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巫尸诡经 > 正文 第五章 半夜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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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闫香初面面相觑,抽屉里的东西寥寥无几,一眼就全看遍了,那张黄绿色的塑胶纸片,就显得格外扎眼。

    闫香初用扇子又拨了拨,触电似的收回手来。我仔细回忆先前那个算命女的相貌,反正我肯定没见过,瞧闫香初的表情,也是一头雾水。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两者有关联。

    哪有刚谈到,照片中的女子是个越南人,结果抽屉里就发现一张面值10000元的越南盾的?!

    我问,“她给钱的时候,你没发现。”

    闫香初用扇子搔搔头,“夹在人民币当中了,我没看到。”

    按照汇率,10000元的越南盾只不过价值3元人民币,听那个算命女的口音,普通话说的贼溜,不像是外胞,比较大的解释,她是故意把越南盾夹在中间,给闫香初。

    联系之前,一条条线索让我和闫香初“相遇”,我第一个反应,当然这也是个“往下走”的线索。

    问题来了,我们都不认识她,唯一的信息,就是她命里有“双桃拱月”的凶煞,最近腮帮子撞出了一道淤痕、和自己的男友正在不愉快,最后就是她家住在汽车站附近了。

    我在思考,闫香初也没停着,最后达成了共识,就像我要来羊驹巷一样,现在总得去汽车站看看。

    县城没通火车,外出的途径,主要靠西边的长途汽车。早先年车站还在县城里面,随着城市规划,差不多五、六年前,搬到了西郊的位置。当地的农民被征地征房搬迁了。汽车站的周围,还顺应房地产大好的形势,起了两个小高层的住宅小区。

    好在小区加起来不过7栋楼,可掐指一算也有几百户人家,凭着一面之缘,去找那个女孩,也不是件太容易的事儿。

    一家家寻过来,费时费力不说,还容易让保安盯上,所以我们干脆到了门房直接打听。

    描述了半天,保安也没搞明白我们要找的是谁。

    “小区里年轻的女人多了去了,要结婚的也多了去了,不结婚,谁来买新房,”保安说道,“和她男人吵没吵架,我就不知道了,这不归我们管。”

    保安说的在理,我散了一支烟给他,随便聊两句打好关系,为了接下来好操作,我都忘了从哪个话题开始讲起的,聊着聊着,结果却聊到了一件怪事儿。

    他管的这个小区,一共3栋楼,1、2两座十八层,另一座十六层,呈品字形分布,2号楼八楼以上的居民反应,晚上过了十二点,都能听到一种声音。

    这种声音不应该出现在高楼,更不应该出现在半夜十二点,可偏偏不少人都听到了。

    “居然有鸡叫,公鸡叫,你说奇怪不奇怪!”

    看保安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都说“雄鸡一叫天下白”,大半夜就鸡叫确实不像话,又不是解放前,还能整个周扒皮出来?

    保安又说,为了这事儿我们还特地去挨家挨户问过,确定没人在家养鸡,甚至还有的居民报了警察,警察一来鸡叫声就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因为没有证据,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和闫香初杯弓蛇影,最怕的就是半路出幺蛾子,果不然又一件超出常理的事情发生了。我很难不把它,和我们自己的遭遇联系在一起。只不过脖子上的后天痣、照片上的越南女人,还有半夜鸡叫,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站在保安室门口环顾小区,这几栋楼背靠大山,矮丘在前,一条潺潺小溪,绕到屋前的人工水潭,潭子里鲤鱼穿梭,一池堂满春,九尾鱼化龙,正是紫气东来,气运绵长的好风水。

    再看小区里,高树成荫,杨柳垂金、口吐绿珠,繁花似锦、暗香疏影,如此祥和之下,我却只能感到隐隐的凶险和乖戾。

    我无来由的打了个哆嗦,低声问闫香初怎么办。

    他微微点头,“还能怎么办,晚上去会会那只鸡呗。”

    谢过保安后,我和闫香初早早的吃过了饭,在边上溜达了一圈,熬到十一点半,悄悄的潜入了二号楼。

    小地方夜生活少,除了几个喝得酩酊大醉的糙汉,偶尔摇摇晃晃的经过,已经很少有人出现了。

    按照保安的述说,鸡叫声发生在八楼以上,我们便坐上电梯到了那一层,然后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上抽烟等动静。

    只有老天才知道,我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决定和闫香初一块儿“半夜探鸡”的。不仅仅是鸡打鸣,对我来说还有件没法子忘掉的事情,昨天晚上,也是过了十二点,影子从身边离开的,今天会不会又同样来这么一出?

