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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没路了,是断崖,我看着他,后面灯火一片,那群人机智的反应过来,追回来了,这次还有猎狗,这次死定了。
这畸形儿神经病抱过来就是一跃,特么真是疯了,疯了。
失去支点,没有任何绳索的保障,只有这疯子的血腥味,他居然也是手铐,瞬间铐了他又铐了我。
我明白为什么咱那年代为什么铐子只卖给警察了,那个为了个人恶趣买的不算啊,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差别,都是锁住猎物。
一瞬间的江水的冰凉,那个叫个怒沉,我已经基本歇菜了。
在醒过来的时候,那种痛啊,我好像在一艘船上,衣服好像已经被换过了,是个中年妇人的装扮,麻布穿的有点不太舒服。
我清晰的看到自己身上各种很淡的枪眼窟窿,毁容了啊,随着我的动作,右手带着一份重量,来自我旁边一个男人。
他还在昏迷,我连忙检查他,血已经干涸,没有发炎的趋势,正在结痂,我想起来了,这货不是人。
可是为什么我也是呢?而且我愈合的似乎比他还要快。
我凑近他伸手测试他的脉搏,平稳,我为了确定决定听一下他的心音,没有听音器,先凑合听听看能不能听到什么吧,要是有杂音不是开玩笑的。
我还没趴上他胸膛,就被人卡住了脖子,力道在重些,我的脑袋就要分家了。
我看着他,他眼里的嗜血依旧没变,这力道显然他不相信我,我欲哭无泪,好像这里所有人都不信任我,可是又利用我,那副样子我也不敢随意动。
他见我没什么异常的举动放开我,打量了周围,准备站起来,我也只能跟着站起来,他下意识准备摸口袋里的枪以及钥匙,他现在穿着中年男人的麻布服饰。
门口有人进来了,是小一鸣,他直直的扑了过来,带着哭腔的喊着:“四姐”
我拍拍他:“怎么了?大哥呢?”
“有人冲进我们家,把我们带出来了,然后有人追我们,好多人死了,大伯和大妈走散了,大哥去找他们了”一鸣带着那么童真的声音说道。
我张开手,他跑了过来抱住我,我从一个看戏的人,变成了参与者,我只能安慰这孩子。
旁边的这位似乎很不屑,起身就要出去,我被拉的一痛。
我看着他晃晃铐子,示意他看清楚,解开。
他不看我,只是拉着我往外走,我的笨重和鲁莽受到了他严重的不满,果然我到哪里都是深深被嫌弃的人。
黄晓天随之也进来了:“你伤口还没好动什...”他很快意识到不对,换了个语气:“有伤口就不要随便乱动嘛”
“那几个小鬼呢?”幻明显不在意他说的什么话,用充满不屑的语气问道。
“深入军区大院被发现,按照路线撤退去了满洲”黄晓天忍着内心想揍这个态度说话的幻道。
一鸣看着那位忍着想扁人的大哥哥问道:“那我大哥他们呢?”
黄晓天摸了摸小一鸣的头安慰道:“还在寻找,不要急,你看你四姐不就被找到了吗?”
“枪和钥匙呢?”显然男人觉得和一个这样一个女人绑在一起非常的丢脸。
“我能从水里捞出来你们不错了”
幻点头:“就是被冲走了是吧”
黄晓天点头。
“好,拿你枪来”他一副求人办事还是爷的态度。
黄晓天居然从腰间抽出枪给他。
可就在那时候,幻忽然像是精神失常一样,自言自语的对话,还带着手舞足蹈。
“关我什么事?”
“你没有发现她不是她吗?”
“你一个人去截火车也没和我商量过,你以为我是专门给人收拾烂摊子的?”
“我没说这个,我的意思是需要观测她”
“你少来,我特么就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的枪指着我的头,我傻眼了,我得配合着他的手舞足蹈。
我问旁边的黄晓天:“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这种情况?”
黄晓天:“可能吧”
呵,这种情况不是可能,是一定。
折腾了一会,患者又安静了下来,睁开眼,那眼底的戾气退散了,见到灸月完好的站在他面前疑惑:“她怎么回来的?”
黄晓天开启象棋解说模式:“黑将故意暴露了红炮要被士带走的消息,红帅在摸不清底牌的情况下,派出了红兵打探骚扰他们的大本营,又派出了红象安排兵的退路,布的一手晃棋,真实的走位是帅直击对方的士,结果红炮果然在黑士那里”
“嗯,将是那两兄弟,红炮是她,兵应该是司徒君和花弈承吧,这个帅...”幻不想确认的看着他。
黄晓天点头:“他处理的挺好的,人确实救出来了”
幻单看了我一眼:“她不是,她人呢?”前一句是回复黄晓天的,后一句是问我的。
我老实回答:“那个菏泽乐说有杀死她的工具,所以她可能挂了,不过你们友谊长存”
我还是适度安慰一下的好。
黄晓天显然有些郁闷:“居然忘记防他们这一手了,怎么办?”
