性不大,持续了数年的闹鬼,可能就此终结了。

    做完这些,我们都不说话了。我站在走廊抽着烟,脑子里把事情的从头到尾过了一遍。细想一下,其实我们忽略了很多重要信息。比方说那个q群上的那个相师到底是谁,还有羊驹巷的算命女,包括火车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子,这回死亡残像中有多了个邪魅的男子,等等等等.

    这些人肯定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我有种感受,正如鬼五所说,阿宁似乎并没有想害我们,而是一步步把我们引到某个目的地,从一开始蜡烛盒子上的地址,到越南盾,再到鬼五说的铁道线,现在再来个卦象,我们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而这个过程,不停的有新的人和事物出现,当然还包括,我脖子上从来没有停歇过的后天痣。

    她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还是一点头绪没有,再过二十四小时,我和闫香初脖子上的痣届时就会长满一圈了,届时到底会发生什么,只有拭目以待了。

    两根烟抽完,天也差不多亮了,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车上的广播播放着舟池县马上就要到站的消息。我们收拾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准备下车。

    车停,小红点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出站口,想必这回是让她彻底折服了。

    车池县在广西的西北面,从贵州入境的第一站,这里是个民族混杂区,汉、苗、布衣、仡佬等等聚住一起。小城不大,但很干净,一排排小门面开在车站广场外的沿街。

    下了车,我们有点不知所措。阿宁的提示仅限于在本县,具体哪个位置并没有讲明,好歹也是个十几万人口的县城,我们上哪找去。

    这有点像一群人确定了目的地,临出发,却发现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闫香初指了指对面的早餐店,“别管了,先填饱肚子,然后找个地方休息会。”

    摸钱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很无聊的问题,由于出来的匆忙,我们身上的现金居然都不多,加起来才几百块钱,看来还得省着一点花。

    我们走进店里,看看物价,要了一碗被当地人称之为馄饨的乎乎的面疙瘩,还有一盘干豆腐,边吃边问鬼五接下来怎么办

    闫香初插话道,说别着急,道理和火车上是一样的,如果我们的判断没错,阿宁果真是在此地,那么多年下来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终归会有些灵异传闻,咱们先吃饭,吃完了打辆车,出租车司机往往是一座城市最好的“导游”。

    吃完了早饭,掏钱买单,边上突然坐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这是四人桌,有人过来拼桌不稀奇,但问题是饭馆里现在并不拥挤,边上就有空桌,这汉子干嘛挤过来跟我们一块

    他心猿意马的叫了份米线,不停的慌张的看着门外,手里还紧攥着一个色的包。

    我和闫香初面面相觑,鬼五低着头没有理会,看那男人的样子,注意力并没在我们的身上,而是在大街上。

    外面走过了几个穿背心的纹身男人,他们气势汹汹,单手插在裤袋里,下身的裤子都很肥大,老咪时常是这种装扮,所以我知道那里面藏得不是棍子,就是砍刀。

    怎么个意思

    汉子把头低了低,我才明白外面的那群人找得是他,汉子正拿我们做掩护呢。

    初来乍到,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我们自然不想牵扯进去,正伺机开溜,耳边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把那个包拿上。”

    我吓了一跳,这声音不是闫香初,也不是鬼五的,而是火车站那个女子的。

    我抬头四处张望,店铺里压根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带着五岁的孙女,除此之外没有女性。

    鬼五和闫香初脸上并无异样,显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

    “你说什么”我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

    “啊”闫香初转过头,“我什么也没说啊,谁说话了”

    我的冷汗又开始往外渗了,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也会闹鬼。她说去拿那个包,我又不是小偷,怎么拿,汉子攥包的手可没有放松。

    我们折腾的这几分钟,外面那些纹身男人已经发现了我们,汉子脸色骤变。他们堵在门口,还在召唤着同伴朝这里聚集。

    这些人说的本地话,也不是全都听得明白,大概是讲边上的汉子吃偷了他们的钱,胆子不小。我和闫香初赶忙起身,还是慢了,那些人把大刀、木棍掏出来往里冲。

    汉子一把掀起桌子,也不知怎么了,手上的挎包勾在桌边,居然没甩出去,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劈了过来,生生将他的右手齐根砍了下来。

    汉子顿时惨叫,我大吃一惊,早听说这边民风强悍,但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凶,还是出乎意料。

