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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死,我记得我是死了的,濒死的记忆是深刻的,我摸了摸额头没留疤。
醒来见到的就是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哈,那两个兄弟。
值得一提的是我刚刚被其中一个杀死,其中一个走上来摸了摸我的头温文尔雅:“醒了?”
我点头。
他身后的男人又是掏出枪给了我一枪,钻心的疼痛感蔓延在肩膀上,我看到了和她死前一样的猩红一片。
比较幸运的是,我还能深深的感觉到被撕裂的疼痛,令我恐惧的是肩膀异常的痒,起了红色的泡沫,就像当初小雪那样,我发现这里是个实验室,似乎有些不幸的成分。
渐渐伤口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它已经愈合好了。
菏泽言看上去很满意像我问道:“我是谁?”
“菏...泽...先生?”我颤巍巍的说道,生怕一个错了,再挨一枪。
菏泽言:“你是谁?”
“我...我,我不知道,要不然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吧”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原先所有的场面都是那个女人应付的,我哪里知道他们的什么故事,该怎么回复,保命再说。
菏泽言:“是有记忆的,看上去是个容易的角色,7点的火车”
“大哥,我想回家”
菏泽言仿佛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女人的信任:“这里就是你家”
我靠着现代饭碗累积下的经验让我看懂了那男人那一秒闪现的表情,我和那女人毕竟是两个人,我弱我还是能看清局势的,不然戏不就白看了,这两人,一个笑面虎一个是疯子,都难琢磨得很。
我回的依然如履薄冰,:“这个,咱两立场毕竟不太一样,这个你也不用忽悠我是吧,你看你毕竟黄色军装,我一个青天白日下的中国人”
菏泽言耐心的听着我唠唠叨叨的废话,然后对着他弟弟说:“还是有一个问题,她可能开口就不像了,还有两个小时,能速成吗?”
菏泽乐:“我尽量,毕竟那个女人和那家伙的默契,不得不承认”
“知道恐惧的人,才好驯服”说罢,就把现场交给了菏泽乐。
我看着这位,按照现在的时代的话给他安排个属性的话,那病娇绝对合适,这个特别适合他,这种人你不能刺激他,越刺激越没好果子吃。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哈,这是别人地盘,喊救命就蠢了,喊了外面也不一定有人能听的懂,总之我心很慌。
他持续沉默我觉得我快要憋不住了,略微有那么一些的不负责任,毕竟我就是个20出点头的年轻人,看了之前的那些阵仗说不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大哥,你有话就说,别这样沉默施压,我怕我心理承受不了,不涉及原则我什么都做”
菏泽乐:“你看那个女人也不少时间了吧”
我点头深怕迟了就又是一枪。
“会模仿吗?”他问道。
我摇头:“你不会是叫我冒充她吧,不行,我哪知道你们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很快感受到了一道凛冽的目光,忙改口:“但是我可以尝试,你知道我不是个职业演员,可能不像”
菏泽乐:“别像个软柿子,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如果你能温柔一点说不定我能平等和你对话,没心理压力”我调节自己的心理回道
菏泽乐点头:“有点味道”
7时整,军区大院里的内部火车站蒸汽袅袅,宪兵把守着各处出口,大院在火车的呜鸣中醒来。
随着一声长鸣,菏泽言站在站台看着渐渐远去的火车。
我坐在火车里面,看着对面那个眼睛看直了的男人,那叫个望眼欲穿,不依不舍。
我好像明白点什么,那是一种喜欢却压抑的模样,我想着和他拉近点关系,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菏泽乐厌恶的看我一眼:“你知道上一个在火车上说中文的女人的下场吗?”
我举手表示我不随便问了,这要是真的,那得多虐啊,我三观还是很正的,虽然人家是同志,人家开心就好,我尊重。特么这兄弟就略有点重口了吧,那爱而不得,他不挠心?我略带同情的看着他。
他平静的看着外面,据我的观察,他要是看到我同情他的表情,可能我会直接被丢下火车。
火车上很沉默,不得不说啊,小日本很有素质,基本都是在看着报纸或者是什么书本,要不然就是闭目养神。
比如我前面这个人,从出了大院,他就开始闭目养神。
我还是怀念我们那的铁路,这座位说不出的难受,每节车厢都有人站岗,经过一个地方,就有另一个管那个地方的日本人上来,还挺森严的,我也算是享受了一把Vip待遇。
我思考着去满洲,之前那地方有点像是后期的南京荣字1644部队,那我眼前的这个人是从满洲来的,现在又要回去,特么这哥们是混714的吧,脑海推测一番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得脑海梳理一下,有没有人来救一下我,那个幻他会不会救我,我就说特么他很有问题,搞半天,他活挺久的,他那小眼神我就说不是给我的,还有吴言吴乐这两兄弟,什么鬼。
我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一股气浪,菏泽乐睁开眼拉着我的手。
“大哥,这时候了,咱各自逃命吧,万一二次爆炸,都得挂”我还是很有保命的意识的。
“逃,你往哪里逃?”菏泽乐依旧抓着我的手不放。
前面红了一片,尖叫声,爆炸点是在中间靠后的车厢。
菏泽乐拉住一个小兵:“怎么回事?”