幻似乎还有点接受不能重复一句:“她死了?”
要是我,拼了命要救的人,救回来发现不是那个人,内心是挺郁闷,然后那个人再告诉他,你想救的人已经死了,那种深深的挫败感。
幻忽然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底,直到他没有捕捉到一丝熟悉感。
黄晓天想不到什么好的安慰方式,他们那些人,看太多死亡了,没有接受不了的分离,不想分离那又能怎样,他开玩笑道:“来,站开点,你一老头还想吃人家小姑娘便宜?”
幻没有心情和他撕,只是站开了一些,就那一下子,铐子紧绷的锁链断开了,一鸣一下子吓到了扑到我怀里,我还没生养过孩子,不知所措的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
得了自由的幻脚步有些虚浮的出了房间,黄晓天没有追出去,只是退掉了子弹,走过来蹲下,把枪塞给了小一鸣,孩子有些抗拒。
“你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我将他的脸没入自己胸口。
黄晓天把玩着手枪:“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杀了一个卖翡翠的人,你能保护他不见到这个,你能避免他不被枪杀吗?这个时代谁能保护得了谁?”
我知道在这个动乱的年代,他说的对,可是我依然想反驳,也许是我自己内心也有着一种抗争吧:“那你为什么保护黄晓殇?一样的道理”
“原来宿主是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啊,你很聪明,你知道那种希望她长大,又不希望她长大的感觉吗?”黄晓天道。
他不知道我?那我是什么?我不是这个身体的女人啊,吴言他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
我不属于这里,这里也没有人可以依靠,我该不该告诉他们我不是这个宿主,我是来自68年后的人,他们应该会信我说的,可是我可以相信他们吗?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非常的清晰,我作为旁观者听了司徒君花弈承的那个故事,看到他们的决定,我知道别和他们扯上关系哪怕是一点点,否则就会深陷,也许我已经入局了。
黄晓天见我许久不回话:“反正你是他四姐,那交给你正好,我们现在正在准备去云南”
“你们会杀了我吗?”我作为大概知道他们事情的人,能不能活下来?我只能选择问的直接。
黄晓天:“看样子你知道的挺多的,你在他们那里有看到过什么吗?”
一直被囚禁除了电灯,天花板,然后还有几句一家人的花式拌嘴,除此什么也没看到,我忽然意识到这是我可以保留性命的一个价码,虽然是零,但是我也不傻可以抬高价码:“那你必须要保证你们任何人,不能以任何方式让我死亡”
“和我谈条件的人有很多,你得先让我看到价码,我才能知道是否值得”黄晓天道。
我思考了很久:“我知道怎么让零苏醒”
“撒谎,他们根本不知道零是怎么沉睡的,其次他们更加不可能告诉灸月”黄晓天道。
我稳定自己的情绪,对方还吃不准我的消息是否正确:“是她临死的时候,菏泽言说出来的”
“菏泽言?他告诉她这个?”黄晓天质疑的看着我。
他开始思考菏泽言的行为意义了,那就说明他开始相信我的话了:“嗯”
“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菏泽言那种老妖怪,何等严谨,不过他杀了她,让菏泽乐带走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猜到幻的布局?”
“我不知道,不过他弟好像喜欢他哥,他们是亲兄弟吗?”我问道。
“他们一看就是双胞胎,你觉得呢?”黄晓天回复我。
“可是,你们不都是千年老怪吗?不是什么外星科技吗?说不定他是个什么基因复制出来的什么鬼呢”关于八卦我一向都是脑洞极大的。
黄晓天:“你看到他们的实验了?”
我心道:这不就是普通的一个科幻里的一个情节吗?什么DNA,什么基因复制,我也是能吹的一手牛逼的,他想听什么,我给他吹什么。
可是他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些严肃,我想起刚才吹的那个牛逼,这个时代才开始接触那些,而且还是极少人知道,额,这个极少人指的是爱因斯坦那种人,很明显一个普通小老百姓还在相信着什么鬼神呢,然后我就是那个普通的小老百姓。
黄晓天狐疑的盯着我:“你不是宿主吧”
装逼装出事来了。
“嗯”
黄晓天:“那两兄弟知道吗?”
“也许不知道吧”
“也许你确实有存在的必要,你是不是来自未来?”他问道。
“是”
“我懂了,我懂了,原来如此”他显得很激动,他也冲出门,似乎是去找幻了。
我还是不明白他懂什么了,我来自未来又怎么了?一般魂越的女主角不应该是万人喜,千人追,纵览全局,插手大小事谊,预言家的设定吗?
为什么,我觉得我依然抓不住命运的喉咙,扼不了历史的洪流,我感觉好像和活在现代过了今天,不知明天没什么两样。
我搂着小一鸣安慰他,也许我也只是安慰忽然面对现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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