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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我来,让我先来。”
在那混乱的广场之上,方画的话马上就引来了心炎的响应,他立即也是高兴的手舞足蹈,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于是在广场上出现了一幅奇特的画面,一个小孩在地面上蹦来蹦去,但小孩只是刚刚跃起,一道黑影掠过,旋即黑影很快就将小孩传送到另一个地方,于是小孩跳跃的影像不断的在各个方向出现,那些不连贯的动作将其拆解成若干个定格的画面,隐约构成了一幅幅明晰的图案。
“七弟,不得胡闹!”
说话间星木站在了师弟的身边,因为悬在头顶的降魔剑已经失去了攻击的势头,所以星木也卸下了自己的防御,眼下那一连串的黑影已经失去行踪,因此之前被保护的三人也曝露在了我们眼前。
“老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小瞧我们呢,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另一个方向,环臂抱胸的银发男子不屑的说道,对于道士的狂妄之言,他感到可笑与愤怒。
道士方画的脸上可没有什么喜怒哀乐,他一贯还是那般漠然的神情,他唯一特别的反应就是盯着某人,因为他决定了要解决对方的疑惑,所以他以眼神来锁定这个目标。
“北斗七杀技是一套高深莫测的格斗技法,可唯一的遗憾是无人可以尽数驾驭,一套瑰宝,没有得到利用即是浪费,所以你们的前辈将这套技法拆解分划,不过效果很明显,你们学会了,你们前辈的实验也成功了,但可是,正因为这种原因,被分解为七份的技法威力大打折扣,完美的北斗七杀技恐怕让我力有不逮,但面对你们这三招两式,我还有着必胜的信心。”
方画的言辞显然让银发男子无法反驳,男子将视线转到星木身上,他希望这个饱读诗书的师兄能为自己说上几句。
“前辈果然很了解我们,想必前辈与我们门派也有些渊源,虽然我们也不知道前辈的道号,但我们自认不是前辈的对手,既然如此,我们能不能握手言和。”星木客气的说道。
可前者的妥协还没来得及得到对方的意见,倒是自家人率先心浮气躁了起来,银发男子不理解师兄的这种做法,他急于纠正师兄的这次错误。
“星木,这次收起你的那些怀柔手段,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回关乎的可不是我们的个人荣誉,总之我必须与他对决,挑战也好,决斗也罢,就让我这次代表师门,我要让他为自己的不自量力而去后悔。”
说话间银发男子已经做好准备,他习惯性的松了松自己的手腕,顺便也活动了一下筋骨,他外表看起来是漫不经心,可我明白这是他自己的缘故。
“在下银戈!请赐教!”
好像他们在决战前都有着自报姓名的习惯,银发男子用自己的自信来挑战对方所犯的错误。
方画视若无物,他表现的毫不在意,好像对方就根本不值得重视。
“那你小心,我来防御,你来攻。”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星木也没有再劝诫师弟,他反而还主动给师弟予以配合。
“不用……。”银戈拒绝了师兄的好意,不过话只开了个口,便已被师兄打断。
“必须如此!”星木口气强硬不容拒绝,现在他也不给师弟讲什么条件。
银戈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只能赞成了师兄的提议。
直到此时道士才做出了点回应,他认同对了方的决定,“你们的做法是对的。”
其实道士之前也是这样建议对手的,如今事情只是峰回路转,在犹豫与思考之后,对手最终遵从了他的提议。
“那需不需要我?”在其一边,心炎见到师兄的决定得到了对手的认同之后,他也是迫切的希望加入战斗,但他明白事情的轻重,所以他将满心的斗志演变成为了一句索求。
“攻辅两人即可,多则无益,这次由我来防御,四师弟待会只需全力攻击,我会配合好你的。”星木的这句话既是对银戈所说,也是回应了心炎的索求,此刻的他已经是严阵以待。
只见星木的手中不知何时起多了一卷卷轴,他猛地一震,卷轴快速的伸展开来,他同时用另外一只手将铺开的卷轴另一端接起,尔后他便是诵读起卷轴上的经文。
“悉怛多般怛罗,秘密伽陀,微妙章句。出生十方一切诸佛。十方如来,因此咒心……。”
随着星木的吟诵声响起,那古朴的卷轴也开始发生了一些异动,一个个闪烁的文字音符从卷轴上跳跃而出,但很快的这些文字音符组合排列,然后这些文字音符连成一排排,旋即在前者四周上下飞旋。
“驱魔经文!”道士脱口而出。
对方已经发动了攻势,道士不该光说不动,在战斗的时候,有时一招之差就能决定胜负的归属,可道士显然不在意这种形势,他不仅还没有做出应对,在此关键时刻,他甚至还在评价对方。
“你们年纪虽轻但配合倒是默契,还知道用驱魔经文来助阵,不得不说,这驱魔经文不仅仅只能驱魔辟邪,用作对决它也是不遑多让,此经文不仅能扰敌在先,而且经过经文的加持,主攻者攻势的威力也将成倍增加。”
“少说废话!”对于道士的态度,银戈只用行动说话,他不信对方在面对自己真正的攻击时还能如此从容不迫。
于是银戈紧接着发动了攻势,只见场地上的他突然一动,在我看清楚他时,他已经出现在道士的咫尺之距,再然后,在他身后一道巨大的女神塑像出现,女神塑像张弓搭箭,在其下方一道人影也做着同样的姿势,他们一起拉出了一到满弓。
‘嗖’!