    我们坐的位置,正对着窗户,一轮残月,挂在树尖上,将地面照出了一层狡黠诡秘的惨淡霜白。我的影子很淡,因为光线的原因,只是显得比边上更加黑一点而已。我却不敢大意,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这叫什么事儿,一个人竟然可以惧怕自己的影子!

    时间一点点的过,周围安静的就像真空,难得有人夜半回家,电梯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们一支接着一支抽烟,抽的楼道烟熏火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看看表,凌晨一点半,我拍拍旁边的闫香初刚要说话,见他把食指竖在嘴前。我一下子紧张起来,竖着耳朵听周边的动静。

    越听心里越是打颤,保安说的没错,楼道里果然出现了“喔喔喔”的声音。很轻,渐渐加码,谈不上扰民,但只要不睡着,就都能听到。声音有规律,响两声听一下,隔了一会儿又来了。辨别方向是从楼上有点距离的地方传来的,是像鸡叫,但没有那么嘹亮,我感觉就像是个哑巴被人捏住了脖子,发出的沉闷的声响。

    闫香初扶着楼梯的栏杆,向上望去,黑了吧唧的怎么可能看到东西。我也跟着起身,闫香初指指楼上,问我是不是要上去看看。我还没做出反应,就见他的五官扭曲,像是遇到了十分恐怖的东西。

    我见他朝我的身后望,顿觉不妙,泛起不祥的预感,颤颤巍巍的回过头,果不然,坏事从不吝啬挤在一块的来。我们的注意力在鸡叫上,我的影子也在此时,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我的身体。

    它依旧很淡,在地面慢慢的移动,沿着墙爬了上来,在安全通道门边的位置“站”着,闫香初的表情比臭豆腐还难看,我起码有过一次经验,他是第一次见识到影子离体,害怕的程度不言而喻。

    我们仨对峙着,隔了一会儿,影子又开始移动,它居然没有像昨天在我的脖子上抠痣,而是出了门,来到电梯旁,柔软的像张纸片,从电梯的门缝间钻了进去。

    电梯门吱呀一声的开了,里面灯光亮了起来,影子瞬间消失。我搓搓手心中的汗,电梯门一直开着不关,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始终按着按钮。

    我大气不敢喘,闫香初好歹吃的饭比我要多,想起来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这意思是让我们进去?”他轻声的问。

    跑肯定是跑不掉,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总得有个说法。我咬咬牙往前迈了过去。我本能的朝电梯里张望,明知道看不到人,可还是不死心,得到的结果,自然是更加觉得可怕。

    我双腿打着哆嗦,几乎是拼着老命,才有勇气和闫香初一起进了电梯的。

    门又“吱呀”一声关了,电梯的指示灯不按自亮,点在了最高层16。

    我看不见影子,但我知道它在,这是件细思极恐的事情,明知道电梯里有“第三者”存在,却又无能为力。

    电梯开始爬行,失重感让人有点头晕,它的速度不快,我紧贴着墙壁,一动不敢动,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电梯四周的铝合金的墙壁被擦得通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感觉壁上的镜像格外清晰,但又不同于镜子,光线和透明度的原因,使得我和闫香初的身形,扭曲变形。

    愈是心理发毛,就愈觉得看什么都草木皆兵,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横在心头,我知道有问题,但却找不到问题在哪。

    “噗”的一声,额头一亮,像是一滴水滴,滴了下来。我浑身一抽,防左防右,防前防后,却忘记最应该估计到的头顶?!

    仿佛一股子馊掉的酸腐味,从上面飘下来,我慢慢的抬起头,一看不要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上面竟然有个白裙女人,留着着长发,翠绿的脸上,布满了刀疤,像被砍得不成人样,如今正倒吸在天花板上,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俯瞰着我们。

    刚刚滴下来的,正是从她眼睛里流出来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