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真气便仿佛是洪水猛兽一般,一进入言昊体内,立刻震得言昊经脉剧痛,他体内的混元内劲自发地运转起来,抵御这股外来真气。
混元功虽然威力不俗,但言昊毕竟修炼时日尚短,如何能抵挡得住岳不qun修炼十多年的紫霞神功?
二者相碰,言昊的混元内劲便好似鸡蛋撞上石头一般,立刻土崩瓦解,毫无还手之力。
言昊“噗”地吐出一口逆血,连退数步摔倒在地,面色苍白地指着岳不qun道:“你…你干了什么?”
岳不qun仍是波澜不惊地摇着折扇,气定神闲地说道:“你这小子太不老实,比起那些老江湖来还要奸诈,若不采取些措施,我心中难安啊。”
言昊又吐出一口鲜血,眼神狠毒地望着岳不qun,恨声道:“你既然如此对我,那咱们就一拍两散!”说着抽出长剑便欲自刎。
岳不qun见状大惊失色,大叫:“且慢!”,身形迅速掠到他面前,shen掌往他剑上抓去。
谁知变故陡生,言昊手腕一翻,那本来向着脖子划去的长剑陡然转向,竟匪夷所思地迎上了岳不qun的手掌。
“啊!”
岳不qun惨呼一声,捂着手掌连退七八步,摊开手掌一看,只见掌心已被剑尖刺穿,鲜血从掌中“劳宫穴”汩汩流出。
以岳不qun的修为来说,本足以在剑尖触及手掌之时以真气护住掌心,震断言昊的长剑,但这一剑变化的实在太快太准,变招的时机把握之准,速度之快,犹如神来之笔,妙至毫巅,连岳不qun这样的超一流高手也吃了大亏。
岳不qun连忙撕下衣襟将手掌包裹,言昊强压着剧痛转身便跑。
刚跑了两步,言昊正欲运起内息施展轻功,谁知内力刚一牵动,经脉中的那股真气立时暴走,浑身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言昊只觉脑袋昏昏的,眼皮越来越沉,望着岳不qun缓缓走来却动弹不得半分,心中暗叹一声,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岳不qun瞧见言昊昏倒在地,冷冷一笑,正要上前抓住他,却不想眼前忽然一道黑影掠过,紧接着往远方遁去。
岳不qun低头一看,却见言昊已不见踪影,心中又惊又怒,足底一蹬便追着那人影而去。
二人你追我赶,不知不觉天已大亮。
时已深秋,草木摇落,二人穿过宽敞的平原,穿过陡峭的山川,穿行在满山的红叶黄花之中,身形如风,激起层层秋叶。
也不知追赶了多久,终于还是那人轻功更胜一筹,岳不qun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人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
西风乱叶溪桥树。秋在黄花羞涩处。满袖尘埃推不去。
马蹄浓露,鸡声淡月,寂历荒村路。
杜康村历史悠久,三山环抱,一溪旁流,柳暗花明,风景秀丽,自古以来便以酿酒闻名,闻名天下的杜康酒的故乡就是此地。
村南有一条杜康河,流水潺潺,清流见底,村之西有一条沟,沟里百泉喷涌,清冽碧透,这便是杜康酿酒取水之处,故被称为酒泉沟。
“呼!”
言昊猛然睁开了双眼,从chuang上坐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岳不qun呢?”
言昊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只见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朴素简单,显然是在一间农舍之中。
言昊暗忖道:“这里应该就是华山派的落脚之处了,岳不qun这个老贼,我得想办法脱身,对了,我的伤!”
言昊猛然想起自己的伤,连忙细心查看,但仔细一感受却发现浑身并无大碍,他跳下来拳打脚踢一番,竟好似全然没事。
言昊正奇怪时,房门唰地被打开,一个抱着酒坛子的汉子已经一摇三晃地走了进来。
言昊见了那汉子大惊,叫道:“田伯光?!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田伯光醉意惺忪地望了言昊一眼,把酒坛子递过去,大着舌头说道:“哈哈,你,你醒啦?来,来,来,喝酒。”
言昊哪有心思喝酒,将酒坛推回给他,忙问道:“田伯光,这是什么地方?岳不qun呢?”
田伯光提过酒坛大大灌了一口,紧接着打了个酒嗝,笑道:“岳,岳不qun?就凭你还想追,追,追上老子?哈哈哈……”
言昊闻言眼前一亮,暗喜莫非田伯光将自己从岳不qun手下救了出来,又摇晃着他问道:“你救了我?我们现在在哪?”
田伯光醉眼朦胧,又打了一个酒嗝,“我,我们……”话还没说完,忽地一头栽倒过去。
“喂,喂,喂,醒醒,醒醒,田伯光,快醒醒!”
言昊拍了拍田伯光的脸,无论怎么叫他都不醒,只得把他放在chuang上,一个人走了出去。
言昊一出门,阳光便当头撒下来,他左右观察一番,才发现这是一个十分热闹的村子。
言昊漫步村中,感受着明媚的阳光,看着鸡啊鸭啊狗啊的动物在身边跑来跑去,垂髫稚童追逐嬉戏,心情忽然前所未有的畅快。
言昊走着走着,一个灰衣年轻人忽然从身旁急急忙忙走过,对着身前不远处的一个书生喊道:“张兄,张兄,大宋出大事了。”
那书生道:“你别急,出什么大事了?”
灰衣年轻人喘了一口气,说道:“岳,岳飞死了!”
言昊和书生闻言俱都一愣,书生不可置信道:“岳,岳将军去世了?这怎么会?岳将军怎么死的?”
灰衣年轻人摇摇头道:“具体我也不知。”
那书生叹道:“岳将军一死,这最后一根顶梁柱也断了,天亡大宋,天亡我大宋啊!”
灰衣年轻人道:“岳将军在世之时,以一人之力镇压北方十万异族,当真称得上英雄了得,如今他一死,大辽、朦国、大金三国再无掣肘,五天前齐齐向大宋用兵,一路势如破竹,已占领了无数疆域。”
那书生早已泣不成声,抹泪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乃宋人,怎可在此苟且偷生?我这便启程回大宋,死也要死在大宋。”
年轻人劝道:“张兄,大宋如今狼烟四起,战火喧天,你大好年华,何必回去自寻死路呢?”
那书生却不听劝,执意要回,年轻人苦劝不得,只得任他离去。
言昊沉思了一会儿,上前对着那年轻人拱手问道:“这位大哥,小弟途经贵宝地,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年轻人看了言昊一眼,答道:“此地名为‘杜康村’,以盛产杜康酒闻名,不知小胸弟你要去往何处?”
言昊问道:“请问大哥,从此地到华山派去有多远?”
年轻人道:“华山离此少说也有三四百里路,怎么,小胸弟你要去华山派?你家里人呢?”
言昊听说此地距华山有数百里之遥,暗暗感激田伯光,对年轻人说道:“多谢这位大哥,小弟要去华山派拜师,这就告辞了。”
言昊说完转身欲走,谁知那人突然追上来说道:“小胸弟,那华山派离此上百里,你一个人何等危险,你若要拜师学武,这洛阳城里的天剑门正在广收门徒,你何必舍近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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