只听一道嘶鸣,箭矢擦着空气而过,直冲近在咫尺的道士。
‘嘣’!
同样又是一阵巨响,紧接着我看到了一道巨大的剑形从天而降,剑形正好挡在了箭矢的前路,于是两者短兵相接发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碰撞之声。
一道巨大的剑形矗立在了两者之间,此刻这看似虚幻的剑形比起铜墙铁壁还要坚硬,锐利的箭矢穿透不了它,两者毫不相让,彼此间剧烈摩擦,一时间却未有胜负。
双方都在坚持,这也是胜负的关键之处,但结果显然也不可能立即出现。
“很强大……恐怕我们还是没有胜算。”星木首先示弱,他现在像极了一位文人墨客,在那卷流光溢彩的卷轴面前,他只需要挥毫泼墨。
可是再强大的能力也不能弥补两者之间的差距,经过首次的对碰之后,前者也是意识到了敌我的悬殊。
“不,我不信,我就不信他能以一敌二。”星木的示弱让银戈更加要强,他还在不断激发自己的潜力,他坚信自己的能力。
银戈拼尽了力气,在他手里的那张弯弓被其不断拉弯,好像只有这样,那远处的箭矢才能获得更大的能量,这样一来箭矢才有望突破那层坚固的屏障。
他的手臂已经在颤抖,甚至连脸庞都在抽搐,在他不断的激发自身潜能中,他的身体已经有点不堪重负。
相比于这个狂躁的对手,另一位当事人就显得比较轻松许多,此刻道士正悠闲的躲在剑形形成的屏障后面,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当客人还在外面撒泼打诨的时候,这位主人却在隔着珠帘悠闲品茗。
“不行,我们得调整战术,老七你来诵经,现在由我来助攻。”当战斗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此时胜负未分,局面也没有明显变化,而星木却是主动的意识到了己方的不足,因此他还在改变战术。
银戈觉得师兄这是在小题大做,但师兄的预感没错,而自己的表现有那么一些鲁莽,所以缄口不言是对师兄此刻最大的认同。
其实心炎一直就对这场较量心痒难耐,他能安静的站在旁边观赏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如今听到师兄的呼唤,他更是欢声雀跃。
看着这个跃跃欲试的小孩,连我都有点热血沸腾,恐怕在场也只有木龙是最不关心这场战斗的一个人,他的目光由始至终的盯着远方头顶的巨钟,目光偶尔扫过战场,但眼神之中依旧古井无波。
心炎接过了师兄交予的卷轴,而后他便是兴味索然的买弄起自己的所学,可是不得不说,他虽然人小鬼大,但他的手法比起师兄还要娴熟一下,很快的,他便进入了状态,随着漫天文字音符飘舞,他渐渐替代了师兄原先的重要位置。
在箭矢与剑形僵持不下之时,被师弟替代下来的星木马上就走向了自己所要肩负的位置,只见他身形一动,一道犹如鬼魅的身影在战场上来回穿梭,其间残影源源不断。
由星木化作的鬼魅奔走围绕在道士四周,他在向道士各个方向击破,可是他的攻势只是浅尝即止,每每他来到一个地方,不待他有更深入的动作,他又改变主意从另一个方向尝试突破。
于是战场上又出现了令人目眩神迷的一幕,一道化作无数残影的鬼魅不断的攻击着道士的四周,可他无法有更进一步的可能,通常只要他抵达道士身边的一定范围时,从上空必将降临一柄庞大的剑形,剑形连天接地,犹如震天门户,它的出现每每便会阻隔对方的攻势,但随着敌人的转移,剑形又会烟消云散,直到对方的攻势在另一处出现,它又会遵时降临。
随着对手的不断攻击,剑形的出现与消失变得更加频繁,两者彼此竞争,如此往复。
终于,在并没有取得明显的进展之后,星木的身形停在了木龙的身边。
“还是不行,我需要你的帮助。”星木向木龙发出了邀请。
只是木龙看起来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