    闫香初叫了一声,我赶忙往后厨跑,身后喊打喊杀,显然误以为我们和那汉子是一伙的了。

    这真是他妈害人,言语不通,这节骨眼想解释明白,也没这功夫,我跑到一半,不见闫香初和鬼五的影子,转过头发现他们已经和那伙人混成一团了。

    好歹也是跑江湖的,鬼五自不必说,没想到闫香初也有两下子,一闪一躲,左右腾挪,暂时还没吃亏,但架不住对方人多,我连忙捡了个啤酒瓶上去帮忙。

    “停”就在这时闫香初大吼一声,这一声中气十足,气吞山河,不仅我,竟然把对方也震住了。

    他高举着双手,示意先等等,然后嘴里嘀嘀咕咕居然说起了他们的方言,意思是讲,店铺太小,施展不开,有种上门外的街上打去。

    我一听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老头是不是挨了两嘴巴子,脑子给扇晕了

    对方人多,在强弱对比明显不对等的情况下,见闫香初还能冷静,也吃不准我们的路数。

    闫香初不像是开玩笑。对面有个稍微年长的男人,看了眼闫香初,手一挥,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站在街沿等我们。

    这时候不能显露出怯意,尽管小腿只抖,我还硬撑着靠到闫香初身边。我发现闫香初还是有点侠义风范的,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威武,轻声说了一句,跳窗户

    嗯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头滋溜一下已经跃上了一旁的窗户。我操,我和鬼五,赶忙跟了过去,门外的那帮傻帽,摩拳擦掌等着决战,哪想到我们能屈能伸,能打能跑,缓过神来,我俩已经跳到后巷了。

    我和闫香初一路狂奔,他年纪大,跑起来丝毫不弱,逃窜的非常有章法,一会钻巷子,一会爬墙头,来回绕路,东西反复。斗狠我们未必是对手,斗智,在闫香初这样的老狐狸面前,对方就略逊一筹了。很快,他们就被我们甩的不见踪影了。

    我气喘吁吁,见暂时脱离了危险,让闫香初先停一停。

    “喂,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他回过头来问。

    刚刚汉子手里的包,被我“顺”了过来,上面还沾着血迹。

    “你怎么拿别人的东西”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趁着混乱,伺机取过来的,拉开拉链,打开一看,竟然装的是成沓的人民币,看数量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馄饨钱没付不说,还有惊无险捡到一笔横财,算什么套路

    从小我妈就教育我,捡到钱未必是好事儿。

    那个“女人”知道我们缺钱,所以让我拿包

    “想什么呢”闫香初拍拍我,“有钱总比没钱好,”

    我们回到了大街上,也不知道县城究竟有多大,瞎溜达再碰上那帮亡命之徒就不好了,赶忙拦了一辆车,实施我们的计划。一路紧张兮兮的,我也没工夫再考虑那个看不见的女人。

    出租车司机果然“见多识广”,和我们聊了起来,讲着讲着便说起了本地一个流传已久的灵异事件。

    那是座凶宅旅馆。

    所谓凶宅世人的理解都是死过人,阴魂不散,然而这次有些不同。按照时间算,是和阿宁失踪吻合的,也在差不多五年前,小旅馆迎来了一男一女两个游客,男的二十多,女的十八九,一起住进了203房间。

    事情的发展和我们想象的不同,没有奸杀、没有碎尸,但是奇怪的是,那两个外地人住进来之后,便消失了。

    男旅客付了三天的房租,就再也没人目击过两位当事人。到了第四天,房费没有续,门居然打不开。服务员找来工人,硬闯进去,才发现房间不仅从里面锁上,而且还用移动衣橱死死的顶住。

    房间的窗户是镶死的,上面有铁丝网,只能透气,根本没法钻出去,而那两个人活生生的在这间密室里消失了。

    警察查了一段时间没有线索,也只能作罢,可就打此之后,便出现了怪事。

    旅店拢共十几间房,入驻的旅客,几乎无一例外都遭遇了那场诡异,早晨起来,发现自己被一层半透明的薄膜包在身上。薄膜半透明,略带点黄色,闻起来稍腥,有点像豆浆冷却后上面的那层皮。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生意自然是做不下去了,无奈之下,老板只能又报了警,当时还特地找来公安局的人来检测这层薄膜是什么东西,这一检测,就把大伙都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