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和尚一直在做着这个动作,他做得很入神,很专注,竟然连进出小区的人都没去在意,以至于,有几个从小区出来的人看到了,小声地议论了几句,
我拿出手机,调到静音状态,然后给路校长发了条信息,问他,他家现在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路校长很快回复说,不知道为何,他和他爱人这会儿感觉到头痛,脑子乱哄哄的,
不用说,肯定是和尚搞的鬼,光天化日,他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害人,实在是胆大包天,一股怒气从心底涌起,浑身热血往我脑门冲,
我悄悄朝和尚迈出脚步,
距离和尚大约半米的时候,和尚终于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吓得赶紧把手从布袋里抽回来,猛然转过身,
见到我,他脸上掠过一丝惊讶,迅疾平静下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问我:“施主是否有指教,”
我看了一眼他的布袋,冷冷地问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布袋里装的又是什么,”
听我这么一问,和尚一惊,目光闪闪烁烁,又打量了我一番,警惕地问道:“你是做什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鬼鬼祟祟,说,你布袋里装的是什么,”想起路校长被处处陷害,我的怒火越烧越旺,难以控制,
和尚脸色一沉,威胁道:“做什么关你屁事,识相的快点走开,不然,有你好看的,”
说完,和尚转身要走,
我一直想查出陷害路校长的人是谁,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我伸出右手,抓住和尚的肩膀,低喝道:“想走,没门,”
和尚猛然转身,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把尖刀,他举起尖刀,猛然朝我刺来,我赶紧撤手,纵身跃开,
和尚竟然连着朝我刺了几刀,刀刀均向着要害,如此凶残的出家人,实在少见,本来,我还想着,或许他一时财迷心窍,收了别人的钱财才来谋害路校长,只要他肯认错,我就放过他,可是,他的凶残,使我打消了对他的仁慈,
连连躲过几刀后,趁着和尚转身的空当,我一把将他手中的尖刀夺下,丢出十几米远,和尚大概已经意识到,我不是个平庸之辈,难以对付,转身想跑,我一个扫堂腿,将他踢倒在地上,再将他拉起来,
和尚不甘心束手就擒,右手握拳,狠狠地对着我的脸颊打来,我脑袋一偏,躲过他凌厉的一拳,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都在躲避,而和尚一直在攻击,我心里一阵冷笑,不给这个混蛋和尚点脸色瞧瞧,他是不会害怕的,
但是,我又不想在这里把事情闹大,怕引来众人的围观,万一和尚狗急跳墙,随手抓一个人当人质,我就无计可施了,
没等和尚回过身,我呼的一声,一记重拳打在和尚的脸颊,和尚一声惨叫,一颗牙齿飞了出去,紧接着,我趋前一步,右手迅捷地扼住和尚的喉咙,低喝道:“不想死就放乖点,”
和尚嚣张的气息这才熄灭,挣扎着,非常艰难地说:“你、你是什么人,”
我不回答他,拽着他往小区附近的一条偏僻小巷走去,进了小巷,我将和尚推倒在地,狠狠一脚踩着他的胸口,喝道:“说,你刚才在干吗,”
和尚贼眼溜溜地转了转,说:“没干吗,”
我捡起他的布袋,翻了个底朝天,布袋里掉下来几根木棍和一个瓶子,每根木棍的一头都被削得很尖,那个瓶子是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竟然密密麻麻地爬动着许多磁铁虫,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指着玻璃瓶问和尚,
和尚翻了翻眼皮,说:“你没看到啊,都是些小虫,我喜欢小虫,捉来玩玩还不行吗,”
“捉小虫来玩,”我冷笑了一声,说:“这些虫可是磁铁虫,放出来会咬死人的,你捉来玩,”
和尚见我说出虫子的名字,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认得这些虫子,”
“何止认得,我还差点被这虫子给咬死呢,”我一把将和尚揪起来,问道:“说,你是不是想陷害路校长,是你谁指使你的,”
和尚把脸别过一边,说:“我什么都不说,有种你把我打死好了,”
“王八蛋,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我抡起拳头狠狠地将和尚揍了一顿,
这混蛋也真是够犟,任凭我怎么打,愣是不肯透露半个字,我一下无计可施,他到底是条人命,我总不能杀了他,可是,我又不能放了他,他明显就是陷害路校长的人,放了他,我就查不出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谁了,
不经意间,我看到和尚的袍我子上绣有灵岘山几个字,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说:“原来,你是灵岘山的和尚,”
和尚一惊,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指着他的道袍,说:“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和尚嘴巴一噘,说:“那又怎样,这件道袍又不是我的,我是借别人的穿穿而已,”
“是吗,”我冷笑一声,说:“我跟灵岘山的几位高僧很熟,你告诉我,这件道袍是谁借给你的,我让灵岘山的住持查一查,”
和尚听我这么说,脸色非常惶恐,他说:“你吹牛吧,灵岘山的高僧会认识你,你算老几,”
自打从蜻蜓山回来后,我生怕出什么事,一直随身携带者从觉空大师那里讨来的咒符,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咒符,在和尚面前扬了扬,说:“看到没,这张咒符是觉空大师给我的,”
和尚看了一眼之后,顿时面如死灰,说:“施主,我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但是你不能把我所做的事儿告诉觉空大师,好吗,”
不用说,这和尚肯定是灵岘山的和尚,看来灵岘山的戒律很严,不然和尚不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我说:“你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我看看你的行为到底有多恶劣再说,”
和尚目光带着怯意看了我一眼,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直接陷害路校长的人正是这和尚,他名字叫邓安,是和邓锡鹏是老乡,两人同一个村子,
一次,邓安到城里化缘,邓锡鹏请他喝茶的时候,跟他说起一件闹心事,他和另外一名副校长也就是路校长,两人一起当了十多年的校长,扪心自问,他觉得自己的工作能力一点都不比路校长逊色,可是,上头却提拔路校长当了正校长,而他还在原地踏步,每次想到这件事,他就对路校长恨之入骨,
邓锡鹏问邓安,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他,邓安说,他倒是懂得一些风水大法,或许可以借助风水来除掉路校长,邓锡鹏大喜,明刀杀人警察很容易查出凶手,危险很大,风水杀人,无据可查,他根本不用担心警察会查到他头上,
邓锡鹏极力地游说邓安,说什么,当和尚很苦,人生那么苦短,何必委屈自己之类的,非但如此,邓锡鹏还带邓安去蒸桑拿,做按摩之类的,邓安玩得很开心,一下就把灵岘山的戒律给忘了,随后,邓锡鹏给了邓安一大笔钱,要邓安务必给他想想办法,邓安便给他出了主意,从家庭风水和办公室风水两方面来陷害路校长,
家庭方面,邓锡鹏跟学校总务关系很好,正好学校有一套大房空着,邓锡鹏找人改动该房的主卧结构,然后再让总务将此房分配给路校长居住,明着说是照顾他,暗里却是陷害他,路校长不懂风水,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