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年轻男子从后面走上来,指着被我扼住脖子的男子,目光直逼着老者,冷冷地说:“虎伯,你不能因为阿义是你侄子而坏了咱们村的规矩啊,”
我心头一震,难怪老者眼里有泪花闪烁,原来被我扼住脖子的男子是他的侄子,
霎时间,我想到了叔公,一股难言的伤感涌上心头,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谁忍心亲手埋葬,
却见老者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而后又睁开,他看了一眼那个被称为阿义的男子,嘴巴翕动,非常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上,”
老者命令一下,他身后的人群如潮水般涌过来,我一把将阿义推倒在地上,几乎与此同时,将路校长拉到我身后,然后对人群大声吼道:“你们全都给我站住,”
人群被我这雷霆般的怒吼声给镇住了,停止不前,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接着说:“实话告诉你们吧,要说拼命,就算你们一起上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根本杀不了我,而我能很轻易地将你们杀死,所以,我奉劝各位不要逼我,我不希望我脚下的这片土地被鲜血染红,”
年轻男子一阵狂笑:“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会相信你的鬼话,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告诉我们,你是天皇老子的儿子都没用,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转头对众人喊道:“乡亲们,上,”
众人呐喊着,又要攻上来,
我深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吓住他们,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我调息运气,内力凝聚于双掌,轰的一声将众人跟前的地面拍出一个巨大的深坑,飞溅出来的泥土将众人打得惨叫声连连,浑身脏兮兮的,
众人果然被我的气势给吓住了,愣在原地不敢动,
“你们都看到了吧,”目光盛气凌人地扫视了一下众人,我说:“刚才这一掌要是拍在你们身上会是什么后果,你们想到过吗,我真的不是吹牛,你们所有人一起上真不是我的对手,大家伙都是善良朴实的老百姓,我不是恶魔,不想对你们痛下杀手,我只有一个要求,放我们过去,”
人群寂静下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刚才那嚣张的年轻男子还不甘心,他怒道:“乡亲们,这人已经跟阿义有过接触,等于已经害死了阿义,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杀死他,”
年轻男子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手臂大喊起来,其余人也都跟着他大喊起来:“杀死他,杀死他,”
我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我确实扼住了名叫阿义的男子的脖子,跟他有过接触,按照老者的说法,凡是跟我们有过接触的人都会死去,我确实是害了阿义,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路校长站出来,大声说:“请大家安静下来,听我说几句,”
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路校长说:“现在的医学很发达,就连癌症这样的绝症都能治得好,所以,你们刚才说的凡是到过蜻蜓山的人都得死,这种说法,我不赞同,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大家赞不赞同,”
年轻男子怒吼道:“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信的,少废话,”
年轻男子又要带头攻上来,老者厉声喝止了他,对路校长说:“你有什么话尽快说,”
路校长这才接着说:“是这样的,我有个弟弟,是国内一家着名医院的医生,大家如果放我们,我回去之后,马上去找我弟弟,让他给我做检查,我相信,他一定会找出原因所在,如果我的身体真的有问题,我马上可以住院治疗,现在的医学技术这么发达,我相信,一定能治得好,”
顿了顿,路校长继续说:“相信各位父老乡亲都被蜻蜓山折磨得够惨,对吧,今后,你们的子子孙孙还将继续在这里居住繁衍,难道你们甘心被蜻蜓山的死亡诅咒继续困扰下去吗,难道你们就不想破解蜻蜓山的死亡诅咒,”
年轻男子吼道:“你又不是神仙,你有办法解除蜻蜓山的死亡诅咒,”
路校长说:“刚才,我已经说过,我弟弟是国内着名医生,只要我把问题反应给他,他肯定会将问题上报给国家,国家会派人来调查解决的,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咱们国家吧,”
年轻男子顿时无语,他把目光转向了被成为虎伯的老者,
虎伯沉思了片刻,说:“好吧,我们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过,你们给我记着,回去之后,不许跟任何人有身体的接触,”
路校长说:“老伯,您的吩咐,我们一定会记在心上的,”
虎伯随后对众人下了命令,将阿义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不许他出去,接着,虎伯很诚恳地祈求路校长,要他尽快派人来调查清楚蜻蜓山的死亡诅咒,拯救阿义,
路校长满口答应了,
老者随后安排人给了我和路校长吃的喝的,还将我们送到公路边,告诉我们该坐什么车回去,我和路校长在逃亡途中,身上的钱早不知道落哪儿去了,老者还大方地给我们送了盘缠,
在虎伯等人的帮忙下,我和路校长终于回到金海市,再从金海市坐飞机回到家乡城市,从飞机上下来的那一刻,我和路校长好像患难兄弟似的,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很担心虎伯说的事情会发生,于是问路校长,他真的有弟弟在国内知名医院当医生吗,路校长点头说是,他会尽快让他弟弟给我们做检查的,
路校长第二天就实现了诺言,带我到他弟弟所在医院做了全面检查,结果显示,我们俩身体没问题,路校长和我都松了口气,然后打电话把结果告诉虎伯,
虎伯问:“你们俩没事,那么,阿义是不是也没事,”
路校长说:“我们来没事,阿义也当然没事,”
去路校长家拿检查结果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和尚在路校长家所在的小区附近鬼鬼祟祟,这和尚二十多岁,身穿灰色道袍,背着个灰色布袋,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和尚到城里化缘,这很正常,可是,我发现,这和尚躲在一株榕树后,目光老往路校长家所在的楼层看,我就起了疑心,这和尚到底干吗呢,
到了路校长家,我把这情况告诉路校长,路校长和他爱人都说,没注意到过有这么一个和尚,
路校长还和我反应了一个情况,在我和他出事的这段时间里,学校联系不上他,就让副校长邓锡鹏暂时代替他的工作,我就更加怀疑邓锡鹏了,
为了看看这个和尚到底怎么回事,路校长把我送下楼,那个和尚竟然还在,我拿眼角偷偷观察他,他见到路校长竟然两眼发光,目光闪闪烁烁地偷看路校长,路校长也看到了,眼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怕引起和尚的警觉,我低声说:“路校长,你先回去,我给和尚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路校长点了点头:“嗯,你小心点,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电话,”
路校长走后,我头也不回地走,一直走出几百米再回过头,那和尚还在小区门口,往里面张望,一边还把手伸进布袋里,将什么东西支起来,布袋外面撑起了一把小伞,尖尖的顶端对着路校长家所在的楼层,
和尚如此入神,根本没在意他身后的我,我悄悄地走到他身后几米开外的一棵榕树后,仔细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