“石井森森后面的车厢被炸了”
“怎么处理在?”
“隔绝减少伤亡,已经松开后面的车厢了”
从另一节车厢里跑出来一个参谋通知菏泽乐:“森森,临时召开会议,快走”
“我检查车厢上还有没有炸药,确保安全,你们去商讨到底怎么回事吧”菏泽乐乱中有序的说道。
参谋也回复:“工兵团的人已经在排查了”
菏泽乐看一眼我,抽出铐子将我拷在位置的窗子那。
这局势不说话那就真是等死:“不行,你去多久?铐这儿万一炸了我往怎么跑”
“那就非常不幸”他毫不留情的留下这么一句话。
那个参谋有些诧异问了句日语,我听不懂,我猜肯定是质问他怎么会有个中国人,爆炸+一个中国女人,他麻烦了。
他跟着参谋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一个小兵看着我,我也就呵呵了。
我纵使有三寸不烂之舌,言语不通说个屁啊。
又是一声轰炸声,那小兵看向声源,看的出他也很焦虑。
我搅尽脑汁也蹦不出一个日文。
只见迎面跑来一个小兵:“被分割出去的那节车厢二次爆炸,不是我们的火车”
我听着他大喊什么,反正我旁边的士兵脸色是缓和下来了。
我的心情就是我要炸了,是真的要炸了。
那个士兵显然发现了我们,和那个看管我的士兵聊起来了,听不懂他们聊了什么。
反正那个士兵很焦虑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位后面赶来的通讯兵纠结的看了一眼铐子,非常快的掏出枪就是一枪,那一瞬间多动一下,说不定我的手就没了。
这人有点个小眼熟,他周身的气场不是我所熟悉的。
枪响声加剧了慌乱,宪兵背着枪开始聚集过来,他直直的向我扑来,哈,你们谁的被撞开过车玻璃,我有,我还滚了个石子。
在破窗的那一瞬间我还听到有人大喊这什么,所有人涌向另一个车厢,也有人跳窗而出。
很幸运都是石子没有什么短剑尖锐物,我还懵着,那节车厢像是被点燃的火海炸裂,很快有一个小兵断开前面完好的车厢,男人很快爬起来拉着我:“往前跑”
我茫然点头,一片红色,红色映在碎石绿草上,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我从来没见过一群当兵的举着枪要杀我,我按照他说的逃跑,他一直跟在我后面。
我埋头往前跑,很快我听到了第一声枪响,随后各种枪械不甘寂寞为之伴乐。
死亡我不是没经历过,就是经历过,才不想在体验。
我记不清当时了,我依然能感受到,子弹流过的感觉,子弹空了枪继续上膛的声音。
很快我感觉到了肩膀一痛,我不敢回头,连续的哒哒哒哒声,我一定是被打成了筛子,跑,一定要跑,不能死。
一片的红色,我们终于跑进了小丛林,那几个日本人依旧追了过来,他们真是固执。
没有方向,往哪里?我回过头看着后面的幻,红色的血,一片的红色,连带着他的眼睛都是猩红。
很快又是一声爆炸,不是火车,是另一边的林子着了,几个搜索的日本人向那边转变方向向那边追了去。
我们窝在一处下坡躲避,就差那么一点,幻的子弹都已经准备好了,多亏了那一声爆炸声。
我深深的呼吸,能活着真是艰难,我很快意识到救我出来的幻,他太多地方的窟窿,血源源不断流出,止都止不住。
“怎么办?你不是不老不死吗?”我慌乱的给他包扎。
他依旧不知死活的强撑着要站起来。
“大哥,这时候咱谁也别逞强了,歇会儿”我按下他。
他看着我,我看不出那种眼睛里的熟悉感,他的眼睛里只有猩红,他拿着枪抵着我的下颌。
我松手投降,这不是我熟悉的幻,其实这里没有我熟悉的人,也许这个男人就是这种嗜血。
他强撑着站起来,我也只能顺势站起来:“往前走,女人”
他稍微一动,一说话,血往外涌,他拒绝我的搀扶。
我在想幸好现在是晚上,不然看到满地的血迹,瞎子也知道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